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狠人天花板
  • 重生之狠人天花板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吹个大气球9作者
  • 更新:2022-07-16 01:43: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 好呀~
继续看书
江森是一名重生者,他从那个灿烂的时代,重生回到过去,回到自己的高中时代,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面对同学和老师的嘲讽,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重活一世,他不为弥补什么遗憾,而是要让所有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知道,他是怎样品格高尚的天才!他要对自己狠一点,只有这样,他才能成功,成为人上人。

《重生之狠人天花板》精彩片段

“江森,七十八分,第二名。”

“咦~~~~”

十八中宁谧的校园深处,高中部主教学楼一楼高一五班的教室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嘘声。满满的恶意,毫不掩饰地几乎要从那嘘声中溢出来,可教室里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在乎。

学生们咧着嘴,仿佛觉得这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合情合理的事情,手里拿着卷子的年轻老师也很淡定,跟着所有人一起在笑。只有坐在教室头一排的江森,作为被嘲讽的对象,脸上挂着与其他人本质上截然不同,可表面上又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的无奈笑容,在旁人的眼里,那自然就是尴尬、老实以及软柿子好捏的懦弱。

诚然,江森确实不想闹事。

尤其以他的小体格,就算闹事也必然是挨打的可能性居多。

哪怕十八中作为一所普通高中,学生素质其实勉强还算可以,但保不齐总有些在这个年纪光长个头不长脑的货色,会突然间脑子短路,非要证明一下自己在这个班上的地位,到时候如果吃了拳头,江森也就只能自吞苦果了——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确实没什么人能替他出头,包括他那些便宜亲人。

“哟!江麻子今天牛逼!”

“矮麻子要翻天呐!”

“大家友善一点,对身体有缺陷的同学要多帮助,不然明天他一不高兴,脸上的痘子破了,把脸弄烂了要怪我们的!”

几个坐在后排的傻逼在嘲笑声中,自以为幽默地逼逼了几句。

这下子,老师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笑着说道:“别笑话人家麻子啊,啊,不是,江森同学,哈哈哈哈……你这个外号太出名了,我一下子嘴快了,抱歉抱歉……”

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嘴里也不把风,一边跟江森道着歉,又稍微严肃了点,努力板起脸来,教育教室后排那几个家伙,说道:“你们有什么好笑话人家江森的啊,人家这个成绩,你别看只有七十六分,那也是全班第二,你们一个个呢,胡海伟,你还笑?七十二分,江森这次比你还高四分,你不老说自己聪明啊?”

小张老师对江森不上心到分分钟报错成绩,但显然也没人会放在心上。只有刚刚笑话江森最厉害,说江森的脸要烂掉的那个傻逼,一听老师这话,立马把脸拉得比老师还臭,满脸不服气地嘴硬道:“我这是没发挥好吧!我要是正常发挥,起码八十分以上的!”

“行,行,就你厉害,就你牛逼,啊,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拿八十分以上……”老师叨叨着,又望向另一个刚才起哄的,“还有你,胡江志,你也别得意,哪天分数要是被江森超过去,看你还有什么脸笑话人家。胡江志……八十六分……”

“哇哦~~!”教室里顿时发出一阵羡慕又佩服的呼声,跟江森刚才受到的恶劣待遇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数学老师微微笑着,把考卷从前排递了下去,刚好落在江森手里。江森瞥了眼那卷子上的分数,耳边又传来数学老师很小的声音:“江森,你不错啊,继续加油。”

江森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道个谢什么的,姓张的年轻女老师,却连忙又把视线从江森那张确实皮肤糟糕到有点吓人的脸上挪开,大声对全班道:“我说你们都稍微认真点好吧,全班平均分,五十八分,我真是……我不想刚上班就被学校开除啊……”

江森见张老师非常自然地又无视了他,也不当回事,心里呵呵一笑,就把卷子传了下去。

身后的学生们,拿到胡江志的卷子,就像江湖三流高手抓到武功秘籍似的,轮流哇哇哇地鉴赏着,每个人抓紧看上几秒,然后一路传下去。

但不等传到胡江志手里,胡海伟又逼逼起来,喊道:“江志,你完了,你这个考卷被麻子摸过,你等下再摸就要中毒了!”

“胡海伟!”张老师有点不高兴了,说道,“考试成绩下来,话倒是越来越多了,人家麻子招你了啊,你老这么欺负人家?”

胡海伟跟个二皮脸似的,被老师点了名,却依然笑嘻嘻的,还咧着嘴反驳道:“张老师,冤枉啊!我哪里欺负他了?我就是说实话啊,大家说是不是?”

