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我接到一个生意,华京集团的老板娘雇佣我钓她老公。
我的职业是小三劝退师,对于一些无法劝退的顽固型,正室就请我出山扮演小四,钓男人上钩,斗赢了再立刻抽身,男人在我手上栽了跟头受了骗,基本都醒悟回归家庭。也有铁了心离婚的,我会收集他的出轨证据,帮正室在财产分割中争取到最大限度的补偿,以免便宜了外头的野花。
这次找上门的华京集团是江城资产最雄厚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冯斯年凭借妻子的背景成为商界巨头,这类夫妻一般男人动机不纯,拿婚姻当梯子处心积虑往上爬,吃肥了就恩将仇报,女人再想夺回财产根本玩不过丈夫,连我接这个活儿都没十足的把握,这种男人城府极深而且心狠手辣,算计他搞不好被反杀,最后惹一身骚还捞不到一毛钱。
但冯太太给出的条件实在吸引我,我决定冒险一次。
关于冯斯年,她只告诉我两句话。
第一句,他对女人的欲望很淡。第二句,勾引他,除了下血本,还要碰运气。
入行至今,我一共面谈了三十个雇主,冯太太的开场白最少,听上去难度最高。
我接过她递来的照片,一张专注办公的侧脸,一张运动时的背影,看得出虽然清瘦,衣服包裹下的肌肉量却不低,身材匀称而结实。冯斯年的鼻梁高耸,眉骨坚挺,从侧面角度看十分俊朗,脸廓的骨骼棱角分明,介于刚毅和温润之间,分寸感生得恰到好处,确实是一副有魅力的外表,比我接触的所有男人都更胜一筹。
我问冯太太,“是挽回还是离婚?”
“离婚。”她很干脆,“我至少要他身家的一半。”
我不禁蹙眉,华京董事长的一半身家少说有几十亿,国内从没出现过打官司能分走男人几十亿的原配。
冯太太看出我犹豫了,她将一厚捆现金放在桌上,“韩小姐,你的手段我有耳闻,你多花点工夫,哄他犯个大错,把柄越致命,我越有胜算。”
我没吭声,权衡着自己能否驾驭住。
冯太太叹息,“他和我的婚姻一直是冷暴力,他不仅独吞了一切,还打算甩了我,逼我净身出户,我走投无路,不得不想办法自保。韩小姐不必害怕自己被曝光,我不准备闹出丑闻,我会私下和他谈判解决。
我有些迟疑,“谈崩了呢。”
冯斯年是什么人物,未必甘心被女人摆一道。
冯太太说,“那只能上法庭了,开庭前我会送你出省躲风头。”
我心里更没底了,“万一您丈夫报复我呢?”
“韩小姐。”冯太太的耐心所剩无几,“不干这行最安全。既然敢干,难道还化解不了危险吗。”
我咬了咬牙把钱塞进手提包,“三个月为期,您要的东西我会双手奉上。”
冯太太搅拌着杯里的咖啡,“我欣赏韩小姐的自信,可我有必要提醒你,冯斯年很可能终结你的自信。我劝你拉长战线,精密设计,你认为两年怎样?”
两年?我起码搞定五个了,经验表明,不存在我三个月拿不下的猎物。
我斩钉截铁,“我没时间耗在一笔订单上,三个月足够。”
冯太太笑了,她拎起旁边的购物袋,“但愿韩小姐有这份本事。”
我按照冯太太留下的信息主动联络了冯斯年,她给我包装了新的身份,名牌大学毕业,没谈过恋爱,底子清白。高阶层的男人谨慎,做事考虑风险值,最爱干干净净没有后患的姑娘。
电话接通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喂,音色很有质感。
我问,“是冯先生吗?”
那头的语气无波无澜,“哪位。”
我用男人听了会情不自禁心痒的声音向他做自我介绍,“我是您太太聘请的助理,我叫韩如卿,今天——”
“认识东风路吗。”
冯斯年直接打断我,我没来得及说完的后半句就这么毫无征兆憋了回去。
我抬起头朝四周辨认方向,“认识,但不熟。”
他淡淡嗯,“现在过来。”
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对初次交锋的冯斯年进行了一番简单评估,雷厉风行,不解风情,生性淡漠,的确不是一个轻易得手的猎物。我掏出口红,涂了一层又擦掉,只剩下一点水嫩的嫣红。和特别精明的男人过招,既不要太随意,显得邋遢无趣,更不要太刻意,显得功利性,尺度是最重要的。我补完妆又喷了香水,拉开车门上车,直奔东风路。
彼时黄昏,天空如同火一样燃烧着,从流荡的人潮再到虚无的大厦,好像没有尽头。我行驶过高架桥,泊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然后降下车窗,视线定格在华京集团的办公大楼。橘红色的光影里,我看到一个冷冷清清的身影,像极了照片中的背影,淡泊漠然,对喧嚣熙攘的众生无动于衷,他手里拨弄着一个小玩意,隔着繁乱的车海,金属翻盖在他指尖一转,折射出一缕银光。
汽车熄火的一刻,我看清那是一枚打火机。
冯斯年本人比相片里的气韵更迷人。
一件米白的高领绒衫,领口刚好遮住凸起的喉结,欲盖弥彰的性感。灰色的毛呢大衣朝两侧撩开,露出笔挺板正的纯黑西裤,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散发着成熟的风度,尤其那双眼睛,神秘而幽黑,像最深最静的夜,只刹那的交集,就会被吸进去。
如果世上大部分男人是一杯茶,冯斯年则是一坛烈酒,更毒也更醉,带一丝野,一丝辣,乍见深沉,细看又惊心动魄,令人失魂。他不是传统意义的俊美,而是独有的英气,并不惊艳,可相当耐看。我打过交道的男人中,冯斯年堪称最有男人味的长相,眉眼藏着一股阴郁,是典型的欲望极大的男人,物欲,权欲,情欲,统统极大。我猜测,也许他并非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只是擅于隐蔽自己的虚伪和欲望,包括他的妻子殷怡其实都没有真正看破他。
我突然意识到,可能遇到硬茬子了。
以冯斯年的地位和条件,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他对那些情情爱爱的勾当恐怕早已免疫,色眯眯、开口打官腔的男人往往容易上钩,而自制力强、世故型的男人,以冯斯年为代表的,才是最难啃的骨头。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快速闯过马路停在他面前,“抱歉冯先生,我来晚了。”
冯斯年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不算晚,我也刚到。”
我坚持是自己的过错,“在上司后面赶来,就是不可饶恕的失误。”
他原本系着袖扣,听到我认错的理由,绕在手腕的食指一顿,随即笑了一声,“你挺有意思。”
