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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你就在这儿。”

话音一落,秦羡便走向喜堂。

红绸喜烛之下,喜婆眉开眼笑的,正打算喊上句‘夫妻对拜’时,忽闻一道婉约清脆之声。

“等等——”

瞬间,秦羡身上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一身素白衣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反倒是长袖间有几滴零星血迹,与喜气洋洋的喜堂格格不入。

“齐王妃?”

“她怎么来了,齐王不是说齐王妃身子不适,不宜露面吗?”

“谁知道呢。”

“且等着看好戏,齐王以正妻之礼纳个妾室,将整个秦家的颜面踩在脚底,还不知道齐王妃要怎么发作。”

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喜堂,独孤歧压低声音,眸露阴戾:“你想做什么?”

问完,不等秦羡回答,他又目露警告之意,低低的说:“蓁蓁好不容易才答应与我在一起,你要是敢破坏我们的成婚礼,别怪本王无情!”

无情?

说的好像你几时对原身有情过。

秦羡心底冷笑,望着独孤歧的面上尽是分毫不让的坚毅:“身为王爷的正妃,我为何不能出现在此处?”

言语间隐有几分挑衅。

独孤歧额角青筋一跳:“你想死吗?!”

“死过的人,不会再想死一次。”

说完让在场众人心生猜忌的话,,秦羡顶着独孤歧要杀人的目光,先是随手扯了姜蓁蓁额红盖头,再稳稳的坐在主位上:“我一日是齐王妃,姜蓁蓁就要一日屈居我之下,怎么,身为亲王正妻,我难道连让妾室敬一杯酒的资格都没有?”

四周一片唏嘘。

独孤歧忙将姜蓁蓁拉入怀中,遮挡四周目光,对秦羡怒声呵斥:“你适可而止!!”

言外之意便是,在他心里,秦羡当真没有让姜蓁蓁敬酒的资格。

这下,不等秦羡做出回应,就有人替她愤愤不平。

“正室为尊,偏房为卑,从古至今,天经地义。”

“即便是王爷宠妾,也不该不将混淆嫡庶!”

“宠妾灭妻,不是兴盛之象。”

“多谢诸位为我仗义执言。”

秦羡起身,向周遭福身:“秦羡感激不尽,但——我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在妾室面前,摆做嫡妻的威风,而是为了让自己与齐王之事,有始有终。”

什么始终?

独孤歧眼皮子一跳,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正想开口阻止秦羡的胡言乱语,却终是慢了一步。

“今日之前,我被困于后宅,生命垂危,齐王不顾我的生死,执意纳姜氏入府,并对我言‘今日大吉,王妃若薨,择日发丧’,我心甚凉。”

“三年前的秦羡孤注一掷,不撞南墙不回头,三年后的秦羡撞了南墙后幡然醒悟,”

“强扭的瓜不甜,今日,就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我与齐王夫妻缘尽,此后再无干系。”

人群一阵骚动。

“真没想到齐王居然是这种人。”

“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正妻的生死……”

“这可真是……岂是一声糊涂能说明的?”

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落,无视众人议论,秦羡抬脚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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