“诶~~~”后排一群显然也还没长脑子的家伙,被胡江志一煽动,也不知道到底图个什么,一群人立马就发出了附和的声音。不过还真别说,在一个只有50人出头的教室里,这个由十几号人组成的小群体,确实还声势不小。

小张这个小年轻,确实也镇不住场子,对这群学习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偏偏又皮得很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在他们中间,全班学习最好的胡江志还算是这个小群体类似于二当家的存在,而对学习好的学生,老师总是偏爱的,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牺牲江森这种不怎么吭声、学习成绩虽然不错可也算不上拔尖、同时确实丑得让人不忍直视的倒霉孩子。

这时胡江志终于拿到他的卷子,先是嘚瑟地抖了下卷子,把卷子甩得哗啦一声,然后完全不控制说话的音量,满脸藏不住的洋洋自得,大声道:“我本来以为可以考九十分以上的,奶奶的,时间不够,最后一道题我会做的,没写出来!”

他身边左右的人,听了全都咧咧嘴,笑得并不那么自然,并略带着几分酸味。

张老师不由道:“行了,别吹牛了啊,每次都说自己这个会、那个会,你倒是考一次满分给我看看啊,八十六分也就在咱们学校厉害一下,你现在不要跟我们自己学校比,要跟全市最好的同学比了,知道吧?”

张老师这话明着敲打,其实还是在表扬。

胡江志听得越发的飘,飘得简直要原地升天,大言不惭地说道:“老师你放心好了,我一个人的成绩拿出来,就能保证你被校长表扬了,两年后保证让你脸上有光好吧!”

“先别吹……”张老师作为一个年轻人,分分钟被学生的大饼画得眉开眼笑。

可刚开口,教室后排,又是胡海伟,今天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起来,笑道:“诶!说起这个脸上有光,我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脸啊……”

教室后面,顿时一阵爆笑。

就在这时,教室前排,一只手,缓缓举了起来。

张老师见状一愣,不禁有点意外地问道:“江森,怎么了?”

江森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直视着张老师,不吭声。

一直等到教室里的笑声慢慢弱下来,他才用没什么情绪,但足够全班人都听清楚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说:“老师,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张老师顿时犹豫起来:“现在吗……?要不等下课,你去我办公室……”

“不,就现在。”江森直接从座位上走出来。

从同桌女同学身后走过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还嫌烦地皱了下眉头。

可江森却已经走上了讲台,站到了老师身边。

在全班所有人略显讶异的眼神的注视下,他俯视全班,缓缓说道:“按理说,医不叩门、道不轻传,我其实完全可以不跟你们讲什么道理,无视你们这些愚蠢的行为一直到毕业的。

但是我……道行不够,实在忍不住啊!

看着你们这一张张写满蠢字的脸,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育你们几句,那和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忍了,看到傻逼就一定要管,这就是我做人的宗旨。

毕竟早晚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江森品格高尚,天纵英才,所以我绝不能容忍自己在这里就扔下你们这群傻逼不管,我不能对不起社会!”

“……”

“……”

教室前前后后,一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望向江森,眼中写满惊讶,但同时又下意识地躲闪视线,很难长时间把目光聚焦在江森那张令人感到不适的“绝世容颜”上。

并不夸张地说,他那一脸的痘痘,确实长得有点吓人。

只有带头闹事的胡海伟,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江森。

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转为愤怒,乃至狰狞。

胡海伟分明觉得,江森那一口一个傻逼,根本就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跟班上其他人完全没有关系。这种指着他鼻子骂的行为,简直令他这个“东瓯市十八中高一五班之王”无法容忍。

就在满屋子一片懵逼的反应中,胡海伟以一种极为配合和主动的态度对号入座,瞬间就把江森所释放的所有负能量,半点不漏地照单全收。

瞬间情绪失控,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说时迟那时快,满屋子人就见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大喝一声:“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胡海伟手拍课桌,反作用力之大,简直要把整个人都拍得跳起来。

这凶神恶煞的反应,让小张老师瞬间回过了神。这刚毕业不知道社会险恶的女大学生,习惯性地就先拿江森当软柿子捏,但还要显出一副跟同学们打成一片的态度,笑着喊道:“麻子!你冷静啊!什么事都好商量,千万不要冲动!就你这个分量,胡海伟两拳就把你打死了!”

这种低级幽默,自然又惹来班上一片笑声。

胡海伟的脸色,总算稍微好看了几分。

但依然板着脸,盯着江森,一副不原谅、不放过、不高兴的样子。

江森转头瞥了眼身边这不说人话也不懂事理的数学老师,内心很无语,可他话都说出口了,事情也到这一步了,现在怂逼,绝对就是自寻死路,所以根本想都不想,直接就无视了小张老师“凡事好商量”的傻逼建议,立马直接找回了正主,大声反问胡海伟道:“胡海伟,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刚才说你了吗?我说我不能放下傻逼不管,你着什么急啊?

你是担心自己不是傻逼会被我扔下,还是担心自己真的是个傻逼,感觉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胡海伟顿时被江森问得两头不是,哑口无言。

面对这种直击心灵的提问,他肯定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傻逼。可要是他过于坚决地不承认自己是傻逼,那是不是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岂不是比纯傻逼还傻逼?

