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在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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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月原本是现代特种军医,有医毒双绝的本领。一场意外,她竟然穿越到古代,成了相府里不受宠爱的丑女,无才无德,名声尽毁。没关系,只有命还在,颜夕月就能翻盘逆袭。此时,她结识了先帝之子夜天极,他曾经是一国战神,如今因皇帝谋害,只能装残自保。波云诡谲的前朝和心机横生的府宅,两人强强联手,势必要闯出一片天!

《王爷每天都在装残》精彩片段

“不想死就别动。”

匕首锋利,压在勃颈上隐隐发寒,死亡的气息疯狂逼近,让颜夕月豁然清醒。

一些并不属于她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

大雍左相府上不受宠的草包丑女颜夕月,因庶妹下毒,在营帐沐浴时,死在了泡满花瓣的浴桶之中。而现在,是她——

现代医毒双绝的特种军医颜夕月。

这是穿越了?

颜夕月还处在震惊中,就感觉身后挟持她的人身子晃了晃,匕首在她勃颈上,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感,伴着血腥气汹涌而来。

但更让颜夕月心惊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寒冥煞?你中毒了?”

“闭嘴。”

身后男人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

“这毒我会解,放了我,我可以帮你,”颜夕月轻声说着,理智回笼,浴桶中,覆满花瓣的水下,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挪动位置。

就在这时,营帐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喊声。

“西边,那贼人往西边去了。”

“别让他跑了。”

“快追,快。”

颜夕月明显感觉到,在听到外面的动静时,身后的男人呼吸一窒。

趁着这个机会,颜夕月快速出手。

纤纤玉手钳制住男人的手腕,颜夕月将男人握着匕首的手前拉,男人不防,半个身子几乎被颜夕月拉扯进了浴桶中。

他的头,紧贴在颜夕月身前。

娇嫩的肌肤,还带着水汽,如花泣露,唇瓣印在上面,旖旎痴缠。

颜夕月身子发僵。

就是颜夕月愣神的工夫,男人反手挣脱开她的钳制,拽着她起身。

因为毒药的作用,男人身子摇晃,颜夕月身上雪白的春光,在幢幢烛影的映衬下,只缠绵出一些凌乱的残影,并不清晰。

“无耻。”

颜夕月用手遮着身体,低低的骂了一声。

这时候,她才看清眼前人。

一身墨色天云锦绣祥云暗纹锦袍,腰间坠雕莽墨玉,衬得他清冷贵气。他青丝如墨,剑眉星目,眼神凌厉,许是因为毒药作祟,他眉头紧锁,如玉的面容上更多了几分克制压抑,卓然不凡。

是裕亲王夜天极。

“你……”

颜夕月刚想开口,就见夜天极双目微闭,冲着她倒了过来。

原主这身子骨本就柔弱,纵然芯子换了,有了几分身手,也根本撑不住夜天极。刚刚跟夜天极过招,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现在夜天极倒过来,颜夕月直接被压的倒回了浴桶中。

夜天极的头,紧贴在她胸前。

“靠。”

忍不住骂了一声,看着昏迷的夜天极,颜夕月好想踢爆他的狗头。

可她知道,她不能。

大雍秋猎,这才第二日,要是一个亲王死在她的营帐里,她也别想活了。

用力推着夜天极起身,颜夕月出了浴桶,让夜天极斜依偎着浴桶,她伸手拽过屏风上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

穿戴好了,她才伸手为夜天极诊脉。

寒冥煞、逍遥散,还有一种压抑在血液里的慢性毒药,连带着贴近心口的伤……

夜天极能撑到现在,也是本事。

“算你运气好。”

颜夕月说着,起身到了桌边上。

原主的娘出身医药世家古家,一身医术,原主虽然学艺不精,但也会两手。在原主的药箱里,有一些常用的药材,还有一套金针,据说是古家祖传的。

颜夕月将金针找出来,快速给夜天极施针。

止血,压制毒素扩散。

颜夕月下针速度极快,可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声响。

“人到这附近就消失了,给我搜。”

