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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恕罪!”边上,顾川河行礼。

顾灼青被炸得外焦里嫩,怎么都没想到,大街上狗拿耗子,挨了自己一拳的少年人,竟然是当今皇帝?

准确的说,是她爹顾川河一手扶上皇位的新帝——尧泽。

“还不快滚进来行礼!”顾川河没眼看她,丢人。

被这么一吼,顾灼青连滚带爬的,以最狼狈的姿势爬到了尧泽面前,磕头行礼,“顾灼青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犬子……”

尧泽抬手,示意顾川河不要说话,徐徐蹲下来,注视着浑身脏兮兮的顾灼青,“接下来,朕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顾灼青忙道。

尧泽皱眉,“嗯?”

顾灼青忙改口,“是!”

“戏弄良家女子?”

“是!”

“当街斗殴?”

“是!”

“仗势欺人?”

“是!”

“对朕动手?”

“是!”

“跟朕回宫?”

“是!”顾灼青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盯着他,“嗯?”

顾川河急忙上前,“皇上,顾家唯有这一脉,还望皇上手下留情。”

“朕又没说让你儿子当太监,丞相急什么?不过是小惩大诫,代为管束罢了!”尧泽起身,揉了揉唇角的淤青,小东西下手够狠,那一拳打得,嘴里的皮都被牙磕破了。

彼时满嘴的血,把他身边的奴才们都吓坏了!

结果呢?

这小子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

“带走!”尧泽转身就走。

顾灼青歇斯底里,“爹啊……”

“嚎什么?”尧泽冷喝,“只是让你进宫,去太学堂好好的待一阵子,也算是丞相收一收,您儿子的性子。丞相没意见吧?”

太学堂那是什么地方?皇室太傅亲授学业的地方,只有皇亲贵胄,以及一品以上大员的嫡子,才能进去。

一听太学堂,顾川河当即行礼,“臣,谢主隆恩!”

“爹?爹!”顾灼青急了。

那地方,幼时爹要送她去,她死活不肯,最后装病、撒泼、打滚,连绝食都用上了,最后顾川河没办法,只得随了她。

此番,顾灼青是被抬着进宫的,进去之后就是一顿板子。

不多,十板子。

顾灼青揉着疼痛的屁股,乖乖当了回孙子!

“顾公子,这是乾元宫偏殿,您呢就在这儿住着,皇上若是有什么传召,自然第一个落在您身上,您可要警着心!”乾元宫的管事太监曹风,笑盈盈的说着话。

顾灼青听着不太对,“我进宫不是来伺候皇上的。”

“丞相大人说了,公子进了宫,就好好的服侍皇上,先从皇上的御前陪读做起。”曹风转身就走。

顾灼青不解,“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陪读吗?”

闻言,曹风叹口气,回眸时讳莫如深的告诫,“皇上说需要,那便是需要,顾公子……记住了吗?”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

顾灼青摸着疼痛的屁股,不想再挨板子。

小皇帝敢打她,必定是她爹点头的,至于她爹会说什么……那些话,她都能倒背如流,“犬子不才,还望皇上多多照拂,予以束缚,老臣感激涕零,谢主隆恩!”

临了,她啐一口,一瘸一拐的爬到床榻上。

屁股疼,只能趴着睡。

窗外,有人影悄然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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