而且最关键的是,就在江森刚才说的那番话的语境中,他确实是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进了傻逼的那个位置,不然也不会如此暴跳如雷。

一想到这里,胡海伟顿时更加恼羞成怒,直接破口大骂:“草泥马!你才是傻逼!”

眼见局面好像越来越失控,小张这时不但不去管胡海伟,反倒先埋怨起江森来,苦口婆心的语气道:“江森,你先少说几句好不好,有什么问题,下课再解决,就不要耽误大家上课了,就当给老师个面子行不行?”

“不行。”江森果断不给面子,态度很坚决道,“张老师,今天你不让我把话说完,我以后这两年,在学校里就没法过了。我麻烦您先不要打岔,让我把话说完,说完后,以后出什么事,全都跟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有什么事,我自己担着,被人打死我也认了。”

刚毕业的小姑娘,果然没什么原则和立场,见江森这么斩钉截铁的样子,一下子又软了下去,看看手表,催促道:“那你抓紧说,这节课都过了快十分钟了……”

“谢谢。”江森半点不耽搁,直接面向胡海伟道,“胡海伟,你是不是傻逼的问题,我马上就会说到,两分钟后咱们再讨论。我现在要说的话,不是针对你的,是跟全班说的,你不要再插话,让我先把话说完,行不行?”

胡海伟翻着白眼,不爽道:“说你妈逼啊,下来吧,丑逼!别耽误老子上课!”

“唉……”江森露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叹着气摇摇头,那轻叹声中,仿佛带着几分对胡海伟智商的蔑视,但不等胡海伟再跳起来,就立马无视了他,直接对全班道,“各位同学,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一直有偏见,原因我很清楚,而且比你们更清楚。

我每天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自己都会被自己恶心到!所以我特么誓死捍卫你们嘲笑我并对我感到恶心的权利!为什么?因为这是本能,我不能让你们逆本能而动,就像我不能让狗不去吃屎,这一点,狗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全班五十多号小朋友,互相之间面面相觑。

角落里有个逗逼忽然小声问道:“麻子是在骂我们是狗吗……”

“不是!”江森听见,立马矢口否认,“最多只是一个比喻,但这不是重点!”

他猛地嗓门一抬,让所有人的注意力从“狗改不了吃屎”这一段里跳出来,鱼死网破地恶心完全班后,立马飞快转移话题,“重点是,你们笑话了我,那又能怎么样呢?能怎么样呢?无非是得到一点精神上的愉悦,获得一点高人一等的感觉,具体来说,就是高我一等的感觉,对不对?

但是!”

江森一惊一乍,“但是”两个字又猛一抬嗓门,牢牢抓住全班所有人听话的节奏,不给他们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但是你们笑话我两句,真的就高我一等了吗?你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们真的就获得了什么东西了吗?

有没有?有!当然有,你们成功地获得了我对你们的仇恨,但是不要紧,反正我也无法拿你们怎么样,对不对?可是,各位同学啊……”

江森的语气,忽然放缓下来,环视全班,跟每一双眼睛都快速地接触过去,用一种故意压得低低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今天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就代表着我以后也不能吗?

咱们这个世界,难道是看脸的吗?就算真的有看脸的成分,但我今年才十六岁,我的痘痘不会永远都这么多的,痘痘它是会消退下去的。可是我现在努力读书,将来最起码有机会能摆脱现在的困境,稍微在社会上混出点样子。

而你们呢,你们别说将来那个怎么样,就说现在,你们一个个的,现在都能考多少分?用你们聪明的大脑想一想,你们当中,有几个人觉得,两年后自己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就算有些同学家里有个牛逼的爹妈,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可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儿,你们落在我的手里了,你们想没想过,到时候如果我有机会合理合法、正大光明地搞你们一下,我会放过你们吗?同学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明白吗?”

教室里的一些孩子,开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张老师居然也听得有点入迷,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

但就在这时,教室后排,却忽然响起一个嘲讽的声音,“二当家”胡江志替胡海伟出头,冷不丁插话道:“说得好像你就能考上一样,你自己才考多少分啊?”

这话从全班成绩第一的胡江志嘴里说出来,足够有杀伤力。

全班被江森一番话唬住的小屁孩们,瞬间从江森的个人气场中挣脱出来,后排十几个甘当胡海伟免费马仔的男生,更是立马发出快乐的笑声。

但前世人称某论坛“喷王之王”江森却早有准备,根本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立马喝道:“对!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既然你们都知道,谁特么分数考得高,谁说话就硬气,那么不如我们就打个赌,胡海伟,还有胡江志,你们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诶哟,不敢不敢不敢~哪儿敢跟你赌啊?”胡江志不愧是个能考第一的,阴阳怪气的天分一点都不弱,反过来就嘲讽道,“赢你也没意思,你能输我什么呀?输几颗你的痘痘啊?给我我也不要啊!”

