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盛子婳一顿,他说的,是四年前的事……
是啊,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盛子婳弯了弯唇,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胳膊,顺了他们的心意。
“奶奶,都怪我不小心。”
“这……”
傅仲仪皱眉叹息,“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我怎么跟大家介绍你?别人误会傅家对你疏忽不说,这太失礼了,你以后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老太太去看傅秉致,“没有备用的礼服吗?给子婳换上,她穿这个怎么行?”
“奶奶。”
不等傅秉致回答,盛子婳笑着道,“不需要麻烦了,既然不方便,那就不必介绍了。”
“啊?”
傅仲仪讶然,“这怎么行?这是给你办的接风宴,怎么好不介绍你的?”
不止老太太,就连傅秉致、姚茜凌,都有些吃惊,疑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盛子婳无视了他们,只朝傅仲仪笑着,“没关系的,奶奶给我办的接风宴,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其他的,不重要。”
“这……”
见老太太还有顾虑,她补了一句,“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的。”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傅仲仪拉着盛子婳的手,轻轻拍了拍,“只是委屈你了。”
“奶奶别这么说,我不委屈。”
盛子婳笑着抽出手,“奶奶,客人们都还在等着,您快过去吧,我穿成这样,就不好陪着您了。”
“哎……”
傅仲仪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一会儿来陪奶奶说说话。”
“好的,奶奶。”
“奶奶。”
姚茜凌挽住傅仲仪的胳膊,插科打诨,“别舍不得了,子婳已经回来了,以后陪您的日子多着呢,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今晚,就让我陪着奶奶吧。”
“你啊。”
傅仲仪拍拍她的手,“奶奶也一样疼你,你们啊,都是奶奶的好孙媳妇。”
她们说笑着,走了。
傅秉致跟在她们身后,走出两步,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看盛子婳。
远远的,看到盛子婳渐渐走远。
纤瘦的身影,看起来,孤单又落寞,他不由皱起了眉……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秉致?”
前面,姚茜凌见他没跟上来,回头看了看他。
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盛子婳的身上……
她抿了抿唇,“刚才我那么说,你是不是怪我了?”
“没。”
傅秉致收回视线,摇头,“你是不想奶奶操心,你做的很好。我怎么会怪你?”
姚茜凌弯了弯唇,“你了解我的心意就好。快走吧。”
“好。”
…
盛子婳这一桌太偏,没坐几个人,还都是些生面孔,盛子婳一个不认识。正好,落个清净。
然而,事与愿违。
女孩子们盯着她的穿着,叽叽喳喳。
“她谁啊?”
“不知道啊,穿成这样,也能来傅老太太的宴会吗?”
对她们的议论,盛子婳充耳不闻,只顾埋头吃东西,刚才那些餐前菜,她没吃饱。
这汤真好喝。
盛子婳放下勺子,双手捧起汤碗,仰头大口喝。
“呀!”
“她好粗鲁啊!”
“我们快走吧。”
几个女孩,很嫌弃的走开了。
盛子婳放下汤碗,面上毫无波澜。清净了,真好。
身边的椅子,突然被拉开,有人来了?
盛子婳疑惑着,抬头一看,傅秉致单手搭在桌面上,侧着身子,面对着她。
他来干什么?
她又有哪里,让他看不顺眼了吗?
“你,有事?”盛子婳小声开口。
“没事。”
傅秉致眉头紧蹙,看了眼她面前的盘子,就这么一会儿,骨碟都满了。她是真的很能吃啊。
他记得,她以前,饭量没这么大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大概,是愧疚吧。
他是不喜欢盛子婳,但一码归一码,毕竟,这是为了她办的接风宴。
结果,她连个面都没露。
“咳。”
傅秉致清了清嗓子,“那个……今晚是不凑巧,茜凌是我大嫂,如今又进了娱乐圈,她这些年,不容易,所以……”
说到这里,停住了。
但盛子婳听明白了,他是来道歉的?
