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越来越不矜持了
  • 贵妃越来越不矜持了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卷毛不太卷作者
  • 更新:2022-08-22 11:21:00
  • 最新章节:第3章 陛下心里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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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被打入冷宫的嚣张贵妃,魏姝一面庆幸自己已经身在冷宫,一面暗骂原主惹下的一大堆烂摊子。深知未来命运多舛的魏姝,陷入了网抑云状态!本想着努力在冷宫中苟着,寻找契机逃出宫去,谁想到她都被打入冷宫了,后宫的那些妖艳贱货还不放过她。

《贵妃越来越不矜持了》精彩片段

隆冬时节,大雪铺满整座启华殿,枯木独立,寒风猎猎袭来。

太监德保将一袋炭火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屑,怪笑道:“娘娘,今时不同往日,这份利只能给那么多。”

不远处站立的女人身穿厚重雪白大氅,身子单薄,面容颇有几分病态,但也依然能看得出来,女子容貌如这雪色,清冷而昳丽。

魏姝未动声色,身旁的丫鬟玉环却按捺不住了,“德保,当初娘娘得宠,可没薄待过你。现在见娘娘失势,就拿这些腌臜东西糊弄我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德保轻笑,“玉环姐姐这就误会奴才了,奴才只不过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

玉环脸色变了变,“这连银炭都不是!你让我们娘娘用灶炭过冬?”

“那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毕竟我们只是个阉奴,连人都不是,这不是娘娘当年说的吗?”德保那笑意轻敛,取而代之的是讥讽。

魏姝对上了德保的双眼,正想说些什么,肺间倏然瘙痒。

她用帕子捂嘴,发出剧烈地咳嗽声,甚至控制不住得发抖,面色苍白如雪。

“娘娘!”玉环连忙上前,随即恶狠狠地看向那群太监,“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叫太医?”

德保冷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碟菜呢?不过就是个废妃。”

话音刚落,魏姝一阵剧烈地咳嗽,嘴里的鲜血涌出。

玉环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几乎颤抖起来,“娘娘!”

德保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微变,“你,你自求多福吧,真是晦气!”

言毕,立即带着一众人离开。

玉环想要去拦人,但魏姝的身子已然摇摇欲坠,她只好将人搀扶住。即可巨大的委屈与心疼侵袭而来,玉环眼泪如雨下,哽咽地道:“娘娘……”

魏姝喘着气,瞳孔涣散。

玉环无措至极,只能用身子将魏姝抱住,试图给她暖一暖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姝那轻颤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那一股窒息感也慢慢从胸口间散去,她声音微嘶,半响就憋出两个字,“娘的……”

玉环一时没听清,“什么?娘娘说什么?”

魏姝摇了摇头,扶着旁边的枯树,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这身体可真弱啊。”

站定身子后,她仰头望着冷宫的这片天,凄冷荒芜。

三天前,魏姝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之中。她本来是二十一世纪未来可期的青年军医,结果因为劳累过度,就穿越到《盛世皇妃》的里的恶毒女配。

原主作为一个合格的恶毒女配,从小娇生惯养,所以导致性格自大狂妄,易妒,好争宠,本安稳的六宫硬生生被她搅得危机四伏,人心惶惶。

如今因妒忌,而打死了一个皇帝正宠的官女子而被降为贵人,入住这昭寒宫,也就是冷宫。

六宫听闻,大喜过望,纷纷前来落井下石。

人缘能差得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听闻魏姝说身子弱,玉环心尖紧跳,“娘娘,您是身体不适吗?——皇上也忒狠心了,一个没身份的宫女罢了,娘娘打死了便打死了,怎么一点昔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魏姝听罢,瞬间凝语。

不愧是恶毒女配的侍女,这一字一句都是草菅人命的程度。

这事她多少也能理解皇帝一点,毕竟别人贵为当朝天子,如今宠爱一名官女子,而女主却不知死活在皇帝最宠的时候,将她打死。那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虽然魏姝是真心深爱男主,但这也不是她胡作非为的理由。

书中后面原主因为家族缘故,又得皇帝复宠。

但这一切不过都是帝王之术,利用人心罢了。

最后的结局魏姝家族被贬,而原主一生要强,却是一头撞死朱墙中,与皇帝此生不复相见。

魏姝正想着,那剧烈地痒意袭来,“咳咳……咳。”

胸口难受得紧,感觉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攥住一般。

玉环顿时慌了神,“娘娘,你没事吧?”

