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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种衣服撕成布条包扎伤口,萧令月只怕战北寒的伤口感染更严重,实在下不去手。



无奈之下,她干脆撕了自己身上的里衣,三两下撕成布条,又拿起一团沾着烈酒,仔细擦洗男人肩头、手臂和后背上的伤口。



烈酒灼烧伤口的皮肤,沁入血肉里。



男人在昏迷中似乎也有所感知,墨黑的剑眉不自觉蹙紧,额头冒出冷汗。



萧令月清洗完他肩膀上的箭伤,撒上止血药粉,用布条紧紧包扎起来,然后又捧起他的右手,一点点清理掉血肉里的碎石木屑和灰尘。



男人额头的冷汗缓缓往下流,羽翅般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比起萧令月处理伤口的细致和熟练。



毫无经验的孟文浩却是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打翻了水囊。



他自己身上穿的就是一件脏兮兮的粗布衣服,比翻出来的土匪衣服还要脏,实在没有挑剔的能力。



他就捡着衣服上比较干净的角落撕了几块,笨拙的学着萧令月的动作,给小男孩擦洗伤口。



因为拿捏不准力道,好几次下手太重,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都被他压得崩裂,又流出新鲜的血。



“啊!对不起,对不起......”孟文浩都快吓死了,一边小声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洒上药粉。



幸好,萧令月配置的药粉效果极佳。



洒上没一会儿,崩裂的伤口就渐渐止住了血。



孟文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给小男孩清理上药完了。



他活活累出了一身汗,转过头。



却只见“沈姑娘”坐在昏迷男子身前,捧着他的右手,借着火光仔细清理着,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跳跃的火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和泥,十指更是伤痕累累,尚未凝固的血痂和伤口混和在一起,看着就格外的疼。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从孟文浩的角度看去,她的一双眼睛乌黑干净,低眸的专注和认真令人动容。



很快。



男人右手到小臂一侧的伤口便被清理干净了。



她快速撒上药粉,然后将布条一圈圈的缠绕在手臂上,包扎得紧密又漂亮。



孟文浩看得入神,不由感叹道:“沈姑娘,你和你夫君感情可真好啊!”



“......”萧令月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他。



孟文浩回过神来,蓦地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个......”



他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了。



心里却不禁羡慕着。



孟文浩压根没想过他们可能不是夫妻。



因为那种默契和关心,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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