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怒斥女帝却被三圣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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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即无敌!陈松是一名穿越者,一觉醒来后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异界。非常幸运,在开局便得到了系统,只要殒命就可以获得无敌之身,但是死法并不包括自杀。在消化完脑海中的记忆之后,陈松发现想死容易,活着却很难,于是他牢牢把握住了摆在眼前的作死机会!原主被冤枉忤逆,他不光要承认罪行,还要公然与朝廷反抗!

《历史我怒斥女帝却被三圣灌顶》精彩片段

“威武!”

震耳欲馈地声音惊醒昏迷的陈松,他睁开眼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

面前是身穿补褂,戴圆檐尖顶帽的,造型古怪的中年人。

两侧豹头环眼的衙役,正击打杀威棒,口中呼喊着‘威武’。

“这是穿越了?”

这念头刚刚升起,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便鱼贯而入。

原来,他穿越而来的这个世界名为乾国,原主本是乾国昆山城衍天司的童生,因被人陷害而困于囹圄数日,今日才得上堂提审的机会。

“这可真是地狱难度开局。”

陈松于心中暗叹,忽另一道机械声音在他脑海响起:“恭喜宿主觉醒系统,身死即无敌。”

陈松用了不短的时间,才彻底消化这略显粗暴的金手指。

也就是说,只要殒命,他就可以立地成神,成就无敌之姿。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自杀,任何广义上的自杀行为,都不被系统允许。

“无敌原来可以这么简单……”

在记忆里,乾国形制虽如陈松前世世界的古代,但却并不安稳,至尊大儒,一言可断生死,仙门修炼者,覆手可斩沧澜。

在这里生活,活着很难,想死却很容易。

比如现在,便摆在陈松面前一个千载难逢的作死机会。

呼完威武,衙役尽数退去,通判站起身,朗声念道:“昆山城衍天司童生陈松,妄测天相,言七星辉月天相代表乾国有动荡不安之可能,此乃天大的忤逆,罪不容恕。”

知县轻敲惊堂木,“陈松,你可认罪?”

陈松本打算立刻认罪,可转念一想,这罪名八成只能落个流放下场,再加之自己衍天司童生身份,恐怕叛的更轻,千载难逢的送死机会就在眼前,不能白白错过。

于是他站定,用虚弱却坚定不移地声音说道:“我不认!”

立时,场中便传出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声。

陈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后,以及两侧,都围着不少人。

他身后是昆山城凑热闹的百姓。

两侧则是衍天司同僚。

人缝中还坐着个蒙了面纱的女人,她身穿素色锦服,虽蒙面,却贵气逼人。

陈松这才想起,他之罪责,本不用升堂提审,听曾在狱中看望过自己的衍天司同僚说,是因为京城有大官来昆山城巡查,知县为做做样子,在那大官面前留下个绝佳印象,才多此一举。

想来这女人应该就是京城大官的家眷。

“你妄断天相,揣测乾国国运,证据确凿,衍天司半数童生均可作证,现在认罪,自可从轻发落,若拒不认罪,我现在就能杀了你!”知县色厉内荏地说。

陈松心满意足,看来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

他巴不得知县能快些杀了自己,便脱口而出:“七星辉月本就是动荡之相,我身居衍天司,虽只是童生,但也要明言直谏,若能为乾国敲响警钟,就算是死又能如何?”

“好!”两侧衍天司同僚中,某青年振臂高呼,面色潮红。

知县刘源瞥他一眼,恶狠狠地敲响惊堂木:“肃静!”

陈松深知此刻是千载难逢地机会,不待知县反驳,就继续说道:“天相可遮,青天不改,天本具此相,我死不足为虑,若因你之疏忽,导致祸端未被觉察,灾乱破土而出,你又该当何罪?”

两侧同僚,身后百姓,面前知县尽数石化。

陈松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在县衙高堂之上,竟敢如此忤逆知县?

待那震撼消弭,交头接耳地议论,打破县衙肃静环境。

“祭酒,陈兄这是为何?”两侧同僚中,与陈松关系不错的靳云,低声询问身旁老者。

老人是衍天司祭酒,独掌昆山城衍天司大权,地位不逊色于知县。

他摇头苦笑:“我苦心浸淫推衍天相一道数十年,到头来,却不如陈松高义,他才是乾国真正的栋梁之才,可惜,现在的乾国听不得真话。”

身为衍天司祭酒,他如何会不知道,七星辉月天相代表着什么?