魏姝摇了摇苍白的脸,“没事。”

这身体太弱了。

古代贵女的身体大多数都弱的,因常年因为自待闺中,而得不到充足的锻炼。如今到了这个冬日,动辄就感冒生寒。

再加上原主心思成郁,这病也就更重了。

魏姝作为一个上辈子猝死的人,这辈子她不想再猝死了。

魏姝缓了半响,忽然冒出一句,“明日我们起来晨跑。”

玉环诧异地眨眼:“晨跑为何物?”

“明日你就知道了,先把东西搬进去吧。”魏姝指了指这炭道。

玉环啊了一声,声音顿然哽咽,“这灶炭可怎么用啊?娘娘可是千金之躯!”

“没那么矫情,搬进去能用。”

玉环万般不解,但是带着疑惑便将这一袋木炭给搬了进去。

……

此时另一头,龙息殿中。

太监脚步匆匆身着最高等的墨色,面色颇为焦急,来回踱步不休。半响,那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一个颇为年轻的太监走出来。

二人视线一递,年长的太监福禄海上前问道:“陛下如何了?”

年轻的太监墨允则摇摇头,“还是不让人进。”

福禄海心头一梗,眉眼间皆是诧异与不解,这万岁爷向来也不是什么痴心的人,如今却因魏贵妃,不……魏贵人打死了一位官女子,竟然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整整一日,如今刚醒,却谁都不让进。

唯独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太监墨允,其余得都是直接被斥责赶出。

“那东西吃了吗?”福禄海有些担忧地问。

墨允:“吃了,吃了一些,只是脸色不太好。”

听这话,福禄海的脸色好了些许,“吃了就好,就怕不吃。”

墨允点点头,倒是同福禄海一样意外,皇帝竟对这小小的官女子如此上心,要说平日与陛下相处,还真没看出陛下有多喜欢。

如今看来果然是帝王心思深如水,那怕他从小与陛下一同长大,也只能揣测个一二。

就当两人噤声不语之际,那殿门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病哑的嗓音,“福禄海,你进来。”

 

福禄海听着声音,心脏紧紧地跳了两下,与墨允交递眼神,墨允也是一脸诧异。

福禄海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召见,心脏紧紧地悬了上去,“吱呀”一声,抱着赴死之心,推门而入了。

宫殿光芒幽微,仅点了几根不起眼的红烛。

福禄海脚步轻缓,走到龙塌不远之际,隐约看到男人秀挺消瘦的躯体,长发逶迤,他恭敬地道:“陛下。”

帷幔之中的男人墨发垂落,他面色病白,一身龙纹薄衫湿透了整个后背,那俊美阴翳的脸庞未有波澜。

福禄海心如擂鼓,却也不敢发一言,只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心中更为紧张了。

空气凝滞半响,一道沉寂沙哑的男声道出:“魏……魏姝呢?”

福禄海倒是完全没想到,陛下竟然还会提及魏姝,怔了又怔,如实回答道:“魏贵人已经被贬去寒昭宫两日了。”

“寒昭宫……”男人细细捻络着三个字,声音像是含了一口血一般,又沙又艰难。

长睫轻颤,那双墨黑色的瞳珠神情复杂无比。

就当福禄海以为陛下要复宠,又或者继续怒责魏姝之时,便听见里头一阵声音而道:“知道了,下去吧。”