然而江森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面对这种阴阳怪气,直接就给巴掌,笑骂回击道:“胡江志,你是草纸转世,吃屎长大的啊?不敢还有这么多逼话?我看你也就在十八中这种学校里嚣张嚣张,出了这道门,也就是个垃圾。”

江森这种从天而降的激将法,从古到今,古今中外几乎都没几个人能不上套。前一秒还笑哈哈的胡江志,听完这话,瞬间就没了笑脸,立马拉下脸道:“操!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江森半点不拖泥带水,不给胡江志反悔的机会,伸手一指,“你,还有胡海伟,还有所有觉得可以随便搞我一下的人,咱们就赌这学期期末考,我特么但凡总分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少半分,不,就算打平了!我直接去派出所把身份证的名字改了,以后我就叫江麻子!说到做到!

可你们要是输了,老子让你们一步,不用你们改身份证,我直接喊就行了,你,胡江志,我以后就管你叫胡大傻,你胡海伟,我以后就管你叫胡二逼,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敢跟我赌的吗?想赌的可以举手,今天张老师在这里,就当做个证人……”

“诶……”小张老师听到自己被点名,忽然反应过来,忙道:“江森,差不多了啊。大家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搞这么大干嘛……”

“老师,开玩笑也要有限度的!”江森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无比坚定,“我特么可以容忍有人跟我开玩笑,但我不能容忍有人那我当个玩笑!

今天我不教育他们,以后他们进入社会,早晚也要被别人教育!

我不怕现在就告诉你,两年后高考,这个破学校里要是第二名的分数能比我少五十分以内,那特么都算我输!”

说完,直接面向全班,大声问道:“老子一个人单挑你们全部,机会,我给你们,不敢的,以后少在我面前装逼。胡江志,胡海伟,还有别的这个、那个的,敢不敢?!”

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江森这一连串的真真假假积压了好些年的情绪发泄,让全班上下,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众人正没脸吭声之际,前排江森边上,忽然有人拍了拍手。

一个长得黑黑壮壮的哥们儿,笑嘻嘻道:“妈的,我赌!我赌你赢!反正我考不过你!”

这话一出,班上不少人坐在前排的“江湖散人”们纷纷附和:“妈的,全班第一和全班第二神仙打架,我才不赌……我就等着看你们到底谁是傻逼,我反正不当傻逼……”

教室后排,胡江志和胡海伟的马仔们,互相之间看来看去。

一个马仔对身边的同伴道:“妈的,阿博,上啊,怕他干嘛?”

那个名叫阿博的马仔却果断拒绝:“你自己怎么不上?”

胡江志和胡海伟这时也不吭声了,胡海伟心里憋着火,明显知道情况已经和上学期完全不一样,他已经考不过江森了。胡江志则如江森所猜测的,压根儿就是个怂逼。两个人默不作声,江森却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立马追着逼问:“胡江志,胡海伟,问你们话呢!赌不赌?”

全班人纷纷看向两人,胡江志和胡海伟顿时就像被架在了火上。胡海伟率先耍赖,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赌你妈!老子跟不跟你赌,你特么这辈子也都长这样!”

“卵都没有的垃圾,你可以闭嘴了。”江森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骂起人来直攻下三路,“你特么以后出门也别说自己是男人,老子以后就叫你胡太监。”

胡海伟这哪能忍,站起来要打人的样子:“江麻子!”

江森浑然不惧,直接反唇相讥:“用想象力回家***去吧!”

“哇~~!”如此有逻辑又黄暴的国骂,顿时让全班一阵惊叹。

小张老师也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嗡嗡的,甚至都忘了阻拦江森。

胡海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江森又望向胡江志,问道:“胡大傻,你赌不赌?”

胡江志被江森的步步紧逼吓得腿都已经软了,脸上却仍挂着假装不屑的笑,呵呵道:“江麻子,你跟我比成绩?这么有勇气吗?”

却不料就在这时,拖了江森一路后腿的小张老师,却忽然给了江森个神助攻,喊道:“就是啊!有什么好怕的!胡江志,跟江森赌!不然老师和全班同学都看不起你!”

胡江志脸上本就已经很勉强的笑容,瞬间僵住。

“跟他赌!”

“跟他赌!”

教室里一群没立场的货,立马群起补刀,一阵起哄。

隔壁教师办公室里,三个这节没课的老师听到高一五班教室里传出的动静,互相之间看了看。

教政治的张雪芬问高一五班的班主任夏晓琳道:“夏老师,你们班怎么了?”

夏老师皱皱眉头,明显不高兴地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不知道,我去看看……”

 

“江森!”