冯斯年迈上台阶,一阵风自西向东拂过,吹开他身上的酒味,似乎是刚结束一场应酬返回公司。我跟着他进入电梯,他背对我按下11层,漫不经心的口吻,“我太太从什么渠道聘用你。”
我透过电梯门的投影注视他面容,他感觉到,也望向合拢的两扇门,我们四目相视,冯斯年给人一种强烈的无所遁形的压迫。
我不慌不忙,“您太太的朋友是我的大学导师,通过他牵线。”
他眼眸里漾出笑意,深不见底的笑意,“是吗。”
我不露声色转移话题,“冯太太说您很注重事业,忙起来顾不上休息,她才做主替您聘请了我。”
冯斯年站得笔直,他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默不作声。
我在心中对冯斯年进行了第二轮评估,非常阴,深不可测,他对殷怡安排的人应该带有不小的戒备,我的胜算不足五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他拿起桌角放置的企业收购资料,打开审阅,“出去吧。”
我又维持这个姿势几秒钟,终于接受了失败的结果。我破纪录了,钓了这么多条大鱼,头一回钓不上鱼反而被鱼尾巴溅了一身水,我强忍不甘,直起腰整理裙摆,朝门口走,冯斯年在这时叫住我,“等一下。”
我瞳孔一缩,到底是男人,男人怎会对肥美的肉拒之千里呢。我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转过身一脸天真望着他,“冯先生有空了?”
冯斯年问,“你多大年纪。
我一怔,“二十六岁。”
他嗯了一声,“很美好的年纪。”
冯斯年评价完,像什么没发生那样,继续办公。
99%的猎物我只需三次蓄谋主动就能成功,然而冯斯年是1%的例外,迄今为止我和他的对话都在正轨上,他连偏轨都不肯,更别提出轨了。我以前也和几个装正经的男人周旋过,上手是费劲,可远不如冯斯年难搞。
接下来的一天半,我甚至没见到冯斯年,他去临市考察一桩收购案,随行的是赵秘书。按道理说,老板出差必须带一名生活助理打点琐事,可冯斯年压根没考虑我,我以为自己来不及得宠就先失宠了,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联系我,让我到皇家酒庄。
在赶去酒庄的路上我给殷怡打了一通电话,向她汇报进展,她又当头泼了我一盆冷水,“你不要高兴太早,冯斯年最擅长自己不走心却耍弄别人。”
我一手拿电话,一手转动方向盘,“冯太太,您丈夫擅长的,我同样也擅长。”
殷怡说,“韩小姐确实比我预想中顺利得多,说不准冯斯年真能被你攻克。”
她挂断电话,我也很快抵达皇家酒庄。
我根据冯斯年提供的包厢号找到3301,我进门时除了他有另外一个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正在商谈收购的事宜,我走过去,“冯先生。”
冯斯年停止交谈,他看向我,“会喝酒吗。”
男人询问女人会不会喝酒,和男人邀请女人看午夜场电影是相同的概念,看来殷怡高估了冯斯年,他并非没有突破口。
我一半为难一半挑逗的神态,“一喝就多,会腿软。”
冯斯年说,“那不必喝了,站一边等吩咐。”
我意料之外攥着拳,“是,冯先生。”
男人和冯斯年碰了酒杯,“听说林宗易也要插手这次的收购。”
冯斯年摇晃着酒杯,“我太太这位舅舅,一向不安分,胃口十分大。”
男人说,“就看冯董怎样压制他了。”
冯斯年眯着眼看杯里的酒水,“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一旁轻笑,我看人很准,尤其是男人,冯斯年的确相当自负,对女人,对生意,都自负。自负适度是运筹帷幄,过头是得不偿失,不过冯斯年爬到今日的位置,连他老婆都束手无策,他明显属于运筹帷幄的层次。
我的笑声惊动了冯斯年对面的男人,他借着包厢里的灯光审视我,“冯董换女秘书了?”
冯斯年笑着介绍,“我太太物色的生活助理。”
男人也大笑,“想必新助理很合冯董的心意了。”
冯斯年若有所思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还可以。不聪明也不笨。”
男人说,“当年我的梦中情人,和冯董的助理很相像。”
“是吗?”冯斯年饶有兴味,他偏头问我,“你叫什么。”
我在他身边将近一个星期了,他还没记住我叫什么,冯斯年不是记性差,相反生意场上他的记性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他对金钱权力以外的东西漠不关心。
我回答,“韩如卿。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卿。”
冯斯年喝了一口酒,再没问什么。
十点这场酒局才结束,我跟随他出来,他坐进后座,我坐在副驾驶位,冯斯年上车后开始抽烟,气场很沉默。我不清楚他的住址,告诉司机按照老规矩送冯董。本来有司机接送,我是不用陪同的,可难得的良机,我得好好把握住。
司机驾驶的途中,我揭过后视镜打量冯斯年。
他今夜很特别,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
窗外夜色和霓虹交织的光影洒在他面部,烟雾缭绕,整个人沉峻又阴冷。看习惯了穿着商务正装不苟言笑的冯斯年,偶尔穿上一款艳丽的紫红色衬衫,再搭配皮大衣,短发用摩丝定型,梳得意气硬朗,竟是这样风流,他领扣系得格外不规整,锁骨被灯火覆没,唇叼着半截烟蒂。
我思索着该如何利用今晚的良机,始终闭目养神的冯斯年忽然睁开眼,他把烟头碾灭的烟灰缸里,火苗熄尽的同时,他问我,“好看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说什么。”
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我,又重复一遍,“我好看吗。”
我不知道答复什么,一言不发与他对视。
或许因为喝了酒,冯斯年带着几分醉意,他朝前倾身,瞬间逼近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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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我立刻说,“我看《激情的情人》那本,我很着迷西方男女热烈的感情,他们不介意世俗道德,不介意大众眼光,只要有冲动就随心所欲,在欲望里活得很自我。”
冯斯年单手松了松领带,“书摆着,但从来不看。我和西方的观点相悖,我认为克制最高级。”他签完最后一份,合住文件,“还有事吗?”
