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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晚自习安排是住校生三节,走读生两节,当然,你想上三节也没人拦着你。

晚自习下课后总算是真正的放学了,林以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小书包和谢雨浓一起出了教室门。

纪年来到九班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瞧,余辜一巴掌盖到纪年脸上,“早走了。”纪年扒拉下余辜的手,垂头丧气的噢了声。

跟余辜一起往外走,出了校门往右走,余辜拨弄着手机感受着纪年的低气压,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抬眼就看见等在小摊前的小豆芽,“嗳,别说爸爸没提醒你,你抬头看看。”纪年如言抬起脑袋往前方看,一眼就看见吃着糖葫芦的谢雨浓。

脸上马上就挂上灿烂的笑容,余辜挑眉,“就那么喜欢?”

“就那么喜欢。”纪年双目熠熠,坚定的点头,余辜笑着问,“不是因为长的好看?”纪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瞪了余辜一眼,“不是,长的好看是加分项,虽说我是见色起意,但我班上又不是没有长的好看的女生。”

余辜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你加油。”纪年笑,“不是兄弟我见色忘友,但有女朋友是真香。”说完就跑上前去打招呼了。

林以歌向他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了余辜,心情一好,就给纪年让出了位置,“小谢咂,帮朕看着啊,朕去买块小蛋糕。”

说完就扯着刚走过来余辜,“嗳,正好,你陪我去买蛋糕吧。”说完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谢雨浓,谢雨浓看着眼前这个重色轻友的狗,大手一挥,“快滚。”

“嗳。”林以歌笑嘻嘻的扯着余辜往前走,心想着,互利互助,很划算!

“小,林同学,你这样卖朋友合适吗?”余辜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豆芽差点喊错,连忙改了口。

林以歌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我这是在帮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不赞同地看着他,“怎么能说是卖她呢!”

余辜笑出了小酒窝,林以歌也笑起来了,走进面包店看着保鲜橱柜里的小蛋糕,选了个黑森林的,偏头问他,“你喜欢什么口味?”

“草莓。”余辜扫了柜台的二维码,问柜台小姐姐,“多少钱?两个。”

“一共28元。”余辜利索的付了钱,提过包装好了的草莓蛋糕,林以歌抱着黑森林,“所以,这是你请我的?”

余辜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算吧。”林以歌蹦到余辜面前转身看着他,“那我下次请你喝奶茶。”余辜点头,“行。”

“对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林以歌好奇地问他,实在想知道这个答案。余辜歪头疑惑,“不是开学第一天?”准确说是军训第一天余辜才记住这个人的。

林以歌有些失望,但看见余辜的动作后什么不开心都烟消云散了,歪头杀!太萌了吧,老夫的少女心啊!

“不是哦,是开学的前两天傍晚,在一个小巷子的死胡同里,你让我帮你看着你书包,”偏头看了看他现在背的书包,指了指,“就是这个。”

余辜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噢,是你啊。”林以歌点头,对呀对呀,是我是我,就是我。

回到刚刚的小摊上,炸土豆已经好了,谢雨浓端着小碗和纪年说着笑,林以歌冲纪年挑了挑眉,纪年对她笑了笑,无声的说了句,谢啦!

谢雨浓时不喂林以歌一块土豆,大多数进了自己嘴里,这是报酬嘛!

林以歌和谢雨浓家就在学校附近,而且还是上下楼的近邻,将两人送到楼下后余辜和纪年才转身走了。

回到家,看见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的林母和哈欠连连的林以凡,挑了挑眉,“林以凡怎么还没睡?”林母斜了她一眼,“他说要等你。”

林以歌放下蛋糕扑倒沙发上抱着林以凡,在他脸蛋上亲了口,“姐姐的好弟弟。”林以凡嫌弃的推开她,下了沙发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又笑嘻嘻的和林母打了声招呼,“皇太后安。”然后去抱过蛋糕放到桌子上,打开包装后各种拍照,然后发给谢雨浓得瑟。

余辜刚打开门就有一道身影扑来,余辜面无表情的推开抱住自己的女人,“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公。”女人委委屈屈地松开余辜,但在瞧见余辜手上提着的蛋糕时,眼睛一亮,“儿咂,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余辜换好鞋走了进屋,将蛋糕放到桌子上,“那是我的,想吃找你老余给你买。”余母屁颠屁颠跟在自家儿子后面,见他放下后立即上前打开。