却不敢明言,陈松做了他想做的事。

坐在旁侧的女人,听到二人对话,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身披木枷的陈松。

“祭酒,您跟知县情义颇深,为何不能出手拯救?”靳云继续问道。

衍天司祭酒将脸一板:“你懂什么?陈松的事莫说是我,就算是咱们衍天司总司的大祭酒在此,也不敢干涉,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靳云扭头瞧着陈松,喃喃道:“可陈兄不怕。”

“是啊,所以他比我高义。”衍天司祭酒也扭转视线,瞧着陈松,在他眼中,只有清澈,无畏惧,无彷徨。

只有真正心怀天下苍生的人,才能有如此清澈眼神。

陈松心中压根就没想这么多。

说来说去,便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我搞快点。

所以他才能做到目光毫不畏惧,更是不见些许彷徨。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值得畏惧?

“一派胡言,通通是一派胡言,乾国当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陛下至圣至明,文治武功,岂会出现动荡,你居心叵测,是不是受了敌国指使?”

知县此举,可是给陈松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私通敌国,依照乾国律法,最轻都是凌迟,被诛九族也不奇怪。

陈松本打算承认,这样就能一死了之,不过两侧这么多同僚,还有百姓瞧着,总不能死后落个千古骂名。

于是陈松咄咄逼人地质问道:“陛下贤明?而今乾国街头巷尾,贩夫走卒,歌姬舞女,稚童老者,谁不知他是昏君?独你们这群乾国走狗,才能口口声声说出他是圣明之君的违心话!”

“西北旱灾,百姓民不聊生,他不闻不问,西南匪患,百姓苦不堪言,他可有理会,如此便就是你口中的至圣至明之君吗?”

他声音不大,却轰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刘源抖如筛糠,恨不能现在就派人杀了陈松。

陈松不知,他却清楚明白,那蒙着黑纱的女人,就是当今圣上。

陈松当着她的面口出狂言,圣上要是怪罪下来,整个昆山城官场所有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把他给我拉出去立刻斩首!”刘源歇斯底里地嘶吼,手中惊堂木敲的啪啪作响,似是想用这声音打消陈松之前所说的一切。

可算是等到你这句话了,只要你杀了我,咱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到时候别说是知县,就算是乾国皇帝,也能让你享受享受。

“呵。”陈松心中畅快,面上却冷哼一声,徐徐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虽死,天相尚存,若你们再隐瞒不报,整个乾国都要给我陪葬。”

说完陈松不等衙役押送,就转身离开。

陈松即将离开县衙大堂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帝,忽然厉声道:“慢着。”

刘源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来到她面前,问:“圣……大人,您还有话要说?”

女帝穆青璇直视陈松,“你刚才说当今圣上是乾国历史上最大的昏君?”

本来身亡道消就在眼前,却被这女人给拦住,陈松本就郁结,这女人又是京城大官的家眷,招惹到她,不用刘源亲判,活下来的机会几乎没有。

一念通达,陈松冷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他三旬不曾上朝,而今天下苍生怨声载道,独他一人自得其乐,有这样的帝王做乾国掌舵,绝对是生民之祸!”

陈松一言,甚至就连百姓们都按捺不住,纷纷用崇敬地眼神看着他。

这年头,能够替天下苍生说话的人,少之又少。

陈松绝对是昆山城独一档的存在。

在众百姓心中,他是英雄。

可也只局限于此而已,要让他们站出来,为陈松发声,绝对不可能。

甚至就连衍天司祭酒都向后退了几步,怕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

人微言轻,没人会为了陈松,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置之不顾。

穆青旋深谙百姓心声,冷笑着说:“你是以为自己死后会成为天下苍生眼中的英雄,受万民敬仰?就算是身亡,以后也能留下个震铄古今的盛名?”

“你瞧瞧身边左右,又有几人敢站出来为你说话?”

“你自认为的为民发声,只会换来一时震撼,待你死后,不出十日,没人还会记得你,天底下只不过死了个傻子而已!”

穆青旋此次微服私访,就是为了觅得几个忠义之士,填补自己因继任而空虚的幕僚团。

陈松的横空出世,令穆青璇眼前一亮。

他为民发声的态度,悍不畏死的气节,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

只不过,穆青璇还要再测试测试陈松的心性,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

陈松没有被穆青璇的说辞给影响,他侃侃而言:“百姓为生,却不为死,他们有捍卫自己生命的权利,世上所有人行事,难道都要因为无人支持而放弃吗?”

有些心肠较软的人,眼中已经涌出泪水。

好!