在全班起哄胡江志的欢快叫喊声中,胡海伟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江森关于他家伦理关系的祈使句是几个意思,他冷不丁大喝一声从后排座位上跳起来,满脸火气上头地直接朝着前排大步流星走上去,看那要吃人的样子,摆明了是情绪失控,不打江森一顿不罢休了。

教室里起哄的声音戛然而止,老屁孩们纷纷露出惊讶又莫名期待的神情。

张老师见状不妙,脑海中瞬间闪过江森惨死在教室里的画面的同时,急急忙忙拦在胡海伟身前,惊慌喊道:“胡海伟!有话好好说!”

“死开!”胡海伟一把推开小张老师。体重不到90斤的小张同志被推得一个趔趄,根本挡不住十六七岁年轻人充满愤怒的一掌。

讲台旁,江森微微退后半步,视线直接对准了摆在讲台桌上的铁质三角尺。

就这么一瞬间,江森直接就给自己脑补上了人生的另一条路,并非常知行合一地一把抓起那把硬邦邦、锋利利的三角尺,抬手便挥向已经走进他攻击距离范围内的胡海伟。

“哇呜~!”全班所有人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胡海伟也当场怒气一消,吓得下意识后腿一步,然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教室门口,陡然响起一个愤怒至极的声音,夏晓琳尖声喝道:“江森!你干什么?!”

江森刚挥出一半的三角尺,在距离胡海伟的鼻子只有十几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了下来,然后不等胡海伟反应过来,又赶紧收回尺子,一脸认真地表演道:“我草!这个尺子质量真好!张老师,不要犹豫了,你出题吧!我准备好了!”

还沉浸在刚刚被胡海伟占了便宜那一幕中的小张同志,表情着实有点茫然地看着江森,实在跟不上麻子同学的脑回路,半天没有反应。

班上其他人,也都跟她一样,跟看神仙似的看着江森,全场无语。

甚至就连胡海伟自己,这一刻也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动手了。

在全班一致的吊诡气氛中,夏晓琳皱着眉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傻愣在胡海伟身后的小张老师身边,蹙眉问道:“张老师,这两个家伙,怎么了?”

“呃……”小张老师的性格,明显是属于那种拎不清的类型,该管学生的时候不管,不该吭声的时候却非要拱火,这时候夏晓琳问她,她又不说实话,莫名其妙地支吾起来,给江森和胡海伟打起了掩护,掐头去尾地解释说,“没什么,就是一点小摩擦……”

“小摩擦?这还叫小摩擦?”夏晓琳目光如炬,一眼看穿,指着一米八大块头的胡海伟道,“我刚才要是不来,我看他都要把江森往死里打了吧?”

胡海伟一听,立马想起来自己上来是干嘛的,愤怒接道:“我今天特么就是把他打死了都算他活该!”

“谁特么?谁特么?你跟谁特么呢?”夏晓琳身高不到一米六,但身为班主任的气势却不是盖的,一句话就顶得胡海伟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边训斥完胡海伟,转头又冲江森发飙道:“江森!你也这样了是吧?亏我还一直觉得你懂事,这尺子……这尺子打在人身上,人还能活吗?啊?!”

江森立马哐啷一声就把尺子扔回桌上,正色道:“夏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就是准备拿这把尺子做题。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还强词夺理?!”夏晓琳两眼一瞪,瞪得圆滚滚的,居然还怪可爱的,指着江森的鼻子吼道,“当我是傻子吗?做题目,做题目你干嘛把尺子往胡海伟脸上砸!”

“没啊!”江森一脸含冤受屈,坚持睁眼睛说瞎话,“我不是在测试尺子的质量嘛!是他突然跑上来,您不也看到我收住了,不然要是真想打他,我早就把他打死了!”

这话说的,好像身高体重跟夏晓琳同级别的他,真能把胡海伟打死似的。

胡海伟简直听不了这种话,刚被夏晓琳勉强摁住的火气,刹那间刷一下又涌上来,冲着江森高声怒吼:“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谁特么!谁特么!谁特么啊?!你们班干嘛呢?造反啊!”教室外的走廊上,一个粗狂且暴力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嗓子一亮相,全班上下,包括夏晓琳和小张在内,满屋子所有人,立马全都脸色一变。

全班所有学生,瞬间坐正身体,双手叠好放在桌面上,笑也不敢笑,齐刷刷摆出一副“今天我要是不好好学习我就马上死一户口本”的严肃表情。

紧接着,就在全宇宙都为止战栗的气氛中,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儿,就面带十足的煞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人称东瓯市高中教育界三大杀器之首的十八中政教处主任郑海云,进教室后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眼珠子一瞪,就把全班五十条人命差点带走一半。

释放完霸王色霸气后,又直接走到讲台旁,先把江森从台上拉了下来,半个字都不说,拽着江森的胳膊就扔到了教室外面;扔完江森,又大步走回教室,用一种看死人目光,盯着胡海伟的双眼,刑讯逼供似的气势问道:“刚才是你在特么的、特么的是吧?”