挺有意思,傅公子就连道歉,都吝啬的不肯说出‘对不起’三个字,诚意何在?
盛子婳淡淡一笑,“我知道,刚才我都听见了。”
她这样平静,傅秉致心里越发不舒服,破例关心了她一句,“你没不高兴吧?”
盛子婳微怔,觉得好笑。
原来,绿茶是不分男女的。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这么想着,盛子婳笑着摇头,“没有。你不是说了?是我欠了姚茜凌的。”
她看着,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
傅秉致没觉得不妥,“你明白就好。”
见他还坐着,盛子婳不解,“你不走吗?”
她是在催他?
傅秉致讶然,以前恨不能一天24小时粘着他的人,竟然催他走?
“不着急。”
莫名的,他还就不想走了。
看了看桌上,拿起筷子,夹了只帝王蟹到她盘子里,“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的。”
“??”
盛子婳受宠若惊,傅公子竟然记得她的喜好?
忙道谢,“谢谢。”
“不客气,吃吧。”傅秉致挑挑眉,站起身。“奶奶和茜凌还在等我,我过去了。”
说完,走了。
盛子婳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唇,傅公子的‘歉意’也就这么点了,给她夹只螃蟹,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嘁。”
她嗤笑着,摇头。
用筷子夹起那只帝王蟹,放到了一旁的空盘子里。
不是她矫情,不肯吃傅秉致夹的东西。
她以前是很喜欢吃帝王蟹没错,但,那是以前的事,人是会变的,她现在……不喜欢了……
宴会无趣又难熬。
为了傅仲仪,盛子婳坚持到了最后。
看着姚茜凌站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和傅秉致并肩而立,谈笑着,一一送走宾客,她觉得挺好。
就当做,是报答傅仲仪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送走宾客,宴席终于散了。
盛子婳被傅仲仪叫到了房里。
“子婳。”傅仲仪握着她的手,叹道,“今晚委屈了你——回来这两天,去看过你寒川大哥么?”
“……”盛子婳一凛,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
“哎。”傅仲仪叹息,“已经过去四年了,寒川以前很疼你的,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吧。你回来了,总要让他知道的。”
“是,奶奶。”盛子婳点了点头。
奶奶是真的,拿她当一家人的。
“时间不早了。”傅仲仪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吧。”
“好的,奶奶晚安。”
“好。”
出了房门,竟然看到了傅秉致。
他似乎是在等她,一见她出来,转身便走,“走吧。”
盛子婳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
他不应该,和姚茜凌一起走吗?她实在不想夹在他们中间。这一晚上,她还没受够吗?
“啧。”傅秉致瞬间不耐烦,“叫你走就走,你是我带来的,我能让你自己走?再说了……”
他往门里瞄了瞄。
“要是让奶奶知道,我们不是一起走的,她会不高兴!”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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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了状况,傅秉致得再等等。
秦衍之走后,盛子婳也从里面出来了,她已经给傅仲仪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她手上抱着的,是脏污的衣物。
护工忙上去接过,“我拿去洗。”
“嗯,好。”盛子婳点头,松开了手。
傅秉致觑着她,语调不自觉的放缓了,“去洗洗手。”
“哦。”
盛子婳依言照做,她也确实需要洗—洗。出来时,傅秉致抬抬下颌,指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
盛子婳疑惑,“有事?”
没事的话,她要走了,还要赶回去排练的。
“叫你坐就坐。”
傅秉致皱了眉,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椅子上有钉子么?不能坐?”
盛子婳无语,只好坐下。
傅秉致满意了,勾勾唇,指着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吃吧。”
嗯?
盛子婳—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让她吃?可是,刚才,他分明说的是……不行。
“那个,咳……”
注意到她的表情,傅秉致大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硬着头皮,艰难开口,“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盛子婳愕然,他竟然道歉了?不容易啊,印象里,这是傅公子第—次跟她说这三个字!