红颜知己的路线在冯斯年这里行不通,那只能一步步释放杀手锏了,我略微俯下身,瞄准了日历摆台,衣领的扣子凑巧挂在上面的边角处,轻轻一勾,扣子便崩开两颗,其中一颗翻滚到冯斯年的手边,我故作不知,含着一丝暧昧凝视他的眼睛,“冯先生,作为您的生活助理,我需要了解您的喜恶。例如您的忌口,您的审美,您能指点我吗?”
他平静看着我,没回应。
我的臀和腰肢形成一道婀娜的曲线,犹如已经缠上他身体,风情万种缠着他的每一寸,“希望未来我的一切让您非常满意。就像——”我指尖似有若无触碰他的右手,“就像您的右手,抚摸自己的左手,那么懂您的心思。”
冯斯年果然对这种暗示很敏感,他视线从我若隐若现的雪白胸口一掠而过,我露得不多,多了就媚俗,适可而止的美感最欲罢不能,他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不像大多数男人面对春色两眼放光,把贪婪写在明处。
他挪开自己的手,“我没空指点你。”
在他拒绝我之后,我贡献了一出史诗级的表演,从期待到忧伤,从惊喜到失望,细腻又直白地涌动在一双雾蒙蒙的眼中,“您什么时候有空指点我,我愿意什么时候聆听。”
我楚楚动人的演技在冯斯年的眼里全然没有杀伤力,他再次毫无情面地拒绝,“我什么时候都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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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二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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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赶去酒庄的路上我给殷怡打了一通电话,向她汇报进展,她又当头泼了我一盆冷水,“你不要高兴太早,冯斯年最擅长自己不走心却耍弄别人。”
我一手拿电话,一手转动方向盘,“冯太太,您丈夫擅长的,我同样也擅长。”
殷怡说,“韩小姐确实比我预想中顺利得多,说不准冯斯年真能被你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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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声惊动了冯斯年对面的男人,他借着包厢里的灯光审视我,“冯董换女秘书了?”
冯斯年笑着介绍,“我太太物色的生活助理。”
男人也大笑,“想必新助理很合冯董的心意了。”
冯斯年若有所思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还可以。不聪明也不笨。”
男人说,“当年我的梦中情人,和冯董的助理很相像。”
“是吗?”冯斯年饶有兴味,他偏头问我,“你叫什么。”
我在他身边将近一个星期了,他还没记住我叫什么,冯斯年不是记性差,相反生意场上他的记性是数一数二的好,只是他对金钱权力以外的东西漠不关心。
我回答,“韩如卿。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卿。”
冯斯年喝了一口酒,再没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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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冯斯年的脸和我如此相近,从下巴到眉骨晕开一层淡淡的醉红,我甚至嗅到他呼出的气息夹杂着酒味,酒味上头,猝不及防淹没我。他肤色是男子里少有的白皙,尤其在阳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不过他骨相生得凌厉英朗,中和了白皮肤的阴柔气。都说薄唇和桃花眼的男子轻佻多情,我想一定有例外,譬如冯斯年。他的眼睛比桃花有味道,更深邃清澈,特别是此刻,我从没见过这样犀利的一双眼,即使醉意上涌,也保持着令人心惊的镇定
我哑着嗓子,眼角满是风韵,“冯先生好看。”
“哪好看。”
沉郁严肃的男人偶尔露出放浪不羁的面目,真是撩人。
我说,“都好看。”
他面无表情,“男人好看是优点吗。”
我反问,“不是优点吗?食色性也。假如潘安在世,冯先生也不逊色他。”
“是你喝醉了还是我喝醉了。”冯斯年被逗笑,但笑很浅,“他长什么样。”
我双手比划着,“书里的画像脸很长,比冯先生差远了。”
冯斯年注视着我一开一阖的嘴唇,“涂口红了。”
我来不及答复,他又说,“我的助理不需要这些。”
我抬手勾住他衣领,将翻卷的边角抻平,大大方方的姿势作出最亲密的氛围,“冯先生不喜欢我化妆,我明天就不化了。”
冯斯年看了一眼我缠住他衣领的手指,靠回椅背,“我不喜欢的,你都不做吗。”
我明白他要说什么,他在提点我别失分寸。
我一语双关,“对冯先生不利的,我不做。对冯先生有利的,您说不喜欢,兴许口是心非呢。”我朝前倾身,手搭在座椅上,指尖掠过他心口的方向,我分明触及不到他,却比真实的触及更蛊惑,“男人嘴硬,可是心容易发软。”
半明半昧的光影透进车窗,从我们之间一晃,我的企图赤裸而坦荡,他不露声色别开头。
这是我和冯斯年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它未知荒唐,又惊心动魄。
我从卧室出去,站在他旁边,沙漏的一端空了,流入相对的一端,他重新倒置,“昨晚你住下了。”
我小声说,“司机没等我,我下楼时他走了。”
冯斯年没有揭穿,他似笑非笑,“那很巧。我希望这样的巧合就一次。”
我弯下腰,肩膀虚虚实实蹭着他脊背,“冯先生,我实在太困了,没力气折腾,就睡在客房了。”
他不着痕迹避开我半寸,我又挨近他,鼻尖距离他咫尺而已,潮湿的呼吸喷出,仿佛在他耳畔下了一场雨,“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躲冯太太吗。”
冯斯年转过脸,他这次没后退,我也坚持不动,我们此时一目了然对方的所有,我眼尾的一颗泪痣,他嘴角残留的一粒牙膏泡沫。
我神情暧昧至极,“您有没有觉得,我们像偷情啊。”
冯斯年看着我。
我笑容明艳,“我有一种错觉,冯太太是来捉奸的,本能就躲了。”
“是吗。”冯斯年意味深长,“也只能是错觉,不会有我太太捉奸那一日。”
我慢慢直起腰,他一锤定音,“因为我不会出轨。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走错这一步棋。”
男人总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可大多数男人的道德理智还是沦为欲望的手下败将。不过他既然说,我也配合他,我舀了一勺粥,放在他面前,“冯先生很爱冯太太。”
冯斯年擦拭着喝粥的汤匙,“怎么看出的。”
我装作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十分真诚夸奖,“作为丈夫,您很清醒,也很忠贞。”
他没反驳,笑着说,“你挺有眼力。”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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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我从冯斯年的公寓出来,给殷怡打了电话,我告诉她早晨她离开冯先生的住处时,我正好在他的房间。
殷怡很惊讶,“你拿下了?”