“是。”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颜夕月眼神暗沉。

这世道,女子清白重于性命,别管她和夜天极之间是怎么回事,可要是让人瞧见,夜天极在她的营帐里,还是在沐浴过后,那她这名声也就完了。

颜夕月想也没想,就把夜天极塞进了浴桶里。

浴桶中有花瓣,勉强做遮掩。

可这根本经不起细看。

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是营帐,没有窗子,没有后门,搜捕的人已经到了门外,夜天极又晕着,她根本没有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

颜夕月去床边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遮掩住勃颈上的伤,她赶忙出去。

二皇子夜凌云,已经带着人到了她营帐门口。

颜夕月不慌不忙,“参见二皇子。”

“让开。”

夜凌云语气很冲,说完就要往营帐里闯,颜夕月见状稍稍移步,拦在他身前。

“二皇子,这是何意?”

夜凌云闻声,看了一眼颜夕月。

颜夕月五官精致,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潋滟灵动,尤为好看。早两年的时候,也有人说,颜夕月乃京城国色,美艳无双,哪怕她不通诗书,不懂琴棋,是个被养废的草包,可光靠那张脸,她也能一飞冲天,荣宠加身。

只可惜,后来她左边半张脸长了黑斑,流血流脓,哪怕结痂愈合,也留了一片黑乎乎的疤。

倾城国色,现在丑的让人嫌恶。

夜凌云心中不喜,他移开目光,脸色清冷。

“一刻钟前,有贼人闯进冯美人营帐,意欲不轨,本皇子奉命捉拿贼人,你让开。”

冯美人……

靠着原主的记忆,颜夕月很快就对上了号。

这冯美人乃平南侯家的庶女,因随平南侯习武,而有一手极好的骑射之术。昨日,到达苍云围场时,冯美人一箭射红狐,英姿飒爽,入了皇上的眼,得了宠幸,封了美人。

这才第二日,就出了事。

纵然夜天极再蠢,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犯这种错。

这大约是个局。

夜天极乃先帝独子,先帝病逝,没有传位给他,反而传给了庶出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的明阳帝。坊间早有传闻,先帝病逝事有蹊跷,明阳帝的帝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夜天极才应该继承大统。

为了这,夜天极就成了明阳帝,以及二皇子之流眼里的一根刺。

这怕是他们按捺不住了吧?

颜夕月并不想掺和进政事之中,她更不想掺和皇权博弈。

可现在,她跟夜天极绑在了一条船上,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都得为夜天极守住这道门,破了这个局。

颜夕月暗骂夜天极晦气。

只是,看向夜凌云的时候,她却是面不改色,一片从容。

“冯美人遭人冲撞,二皇子公务在身,我能理解。只是,二皇子想这么带人搜我的营帐,恕我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颜夕月,你找死?”

夜凌云咬牙切齿,语气里杀气沸腾。

若是原主,或许还会怕,可如今的颜夕月,作为医毒双绝的特种军医,她常日奔波在战火连天的战场上,日日徘徊在生死边缘,她早就习惯了危险。

就夜凌云这点气势,还压不倒她。

与夜凌云四目相对,颜夕月继续,“二皇子,敢问你可有证据,能证明贼人就在我营帐中?”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二皇子需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参加秋猎的人本就多,靠西这边,多是女眷。

乍听说有贼人闯营帐,她们还心中畏惧,惶恐不安,现在瞧着颜夕月和夜凌云闹起来,她们就全都聚了过来。

连带着皇后,以及二皇子的生母嘉贵妃,还有其他几位娘娘,也都到了。

冷眼瞧着这些人,颜夕月心中冷意盎然。

看来今晚够热闹的。

颜夕月不急不缓,只是声音更冷了两分。

“这么多营帐,二皇子都不搜,独独只搜我的营帐,若没有证据,那不就是单纯的怀疑和羞辱?我再不济,也是左相嫡女,敢问我是哪得罪了二皇子,要让二皇子羞辱至此?”