胡海伟甚至完全不敢跟郑海云有眼神上的交流,一下子变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只敢委屈巴巴地小声解释:“是外面那个先惹我的……”

“放屁!外面那个有你的腰高吗?他怎么惹你?!”郑海云一刀插两个。

教室里不少人顿时听得嘴角抽抽,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相当痛苦。

而站在外面的江森就蛋疼了。

日你姥姥,这特么是人身攻击啊!

这学校怎么了?

2005年,乱是乱了点,但骂人也该遵循法吧!

“郑老师,郑老师,不是这样的,就是两个孩子有点小口角……”夏晓琳一看情况不对,急忙救场,明明可以内部解决的问题,落到政教处手上,她这个班主任脸上就不好看了。

可郑海云抓学生的心态,向来就像警察抓贼一样严肃,是以人民民主专政的态度来办的,纵然不是使命在召唤那种高度,但也绝对是将这件事,当作直接和她饭碗挂钩的任务在做。有时候江森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搞了个KPI指标,每个月必须抓够多少个学生才罢休。于是高一五班所有人,就又一次近距离见识到了郑海云的蛮横。

“夏老师,你不用说了。”郑海云完全不把夏晓琳这个重点大学省优毕业生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有理有据、人赃并获,直接打断了她的求情,怒声道,“刚才这个学生说的话,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整个年级段都听到了!这两个学生,今天要是不好好处理,学校以后还怎么管理?夏老师,我跟你说,班级不是你这么管的!今天万一要出了事,你班主任就得第一个负责任!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郑海云直接推开夏晓琳,抓住胡海伟的手就往外拉。

胡海伟毫不抵抗地被郑滚圆拉到外面,郑滚圆又看了江森一眼,看清后又急忙把脸转了过去,嫌恶心地喝道:“你也一起过来!”

江森很无奈,老老实实跟在郑海云身后,叹口气道:“郑老师,我是无辜的……”

然而郑海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无辜两个字,只要是她被看到认为该处分的学生——如果她手里有枪,法律又允许她就地枪毙学生的话,十八中早特么被她变成乱葬岗了。

“呵!”郑海云有种故意占胡海伟便宜嫌疑地拉着胡海伟的手不放,走在前面,冷冷笑道,“无辜不无辜,你自己心里有数!”

面对这种货色,江森直接就保持理智地不吭声了。

再多说半个字,都属于找死。

……

三个人一路沉默,从教学楼里出来,走了一百来米,就走到了离主教学楼很近的行政楼。

行政楼就四层高,最顶层是校长和学校书记的办公室。中间两层是学校财务、档案还有各中层干部的地盘,楼下一层,三个房间,分别是司机休息室、储物间,以及政教处。

毫无疑问,政教处在学校管理层中的地位最低。

但和学生打交道最多的,恰恰也就是这里。

郑海云一路拉着胡海伟快步走着,走进政教处办公室的房门,才总算放开了他。然后转头一看,见江森也安安静静地走了进来,脸色才稍微有了点人样。

办公室里,此时还坐着政教处的另一个副主任曾有才。

有才同志的面相不太好,颧骨高突,两颊深陷,一双眯缝眼,认真起来就给人一种肉眼可见的,十分低端的,阴险奸诈的感觉。这会儿见郑主任又带了KPI回来,有才立马露出一个貌似高深的笑容,咧嘴笑道:“哟,又怎么了?”

郑海云弯腰拿起一个热水瓶,头也不回地先往自己的搪瓷缸里倒了点水,一边说道:“高一五班的,上课捣乱,那个夏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管的他们班!”

“哦……高一的啊……”曾有才抬起头,小眼珠子溜溜转着,先打量了胡海伟一眼,又望向站在门旁的江森。看清楚江森的样子后,明显呲了呲牙,仿佛江森脸上的青春痘会突然迸裂溅他一脸似的,露出满眼的厌烦,直接问道,“那个也是高一的吗?这么矮?”

这话江森就不爱听了。

重生到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身体当中,是他能选择的吗?

老子还想重生成金城武呢!

问题是就你们这破怂学校,也特么配拥有金城武?!

文盲流量小鲜肉都看不起你们好吧!

“曾老师,没办法啊,家住山里的,小时候饭都吃不饱,哪来的营养长个头?”

江森跟曾有才实话实说。

曾有才却觉得江森是在跟他耍嘴皮子,依然不看江森,但不放弃人身攻击,冷冷笑道:“我看你脸上这情况,是营养过剩才对吧?住山里……呵,住山里还不好好读书?闹什么闹?”

江森强调道:“我说了,我是无辜的啊。”

“来这里,就没有无辜的。”曾有才掏出一根烟,摆出一种能把大前门抽出古巴雪茄感觉的造型,动作无比装逼地叼进嘴里,默默点燃,然后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才慢悠悠地问胡海伟道,“你呢,你又怎么说?”

“我……”胡海伟从刚才进政教处办公室开始,智力和胆气就已经归零了,被曾有才一问,顿时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满脸不知所措。

曾有才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学生胆怯的样子,呵呵一笑,可就在他还想继续装的节点上,郑海云却忽然打断,直接无视了他,对胡海伟喊道:“你!跟我进来!”