要不是因为需要刻意隐瞒身份,穆青璇真想站起来为陈松刚才的说辞,高呼一声。

没想到,煌煌乾国,竟还有此等忠义之士。

此乃生民之幸!

乾国之幸呐!

这样的人,要是因为一句话就平白无故地死去,穆青璇都无法原谅自己。

心中虽然满意的很,但该做的秀,该演的戏,还是不能耽搁。

她心中欣喜,但面若寒霜。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死了以后是不是还能巧舌如簧!”

刘源自以为明白了穆青璇的意思,对衙役呵斥道:“带陈松去法场,即刻斩首!”

这知县,陈松越看越顺眼。

等我死后,一定赐给你无上福泽。

“不急,”穆青璇起身,踱步来到陈松面前,阴冷说道:“不急,等死比直接去死更痛苦,明日清晨再杀他。”

刘源马上应和:“是!”

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穆青璇虽然戴着黑色面纱,但那双狭长妩媚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却是遮不住的。

想来就算扯下面纱,她的容貌也绝不会让人失望。

美是美,就是心胸太过歹毒。

“你今夜若是后悔了,可以让狱卒告诉刘源,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穆青璇继续测试着陈松。

陈松:“???”

我想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

陈松不语,直接扭头离开,百姓纷纷为他让开一条通道。

陈松觉得言多必失,早点离开,免得这女人再加戏。

穆青璇也没再多说,任由陈松回到监牢。

待百姓零零散散地散去以后,穆青璇对跪在面前的刘源道:“他今夜在狱中有任何要求尽数满足。”

当日傍晚,昆山城最大酒楼顶层。

穆青璇坐在窗前,烛光随风摇曳,映衬的脸上阴晴不定。

“来人。”穆青璇喝了一声,刘源早就已经在此侯着。

“陈松在狱中可有提什么要求?”穆青璇问道。

刘源忙答:“尚未。”

“他也没有丝毫悔恨之意?”

“他入狱便睡,至今未醒。”

穆青璇清冷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刘源退去,却没走远。

这已是今天晚上穆青璇第六次传唤他。

问的问题几乎一样。

就连刘源也不明白,单单一个陈松,不过是衍天司童生,至于让陛下如此关心吗?

刘源离开以后,穆青璇如坐针毡。

她本以为陈松今晚肯定会松口。

这样的情况,并不新鲜。

被人严刑逼供时,胸中持着热血,怒火,能够咬牙坚持。

待四下无人,恐惧上涌,热血消弭,自会露出马脚。

可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陈松却还没有松口,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一想到今日在衙门里,陈松面对刘源的死亡威胁,依旧坚定不移地秉持己见,穆青璇便觉得不能以常理去揣度他。

“陈松心中只有正气,无任何阴暗想法,肯定不会主动服软……”

“明日法场之上,朕不能揭露身份,到时陈松神鬼难救,不行……”

穆青璇面露坚定,似做出某种决定。

翌日清晨,天还没彻底点亮,陈松就被狱卒唤醒,押上囚车。

谁知道囚车刚驶出监牢便寸步难行。

来为陈松送行的百姓拦住囚车去路。

靳云率着陈松在衍天司的同僚,单膝跪在囚车前,抱拳道:“昆山城衍天司四十五人,特来送陈兄一程。”

靳云在最前头,表情悲恸却也凝重。

昨夜回去,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在祭酒的首肯下,特带衍天司所有同僚,来这街上为陈松送行。

他们自诩做不得如陈松这般仗义执言的英雄。

却也能用力所能及的方式,聊表心中崇敬与叹服。

狱卒眉头皱紧,知县的命令是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陈松押送至菜市口。

而今这些衍天司童生拦住去路,长跪不起。

衍天司又是乾国地位颇为特殊的一类人。

狱卒也不太敢对他们恶语相向,现如今能解决这件事的人,只有陈松。

不用狱卒主动请求,陈松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法场送死。

“诸君这是何意?”陈松开口问道。

靳云首当其冲:“陈兄说了我等不敢说的话,大家同为衍天司同僚,望送你一程,聊表心中惭愧。”

陈松苦笑摇头:“这倒不必。”

“你们都有家眷,父母,或承担一家生活之重任,或另有鸿鹄之志,不似陈某这般孑然一身。”

“若因陈某的缘故,致使你们血气上涌,令父母失去独子,稚童失去父亲,纵在那九泉之下,陈某也无法安心。”

靳云以及一众衍天司同僚均仿若石化。

他们的表情凝聚在脸上,眼神中写满错愕。

衍天司自上至下所有人,都知道七星辉月天相所代表的意义。

俱是不敢仗义执言。

只有陈松一人不顾死活地讲了出来。

他一个人就干了衍天司上下所有人,都想去做的一件事。

可就算是这样,昨日在衙门里,还是无人敢为陈松说一句话。

就算是这样,陈松也没有责怪他们,反而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和立场去思考问题。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君子,是祖宗圣言中的,立功立德之人。

“陈兄千古!”靳云泪光朦胧,愤然嘶吼。

声音像炸开的爆竹,蕴藏他的悲恸和对自己不敢忘乎生死的悲愤。

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像陈松般,立于强权前,不愧衍天司教诲。

“陈兄千古!”