我说,“还没得手。”
殷怡无比兴奋,“冯斯年带你回家已经是大进展。韩小姐,你真是出乎我意料。”
我完全体会不到殷怡的喜悦,“冯太太,您丈夫的生活中根本没有女人的痕迹。”
殷怡说,“我知道。他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
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出皇家酒庄的地址,我的车昨夜留在那里没开回来。我坐进后座,转达冯斯年的原话给她,“不是没兴趣,是他不愿意背叛婚姻。”
殷怡在电话那头没吭声。
我很疑惑,“您确定离婚吗?您是不是误会了,您丈夫实在不像一个会逼迫妻子净身出户的男人。”
随着与冯斯年的接触更深入,我越来越不理解殷怡为什么撕破脸,情史清白,有钱有貌,寻常女人巴不得和这样的老公过一辈子,尽管冯斯年对殷怡算不上浓情蜜意,起码也不算漠视,目前为止是殷怡非要千方百计先下手为强,冯斯年其实没有任何伤害算计她的举动。
我还想说些什么,她不耐烦警告我,“韩小姐,局外人不知内幕,冯斯年并没你看上去那样好,他的品性作为妻子我比你清楚。我承诺你的报酬分文不会少,我和他怎样与你无关,做好你的事就行。”
殷怡告诫完我,终止了通话。
我心不在焉转动着手机,望向窗外沉思。
我从酒庄取回车在家里昏睡了一天,第二天才去公司上班,我赶到冯斯年的办公室报道,发现他不在,倒是一个陌生男人在里面,捧着冯斯年收藏的汉白玉笔筒在窗下鉴赏,我当即进去制止,“先生,冯董办公室的物品不允许擅动。”
背对我的男人动作一顿,他没有听从我的制止,重新换了一只手把玩,“谁定的规矩。”
低调又带一丝猖狂。
我仔细端详他,这是一个相当有品味的中年男人,从头到脚没有牌子货,可全部是手工定制,尤其那件棕色的羊皮马甲,十分高档考究。他四肢修长,脊背也宽阔,是极其英武的体型,年纪在三十六七岁。
应该有一定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气度。
我回答,“冯董定的规矩。”
男人不紧不慢,“冯董人呢。”
我问他,“您预约了吗。”
下一秒男人转过身,原本平静的一张脸,打量了我片刻之后,变得笑意深浓,“我也要预约吗?”
男人的眉骨生得极高,面容逆着光,以致于鼻梁在斑驳的光影里沦陷得近乎通透,他眼神很薄,眉梢吊着一缕戏谑张扬的味道,可渗出的气韵却厚重,又显得格外沉静,当凝视着一个人时,所有的情绪迸射而出,尤为锋利。
这种语气,肯定有大来头了,我态度顿时软和不少,“您是?”
男人继续摆弄架子上的古董,“没见过吗。”
我摇头,“我入职不足一个月。”
男人抽出一本书,“以后有机会多见几次,你就认识了。”
我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您贵姓。”
“这本《史记》是冯斯年新买的。”男人没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打开书,“我很喜欢围魏救赵的典故。”
他倚着窗台,“知道围魏救赵最精彩是什么吗。”
我望着男人。
他悠闲翻书页,“迂回。迂回比强夺更明智。”
我说,“我不懂历史。”
男人挑眉,饶有兴味看着我,“你的人事档案是南开大学历史系。”
我愣住,等反应过来,我瞬间冒出一身冷汗。殷怡特意选择了一个冷门专业,华京主营业务是金融房产,用不上历史,因此我的名校文凭不至于露馅,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我咽了口唾沫,想方设法圆场,“我刚才没听清,围魏救赵吗?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男人笑得温和,“那你讲一讲,围魏救赵发生地点,赢家是谁。”
我浑身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把书本放回原处,“看来你们冯董不清楚自己的助理简历造假了。”
我紧张盯着他。
男人单腿支地,手指有一搭无一搭撩拨窗帘的流苏,“想认识我吗。”
我咬紧牙关,“我不认识您,我在华京也不影响您。”
我恳求他井水不犯河水,别出卖我。
男人仍旧没理会,他半真半假的口吻,“我是看相的大师。”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大师?”
他点头,“我从你面相看破你图谋不轨,并且运气不错,在冯斯年眼皮底下瞒天过海。”
我整个人凝滞在这一刻,平复了好久才开口,“学历不等于能力。”
男人笑着说,“敢欺骗他,胆子够大。”
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冯斯年一边解着西装扣子一边走入,“宗易,怎么过来不提前打个招呼。”
被称作宗易的男人脚步迎过去,“顺路进来,不是什么正经事。”
冯斯年把脱下的商务装挂在沙发背,“临时有个会议。”他说完看了我一眼,“林董喝金骏眉。”
我沉浸在被男人戳穿的心有余悸中,有些魂不守舍,一时没动。
冯斯年和男人相继落座,又沉声重复了一遍,我这才回过神,“金骏眉是吗?”