“哦……”胡海伟胆战心惊地应着,赶紧跟着郑海云,走进了政教处的内间。

江森就站在政教处外间的门边没动,看着内间的房门合上,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马赛克重重的不明车牌号,嘴角微微扬起,依然一声不吭。

曾有才也觉得无趣了,又不想跟江森搭话,就换了个轻松的姿势抽烟,气质瞬间从抽古巴雪茄的军统领导,变成了蹲在工地边嘬烟屁股的底层民工。变化之快,足可见这货往日里早已装逼成瘾,已经装出了技术,装出了水平,看得江森简直由衷佩服。

政教处的办公室里,就这么诡异地安静着。

安静了大概十来分钟,内间的郑海云和胡海伟也完事儿了,胡海伟就跟被强迫做了什么似的,满脸泪水地走出来,郑海云则是一脸满足的潮红,又问江森道:“你是他们班第二名是吧?”

江森点点头。

郑海云顿时眼珠子一瞪,莫名其妙地骂道:“第二名你牛逼个什么!你今年才高一,现在第二名,以后也不见得能一直第二名!全班第二名,又不是全校第二名!跟人打赌是吧?过来!我不管你跟谁打赌,到底赌什么,在我这里,赌什么都要处分!”

江森听得那叫一个想翻白眼啊……

听听这都是什么级别的傻逼才能说得出来的话?

你们政教处是跟升学率有仇是吧?!

但吐槽归吐槽,落在人家手里,也只能认栽。

他老老实实,什么话不都说,走都郑海云跟前。

郑海云手里刚才就拿着一本厚厚的不知道什么档案,她直接翻开来摊到桌上,档案册的最下方,已经填上了胡海伟的资料,并按了指印。

郑海云又指着下面空白的地方,把印泥拿出来,放到江森眼前,催促道:“按这里!”

江森麻利地伸出食指,沾了点印泥,照着郑海云的话,把指头按在了档案册上,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留下了他的指纹。郑海云这才开始询问江森的资料,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班级、姓名、籍贯住址之类的,只是问到籍贯的时候,她和曾有才都微微楞了一下。

因为江森真的报了一个很偏僻的地址。

瓯顺县青山民族自治乡十里沟村第三沟老牛头山山后小寨,没有门牌号。

江森说完后,曾有才沉默了两秒,为了掩饰尴尬,他突然站起来,拿出手里的烟头,伸向胡海伟的脖子。胡海伟吓得一哆嗦,曾有才却猛大声道:“别动!”

胡海伟当然不敢动。

接着江森就看着曾有才,生生用烟头上的火苗子,把胡海伟脖子上挂着的一根红线,丝丝烧断。胡海伟突然只觉得胸前有个重物落下来,只听啪的一声,他那个被红线系着的玉坠子,下一秒就掉在了地上,轻松摔成两半。

曾有才又把烟头放回嘴里,笑道:“学校里头,不许戴这些,这学期开学就说过的,我看你还得再处分一次。”

正在填资料的郑海云闻言,低头看了眼那被摔碎的玉坠子,像是良心发现一样,转性道:“算了,算了,一次就够了,一天两次,搞得好像我们工作水平不行似的。”

曾有才又被郑海云毫不放在眼里地驳了一次面子,自讨没趣之下,也不说话了。他摸了摸鼻子,抬手看看时间,拿起桌上一本英语课本就起身道:“快下课了,我下节有课,先过去了。”

“行,你去吧。”郑海云低头填表,头也不抬。

曾有才看胡海伟一眼,一脚迈过地上的破玉坠,走出房间。

从门口路过江森身边的时候,明显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江森默然不语,满肚子里,却是犹如滔滔江水的国骂。

但不是在骂曾有才,而是纯粹地觉得,老天爷是在玩儿他……

……

江森和胡海伟被郑海云处理完从政教处出来,外面已经打了下课铃。几分钟前还安安静静的校园里,一下子就到处都是未来小韭菜们的欢乐身影。

夏晓琳不放心地过来接了两个人,也省得两个人路上再起摩擦。尤其是看到胡海伟情绪低落,眼中还时不时闪过杀机,夏晓琳就更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跑。

对胡海伟来说,他今天先是被处分,然后玉坠子都被搞坏,这笔账,当然是不能算在郑海云和曾有才头上的。在从政教处回教学楼的路上,他脑子里至少闪过了十几套把江森物理毁灭的计划,包括但不限于一刀捅死、打晕沉江、买凶杀人、水泥封装,等等等等。

不过,终归他也就只敢想想,真让他做,他也没这个胆子。

哪天有机会揍江森一顿,就算顶天了。

进了教学楼,夏琳让胡海伟先回教室,胡海伟直接去了厕所,但不是解决生理问题,而是忙着去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免得被人看出来他哭过。

而真正憋着尿的江森,反倒被夏晓琳先强制喊进了高一年级办公室。

高一年级办公室里,这会儿正满是刚下了课回来的老师们。

见到江森进来,老师们全都很默契,微微生理不适地转过头去。

只有夏晓琳,强忍着恶心感,先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非常短小的药膏,递给江森道:“拿去抹一下吧,你这个皮肤问题太严重了,实在不行,我看真得去医院看看。”

江森接过来,见是支眼药膏,不由问道:“有效吗?”

