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后我踩下油门那瞬间，林悦却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趴在我车的引擎盖上。
眼里满是泪痕：
“顾辉，你不能走，你等等我，你让我上车好吗？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8
我沉着脸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她转头看向儿子。
“宝宝，你和爸爸说，让妈妈上车可以吗？你不想让爸爸妈妈和好吗？”
我拧眉对她一直想将儿子牵扯进来的行为不满。
可没想到一直喜欢缠着她的儿子竟然在这一刻大喊：
“你欺负爸爸！你是坏妈妈！我不要你！”
原本还怕儿子心软难过，可现在我没了软肋。
直接按下玻璃招手让保安将她赶走。
林悦目光呆滞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
被两个保安架走的时候她崩溃大哭。
“顾辉，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们还没离婚，你听我解释可以吗？我和肖程不是你想的——”
后面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
走到半路上，林悦已经开始给我消息轰炸。
不断提着我们过去五年的回忆。
到家后我停好车，带着儿子进门。
看见她的聊天框上写着99+，我拧眉点了进去。
本以为她有事要说，可没想到划到顶全是她单方面的挽留。
你不记得了吗？那时候你为了让我开心，公司都不管了直接跑到我面前。
你为了我推掉了最大的合作商，带着我去海边看月亮。
我承认我喜欢过肖程，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回来我不过是当个老朋友而已，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她似乎以为提起这些就能让我想起我们的美好曾经。
可这五年里的回忆，没有一分钟不是在提醒我曾经在她面前失去自己尊严的卑微。
我没回复她，而是关闭了对话框。
夜里睡觉时闭上眼，眼前全都是曾经我们在一起的画面。
爱林悦这件事，几乎用尽了我一辈子所有的真心。
所以我现在伤痕累累。
第二天送儿子去上学的时候我盯着乌黑的眼圈，儿子下车时转头看我，小脸写满了认真。
“爸爸，晚上不能偷偷玩手机哦！”
看着儿子关心的眼神，我对他点头笑了笑。
儿子这才放心地走进学校里。
本以为肖程已经放弃了，可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那刻，我才知道我对他的恶心一无所知。
“顾先生，今天是学校临时举办的亲子活动，您是让一个叫肖程的男士代替您参加活动吗？可是他自称是孩子的父亲，我跟您打电话核实一下。”
我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给秘书发去消息。
让他替我主持，自己则是驱车去学校里。
这次不狠狠打烂他的脸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走进教室那刻，儿子被肖程抱在怀里，小脸气得几乎通红。
看见我那刻他用力挣脱了肖程跑过来。
“爸爸！你终于来了！”
我冷眼和肖程对视，他直直从座位上起身。
“顾总，这样拐我儿子不合适吧？”
话落他拿起手机报警。
周围的家长一脸看戏的表情，听见肖程说拐卖他儿子时，都瞪大了眼。
我沉了口气，儿子的班主任急忙走过来将我们带去了办公室里。
9
肖程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估计林悦都没见过他这幅嘴脸。
警察接到报警后很快赶到现场。
同时赶来的还有林悦。
肖程扬起下巴，似乎笃定了林悦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可没想到林悦走过去直接开口：“肖程，你给顾辉道歉吧，闹的这么难看，以后儿子还怎么上学?”
肖程瞪大眼不可置信。
“林悦，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亲生儿子！管他叫爸爸叫了五年，我之前在国外不知情就算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还要让我让步吗？”
“就算我不能让儿子上贵族学校，普通的学校也不是不行啊，我儿子不可能比别人差的！”
听着肖程提起亲生的事，林悦竟然头一次对他沉脸。
冷声怒斥：“你胡说什么！孩子就是顾辉的，你闭嘴吧！”
几乎是她说话的同一时间，肖程脸上升起怒火，直接在她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林悦当场捂着脸愣住，瞪大眼看向他。
警察被吵的不耐烦，将我们带进了警局里立案。
期间儿子紧紧牵着我的手，跟在我身边。
我们在警局里等着检查结果出来，肖程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怒意。
“我才是你爸，你跟着他干什么？等结果出来他一个扔的就是你！”
儿子被他阴狠的表情吓得钻进我怀里。
我眸光冰冷，厉声道：“大人的事情你跟我儿子吵什么？闭上你的嘴，我怕你一会脸疼！”
林悦看向肖程的目光里写满了陌生。
“肖程，你怎么能报警？孩子还这么小，你让他以后怎么回学校？”
“那些同学会怎么看他？”
肖程冷哼一声，扬起下巴开口：
“回学校？我的儿子不需要在那里上学，用不着担心这个问题！”
这一刻林悦似乎才认清面前的人。
她彻底闭嘴不再说话，肖程根本不可能听她的。
检查结果出来那刻，肖程直接冲上去从警察手里抢了过来。
看见上面的结果，他瞳孔瞬间放大。
“不可能！”
他嘶吼出声，大步跨到林悦面前。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你个贱货，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儿子吗？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
肖程拿着手里的报告扇林悦的脸。
白皙的皮肤瞬间浸出血色。
警察赶忙冲上去将他拉住。
儿子是我亲生的，从医院里配型结果出来那刻我就知道。
林悦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甚至顾不上脸上的疼，伸手颤抖着结果报告。
整个人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肖程一脸怒意看着她，“你个浪货，真是贱人！”
“竟然骗我买房，现在儿子却不是我亲生的！”
林悦直愣愣地摇头，嘴里不停说着“你听我解释.......”
她看着肖程冰冷的表情，眼里逐渐绝望。
我没兴趣看他们之间的闹剧，准备带儿子离开。
可林悦余光瞥见我的身影，却跑到我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顾辉，我说过了，儿子是你的，你能原谅我吗？”
见她精神崩溃，我再次提醒:
“记得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说完，我用力甩开她抓着我裤子的手，走了出去。
当天我就给儿子办理了转学。
果然，转学的第二天，林悦就找到了旧学校里。
10
那里早就没了儿子的身影。
她崩溃大哭。
在大街上像个无头苍蝇。
每遇见一个学校都要冲进去问一句：“我儿子有没有在这里？”
最后她没找到儿子，却撞见了肖程搂着另一个女人进了他们那天买的新房里。
那一幕刺激得林悦彻底失去理智。
冲上去撕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
却被肖程一脚踹开。
“这是我的房子，谁能住进去我说了算，给我滚！”
三个人在小区里激烈争吵，被几个业主拍下来发到网上。
林悦喝的大醉给我打来电话。
“顾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后悔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求你......”
“我在我们家门口等你好不好？”
听见她几近崩溃的乞求，我没回答，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给她希望。
那个房子我早就已经卖了出去。
新的房主被她骚扰后直接报警。
警察却打电话让我带她走。
我又一次踏进警局，可这次她脸上满是绝望，狼狈得像个疯子。
看着我的目光卑微而可怜。
不等她开口求和，我问她：“你觉得你还配成为一个母亲吗？”
“你这五年是怎么对这个家的？怎么对我们的儿子的？你觉得我会再给你机会吗？”
话落，她眼里唯一的光亮灰暗下来。
动作缓慢地从身上取出我给她的离婚协议，此刻已经皱皱巴巴。
我将笔递给她，看着她在上面签字。
接着我拿着我那份协议转身离开。
没有她的生活里，我越来越好。
一个月后的暑假，我带着儿子去西餐厅吃饭，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恭敬地给每个客户低头。
大厅的经理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不耐，冷声怒斥：
“你是没干过活吗？送个菜都能送出投诉！”
林悦在他训斥的目光里，头越来越低。
我用完餐带着儿子离开，没再看她一眼。
这一切，是她本该承受的。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