福禄海诧异极了,但也如释重负,道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此刻,殿中死寂。

谢慕那眼神变得分外讳莫,双眼一闭,便是那刀光剑影的场景。

他犹记得血光冲天,四处悲歌。

不过那都是前世了……

谢慕当了一生的皇帝,从他十岁便少年继位,到他三十岁时被谋朝篡位,一生花团锦簇,结果到了最后发现都是谎言。

那些朝臣贪生怕死,嘴上忠义说得头头是道,最后竟将他推入敌人之手,为保齐性命。

而那群嫔妃们,昔日情深往已,却是连一点真心都没有。

直到死得那一刻,他人生便像是走马观花一般。

回顾一生,他才从记忆中想起了一个人。

魏姝。

那个唯一真心对待过他的人。

虽然他对于她,只有利用与掌控,但到最后他能想起是真心实意爱过他的,只有魏姝一人。

他虽心里不喜她的性子,但这几日每每梦魇前世场景,好像只有想到她才能心安一点。

谢慕想起了那张骄横无礼的脸,终于从床榻起了身,声音如含血,“朕要见她。”

……

将木炭拖回殿中之后,玉环百思不得其解,这灶炭怎么能用?但碍于娘娘说能用, 便怀揣这好奇心思,等待魏姝的动作。

魏姝道:“先将这炭火烧燃。”

玉环啊声,但又回过神,道:“是。”

玉环怕醺着魏姝,便将这木炭盆拿出去烧,不过片刻点燃之后,那呛人的浓烟伴随这冬风滚滚流动,呛得玉环直咳嗽,眼泪飞溅。

“不行,这炭哪能用。”玉环正要进屋说这事,结果看见魏姝自己拿着扫帚将那软塌下烧火口打扫干净。

“娘娘!您贵为千金之躯,怎么能自己动手?”

魏姝被玉环声音吓了一跳,“无碍,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不能凡事都劳烦你了。”

玉环感动之余又心疼至极。

魏姝拍去手掌里的灰,道:“把这烧好的炭火放进去去,这样冬天就不用怕冷了。”

玉环道:“娘娘,这可是下人住得地方,您贵为千金之躯,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魏姝指了指那软塌,“可是只有这里有炕。”

玉环哽住,一时凝语。

这冷宫本不就像外面的宫殿设施齐全,这炕恐怕还是曾经在这里住过的宫女太监,受不了冬日的寒冷,而私自建得。

将炭火放好之后,果然那浓烟就传不出来了。魏姝摸了摸炕上的温度,已经开始慢慢起热了,她道:“今天你同我一起睡。”

玉环睁大了眼睛,“不不不,娘娘您贵为千金之躯,奴婢怎能配与你共寝?”

“难道你想被冷死?”

玉环再次哽住。

不知道为何,自从娘娘被贬黜之后,人变得十分随和,往昔那骄横跋扈的模样,竟也未见半分。

如果是换做以前,恐怕早就寻死觅活了。

玉环不知是该庆幸魏姝的变化,还是心疼。

魏姝正想要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一阵踏雪之声,脚步十分匆忙。

玉环也警惕地支起细脖,往窗外看去。

主仆二人互相递过眼神,颇为警惕。

玉环:“娘娘,奴婢出去看看。”

魏姝点了点头,“你注意安全。”

玉环轻嗯一声,随即走出了这木屋。魏姝小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风声过重,她完全听不见任何动静。

就当魏姝忐忑之时,玉环惊喜地进屋将房门推开,道:“娘娘,陛下来了!”

短短六个字让魏姝整个人都怔愣住了,玉环则是笑道:“娘娘,陛下要见您!定然是陛下想通了,又原谅你了!”

魏姝完全没想到男主来得这么快,毕竟原书里可是过了整整三个月才恢复这恶毒女配的荣宠的。

她记得书中可是从来没提过男主来见原主这一茬啊?