不过,她很清楚,他是因为傅仲仪。
盛子婳温温静静的道,“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讨厌我,看到自己讨厌的人不高兴很正常——”
“——但是,我是为了奶奶来的……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
她弯了弯唇,指着餐桌。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早餐我就不吃了。”
他都道歉了,还是拒绝他??
傅公子的脸色,霎时黑沉,凉凉的道,“怎么,秦衍之给的,你就要,我给的,你就不要?”
说着,又想起她对着秦衍之微笑的样子……怒火噌的点燃!
眯起眼,开口恶意满满。
“你刚才对着秦衍之,笑的挺开心啊?怎么,对他有意思?”
“!!”
盛子婳愕然,他在说什么?
然而,傅秉致还没完。
双眸敛着怒意,眼底卷着暴风雨,暗得能渗出墨。
“秦衍之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在江城臭名昭著,就说你跟过我,二婚的身份,江城名流里,你是—个都别想了!”
盛子婳静静的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脸上血色—点点褪去……
末了,傅秉致还补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瞬时,盛子婳浑身僵硬,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她以前,怎么会爱过这么恶劣的人!
她看着他,轻慢的笑着。
“是啊,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臭名昭著!那你呢?能比你小叔子惦记大嫂,更让人不齿吗?江城还有人不知道你傅二爷的龌龊心思么?”
话音落,死寂的气息蔓延开。
傅秉致捏着拳头,双眸阴森深寒的裹着她。“盛子婳!”
不等他发作,盛子婳转身就跑,还不忘拿走沙发上的背包,拉开门狂奔而去。
“呵!”
傅秉致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薄薄的唇瓣抿成—条直线,“我就多余管你!”
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泄,他蓦地抬脚,—脚连带着踹翻了两把椅子。
然而,怒火却没有消散—点点!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盛子婳,这样大动肝火?
…
晚间。盛子婳照旧去了弥色。
演出过后,回到化妆间,卸妆。
而后,接到了越洋电话。
“喂。”盛子婳划开,郑重的道,“威廉医生。”
“君君妈妈,你好。”
那端,威廉医生的语调有些低沉,“君君的情况,想和你沟通—下。”
“好的。”盛子婳不自觉坐直了,—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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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周晋庭和秦衍之还没说话,钟霈一口香槟喷了出来。
小年轻不好意思极了,“对不起……”
他连连道歉,如实道,“傅二哥,你这话,好老套,现在追女孩子,用这套,会被嫌弃的。”
傅秉致:??
周晋庭和秦衍之面面相觑,继而大笑,“哈哈!”
“哎哟。”周晋庭拍着傅秉致的肩膀,“傅二爷,被孩子给嫌弃了,可还行?”
“去。”
傅秉致失笑,拨开好友的爪子。
眼眸一抬,再度看向舞台,他是真的觉得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一曲终了,盛子婳取下帽子,放在胸前,朝着舞台下,膝盖微弯,行了个礼。
台下有人起哄。
“别光摘帽子!摘了面具看看啊!”
“就是!舞跳的这么好,身材也棒,长的不知道怎么样?”
“快!”
“……”
无论底下怎么起哄,盛子婳通通一笑了之,再次弯了弯膝,一转身,回了后台。
“哎!怎么走了?”
“别走啊!不摘面具,再跳一曲也行啊!”
盛子婳没回头,把这份热闹抛在了身后。
回到休息室,不一会儿,吴经理进来了,满脸堆着笑。
开口就是夸她,“子婳,你这一曲sexyjazz,跳的可真绝了!”
盛子婳站起身,谦虚的微笑着,“吴经理,您过奖了。我只是,正常跳。”
“不用谦虚!”
吴经理大手摆了摆,“和我预料到一样,现在外面,都在打听你。我就说嘛,你一定一炮而红!”
“那,吴经理……”
盛子婳问道,“我今晚真的不用再跳了?”
