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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陆有临,年方二十六,江南大氏族陆家嫡长孙,十三岁高中状元,六部摸爬历练,江南水灾三年之久,纵使万里查探以至于双膝感染难以行走,仍赈灾让百万百姓免于受灾。

皇帝感其年少有为,十六岁封为丞相,人称白衣陆相,再加上江南陆家的地位,民心和身份,朝堂之上无人能出其左右。

而女子,如果说宫里的下人们感恩有此陆相,却是无人敢说一句女子的名字,至多,敢称呼一声岑院长罢了。

岑寰和陆有临同岁,太祖起,家族历代世代承袭都察院院长之位。

都察院只听当朝皇命,手握重权,监察文武百官。

岑寰虽是女子却手腕骇人,不仅监察百官以至战战兢兢,更是把天下事掌握在手中。

民间暗中流传:没有岑院长不知道的事,包括谁家公鸡下了蛋。但是要说谁敢在她面前说此话,绝没有人敢上前。

虽两人都是身居高位,但是此刻两人俨然一个想攀谈一番,一个甚至冷漠至极,特别是在路有临说出了岑寰为何而来。

岑寰心中皆是无名之火,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这陆相,十年朝堂沉浮,皮囊还是清秀出尘,甚至明亮的眼神含笑看着她,什么叫还是不要今日?

她讥讽的看着脚下的雪,初时踩上只觉得雪白可爱,现在已经是泥泞一片,缓缓吐出心中的浊气。

今天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十年了,既然如此,不妨多说一点罢了。

岑寰眼睛却毫无温度,冷笑抬头仰头说道:“岑某和陆相您同在这一品大臣之位,数年,您在朝野,做您的丞相,我在朝野,做我的都察院院首,对于江南陆家,对于都察院上下,可不太好,您说是不?”

一席话把两个人的立场展露无疑,也是在告诉陆有临别掺和,自己动的起陆家。

陆有临此话却是眉毛又皱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还是再次温声说道:“岑院长,很多事还是从长计议。”

岑寰冷哼一声,果然是句句废话,不如不说,好看的秀眉成了川字看着眼前。

她当然知道民间总是把她和陆相相提并论的,他们十六岁一个官拜宰相,一个成为都察院院长,

那天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春日的骄阳里,万物生机,树染青绿,万花盛开。

渐渐地人们说他们一正一邪,护佑这江山。

陆相倒是三千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而自己是修罗转世能止小孩啼哭。

如果说陆相这个好皮囊在温润如玉能骗过天下人。

她却清楚,虽没查到陆有临的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事情。

但是他和二皇子一党的关系非比寻常,单着一点两人就只剩你死我活。

远处一只麻雀欢快地蹦跳着想停在屋角,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石头,正好砸在鸟旁。

鸟惊叫着飞走。

守着的太监忙不迭的去驱散鸟群。

安静了,岑寰又深吸了一口气。

雪花又飘起,却越发沉重,仿佛下的不是雪,是沉重的白毯,捂着这宫城更加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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