“你个男孩子怎么那么爱吃甜呢。”一边开一边嘀咕,她怎么记得她生他时爱吃辣呢,还一度以为是个女儿,谁知道是个带把的。

余辜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回房间将书包放下拿起睡衣先去洗澡了。出来时看向桌子,略感欣慰的是余母吃完了还知道把垃圾处理了,没留给他。

从冰箱拿了袋酸奶叼着,坐到沙发上陪余母看着最新出来的都市偶像情感剧。

慢吞吞的吸着酸奶,“这女的待会儿要打电话给那男的哭诉,那男的又各种不忍心,妥妥的狗血剧,真不懂一眼就可以看出结局的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余母死亡凝视着余辜,面目渐渐狰狞,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拖鞋,“你这小兔崽子,老娘好不容易休息一晚看下电视剧放松放松,你非来搞破坏,真想让你回肚重造!”

余辜微微偏了下脑袋躲过爆头危机,觑了眼余母,“您瞧您,骂就骂嘛,非要扔鞋子,现在谁去给你捡呢?”余母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余辜背上,只听啪的一声,余辜吸了口冷气,“您杀人呢,您的职业道德呢?”

“去给老娘捡回来!”余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余辜,恨不能盯出两个洞来。余辜叹了口气,将酸奶袋丢进垃圾桶,这是他妈,又不能农奴翻身把歌唱的,除了忍着他还能怎样?

把余母的拖鞋捡了回来摆好,指了指电视屏幕,好心提醒,“瞧,打电话了。”余母气结,“滚滚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余辜“嗳”了声就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前再次好心的提醒了句,“您就别等我爸了,他最近忙着呢。”余母嘴硬,“谁说我等他了,我想看电视不行嘛。”

“行行行,”余辜进了房间拿起手机又无奈的退了出来坐到沙发上,“我跟您一起等。”余母眉眼软了下来,“你明早还要早起,去睡觉。”

余辜划开手机点开游戏,调小音量,“我不困,还想打会儿游戏。”余母看破不说破,儿子想陪她,何乐而不为呢?

刚进入游戏纪年就邀他排位,余辜进了房间,随即手机里就穿来纪年惊奇的声音,“余辜,你竟然上线了,难得啊难得。”

余母凑过来,“是小年的声音?”余辜点了点头,“是他。”顺手点开了队伍语音,余母笑眯眯的打招呼,“嗳,小年呀。”

“阿姨?”纪年惊疑,余母觉得有趣和纪年聊了起来,开局选英雄时余母瞧着屏幕上画风精致的英雄,啧啧称奇,指着其中一个女性英雄,“这个,这个。”

余辜点了确定,游戏的另一边纪年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祖宗,这是排位赛啊!

“今天,也要打起精神来!”听着游戏里英雄发出的声音,余母激动的拍了拍自己儿子,“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可惜了,我不是。”余辜习以为常的回了句,那边的纪年捧腹大笑,杠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游戏开始后,余辜操作着英雄,英雄的声音再次响起,“恋爱,可是门高深莫测的学问哦。”余母颇为赞同的点头,这小丫头说的很有道理。

开局一分多钟后,系统就将“Firstblood!”高高挂在屏幕上,纪年直呼好样的。不一会儿,“Doublekill!”

“Triplekill!”

“嗳,儿咂,给我玩玩呗。”余母看着里面英雄绚丽多彩的技能,很是心动,余辜抬眼看了眼余母,将手机递给了她,全然不顾纪年在那边的痛嚎。

余母拿着手机学着余辜操作英雄,余辜就看着她玩。

“嗳嗳嗳,阿姨,您别往那里跑啊!”

“阿姨,到下路来!”

“嗳!您别凑上去啊!”纪年痛苦的声音让余辜听着甚是愉悦,瞧着余母玩的兴起,就干脆懒得看了,拿起遥控切了台。

没过几秒,余辜就听见“Shutdown!”然后就听见纪年说:“阿姨,您就呆在塔里就好了。”莫名听出了一股忧伤的感觉。

余母嘀咕了句,“分明刚刚小辜也是这么操作的啊。”纪年听到这句真想大声告诉她,人家余辜怎么说也是常年荣耀王者的人,您才刚上手,这特么有什么可比的?