男人很随和,“有什么喝什么。”
我立马鞠了一躬,“林董,是我怠慢了,您稍等。”
原来男人是林宗易,殷怡的舅舅。冯斯年在酒庄和朋友提到的人就是他。
殷怡与我的交易,我确信林宗易百分百不知情,殷怡不可能走漏风声,我三言两语便被他识破有所企图,可见林宗易眼很毒。
冯斯年注视着我进入会客厅,林宗易的目光也定格在我背影,长达半分钟的寂静后,冯斯年注意力转移到林宗易的方向,他眉眼含笑,“宗易,杀一盘吗。”
林宗易目光不疾不徐从我身上收回,打趣说,“你又准备了一盘死局来为难我吗。”
冯斯年起身,取下书架最上层的棋盘,是一副摆好的围棋,黑白棋子横纵错杂,一看就深奥。
他将棋盘平铺在茶几上,“我哪次准备的死局,不是都被你破解了吗。”
林宗易解开马甲拉链,露出米色的高领羊绒衫,他懒散而随意敞着怀,“既然明白赢不了我,还费什么心思。”
冯斯年与他四目相视,“那你猜这回呢。”
林宗易反复活泛手腕,云淡风轻一句,“你还是堵不住我。”
冯斯年笑容玄妙幽深,“宗易,这么有把握吗。”
林宗易拾起黑子,“没有把握,我就不接你这盘局了。”
冯斯年紧随其后也拾起了白子,前者谨慎观摩棋盘,“是一出绝杀局啊。”
冯斯年指腹捻着棋子,“一般的局,我不找你对弈。”
我没想到冯斯年竟然会下围棋,而且不是浅尝辄止的入门级,是最刁钻的棋路。商场中从不缺急功近利的人,却很少有运筹帷幄但甘于沉淀的人,这意味着清醒和取舍,是人性最难的一环,难怪他面对诱惑的自控力这样强。
林宗易在棋盘上寻觅着突围的生路,“你对万利有想法。”
冯斯年在最边缘的交叉点落下一粒白子,“我早有计划吞掉万利,如今黄尧经营不善破产,是送上门的肥肉,正合我意。”
林宗易吃掉被四枚黑子包围在中央的白子,“斯年,想要侵吞它据为己有的,不止你一人。”
冯斯年棋局落于下风,表面依然风平浪静,“凭本事。”
林宗易点燃一支烟,窗子关着,没有一点风,淡蓝色的烟雾被捏成一条狭长笔直的线,凌空而上,然后无声无息散开。
我揭过一扇木雕屏风,观察这一幕,脑海里蹿出一个词——诡谲。
这个男人的杀伤力赤裸外露,没有丝毫遮掩。
林宗易抽着烟,接连用三颗黑子敲定了乾坤,将冯斯年处境逼得插翅难逃。
冯斯年手里的白子在上方悬而未决,“宗易,不给我留活路吗。”
林宗易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下棋而已,总要分出胜负。”
冯斯年审视着眼前走投无路的局势,“你一贯是暗箭杀人,刀软,手不软。”
在整盘棋几乎无处落子时,冯斯年瞄准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翻盘了。他慢条斯理拆开纸巾擦手,“我们这次难分伯仲。”
林宗易不太相信冯斯年可以翻盘,毕竟棋盘被黑子占据了半壁江山,可事实他确实忽视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角落,成为冯斯年起死回生的一笔,他掐灭烟头,“听说黄尧与你结过梁子。”
“没有结过。”冯斯年整理着棋子,“华京吞并万利是正常的商业斗争,名利场没有情义可讲。对我有用的,不论任何人,我都照样吞。”
林宗易眼眸阴冷,脸上却从容,“斯年,我最欣赏你的魄力。”
我端着茶盘出去,先递上林宗易的那杯茶,“林董,您的金骏眉。”
我把冯斯年的茶杯也放好,“冯先生,普洱。”
冯斯年淡淡嗯,“你下去。”
我说,“有事您叫我。”
我绕过茶几,正要回避,出其不意地对上林宗易一双眼睛,他的眼睛不同于冯斯年的眼睛,后者内敛神秘,深不可测,而他锋芒毕露,堂而皇之暴露自己的狡诈和探究,有一种揣度人心与审时度势的极致的敏锐。
我仿佛被他的眼睛困住,困在泥沼里,迈不开步。
“助理小姐,会围棋吗。”
我琢磨不透他的用意,如实说,“我不会。”
林宗易指着被收拾得差不多的棋盘,“我围剿了冯董的白子,他弃车保帅,最终逃出生天,达成和棋,算哪种战术。”
我想了一下,“狡兔三窟吗?”
“还有一个更高明的说法。”林宗易似笑非笑,“围魏救赵。”
我心脏骤停,差点跳出嗓子眼,幸好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不断闷笑,我一声不吭退到一旁。
冯斯年也察觉了我们之间的特殊气氛,他没多言,撇了两下水面漂浮的茶叶末,“宗易,上周你在滨城的高尔夫球场,我也在。”
林宗易端起杯,低头嗅了嗅茶香,“我看到你了。”
冯斯年说,“你球技进步不小。”
林宗易的神情耐人寻味,“斯年,我比你更不喜欢凑热闹,可利益当前,我不得不凑。”
“万利背负了数亿的债务,除了华京,没有企业填得起窟窿。”
林宗易喝了一口茶,“我填得起。”
冯斯年指尖流连在杯口,“你的企业要充裕的资金流运转,再割出几个亿砸给万利,你有多少资金链,能保证衔接得上。”
林宗易大约嫌茶苦,他只喝了一口,便不再碰了,“那是后话了,我只顾当下。”
冯斯年一言不发。
林宗易问,“你和殷怡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冯斯年说,“不急,随缘。”
林宗易舌尖抵出一片茶叶,吐在烟灰缸里,“不在一处同居,缘分是随不来的。斯年,你觉得呢。”
冯斯年撂杯子的姿势顿住,“宗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对视着,像两池了无波澜的湖潭,可湖底惊涛暗涌。
林宗易的面孔仍然是温文尔雅的浅笑,“没什么意思,我仅仅是提醒你这件事。”他站起,拍了拍冯斯年的肩膀,“我没有孩子,我等着抱你们的。”
林宗易看着旁边的我,我立刻紧张起来,不过他没和我说话,只对冯斯年说自己该走了。
冯斯年也站起,“我送你。”
他们走到门口,林宗易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他偏过头,“斯年,你这位助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斟酌如何评价,我以为他会揭发我撒谎,吓得大气不敢喘。
冯斯年面无表情等待林宗易的下文。
好半晌,林宗易笑了,“很匹配你。”
冯斯年反问,“匹配我什么。”
林宗易说,“和你一样擅于应付各种场面。”
冯斯年侧身看向我,“林董对你印象很好。”
我稍稍松了口气,“谢谢林董。”
林宗易离开后,冯斯年返回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灼人的阳光深处,脸色喜怒不辨。
我试探问,“冯先生,林董在威胁您吗?”
