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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实在是荒唐。”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子立在桌案前,手颤抖的指着桌案,大声吼道:“朕的后宫,何时轮到他们做主了?总是想法设法的给朕塞人,真当朕不明白他们是何用意吗?”

“皇上息怒!”殿内伺候的宫人们见他们的主子发怒,纷纷跪了下来,垂首说道:“皇上息怒!”

转过身扫视了一眼跪着的宫人们,无奈的叹了口气:“与你们无关,起身吧。”

这,便是东岳国的一国之君林容璋。单看五官,没有一处顺眼的地方,但这些不顺眼凑在了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俊俏感。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英俊,虽然是在生气,但身上仍旧散发出温文儒雅的气质,打眼一看就觉得是个好拿捏的主,但其实……

“去传摄政王进宫。”坐在桌案前,气也消了一大半,轻柔的命令道。

领了旨意的太监一刻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的冲出了养心殿,在迈出殿门的那一瞬间停下了脚步,轻轻转头,看了眼正在殿内低头批阅奏章的陛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将军府 清溪阁

此刻,林曦和居住的清溪阁内热闹无比。

清溪阁的女主人正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一名妇人正抱着林曦和失声痛哭:“我的儿啊,终于醒了。”

“阿娘,您就别哭了,姐姐刚醒,需要休息。”稚嫩又甜美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年纪与她仿佛的少女立在那里,眼底尽是笑意。

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搭着水雾绿的百褶裙,脸有些微红,甚是娇美。

林曦和身子一僵,这个人化成灰她都认得:“林曦颜。”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挫骨扬灰一般。

感受到怀中人的异样,将军府的续弦夫人董氏连忙松开怀中的林曦和,手中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

望着妇人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林曦和心中不禁感叹,这般作态,难怪阿爹会不顾祖母的反对也要将她扶正。

“对对对,和儿醒了,阿娘光顾着开心了。”声音宛如夜莺般好听,伸手抚了抚林曦和的头,温柔的说道:“可还哪里不舒服?”

“是啊阿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让阿爹请御医来瞧瞧可好?”歪着头,林曦颜那黝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林曦和,别提有多可爱。

若换成是曾经的林曦和,或许就会被林曦颜这般模样给萌到,然后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上演一场姐妹情深的“大戏。”

但如今……

“夫人和七妹妹莫要担心,和儿的身体已无大碍。”冷冷的开口,语气中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果然,林曦和的态度让眼前的母女二人呆楞住。

先缓过神的是董氏,她尴尬的笑了笑:“呵!和儿无碍便好,这些日子好生休息,学堂那边就……”

“这件事就不劳夫人烦心了。”林曦和面无表情的打断了董氏的话,她实在是懒得陪她演戏:“如果没什么事,和儿要休息了。美景,送客。”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这逐客令已下,硬要留下就十分尴尬了。

董氏起身,眼瞅着林曦和躺下并侧过身只留下背影,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抿着唇:“既然这样,阿娘和颜儿便先回去了。你若觉得烦闷,可以让颜儿来陪你。”语毕,便带着林曦颜转身离开。

林曦颜就觉得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许多,扭过头扫视一番,确定讨厌的人离开了之后,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离开了清溪阁的母女俩,这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回到了清晖院,林曦颜到底是未经人事的豆蔻少女,终归是沉不住气,刚踏进清晖院的门,就连忙拉着阿娘董氏的手,将人拖进了房间里。

“阿娘,那个林曦和,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气哄哄的将房门用力的关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院子里的扫洒婢女纷纷看向这边。

董氏无奈的摇摇头,稳稳的坐在凳子上,替女儿倒了杯茶:“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阿娘,您说,会不会是您的秘密被她发现了?”凑到董氏身边,林曦颜低声说道。

“那样愚蠢的一个人,你还指望着她一觉醒来就变得聪明机智不成?”冷笑:“且不说她会不会有所察觉,就你现在跑去告诉她中毒的真相,怕是她都觉得你是在和她闹着玩。”嘴角轻扬,讥讽一笑:“真搞不懂,亏得她阿娘那么聪慧,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东西来。”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们瞧不起的人,这一觉醒来还真就变得聪明狠辣,只不过等她们察觉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皇宫养心殿内

“皇叔,这件事……”叶容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负手而立的男子。

“老规矩办就好。”

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有几分冷漠,但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双 细长的桃花眼,深邃的眼总能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沦陷一般。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扯出一道邪魅的笑容,就连叶容璋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妖孽。每次见到男子,林容璋都会在心里如此吐槽。

是了,这就是叶容璋的皇叔,东岳国赫赫有名的摄政王叶北辰。也是皇位的继承者,因为厌烦宫中的尔虞我诈,将皇位让给了自己大哥的长子叶容璋,自己则是辅佐叶容璋。

在叶北辰的辅佐下,叶容璋已然是一位合格的皇帝了,也能够很好的处理好宫中的事务,他这个摄政王原本是想退隐。叶容璋苦苦哀求,才将他留下……

“有劳九皇叔了。”叶容璋起身,来到 叶北辰身边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道。

摇摇头,叶北辰忍不住轻笑:“行了,别装模做样了。”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叶容璋的肩,小声说道。

“诶,九皇叔,侄儿近日得了一上好的白玉棋子,不知九皇叔可有兴趣与侄儿来上一盘?”手搭在叶北辰的肩上,叶容璋欢快地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越来越不怕我了?”斜眼睨着叶容璋,叶北辰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一只手搭在叶北辰的肩上,将人拐到棋盘前,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害,九皇叔是面冷心善,有什么可怕的?”将叶北辰按坐在位子上,叶容璋来到对面坐好,咧嘴一笑。

掏出棋子,叶北辰微微摇头:“面冷心善?若是让外面知道,有人这么评价东岳国的冷面阎王的话,会惊呆的。”

不以为意的挑眉,叶容璋落下黑子:“侄儿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将手中的白子落下,叶北辰抬眸瞧了瞧对面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落子的叶容璋,他鲜少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也就在自己面前,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叶容璋继位时,也不过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被他无情的推上了这个位置,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叶容璋的地方,所以自己一直都留在他身边,辅佐他、保护他……

“不过,这么多年,委屈九皇叔了。”终于,叶容璋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神情严肃的说道。

叶北辰看了看叶容璋落棋的地方,不禁赞赏的瞄了眼叶容璋,想都没想手中的白子就将叶容璋的路给拦住了:“此话何意?”

“外界都流传,九皇叔喜好女色……咳咳……”轻咳,掩饰心里的尴尬:“但其实……”

“我会在意别人怎么说?”

“可终究对九皇叔的名声不好,皇叔尚未娶妻,这……”

挑眉,伸手指了指棋盘:“好好下棋。”叶北辰淡笑:“这事情,可不是你该担心的。你这棋艺,可是毫无长进。”

“论下棋,谁能和九皇叔比?”叶北辰话音刚落,叶容璋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人家不常说,下棋如同上战场吗?九皇叔精通兵法,久战沙场,比不过比不过!”一边说,一边嘿嘿地笑着。

“呵,我和你说的那件事,考虑的如何了?”

伸手挠挠头,叶容璋略显为难道:“哎!”放下棋子,叹了口气:“这自古以来,封县主是要有什么功劳的,皇叔提的那件事……怕是不能服众啊!”

“功劳?”嘴角微扬,叶北辰邪魅一笑:“那就送一个功劳好了。”

“送功劳?”我滴个老天爷诶,见过送礼、送人情的,这叶容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送功劳的。

手中捻着棋子,叶北辰的目光扫过叶容璋惊讶的脸,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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