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君莫笑
  • 听闻君莫笑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佛九作者
  • 更新:2022-07-15 21:45:00
  • 最新章节:第3章 他的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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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祯是个城府极深的佞臣,多少人想要杀他却畏惧他的实力,不得不选择站队;可这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却有个十分宠爱的娇女。相府有个弃女烈云禾,声名狼藉,被家人抛弃,可偏生烈云禾很得九千岁温祯的喜爱,甚至愿为她赴汤蹈火杀尽天下。

《听闻君莫笑》精彩片段

“妹妹,囚禁你五年的温祯被五马分尸了,你是不是特别解恨?”

“可你嫁给太子哥哥前一天,是我给你下了药,把你送到了温祯床上。那药只能和男人交合才能解,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哪知道他为了救你竟然找人与你同房。他不在乎你的烂名声娶你,就是一心想保护你。可你却恨他,陷害他,出卖他,甚至对他下毒。”

“你不知道吧?他才是你等了十二年,从小指腹为婚的相公。太子哥哥都是骗你的,就为了让你帮他害温祯!”

“不——”

死的时候,烈云禾眼前全都是温祯。

那些过往如今被一再放大,无尽的悔恨和悲痛几乎压垮了她。

原来,权倾朝野的佞臣温祯,一生负尽了天下人,唯独没有负她!

她怎么就要死了呢?

她还没赎罪,还没让这些毀了她一生的人下地狱,她好不甘心啊!

此时,她手腕的墨镯大亮,将她整个笼罩其中。

……

烈云禾艰难的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闺房。

“七小姐就算死了也活该,谁让她这么不检点,大婚前一天竟敢偷男人。怀野种了,堕个胎都恨不得全天下知道。”

“要不是咱们大小姐善良,替她嫁到太子府免除责罚,还亲自去皇宫为她求情,她早就被送去浸猪笼了!”

“就她这种侮辱门第的贱货,还不如死了呢!”

听到房间外的议论,烈云禾心头一颤。

她不是被烈倾心一剑杀死了吗?

怎么还活着?

难不成是因为手镯?

烈云禾看着手腕上的黑色古镯,双眸潮湿。

这是出事当天夜里,温祯给她的。

当时他不由分说给她戴上,烈云禾拼死拒绝,但戴上就摘不掉。

她一直当成屈辱的象征。

没想到,这是她重新活过来的机缘。

失神间,门口一道清脆的巴掌声猛的响起。

“我家小姐也是你们能乱嚼舌根的?小姐可是亲口说过,她就算是嫁给一条狗,也不会嫁给太子殿下的!她都不稀罕,为了不出嫁找个姑爷怎么了?有错吗!”

这嚣张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多,正是从小跟着烈云禾的贴身侍女香草。

她看似在维护烈云禾,却句句都在提醒别人她犯过的错。

烈云禾缓缓站起来,猛的推开了们。

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场,吓得香草僵在那里。

“小、小姐,你怎么醒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就教训了她们几句,你回去睡吧,我会处理。啊——”

香草话还没说完,烈云禾突然用力拽下了她的金耳环,一脚将她踹到院子里。

“一个奴婢罢了,不但敢偷主子东西,还敢命令主子,罪无可赦。来人,把她发卖了!”

香草瞳孔骤然一缩,傲慢道:“烈云禾,我是大小姐的人,你没资格管我!”

这嚣张的气焰,真是有恃无恐。

前世,烈云禾误以为是温祯给她下药,故意找男人欺辱她,恨死了他。

而每当她因为温祯的好心软时,都是香草一遍遍提醒她温祯的所做所为,以至于她更是怨恨。

直到死,她才知道,她从小当亲妹妹看待的香草其实是烈倾心的人。

她果真愚昧,竟分不清真情假意!

这一世,她必定不会重蹈覆辙,要让那些欺她、辱她、害她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更好办了。”

烈云禾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冰冷下令,“香草背主,乱棍打死!”

在场的奴仆,各个讥讽的笑着,压根不把烈云禾放在眼里。

她未婚先孕,得罪皇族,不知廉耻,早就声名狼藉。

相府留着她,就是为了慈善的好名声。

她以为,她还是千金大小姐?

香草得意的不行,“想使唤我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太子妃大度留下你,你早就当乞丐了!”

烈云禾从在场的奴仆身上扫过,自嘲的笑笑,“原来你们都背叛了我。”

也难怪烈倾心知道她的一切,甚至几番算计,连她无辜的孩子都给下药流掉。

烈云禾控制住巨大的悲愤,一身冷意道:“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放肆。”

她抬眼,杀意纵横,沉声下令,“画意,处理掉他们!”

话落,一道矫健身影突然出现,她不卑不亢道:“是,烈小姐。”

画意!

竟然是九千岁温祯四大侍从里唯一的女子画意!

温祯掌管东西两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谓权倾朝野。

但他残忍无道,手下之人更是手段狠毒,让人闻风丧胆。

画意就是其中最擅长折磨人的一个!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香草终于慌了,扑了过去,抱住了烈云禾的大腿。

“小姐,奴婢是担心您啊,您怎么能不顾多年情面?如果不是奴婢,您早就死了!”

烈云禾冷笑着将她踢开,“诅咒主子,更是该死!”

一次两次求饶不行,香草恨的浑身发抖。

她拔下簪子刺向烈云禾,“反正都是死,我先弄死你!”

画意直接拔剑,刺穿了香草的心口。

上一世,烈云禾那么相信香草,可她却伤她最深。

她真是瞎了眼,才把她当亲人!