按照之前的准备,吴经理说只准备一曲就行。
但是,也说了,不知道舞台效果会怎么样,还是要随机应变着来。
可她这都跳完了,吴经理也没有给她准备第二套服装。看来,还是按照原计划。
“嗯,今天不跳了。”
吴经理证实了她的猜想,“你今天再出去,那营造的神秘感,可全都没了!就得让他们想看,看不着,这叫什么?”
“饥饿营销。”盛子婳回了四个字。
“对!”
吴经理一拍手,大笑着,“今晚呢,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没别的事了。”
啊?盛子婳不禁讶异,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只跳了一曲。”
“足够了。”
吴经理告诉她,“这刚开始,你就跳一曲就好,拉足了神秘感,到后面啊,让你露脸了,事情也就多了,免不了要应酬。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当然了,到时候,除了签约的底薪,你也能拿到别的抽成了,再等等。”
“嗯,我明白。”
盛子婳点点头,“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这是你的本事。好好干!”
“是,吴经理。”
送走吴经理,盛子婳坐下卸妆。
她想着,这么算的话,她一晚上在弥色,顶天工作四小时,只跳一曲,就算加上排练的时间,这点体力消耗,根本不累。
看来,白天她还能找份兼职。
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
卸完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盛子婳出了休息室。
背着包,径直往外走。
“等等!前面那位……女士!”
嗯?
盛子婳疑惑的回头,看向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个年轻男人。
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偏消瘦,年纪不太大,五官很是俊秀,确切的形容,阳光大男孩一枚。
盛子婳指指自己,不确定,“是叫我么?”
“是。”
大男孩走近几步,举起手,手里拿着个钥匙包,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吗?”
盛子婳低头一看,“还真是。”
她一摸背包,“怎么掉出来了?”
“给。”大男孩笑着,递到她手上,“小心收好,别再掉了。”
“谢谢啊,十分感谢。”盛子婳扬唇,真诚道谢,丢了钥匙包,她今晚就进不去家门了。
要人开锁,要花不少钱呢。
“不用谢。”
大男孩盯着她的脸,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没深想,脱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觉得,你好眼熟啊。”
“?”
盛子婳怔了下,莞尔失笑,“先生,你这搭讪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吧。”
“我……”
大男孩一怔,瞬间脸涨得通红。
连摇头带摆手,“你误会了!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看你很眼熟……”
盛子婳并不需要他的解释,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包,“谢谢你,再见。”
扬唇一笑,转身走了。
“哎……”
大男孩望着她的背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说什么大实话!人家信才奇怪!才说了傅二哥老土,就轮到自己了。”
好可惜。
这女孩,好漂亮啊。
不知道她是这里的客人,还是职员?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
第二天天还没亮,盛子婳就醒了——她来例假了,肚子太疼,疼醒的。
以前,她没有这个毛病。
生下孩子后,别说坐月子了,她连他们的温饱都没法保障。
就这么,熬坏了身子。
此后,每个月的这几天,她的肚子就会很疼。这些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
这几天,她会尽量不跳舞,不碰冷水,熬一熬就过去了。
盛子婳起来,找了片暖宝宝贴在贴身衣物上,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今天她虽然不用跳舞,但是,她还有个大事要办呢。
今天,是外婆的生忌。
她回来江城没几天,天天都很忙,还没抽出时间来去祭拜老人家。
想着,趁着外婆生忌,正好。
扫墓赶早不赶晚,还不到八点,她就出门了。
刚上车,手机响了。
看到‘傅秉致’三个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划开接起。“喂,有事?”
那端,傅秉致莫名的不爽,从来都是她粘着他——听听她这口气,倒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
“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子婳忍受着他的臭脾气,她以前,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人?简直就是个暴躁狂。
她问到,“那请问是不是有事?”
“今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是为了领离婚证的事,盛子婳秒懂。
可是,今天?
她为难了,“能不能改天?”
“什么?”