衍天司上百人齐齐嘶吼。

那声音就连见惯大场面的穆青璇也久久不能平静。

在她心中,这是陈松应得的待遇!

陈松摇头苦笑,世人最难缠的人果然是读书人。

靳云所领衔的衍天司大军,虽愤然怒号,却是没有要走的迹象。

陈松求死心切,便说道:“狱卒与此事无关,你们再执意阻拦,错过限定时间,狱卒因为我而受到牵连,陈某良心亦会不安。”

陈松真实os:你们快点走吧,别影响我立地成圣。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令一众衍天司中二童生,心中的中二之魂又熊熊燃烧起来。

“这般紧要关头,陈兄竟还记挂着狱卒,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陈兄的境界?!”

“天呐,陈兄的仁义就像那长明灯般,比这朗朗晴空还要耀眼。”

“陈兄的情操令我惭愧。”

“诸君还不按照陈兄所说,让开一条通道,供囚车通行!”

白衣童生纷纷起身让开。

囚车缓缓运行,两侧是紧跟着的百姓和衍天司童生。

某狱卒来到陈松耳边,低声呢喃:“陈公子放心,待会处决时,我会让刽子手把刀磨快一些,尽量做到无痛。”

陈松刚才所言,亦令早已冷血无情的狱卒,心中都燃起叹服。

陈松给他点了一个赞。

极好。

待我成就无敌,必会赐给你福泽。

囚车继续向前。

汇聚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哎,你们急匆匆地要去那里?”

“今日的昆山城怎么如此热闹?”

“陈松问斩,我们岂能不去送他一程?”

“陈松?你说的可是昨日在衙门里仗义执言,为生民开口的陈松?”

“除了他谁还值得这阵仗?!”

“我靠,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送陈松一程!”

这般景象遍布昆山城大大小小各个角落。

陈松的名头,自昨日在衙门围观的普通百姓,不断传播,早就已经成了世人公认的义士。

送行者不断汇聚,致使囚车寸步难行。

狱卒见过不少被人丢青菜,蛋壳的死囚,而像陈松这般上千人,乃至上万人送行的死囚,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样的人,真的该死吗?

早已见惯生死的狱卒心中也不禁升起疑惑。

刘源和穆青璇早就已经在菜市口等待着。

刘源瞧着菜市口攒动人头,皱眉说道:“这些刁民真是不知死活!”

“唉。”

穆青璇闻言叹气,义士壮烈赴死,百姓奔走相送,本该青史留名,成就一段佳话,可在刘源眼中,这些赤忱百姓却都成了刁民。

难怪大乾不昌,日渐凋零。

穆青璇叹气时,囚车已缓缓驶来。

陈松瞧着潦草布置的法场,心中激动难以抑制。

刽子手独坐一旁磨刀霍霍。

刘源和昨日那蒙面女人安稳静坐。

这画面太美好。

陈松已经想到,自己在此间成就无敌姿态的模样,心险些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囚车止住,一众官兵遣散围拢的百姓,将陈松押送至法场上。

“陈松,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刘源冷声问道。

纵身带木枷,陈松腰板依旧挺直,他坦然摇头:“我无话可说。”

“既如此,那便是认罪伏诛。”刘源抛下一道令牌:“陈松妄论国事,又在衙门口出狂言,忤逆圣上,其罪当诛,即刻处决。”

陈松满意微笑,他要的就是这结果。

刽子手提刀走来,刀背闪烁凌冽寒光,如镜面般。

穆青璇的视线紧盯着陈松,瞧见他嘴角挂着的浅淡微笑时,堂堂乾国陛下,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面对生死,他竟如此坦然?

眼中绝无慌乱,反而清明如水。

当下,穆青璇已经可以断言,陈松就是她寻觅数城却不可得的无双国士。

她恍神之际,刽子手已经抬起手臂,穆青璇见状,赶紧起身,吼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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