“你……”

“二皇子来之前,我一直在沐浴,是听到二皇子的声音,才出营帐查看的。我头发未干,这就是证据。二皇子往我帐中闯,意指我藏人,岂不是在说,我与之坦诚以对?窝藏贼人,或者说窝藏男子,不安于室,苟且不堪,这种污蔑我承担不起。是以,若二皇子想搜营帐,那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恕我不从。”

看着颜夕月,夜凌云怒火沸腾。

今儿这局就是奔着弄死夜天极去的,夜天极也确实是在这附近消失的……

若说证据,他没有。

但宁枉勿纵。

瞪着颜夕月,夜凌云恨意沉沉,“若是本皇子一定要进去搜呢?”

“二皇子身份尊贵,你若想直闯,我拦不住。只不过,我纵然比不得皇子矜贵,但也是要脸面的,若是二皇子执意羞辱,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我死不足惜,可见微知著,追捕贼人都要让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如此能力,何堪大任?”

“你……”

“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夜凌云刚要开口,就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娇娇嫩嫩,模样俊秀的姑娘,快步到了颜夕月边上。

颜夕晨。

左相府苏姨娘的女儿,颜夕月的妹妹。

原主的娘去的早,这苏姨娘又是左相颜肃年的青梅竹马,虽然这些年,颜肃年为了官声,一直不敢抬苏姨娘为继室,可她在府中受宠,连带着她的子女,过的也比原主好。

尤其是原主脸毁了之后,丑女草包名声在外,颜肃年这种偏宠更甚。

原主之所以会丢命,就有颜夕晨的手笔。

颜夕月眼神微凛。

这工夫,颜夕晨已经到了颜夕月身边,她亲昵的挽着颜夕月劝着。

“大姐姐,你平日里在家怎么闹,都没关系,可这次出来参加秋猎,爹说了,断不能骄纵任性,胡乱惹事。二皇子搜查贼人,是奉命行事,这是正经事,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并没有针对羞辱你的意思,你多心了。你别闹了,快让开吧。”

这劝人的话,处处带刺。

颜夕晨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打算将颜夕月拉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下了毒,颜夕月还好好的,但她知道眼下这是个机会。

要是真能从颜夕月的房里,搜出贼人来,那就算弄不死颜夕月,也一定能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当然,即便毁不了颜初月,为夜凌云说话,能在他面前露脸,也是好的。

这种好机会,怎么能放过?

颜夕晨的心思,颜夕月都看在眼里,这点小手段,她不在意,倒是颜夕晨腰间的荷包,让她惊喜。

天无绝人之路,这话倒对。

颜夕月微微勾唇,下一瞬,她挥开颜夕晨挽着自己的手,扬手就给了颜夕晨一记耳光。在那一瞬,借着衣袖的遮挡,她将颜夕晨腰间的荷包扯了下来,藏于袖中。

这一下,颜夕月用了力气,直接把颜夕晨打懵了。

“大姐姐,你……”

“苏姨娘妾氏出身,不懂规矩,她教不了你,那我这个当长姐的来教。”

“你……”

“颜夕晨你记着,在府里你怎么争宠,怎么摆嫡小姐的谱,我都无所谓,我可以让着你,包容你,可出门在外,一门荣辱是共通的,你就算心里不喜我这个嫡出姐姐,也该想想颜家。挑拨是非,毁我清誉,事情轻重一概不计,是非黑白一概不想,你脑子呢?”

颜夕晨暗藏锋芒,含沙射影,这路子颜夕月也会。

这仇,她可不留着过夜。

颜夕晨没想到颜夕月会反击,她总觉得,颜夕月跟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样。

来不及多想,颜夕晨泪水盈盈的诉委屈。

“大姐姐,你冤枉我了?我知道你是嫡出小姐,我从没想过跟你抢什么,我更没想过要毁你清白。二皇子要搜捕贼人,你屡屡阻拦,这难免让人猜忌。我正是为了你的名声,为了颜家的名声,才劝你让开的。”

听着颜夕晨的话,人群声窃窃私语声不断。

“就是,若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搜?”