适当掌握一个男人的秘密,能够拉近关系,可不能挖掘得太过火,男人会反感戒备。
冯斯年抬起头。
我说,“他以您和太太分居为把柄,威胁您放弃收购万利。”
他眯着眼不语。
一直以来,没有猎物能逃脱我的计中计,唯独冯斯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百发百中的手段在他的世界里全部失灵。
我决定改套路,冯太太有耐性,我没有。
挑明真相是最直白的捷径,我都亲眼见证他们分居了,再装糊涂不免太假,不亲手打破冯斯年的面具,他永远不会主动摘下,他戴着君子的面纱,怎会放任自己堕落。
我俯身,单手支着下巴,意犹未尽的神色,“冯先生骗我了。您和冯太太的感情并不好,可出于种种现实考量才延续至今。您不希望有朝一日婚姻破裂,失去舆论优势,所以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很克制自律,不沾染其他女人给自己增添污点。”
他深意十足凝望我,显然对于我这番话有忌惮,“我和我太太的关系并无你猜测那么复杂。”
我不依不饶,“您没有和太太住在一起,感情深厚的夫妻不会分居。”
“婚姻的质量不是取决于在一起的时长,而是取决于各自的节奏和接受度。”冯斯年打断我,“我太太不习惯烟味,也不满我夜晚应酬,分居让彼此更自由,更舒服。”
我台阶都铺完了,冯斯年死活不下,他演好丈夫还演上瘾了。他的确是诡辩洗脑的一把好手,答案无懈可击。
我说,“但女人最看重丈夫的陪伴,因为生理欲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冯斯年又焚上一根烟,“你的好奇有点多了。”
我隔着烟雾,“我可以帮您打掩护。”
冯斯年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什么掩护。”
我上半身前倾,挨着他耳朵,他倒很配合,也略微往前探了半尺,“当然是掩护您的金屋藏娇啊。”
他沉默,旋即笑了一声。
我眨巴眼,“您想有吗。”
冯斯年吸了一口烟,“没多余的精力想这事。”
“是没精力,还是不想?”
他缄默,朝我头顶喷出一个烟圈。
我小拇指勾着他袖口,“您要是想,甚至付出行动,我都不会泄密的。”
冯斯年唇角上扬,“真的吗。”
“虽然是冯太太介绍我到华京,可留下我是您的决策,难道员工为了讨好人事部经理,而不惜违背老板的心意吗。”
我的比喻很有趣,冯斯年轻笑,“挺聪明。”
我咬着唇,满是弦外之音,“我是冯先生的人,能博得您高兴,我豁出什么都无所谓。”
冯斯年瞧了我一眼,没出声,他拿起桌上座机,拨通了一串号码,那头是一个男人接听,冯斯年吩咐,“查林宗易。”
对方详细询问了什么,冯斯年说,“他公司的账面资金,以及近期的项目与什么人合作,我要最真实的。另外,不要打草惊蛇。”
他交待完情况挂断。
我煮了一壶咖啡,放在他办公桌,冯斯年浏览着电脑屏幕,忽然对我说,“你的东西拿走,左边最末一格抽屉。”
我按照他的指示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白色塑料袋,存放的是我那天勾引他时,胸口崩开的一颗纽扣。
我心中暗喜,冯斯年没扔掉它证明不厌恶我,金字塔尖上的男人大多非黑即白,事业上只有赚钱或赔钱,情感上不爱即憎,没有模棱两可的中间值,只要不讨厌,被俘虏是早晚。
我把纽扣攥在手心,我的内衣是时机派上用场了,“冯先生是不是还欠我一件东西。”
我蹭着桌沿,一步步蹭到他面前,抚摸着他衬衫的衣领,“我的蕾丝内衣,走得匆忙,遗落在客房的床上了。”
我手柔软无骨,攀着他脖颈一寸寸朝衣领里钻入,“您看见了吗?”
冯斯年拂开我已经探入一半的手,身体与我保持着距离,我没再得寸进尺,直勾勾看着他
他说,“有空来拿。”
我说,“我今晚就有空。”
他将我推远一些,“我没空,白天去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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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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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入行时,蒋芸苦口婆心劝我,你做销售挺好的,没必要蹚浑水。我问她,“帮妻子挽回丈夫,给孩子留住健全的家庭,不是好事吗?”
蒋芸说外人只看表面会曲解,因为我们“假小三”的身份存在争议,真小三也会卖惨反咬一口。我当时不以为意,只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说你遭受一顿人言可畏的毒打就明白了。
我走运了四年,这顿毒打在我26岁这年还是没能幸免。
被我甩在员工大厅的莉亚义愤填膺摔了保温杯,“神气什么啊!臭小三,还拿下冯斯年,你下辈子吧!”
我肺都憋炸了,忍着没回头,打嘴炮没意思,老娘就实际拿下一次给你们看看。
我在走廊平复情绪的时候,接到殷怡的来电,我一手衔着烟一手接通,她照例是询问我进度,听得出殷怡特别想和纪维钧双宿双飞,迫不及待要把冯斯年搞定。
我说,“您丈夫真不一般,我每次都差点得手,可差的这点,死活没辙。”
她很疑惑,“冯斯年昨夜没回婚房,打给他公寓座机同样没接,我早晨联络赵秘书,她说他并未出差。韩小姐,他没有住你那里吗?”
