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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舒舒及时写信告知,你这肚子已经保不住了!”聂沅眸色沉沉,咬牙道,“孤已派人查得,这妖道在南边不知害过多少孕妇性命。”

周苏瞳孔一缩,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吴婆子爬过去,与她哭抱在一起,一边喊冤一边诅骂着老道士。

聂沅怒其不争地狠瞪她们一眼,又抬眼向后面望去,“舒舒人呢?怎不见她出来迎我。”

哭声戛然而止,院内静得落针可闻。

我缓缓走过去,挥手在聂沅面前晃了晃,他眼神不见一丝波动。

看来魂体真的无一点存在感。

“殿下,”吴婆子颤声开口,“舒姑娘总嚷嚷着要回家,有天突然就不见人,我们娘娘派人找了好久……她应是又回家去了。”

聂沅倏地怔愣在原地,眼珠子一动不动,像是没听懂吴婆子的话。

许久,他轻声开口,“她又走了么?”

他空洞洞地望着我卧房的方向,浓黑的长睫缓缓眨了眨,“这一次又是几年?”

我心脏猝然钝痛,恍惚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失措的少年,我趴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一次,不用等我了。”

他却兀自摇了摇头,“不碍事,又不是没等过她。”

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我才意识到,五年前我还欠那个少年一句对不起。

纵使后来覆水难收,我们也曾真挚相待过。

“殿下!”香兰从屋里猛冲出来,重重跪倒在地,“她撒谎!我亲眼看见,她们杀了舒姑娘,您再也等不到她了。”

聂沅嘴唇翕合,半晌没说出话,他偏了偏头,又看向周苏。

此时的周苏已害怕到几近昏厥,真相如何,已无需言明。

“她在哪儿?带我去看。”他一出声,嗓音干哑到近乎撕裂。

香兰抬起头,已是满面泪水,“没有了,她们烧了舒姑娘,烧成了灰。”

聂沅遽然面色惨白,他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扣住自己咽喉。

“殿下,您怎么了?你别吓我。”周苏微微颤颤想去扶他。

聂沅眼球一突,忽地一口鲜血喷出,岿然倒地。

11

四周的人疯狂涌上去,团团围着他,我静静飘在圈外,什么都看不见。

太子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皆是叹气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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