“放心,我长痘都用这个眼药膏,是消炎药,主要成分就是杀菌抗感染的。”夏晓琳解释着。

江森仔细看看她的脸,明明脸上很干净,皮肤非常好的样子。

但夏晓琳却不敢多看江森,这时又低下头去,柔声道:“你跟胡江志打的赌算数吧?算数的话,我就祝你成功了。这次月考成绩,你跟他差得也不多了,就是数学和物理这两门的分数被拉开了一点,接下来就是期末考,有信心吗?”

“当然有啊。”江森把药膏塞进口袋里,回答道,“不然我跟胡江志赌那么大干嘛?”

边上的老师听到,纷纷竖起耳朵。

高一五班在年级段里的成绩不算好,不过胡江志的成绩,却是全年级比较拔尖的,起码是年级段前五的水平。而江森,目前顶多也就前50吧……

说不定连前50都进不去。

于是一听这话,个别老师就憋不住了。

教政治的张雪芬对江森最有信心,笑道:“江森可以啊,反正我这一门,绝对比胡江志水平要高,他正常发挥的话,政治拉胡江志十来分都没问题。”

“政治这么厉害吗?”教化学的郑蓉蓉笑道,“我还以为江森只有化学能跟胡江志比一下呢。江森上次化学考试全班第二,就比胡江志少一分。”

“诶,听你们这么一说,咱们是不是有点低估江森了?”地理老师邓月娥也凑了过来,“江森的地理成绩也很好啊,上次都考到八十九分了,我觉得期末考拿个九十分不难吧?”

“英语也行不错啊。”英语老师转过头,笑着看江森一眼,又急忙脸色大变地转回去,背对江森道,“反正不比胡江志差!在全年级都算不错的!全年级前五前三的水平!”

“这么厉害啊……”一群刚毕业的老师,叽叽喳喳说着,刚才在教室里差点吓出毛病的数学老师小张,也忍不住插嘴道,玩起她那套只有自己懂的小幽默来,“哦,那反正就是我和郑红两个人办事不力,拖了麻子同学的后腿是吧?”

“别叫人家麻子了,多伤人自尊啊。”教物理的郑红倒是真心不喜欢江森,言不由衷地给江森说了句话,但紧接着立马就又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我还是看好胡江志。这人聪明不聪明,天生的,数学和物理,两门成绩就能看得出来。”

这话说得够难听,搞得满屋子不少老师都脸色不太好看。

办公室里唯一不是刚毕业的,年龄比较大的历史老师,忽然哈哈一笑:“哎呀,我们这些文科生,好像又被郑老师鄙视了!”

办公室里,立马充满快不快乐自己知道的笑声。

“其实也不是鄙视……”郑红还在解释,却已经没人听她说什么了。

夏晓琳也不理她,直接对江森道:“你看,大家还是挺看好你的。你家里的情况呢,我是了解的,说实话,你今后的路,肯定比别的同学更难走。遇上麻烦,就更要学会忍耐,知道吧?”

江森对这点倒是同意,点了点头。

夏晓琳这才放过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回去吧,快上课了。”

“好。”江森应了声,转身走出办公室,又直接拐进了就在办公室旁的厕所。

距离上课只剩下一两分钟,厕所里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人影。

他走到蹲坑上,掏出硕大的家伙,一边急忙放水,一边心里在默默地嘀咕:被校园霸凌的问题算是勉强得到解决了,不过这张脸的问题,又该怎么办呢?

长不成金城武的样子老子也就认了,可哪怕让能长得稍微像个人呢?狗日的老天爷,让老子重生这种事你都干出来了,还折腾了我这么久了,到底几个意思?

有种的,要不老子也跟你赌一把,这次期末拿个全校第一,你就稍微干点儿人事,要不考不出来,老子就随你折腾了,妈个逼的敢不敢?

就这么嘀嘀咕咕着,越嘀咕越咬牙切齿,江森不知不觉,放水放了足有一分钟。

这时突然外面上课铃响,江森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抖了抖,然后急忙拉上裤子去洗了洗手,手都来不及往衣服上擦干,就飞快朝着教室跑去。

悠长的铃声落下,整座大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空荡荡的厕所里,水龙头滴答一声,落下一滴水珠。那水珠迅速在水缸里化成了一个仿佛笑脸的图案,边上还带上了两个看着很俏皮的字:好呀~

然后转瞬间和其他水珠融成一团,消失不见。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