香草死了,烈云禾心中的仇恨许久不散。

“这些人,一个不留。”

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重生归来,她绝对不会对仇人有一丝丝怜悯。

画意应,“是。”

下一秒,地上一地鲜血。

转瞬,几道身影出现,院子干净如初。

烈云禾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目光复杂的看向画意。

画意不喜欢她,但因为温祯的命令,一心护她。

明明身手了得,战场上都能来去自如,上一世却因为救她死了。

烈云禾心口发涩,嗓音微颤,“你还好吗?温祯……他怎么样了?”

画意冷漠道:“烈小姐忘性真大,前几日,您差点一刀要了千岁爷的命。现在他伤重不起,您是不是很解恨?”

烈云禾脸色一白,她终于想到了自己干的蠢事。

她当初中的药,不和男人交合,她必死无疑!

温祯就是一个太监,哪里真能帮她。

来不及悔恨,她突然想到,上辈子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利用她的名头,对温祯下毒,他差点就死了!

她一慌,连忙拉住画意,“快带我去见千岁爷!”

画意不为所动,烈云禾哀求道:“我外公是医药圣手,我尽得他真传,我能救他的!”

犹豫了片刻,画意冷酷道:“你千万别耍花招。”

也不怪画意不相信她,回想上一世种种,烈云禾眼睛通红。

她何其何能,竟被温祯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丧命还要保护她!

既然重生,那这一次,换她护他!

此刻的千岁府上空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和恐惧。

温祯本就得了风寒,又突然受伤,已经两天不吃不喝。

侍从们人人自危,生怕他有个闪失,他们都得陪葬。

管家已经说破了嘴皮子,“千岁爷,您就吃点吧,再这样折腾,受罪的可是您。”

此时,几位侍女出现,“管家,听闻千岁爷病了,云禾小姐特意让我们送来了药粥。”

管家还未开口,里面一道沙哑的嗓音就传了出来,“送进来。”

侍女刚进去,烈云禾就到了。

她匆匆闯进去,用力拍掉递过去的药粥,惊恐大喊。

“有毒,她是来害你的!”

话音一落,一双有力的手用力将她拽进了层层红鸾叠嶂里。

烈云禾猝不及防撞进了一个炽热的胸膛里,邪魅虚弱的声音随之落在她耳旁。

“你不就想我死吗?”

入眼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祯颜。

温祯脸生的冰冷,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平日里会化着艳丽的胭脂,又媚又欲,和个妖精似的。

但谁都不知道,温祯素颜时更加勾魂摄魄。

他就像是黑夜里的神明,邪性危险,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真好,此时的温祯,真真切切的在她眼前。

烈云禾忍不住摸上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温度,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温祯……”

她喊着温祯的名字,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的脸上。

温祯浑身一僵,薄唇微微扯动,“七小姐专门跑过来,就是给本座哭丧的?”

“不是。”

烈云禾红着眼摇头,“我来给您治伤。”

温祯冷笑,“呵,治死本座好报仇?”

烈云禾白了脸,慌张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要伤您。”

“你是有意的。”

“……”

烈云禾说一句,温祯怼一句,一时让烈云禾有些不安。

“千岁爷,我知道那天您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是我错怪了您。您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为您治伤?就当赔罪。”

温祯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指尖微颤,嗓音更是冰冷。

“你刚堕胎,自己的身子骨都没养好,凭什么给本座治?”

这话直白到冷酷,烈云禾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堕胎非我本愿,我也知道对不住这孩子,可如果他一出生就和我一样承担骂名,我宁可他不出生。”

闻言,温祯瞳孔变得阴厉,他用力将她推开,“你倒是想的明白,不过还是先养好了自己再来大言不惭!”

烈云禾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手死死抓着裙角,“您如果不让我治,我就长跪不起!”

说着,她真要跪下。

温祯登时变了脸,立刻不顾伤势坐了起来,单手扣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拉了起来。

“我允你跪了?!”

他一发火,烈云禾浑身都颤了颤。

她软了声线,像是撒娇一样的讨好,“千岁爷,您就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好不好?”

上辈子,温祯除了不让她离开千岁府,任何事都会答应她。

果真,此时也一样。

温祯冷漠道:“随你。”

烈云禾心下一喜,“能为您诊脉吗?”

温祯蹙眉,对上她期望的眼,错开脸,伸手。

她小心的掏出手帕覆上,这才用心诊脉。

温祯的脸色稍微改变,死死盯着那手帕。

这是嫌他了?

烈云禾倒是没发现,只是越是诊脉,她脸色越是难看。

他身上竟然有慢性毒,并且已经长达十多年!

她咬唇,收敛心思,温声说:“您伤的很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

闻言,温祯目光暗了暗,深深看了她一眼。

烈云禾其实庆幸有理由经常来千岁府了,“千岁爷,我一定会帮您调理好身子。”

说罢,她立刻对画意说:“外头这几个人,暗杀千岁爷,罪无可赦,都处理掉。然后,你帮我给千岁爷买点药材回来。”

她熟稔的走到书桌前,自然而然的写了个方子。

递给画意后,烈云禾温声说:“千岁爷,天气不早了,想必您也饿了,我去给您做膳食。”

烈云禾也不问温祯的意愿,就那么走了出去,很自信能找到膳房一样。

画意疑惑的看了眼烈云禾,让人将几个侍女拉下去后,斟酌道:“千岁爷,七小姐昏迷醒来,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将今日之事报告之后,温祯面不改色。

烈云禾表面温顺,实则性子刚烈。

如今这么殷勤,无非是变着法子想弄死他。

“既然跟了她,以后就尽管听她的。”

画意恭敬道:“是。”

外头的风携带着带带的冷气,温祯病态的脸上有几分讥讽。

“狠心的丫头,自己的孩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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