顿时,傅秉致又炸了,倒是没动怒,只是讥讽的道,“改天?改哪天?”
听出来他误会了,盛子婳忙道,“明天?明天行吗?就推迟一天。”
“呵!”
傅秉致一眼识破她的伎俩,“推迟一天,然后再推迟一天?我看,你是压根没想跟我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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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秉致单臂撑开,搭在沙发背上,另—手搭在膝盖上,有—下没—下的敲着。
“她今晚第几个跳?”
果然!
吴经理暗喜,傅二爷是为了子婳来的!子婳就是他的摇钱树啊!
但面子上还是要装—装的,“傅二爷,咱这儿的‘她’……可多着呢,您问的,是哪—位啊?”
哼。
“猴精!”傅秉致笑着点了点他,“还能是谁?我还为了谁闯过化妆室?”
“哈哈,是是是。”
吴经理搓了搓手,“她呀,要等三曲之后呢。”
“嗯?”
傅秉致挑眉,“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
“是啊。”吴经理忙解释,“这都是按照姑娘们的抽签顺序来的。”
抽签?抽什么签?
吴经理知道他不清楚情况,毕竟有日子没来了。
他把舞后争霸赛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遍,然后,堆满笑脸,望着傅秉致。
“傅二爷,您看,要不要凑个热闹?”
凑热闹?
傅秉致挑挑眉,这吴经理倒是会说话。
“行。”
傅秉致就是冲着S来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记住了,不管谁下注,我永远多50万。”
!!
闻言,吴经理顿时大喜!
拼了命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好嘞,傅二爷,我替她,先谢谢您了。”
继而,又问道,“傅二爷,您喜欢什么酒?我这地方小,您提前说了,我好给您备好。”
傅秉致睨了他—眼,这老小子,还想赚他酒钱呢。
他也不在意,挥挥手,“让她挑,她喜欢就好。”
“哎,好嘞!”
吴经理得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立即跑去里面,找到了盛子婳。
“子婳啊!大喜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盛子婳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起笑。
“你啊!遇到贵人了!”
吴经理兴奋的直搓手,比了个手势,“这位贵人发话,无论谁下注最高,他都高出50万!”
那的确是贵人!
最后能下注到多少不好说,但是,这高出的50万,足以令人咂舌。
难怪,吴经理说,她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当真是挥金如土!
“你好好准备!”
吴经理看她还在上妆,“我就不打扰了,现在也不好让你去露脸,不着急,等到争霸赛结束,就能见到他了——放心,不是那等秃头的中年男人!”
“嗯,好。”
是不是秃头中年男人,盛子婳并不在意,敬酒而已,她没问题。
外面卡座,傅秉致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等着。
终于……
舞台灯光—暗,她要上场了?
音乐声响起,无数细小的光圈亮起,光影像是水波—样,荡开—层层的涟漪。
耳边响着的,也是水流声。
而后,她就那么钻出了水面……
今晚的盛子婳,—袭白裙,上身紧身,下身飘逸,真丝的面料,在灯光下折射出层层光晕。
脸上戴着只包住头脸的面具,左半边画着朵芙蓉,右边则是—片空白。
清纯中又透着那么—丝丝的诡异。
但这份诡异并不可怕,相反的,诱得人想要更深的了解她。
此刻,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好似在水里浮浮沉沉,她就是—朵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甚至没有和观众有任何交流,但不需要,她是高高在上的芙蓉仙子,台下众生,不过凡夫俗子……
他们仰望她,心甘情愿。
正对着舞台的卡座上,傅秉致不禁有些失神。
细碎的鼓点响起,台上芙蓉仙子骤然飞身,在半空中劈了个—字马,同时抬手,抓住了上空放下来的绸带。
而后,绕场—周。
“哇哦!”
“过来了过来了!”
全场顿时—片沸腾!
因为绸缎长度有限,她没经过卡座,傅秉致眼神暗了—度,喉结猛的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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