“只怕是因为那营帐里,真的藏了人吧?不是贼人,那或许就是野男人了?”

“颜夕月脸都成那样了,谁那么眼瞎,能看上她啊?”

“当她的野男人,也太难了。”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话也越来越难听,颜夕晨听着,心里得意的不行。

她就喜欢看人羞辱颜夕月。

只不过,颜夕月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冷眼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颜夕月冷笑了一声,之后,她直接去了皇后娘娘边上。

规规矩矩的行礼,之后,颜夕月迅速开口。

“皇后娘娘,臣女知道,冯美人出事,大家心里都着急,可女子名誉重于天,这件事臣女宁可担了莽撞无礼的罪名,也不能轻易让二皇子带着人闯了营帐。

不过,大家说的也对,若是不让搜,岂不是平白让人怀疑臣女心虚?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天下万民之母,想来也只有这当母亲的,不会颠倒黑白,伤及自己的子女。是以,臣女肯请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请皇后娘娘带宫女、嬷嬷搜查营帐,为臣女正名。”

皇后没想到颜夕月会这么说。

营帐里,躲在浴桶中的夜天极,因为颜夕月的施针,也稍稍清醒。将颜夕月的话听在耳中,他眼神一暗,寒厉如霜……

皇后和嘉贵妃自来不合,她又育有四皇子,面上对一众皇子和和气气,可能踩一脚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客气。

颜夕月把机会递到了她手上,能敲打夜凌云一番,她也自然乐意顺水推舟。

皇后看向夜凌云,淡淡的开口。

“凌云,捉贼办案,当以证据为先,没有证据,就不顾女子名节,随意乱闯,成何体统?今日之事,你太莽撞了。”

嘉贵妃听着这话,心中不快,她瞪了颜夕月一眼,想要开口为夜凌云辩驳。

只不过,皇后没给她那个机会。

看向颜夕月,露出一抹赞赏的光芒,皇后道,“女子名声重要,顾全大局也重要,凌云行事莽撞,你倒是个周全的。好,就由本宫进帐查看,为你证明清白。”

皇后说完,直奔着颜夕月的营帐去了。

颜夕月一边答谢皇后,一边紧跟在皇后身边,也进了营帐。

“皇后娘娘,小心脚下水。”

颜夕月说着,赶在皇后之前,先一步绕过屏风,到了浴桶边上。

拿了帕子,铺在地上,吸取地上的水渍,趁着这机会,颜夕月不着痕迹的将从颜夕晨那拿来的荷包,从袖口中丢下来,扔进浴桶中。

荷包接触了水,一股淡淡的香气,在房中蔓延开来。

闻着味道,夜天极微微蹙眉。

颜夕月也发现夜天极醒了,她退去皇后身侧,微微摇头。

“信我。”

只有两个字,颜夕月没有出声,但夜天极看懂了。

颜夕月那张脸,因为被毁的缘故,并不算好看,可是那双眼睛,却清澈的让人无法抗拒。

夜天极鬼使神差的没动。

皇后让宫女、嬷嬷四下搜查,她也顺势往浴桶中看了两眼。

夜天极抬眸,那么近的距离,哪怕隔着水和花瓣,他也不信皇后看不到他。可偏偏皇后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你这水倒是有些香啊。”

听着皇后的话,颜夕月笑着回应,“回娘娘,这是臣女从鲜花之中,提取的香料,再辅以药材,作成的香精。沐浴的时候,在浴桶中放一点,不但能够滋养皮肤,还能静气凝神,有助安眠。”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臣女娘去的早,臣女在府中,住的院子又偏僻,常日没什么事做,所以就按照臣女娘留的医典,随意的捣鼓些小玩意罢了。若是娘娘喜欢,回头臣女可以按照娘娘喜欢的花香,为娘娘再做一批好些的,给娘娘瞧瞧。”