最后艰难的获得了“Victory”,余母也对这个游戏彻底感了兴趣,刚退出余母就指挥着纪年再来一局,纪年痛苦并不能拒绝的点了开局。

于是,余父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妻子兴致高昂地抱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点划划,时不还感叹句,“怎么又死了?”儿子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脸倦意地看着电视。

听到开门声响,余辜抬头看去,“哟,舍得回来了?今晚不忙了?”余父讪讪的笑了笑,余母抽空瞅了他一眼,“回来啦!”

“回来了。”余父换好鞋坐到妻子身边看着妻子打游戏,余辜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妈,手机该还我了。”余母不乐意了,“我还想再玩会儿。”

“睡觉玩什么手机,滚去睡觉。”余父嫌弃地看了眼自己儿子,然后视线又重新回到余母身上,“嗳,快跑快跑,不要被那人抓到。”

余辜冷笑了声,关了电视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到学校,余辜被纪年抓个正着,“余辜!你说说你还是人吗?”指着自己眼底的青黑,愤愤道,“你知道我昨晚舍命陪阿姨玩到了几点吗?你知道我一晚排位掉了多少吗?”

余辜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我帮你打回去行了不。”纪年脸色秒变,谄媚地凑上前去,“亲兄弟嘛,阿姨每天工作那么辛苦,我陪她打打游戏也没什么的。”

余辜轻轻应了声。

林以歌站在教室外面的阳台上往下看着,和同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后挥了挥手,“余辜,纪年。”

两人应声抬头,纪年笑着挥手,“乔乔。”余辜扬眉,“乔乔?”纪年解释着,“我家小宝贝这样喊的,我就妇唱夫随咯。”余辜斜了他一眼,这人还没追上就他家小宝贝了?“你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一点半吧。”纪年摸着下巴想了想,余辜点头表示了解,果然还没醒,还做着梦呢。

林以歌下午到学校时背着琴盒,上楼梯碰到余辜,余辜瞅了眼占据了林以歌整个背的琴盒,“需要帮忙吗?”林以歌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不用。”

“小提琴?”余辜估摸着琴盒大小,猜测着,林以歌点头,余辜真诚地夸了句,“很厉害。”林以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也没有很厉害啦。”

余辜看着小豆芽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由发笑,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小豆芽。

爬了一节楼梯后,余辜看着还有一大截的楼梯,又看了眼身旁小豆芽,一边疑惑学校修那么多阶楼梯干嘛,一边伸出手默默拿过琴盒背上,“走吧。”

林以歌眨了眨眼,歪头笑,“余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所以帮我背琴盒?”

“你要是想自己背也行。”余辜轻飘飘地瞥了林以歌一眼,率先迈上了楼梯。林以歌幽幽叹了口气,不喜欢啊,她长的这么可爱,怎么就不喜欢她呢?嗯,他眼瞎,没事,我戴眼镜,眼神好着呢!

跟上余辜,“嗳,余辜,你和纪年关系很好吗?”余辜送了她一对白眼,“难道不明显?”林以歌嘻嘻笑,“明显明显。”关系好就好。

林以歌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余辜都认真听了然后一一回答,教养好的不行!

回了教室林以歌就缩回位置上给纪年发消息。

乔乔你造吗:hi

乔乔你造吗:brother

乔乔你造吗:我们商量件事呗【期待/期待/期待】

Commemorate:乔乔只管说,哥哥包办!

乔乔你造吗:友友是不是喜欢我家小谢咂

Commemorate:【震惊/震惊/震惊】

Commemorate:这么明显的吗!!

乔乔你造吗:这么不明显吗!!

Commemorate:好吧

Commemorate:我承认

Commemorate:我被浓浓给迷住了!

乔乔你造吗:噢!

乔乔你造吗:真是巧呢!

乔乔你造吗:我被我家小哥哥给深深地迷住了!

乔乔你造吗:那个男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Commemorate:!!

Commemorate: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Commemorate:乔乔你说的不会是余辜那个狗吧?!

乔乔你造吗:谁准你骂我家小哥哥了,快道歉!

Commemorate:我道歉!我错了!乔乔,我俩合作吧!

乔乔你造吗:行!互换情报!

两人又聊了一通后约定晚饭继续共谋大计。

下午放学后在林以歌和纪年的“撮合”下四人又是坐到一起吃饭,余辜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又看了眼同样疑惑的谢雨浓,着实想不通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互换情报后两人都心满意足的笑着看着对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林以歌算着余辜的生日,在手机上查了下他的星座,巨蟹座,和天蝎座星座匹配度百分之百!美滋滋地想着,这缘分啊,真真是天注定!