魏姝虽心中好奇,但也算平静,淡道:“知道了。”

玉环见魏姝没有任何表情,顿时心里笑乐了,娘娘还在这装,恐怕早已欣喜若狂了吧。

“娘娘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说完这话,连忙带着魏姝走。魏姝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可不像原主,一心一意地爱着男主,还为他争风吃醋。

她都想好了,想办法留在冷宫,等待男主彻底将她遗忘了,她再借机偷跑出宫,远离是是非非,当一条咸鱼。

正当魏姝走进寒昭宫的正殿,风声细微,珠帘清撞。

此刻宫外守着不少人,而里头却格外得安静。

魏姝隐约看见那珠帘下欣长俊挺的背影,肩膀宽阔,虽视线朦朦胧胧,但还别说,光看这后脑勺就能看出是个漂亮得主儿。

这个估计就是皇帝了。

魏姝学着古装剧行礼,“嫔妾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然,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声音,“魏贵人才三日不见朕,便是连朕的背影也认不出了?”

魏姝心惊一跳,回过头便看见一道身影逆着光而来,身材高瘦如松,眉眼若霜雪般清冷,薄唇苍白如纸,颇有几分病态。

魏姝惊了又惊,连忙回看屋内一眼,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她这才发现是个太监。

谢慕的脸色更为难看。

她居然把太监认成了皇帝?

 

“皇上息怒!”

玉环向来是一等一机灵的,见状立马跪趴在地,“娘娘是见到陛下太高兴了,一时有些忘情,还请陛下恕罪!”

魏姝顺势应下,“陛下盛威,臣妾不敢多看,这才闹了笑话,还请陛下责罚。”

她跪在地上,眉眼低垂,一副羞愧无比的模样,心中却在腹诽。

这能怪她吗?!

谁能想到这等风姿的男人,居然是个太监?

谢慕乌黑的双眸不动声色的在魏姝身上划过,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被意味深长所代替。

他薄唇轻抿,却也未开口宽恕魏姝。

感受到那迫人的视线,魏姝咽了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出。

这皇帝,该不会是为了给他心爱之人出气,才故意来找她麻烦的吧?

书里也没写这段啊!

不知是跪了多久,直到魏姝觉得膝盖都快跪碎了,头顶才响起一道冷淡的男声。

“起来吧。”

魏姝心里一松,赶忙谢过皇恩站了起来,“多谢陛下。”

谢慕直径走向正殿主位落座,视线落在魏姝身上,情绪晦涩不明。

良久,他右手一挥,轻甩了下手中的一串翠色琉璃珠,语气淡淡。

“禁足三日,魏贵人,你可知错了?”

魏姝立马点头如捣蒜,“陛下,臣妾知错!”

“臣妾自禁足后便日日反省,知道不该因嫉生事,坏了宫规。从今往后,臣妾必定安分守己,绝不再犯!”

贵妃处置一个官女子,自然算不了什么,但这官女子是皇帝正宠爱着的,却不一样了。

皇帝正热乎着,非要上赶着找她的事,那不是在排除异己,那是在公然与皇帝作对!

想来皇帝会如此动怒,不顾原主家世,直接就将其废入冷宫,也多半因此。

即便家世再高,位份再高,那也是皇帝的臣子,嫔妃,做任何一件事都得顺着他的心意才行。

原书的魏姝就是不懂这点,才落的香消玉殒的下场。

玉环听到魏姝认错态度这样好,面上无虞,心里却满是惊喜。

她是真怕娘娘还由着性子来,再惹恼了陛下,还好,还好……

不仅是玉环,就连谢慕看到从前不可一世的魏姝如今这般低声下气,气焰全无,也是颇为诧异。

见她小脸惨白,眼下乌青,想来吃了不少苦头知道收敛了,心里才满意了些。

“看来朕让你来这里是对的。”

谢慕冷哼一声,“吃过苦,才知道悔改了。”

“陛下圣明!”

魏姝殷勤一笑,“臣妾不胜感激!”

谢慕微微点头,正色道∶“好好在这里反思些时日,改改原来的习性。”

言毕,谢慕站起身,抬脚离开。

“臣妾领旨。”

魏姝赶忙躬身应道。

直到谢慕的身影完全看不见,魏姝才直起身子,锤着酸疼的肩膀,微微皱眉。

皇帝到底过来干什么的?

