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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绞,疼得她死去活来。

白萋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自己那欧式装潢的精美吊灯,而是一片大红的帷幔。

她呆滞了三秒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

剪裁合身的喜服,缓缓燃烧着的喜烛,都在告诉她一个诡异的现实——她似乎,和某个人成亲了。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模样却十分狼狈。披头散发,双眼红肿,原本涂抹得十分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泪痕。

等到读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之后,白萋然终于意识到,她穿越了。

不久前,她意外发现了一本言情文,里面的女配角居然和她有一模一样的名字。闲来无事,白萋然点开了这本书,结果读到一半就弃了。

因为这个“白萋然”实在太凄惨了,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处心积虑地谋害他,只为了心上人能夺得皇位。最后,她的丈夫惨死在暗算下,白萋然却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美好结局——她得罪了文中的女主角,下场可想而知。

这倒也算是罪有应得,可白萋然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在这个角色死后便没有再继续追下去。

可如今,她竟然穿越到这本书里了!

白萋然坐在床上冷静了一会儿,她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才开始回忆剧情,琢磨如今的处境。

原著中,白萋然身为天下第一美人,当朝丞相的嫡长女,在父亲的安排下,嫁给了当朝太子祁孟川,在新婚之夜便服下剧毒,企图以死明志。

但没想到祁孟川神通广大,居然为她找来了解药。然而白萋然并没有因此心生感激,反而深恨祁孟川。她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用起手段来却比谁都灵活。

白萋然托着脸,叹了口气。

好在她现在是太子妃,只要她老老实实,不再像原著那样主动作死,那么想要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想着想着,白萋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照原著,她现在应该已经服了剧毒,是祁孟川回来时才救了她。

问题是,真正的白萋然已经毒发身亡,那么,本该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的祁孟川呢?

白萋然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安。她腾地站起来,连跑几步,直接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然而,就在她准备迈步出去的那一刻,面前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几柄锋利的长剑猛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太子妃,太子有令,您不得迈出这里一步!”

白萋然背后一阵发凉。她盯着距离自己眼球只有几厘米的剑尖,好不容易才稳住狂跳的心脏。

——再往前一点点,她就要瞎了。

白萋然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冷冷道:“本太子妃要寻自己的夫君,你们凭什么拦我?”

“太子已经吩咐了,不论发生何事,您都不能离开这里。”侍卫面无表情地说。

“这算什么,软禁吗?”

白萋然被气笑了,同时也觉得十分奇怪——原著中,祁孟川对待她的态度,虽然称不上如沐春风,但也算是温和有礼,绝不会像这般冷酷无情。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淡淡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本太子妃到底做错了什么,新婚之夜,居然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见?”

“如果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就趁早让开,耽误了我的要事,你拿什么赔?”

白萋然扬了扬下巴。再怎么样,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如今的太子妃。

见她这副模样,侍卫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犹豫,他慢慢移开长剑,正准备让步,却突然被一个冷酷的声音打断了:

“本太子下的令,你有何不满?”

白萋然愣了愣,她抬起头,往不远处望去,恰好对上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然而,这双眼睛里蕴着的嫌恶和冷意,却让白萋然不寒而栗。

这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更像是在看你死我活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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