“好。”

皇后娘娘应声,她之后就转头,看向了别处。

这状况,让夜天极不自觉的凝眉。

他好奇的看向颜夕月,这时,他才感觉到,他眼前的视线有种模糊感,透过水面,看颜夕月的时候,他看的并不清晰,只是影影绰绰的感觉好像有人,又虚无缥缈,不太真实。

再之后,他就隐隐只能看到水面,更看不清其他了。

是毒。

夜天极不知道颜夕月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可以肯定,颜夕月一定下了毒,通过对人视线的影响,而蒙蔽了皇后的眼睛。

而且,这毒应该并不算重,对人的影响也不大,不然中毒之人必定会有所察觉。

颜夕月倒是好本事!

秋猎营帐并不算大,没什么可藏人的地方,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底。

皇后的人,已经将营帐仔仔细细的搜了两遍,连带着营帐外的人,也在门口瞧了一圈,却是没有瞧见人。

皇后也不耽搁,她带着人出去。

“本宫已经看过了,颜小姐营帐之内,确实没有藏人。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诸位切不可胡言乱语,搬弄是非。要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传到本宫耳中,本宫绝不饶他。”

皇后说完,扭头看向夜凌云。

“凌云,今日之事,你也太莽撞了。能来参加秋猎的,哪个不是功勋之臣?不是出自功勋之家?仗着皇子身份,肆意妄为,轻贱女子,如此做派,真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要寒了臣子的心?回去之后,你一定要仔细思过,时时警醒,不然何以为你父皇分忧?”

这帽子扣下来,夜凌云不得不认。

只是他不明白,夜天极明明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如果颜夕月的营帐中没有,那夜天极去了哪?

说不清为什么,夜凌云总觉得颜夕月有些古怪。

他不自觉的看向颜夕月。

感受到夜凌云那像是淬了毒的眼神,颜夕月还之灿然一笑,“二皇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哼。”

冷声了一声,夜凌云没有说话。

搜捕还在继续,夜凌云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皇后也让人都散了。

颜夕月瞧着这场面,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她这悬着的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呢,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就带着人过来了。

皇后瞧着福公公,也颇为诧异。

“福公公,你怎么到这边来了?皇上可还好?”

闻言,福公公轻声回应,“回娘娘,皇上一切安好,只是冯美人遭贼人暗算,中毒昏迷,尚未清醒。御林军在冯美人的营帐外,瞧见了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细问才知道,是左相府颜小姐的人。事关冯美人安危,故皇上特让老奴,来请颜小姐过去问话。”

“哪个颜小姐?”

“左相嫡女颜夕月。”

听着福公公的话,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颜夕月身上。

尤其是颜夕晨,眼里更是兴奋。

看着颜夕月,颜夕晨故作不经意的开口,“大姐姐,该不会是你身边的知秋吧?我刚刚还奇怪呢,你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在?原来是在冯美人那。大姐姐,你派她去冯美人那做什么?冯美人中毒,该不会是你……”

话说道关键处,颜夕晨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做出一副惊骇之状。

之后,她还假模假式的连连摇头。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大姐姐,不是你吧?你怎么能……”

将颜夕晨这戏看在眼里,颜夕月冷笑,“颜夕晨,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么做戏的时候,特别丑还特别蠢?”

“你……”

“想说我害了冯美人,直说就是了,何必搞得那么虚伪?平日里,你也没少针对我,这个时候又装个什么劲儿?”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我只是……”

颜夕晨想要辩解。

只不过,颜夕月根本不想听,她直接去了福公公边上,一脸坦荡,“劳烦公公跑一趟了,臣女这就随公公去见皇上。清者自清,想来皇上会还臣女公道。”

面上,颜夕月话说的漂亮,可她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原主身边除了知夏,根本没有可用之人。

知夏因为冲撞苏姨娘被罚,留在了左相府,根本没有来苍云围场。现在冯美人出事,又冒出了她的丫鬟……

这怕是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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