看她悔改了没?

他之前对原主有这么上心吗?

“奴婢恭喜娘娘!”

玉环喜上眉梢,语气比之前都轻快许多,“陛下瞧着,已经是宽恕娘娘了!想来再过一两日,娘娘就不用住这种腌臜地儿了!”

魏姝轻扯了下嘴角,并为应声。

她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与此同时,谢慕踏出宫门,扫了眼身侧的福禄海,语气淡淡,“这底下的奴才是越发会办事了。”

福禄海的心头重重一跳,腰弯的更低了,“陛下是说……”

“魏姝,纵有千般不是,依旧是朕的贵人,是主子。”

“是!”

福禄海赶忙应一声,“奴才这就去办!”

谢慕不看他,而是盯着寒昭宫的朱红大门,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眸光幽冷。

“魏姝……”

……

半个时辰后,死活都想不通的魏姝放弃了揣测皇帝心思的打算,缩在炕上取暖。

她朝着还在打扫的玉环招了招手,“别忙活了,赶紧过来。”

玉环心里感动,身体却拒绝∶“不不不,奴婢伺候娘娘就成。”

魏姝一撇嘴,懒得再劝,“本宫命你过来!”

“……是,奴婢遵命!”

玉环停顿了两秒,才应下,眼圈悄悄的红了。

“啪嗒——”

兀的,屋外传来一声细响,随后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娘娘莫动。”

玉环神色一禀,语气警惕,“奴婢先去看看。”

魏姝无声点头,束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一出殿门,玉环便见一长串的宫人进来,神色更加紧张。

“玉环姑娘别误会,奴才是敬事房的新任总管,特意给贵人来添置些东西的。”

为首的太监满面笑意,语气殷勤温和,“德保做事不上心,已经被问罪,送去慎刑司了。”

玉环一愣,面上的警惕散去,心里也生出几分痛快。

“这个小人!活该如此!”

说着,她又仰着脖子道:“手脚轻快些,别吵到娘娘。”

继而转身,直奔着魏姝而去。

“娘娘,是敬事房的人!”

玉环满脸惊喜道:“德保那小人已经被处置,估计是陛下……”

“我听到了,收敛些。”

魏姝语气沉着,“晚点让他们来回话。”

“是!”

不多时的功夫,原本破败的宫殿便被收拾妥当,各色的器具摆设用品铺满,顿时有了几分焕然一新的意思。

新的银碳烧的旺盛,殿中的阴冷一扫而空,魏姝也放松手脚,从炕上下来,坐在了主殿主位上。

“奴才见过贵人。”

领头的太监这才过来行礼,神色满是恭敬,“这些子东西贵人您先用着,还有什么短了缺了的,您尽管吩咐。”

“你做的不错。”

魏姝扬唇一笑,神色客气却也带着几分疏离,“这些是谁让你送来的?”

“回贵人的话。”

领头太监笑得殷勤,“这本就是娘娘您应有的份例,奴才不过是正常办差事罢了。”

“公公说笑了。”

魏姝似笑非笑的扫一眼四周,“这可不是贵人的份例。”

单单是这摆设,比原身贵妃时,也不差多少了。

“这确实不是贵人的份例。”

领事太监笑得更加殷勤,“这是娘娘您的份例。”

说着,他停顿了下,语气微缓,“奴才只听说是德保办事不尽心,让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福禄海给处置了,自然不敢不尽心了。”

魏姝轻愣了下,却也没再多说。

领头太监见此便行礼告退,“娘娘,奴才的差事办完,就先告退了。”

“奴婢送公公。”

玉环急忙跟上,一路将人送到了宫门口。

回来时,玉环满面春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娘娘,陛下果然是心里有您,舍不得您受苦呢!”

魏姝扯了下嘴角,并未应声。

他要是真念着旧情,就不会利用完原身冷眼看着她死了。

这皇帝心思太深,实在是难搞。

好在他也是个短命的,暂且先顺着他,保住这条小命,等到原书男主造反的时候,趁乱逃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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