我掸烟灰的姿势一僵。
殷怡学精了,准备查岗了,以后不动真格的恐怕打发不了她,我本想用那段录音表忠心,告诉她虽然我撞破她幽会情夫,可受雇的立场没变,依旧替她做事,千方百计引诱冯斯年过夜。但显然她不满意我的忠心,录音只证明我在努力,而殷怡想要实打实的筹码,她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暗示我将泳池共浴的照片给她。
如今我没法给了,苏立折腾得我水深火热,后续不知道还会捅什么篓子,冯斯年是唯一可以从根源上摆平这场危机的人,我不能出卖他,而且殷怡对纪维钧言听计从,纪维钧与冯斯年又结怨太深,我把照片给殷怡,纪维钧肯定大做文章,一旦闹出风波,我处境会更棘手,除非先扳倒纪维钧,他垮了,殷怡就死心了,即便抓住冯斯年的把柄,她顶多图个离婚分财产,没意义闹得两败俱伤,那时我的困境也解决了,拿一大笔酬劳脱身,这几天我早就想好这条路了。
我叼住烟蒂,朝过道尽头的天窗走,“他是来过我住处,十一点离开的,一共待了五十分钟。”
殷怡的态度相当微妙,“那韩小姐为什么不讲呢。”
我不慌不忙安抚她,“冯太太,您别多心,我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什么也没发生。我和您丈夫每天都接触,不是巨大的进展,汇报没什么价值。”
殷怡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希望韩小姐尽快。”
我冲着天花板吐出烟圈,又吹了口气,眼睁睁目睹雾气溃散幻灭,“您最初不是告知我给两年时间吗?”
殷怡说,“韩小姐既然夸下海口三个月,就说到做到吧。”
烟燃尽了,烟头烫了手背,我才发觉口袋里是冯斯年的烟,昨晚他剩下五根,这是我抽的第二根。我晃了晃盒子,眼前浮现出他沉默吸烟的模样,我忽然笑了一声,殷怡不明所以,“韩小姐?”
我正色道,“没事。”
我挂断电话进入洗手间,直奔水池前补妆,涂唇膏的工夫,我听见中间位置的两扇格子门里传出闫丽和一个同事的对话,“韩如卿以前不是小姐吧?”
闫丽不屑说,“没准是。你看她骚死了,上周的年终总结大会,她故意拿胸脯贴着冯董,还挽他胳膊,我逮着她七八回给冯董抛媚眼,那熟练劲儿,起码在男人堆里混了几年。”
同事不可思议,“关键冯董还没拒绝她!”
闫丽骂得更狠了,“扒男人裤子吃饭,什么下三滥手段使不出?冯董是男人,没扛住也正常。”
同事说,“丽姐,你魅力下降了啊,韩如卿来了之后,你连接近冯董都没机会了。”
闫丽撕着包装纸,“冯董看得上她?什么破烂货,和耍猴没区别。”
我面无表情补完妆,转身走过去使劲踹门,闫丽吓一哆嗦,纸巾直接掉坑里了,她胡乱提上裤子拉门下台阶,我没等她看清,反手抡了她一巴掌,隔壁同事也慌慌张张跨出格子间,我环抱双臂,“长得漂亮,可惜嘴巴又坏又贱,难怪冯斯年不许你上他车。”
闫丽反应过来,瞪大眼质问我,“你打我?我是公司的大财务!”
我冷笑,“董事长助理高半级,职场潜规则你不懂吗?”我靠近她,她被我气势震慑,接连后退,“你这位大财务比我这位助理的分量,可不止低半级,不信你试一试。”
闫丽咬牙切齿,“韩如卿,你太猖狂了。”
我微笑撩发,“他惯的。我经常坐他车,还并排坐,你没这待遇吧?”
尽管我不曾挑明他是谁,可闫丽心照不宣,她面孔一阵青一阵白,还妄图翻盘压住我,“冯董对于脏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哦?是吗。”我捏着她工服的领子,“你都能进公司,可见华京挺包容脏东西的。”
我撂下这句,无视闫丽的脸色,一步一扭走出洗手间。
我返回董事长办公室,洗完澡的冯斯年正好坐在桌后结束一通电话,他换了衣服,一件水蓝色的条纹衬衫和白丝绒长裤,他皮肤本就白,浅色系的服装更显得他格外干净清爽,短发用吹风机定型修饰过,气场愈加沉着干练。我抵达门口,小心翼翼握住门把手,思索着如何下套,诱导他出马平息。
冯斯年扣住座机,他手肘支在桌面,右手的拇指与中指分开,用力揉着太阳穴,似乎非常头痛,我进去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揉了好半晌,全程没有睁开眼,却一清二楚是我在这里,“你真是麻烦精。
“冯先生...”我把桌角放置温凉的咖啡推到他面前,带着委屈的哭腔,“苏立欺人太甚,她到处毁我清誉。”
我将寻人启事铺在他的电脑键盘上,“我就抢了她一个男人,她编造出一堆莫须有的。”
我张嘴一诉苦,冯斯年忍无可忍睁眼,“你有清誉吗。”
“三百六十行,情感大师也算一行,我凭手艺干活。”
冯斯年面容阴沉,他看着我,“好手艺。”
“谁没犯过错啊。”我绕过办公桌,从背后搂住他,“我后悔了,早知道会遇见冯先生,我才不给自己留那么多前科,惹你生气。”
他没动静。
我主动代替他的手按摩额头,按摩了一会儿,冯斯年还是没动静,我弯下腰,偷吻他下巴,只一碰,便迅速躲开,“冯先生,舒服吗?”
冯斯年略微偏头,就看到我笑得风情万千,我咬着唇,“还有更舒服的。”
我手顺着他脸廓下移,一边揉搓他的颈椎、肩膀和手臂,一边无声无息地滑落到腰腹,冯斯年的腰身很窄,没有发福的迹象,我指尖反复流连,甚至有一丝迷恋他结实健壮的手感,最终定格在衬衣包裹下的人鱼线。
他神色骤变,“别动。”
我不理会,沿着凹陷的弧度轻轻点拨着,如此温柔撩动他心弦,冯斯年仿佛也失控了,他并没强行挣脱,即使我逼近了他最隐秘的角落,掀起他心底沉睡的错乱的喘息,他仍然没挣脱我。
我突然加重猛地一压,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冯斯年极品啊。
其实那天在水下我就感觉到了,毕竟缠得那样紧又穿得那样少,感觉不到就怪了。哪一个女人能享受到这样的货色,绝对祖上积德了。
我笑容越发明媚,“冯先生好敏感啊。”我吮着他耳朵上没擦净的水珠,“是不是很久没有了呀?”