晚自习的时候林以歌背着琴盒去上了乐理课,和谢雨浓说了声放学不用等她的,自己先走,转头就给纪年发消息让他护花。

林以歌到的挺早,就只看见自家皇太后站在钢琴旁边调着音外,其他同学都还没来。

屁颠屁颠跑上前去帮忙,“嗳,皇太后,你来教我们乐理课啊?”林母懒得理会自家蠢女儿,她这女儿从小到大样样不行,若不是还有点声乐天赋,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电视剧里演的抱错孩子了。

“试试音。”林母吩咐着,抬了抬下巴。林以歌放下琴盒坐到钢琴前,试了试音,皇太后点了点头,眼神嫌弃地看着林以歌,林以歌停下来黑人问号脸,她又惹人嫌了?

同学们也陆陆续续进了教室,学校学小提琴的也就林以歌一人,其他大都是钢琴,就把林以歌和学钢琴的安排到了一起。

林以歌乐理知识都是林母教的,当然后面是让她去小提琴的系统机构学习,毕竟林母是弹钢琴的,不是拉小提琴的。

乐理课三节,从七点半上到九点五十晚自习放学,林母在外一直是温柔端庄的形象,上过林母乐理课的学生都很喜欢林母。

课间休息时林母对林以歌说,“我给学校申请一下你去外面机构学习,别在我跟前碍我的眼。”林以歌瘪着嘴,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妈,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你们捡的对吗?”

“嗳,瞒了你这么多年,看来是瞒不住,那天我和你爸吃了晚饭散步消食呢,路过垃圾堆时听见有小孩哭,上前一看,原来是个丑的跟个疙瘩似的婴儿,就我和你爸心善,就捡了回去。”

林以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母编,最后冷嗤一声,“您怎么不去当编导呢?多可惜啊。”林母收起那副无奈忧心样,同样冷嗤一声,“滚远点,别挨着我。”

“我,就,不。”林以歌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还故意蹭到林母身上搂住林母的腰,用脑袋在林母怀中拱着,林母拍了下林以歌,“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

“什么?”

“猪拱白菜。”

“……”林以歌默默松开林母的腰,“对不起,我打扰了。”扭头就走回自己座位上坐着。

晚自习下课前三分钟,纪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铃一响,抓起书包就往外跑,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九班门口,眼尖的瞅见谢雨浓还坐在位置上才开始收拾书本,“yes!”

余辜慢哒哒的收拾好后背上书包走了出来,就瞧见跟个望妻石一般无二的纪年,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纪年一把抓住丢开,“别挡着。”

谢雨浓一出来纪年就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就你一个人,乔乔呢?”谢雨浓对他弯眉笑了笑,“乔乔上课去了。”纪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凑到谢雨浓身边,“乔乔上什么课啊?”

“乐理课,她学小提琴的。”说着,微微扬起下巴,还有那么一丝丝骄傲的味道,那可爱模样看得纪年恨不能把她直接抱到怀里亲两口。

纪年点头夸赞,“乔乔真厉害。”谢雨浓点头,“那是!”纪年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到谢雨浓自己身上,“那你学过什么呢?”

“我学过一点芭蕾。”谢雨浓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当初想去学的人也是她,后来怕累就放弃了,想起来真有些难为情。

这次纪年是真心实意的夸赞,“是吗?太厉害了吧!”谢雨浓捏了捏书包带子,垂下脑袋抿唇笑了笑,她很少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多少有些害羞。

余辜走在两人身后默默看着,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掏出耳机戴上。

将谢雨浓送到楼下后看她上了楼纪年才转身离开,脸上洋溢着笑容,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

余辜见他回来后把耳机摘了下来,“你能把你那荡漾的小表情收一收吗?”纪年哼笑,“怎么,碍着您眼了?”

“碍着了。”余辜点头,纪年也不理会,继续哼着歌,这回儿还哼出了声,“亲爱的你躲在哪里发呆,

有什么心事还无法释怀,

我们总把人生想得太坏,

像旁人不允许我们的怪,

每一片与众不同的云彩,

都需要找到天空去存在,

我们都习惯了原地徘徊,

却无法习惯被依赖,

你给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

相信爱的征途就是星辰大海……”

余辜听着他哼了一路,紧了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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