冯斯年一把摁住我手,“我让你别动。”
我楚楚可怜望着他,“冯先生不喜欢吗?”
他深吸气,可吸多了反而更燥,他松了松颈口的领带。
我一副纯情无害,“冯先生教我啊,你喜欢什么就调教我什么,我愿意为了冯先生去学。”
女人的情话在合适的时机说,最是折磨男人理智的毒药,越是朦胧,越是暧昧,越是一发不可收拾,男欢女爱的本质不能一下子揭开,太直白就失去它的味道了,要诱惑着男人一寸寸剥开它。
我脸埋在冯斯年翻开的衣领内,嗅着他散发的沐浴露香气,“你真好闻。”
我伸出一厘舌尖,在上面一扫,似有若无的濡湿和温热,冯斯年脊背再次僵直。
我闷声笑。
办公室的门在这时被一股力道毫无征兆推开,冯斯年下意识挪动椅子,从我怀中抽离,不露声色整理着有些褶痕的西裤。
我也站起,看向闯入的闫丽。
闫丽捂着脸蛋儿梨花带雨,“冯董,韩如卿打人!”她扯住后面跟着的女同事,“有员工作证。”
冯斯年才舒展的眉头,又蹙在一起。
闫丽指着我,“她当小三,人家老婆来告状,闹得公司风评乌烟瘴气,我在洗手间说了几句,她心虚打我。”
这节骨眼讲究分寸,闫丽闹,我就善解人意,多数男人分辨不清白莲花和绿茶婊,但哪个柔情似水,哪个鸡犬不宁,他们分得很清,只要高下立判,错也是对,不少小三就钻了这个空子,扮演温婉多情的解语花,把真正对男人好的原配给比下去了。
我走到闫丽跟前,“冯董脑袋疼,还要听你颠倒黑白,下属不能为上司分忧,只会争风吃醋添堵,德不配位就辞职。”
闫丽懵了,眼泪吧嗒掉,冯斯年一直皱眉,没说话。
我围着她转圈打量,“人事部的张琪是你校友,我的地址恰巧是从人事部泄露的,张琪月薪四千,平时最贵的外套不超过三百元,今天她穿了Prada春季新款,新买的Guccl女包,连鞋子都是Chanel,而你——”我卷起她上衣的袖口,“卡地亚的女表和戒指,美甲还镶碎钻了,闫丽,的确有得是男人给你买单,可最近你走背字,钓了一只伪金贵,五十五岁的丧偶假大款,把你骗得溜溜转,高利贷都登门找你催债了,你哪来的钱啊。”
我从短裙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着摸过她的手指,“该不会是泄密的报酬吧。”
闫丽大惊失色,“你信口雌黄!”
我当即反问,“你激动什么。”
冯斯年后仰,波澜不惊观望这一幕。
闫丽慌了神,她没料到我会对峙这些,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此刻她根本无从辩驳,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开门出去了。
我走回冯斯年身边,用雪白的帕子蒙住他眼睛,“冯先生的卿卿聪明吗?”
帕子极薄,那一层柔润的白横亘在我们之间,将一切虚化,细腻又缱绻。
“帕子是你那晚留下的。”
冯斯年透过手帕,静静地注视我。
“帕子是冯先生的,我也是冯先生的。”我话音才落,整张脸挨近他,对准帕子的边缘呵气一吹,手帕的一角扬开,就在此时,零点零一秒的刹那,我的唇烙印在他的唇,我的手也松开。
他视线被浓郁的奶白遮掩,一只眼眸清明,一只眼眸迷离,我吻过他,没有多作停留,就像轻飘飘坠地的帕子,在冯斯年眼里翩然远去,无可琢磨。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开始计时。
大约十五分钟,赵秘书经过门外,我问她,“冯董还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吗?”
赵秘书说,“什么也没干,应该是在想事。”
我点头,“谢谢。”
我心满意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下午原定有一个内部高层会议,冯斯年临时取消了,听说是接待市里的考察团,华京正式申请加入三月份启动的工程竞标,市里派人来审查是否符合资格。冯斯年忙,我就清闲,我光脚搭在桌上,正专心致志涂指甲油,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串陌生号码,地点显示是滨城的号。
苏立已经摆在台面上搞我了,李文博暂时拿不准冯斯年对我的想法,他轻易不会出面,充其量借刀杀人。至于其他人,我当初都是用工作号接单,目前用的号没几个知情的。
我琢磨了几秒,心里大概有了方向,我接听,“哪位。”
“韩助理,我是纪维钧。”
果然是他。
我故作讶异,“纪总啊——”我非常热情官方的腔调,“您怎么晓得我号码?”
纪维钧也很客气,只是那种客气很虚伪,一看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韩助理,你忘了,分部的总经理有权调录员工入职表。”
我恍然,“我刚来公司不久,很多规矩不清楚。纪总,您有什么吩咐。”
他像是在地下车库,回音很旷,“韩助理出生在江苏?”
我入职表填写得江苏南京,我回答,“是。”
他很高兴,“我籍贯在江苏南京,我知道一家苏州本帮菜很正宗,晚上韩助理赏脸尝一尝吗?”
我不解的语气,“纪总,我们不熟吧?”
纪维钧说,“所以想和韩助理熟悉一下。”
我十分犹豫,“斯年...”我装成不小心说漏了,又立马改口,“冯董需要我,我走不开,滨城太远了。”
我这一漏,纪维钧彻底确信我和冯斯年的关系匪浅,他更坚定要约我,“我正在江城,男人怎能让女人奔波呢,太不绅士了。”
我勉为其难答应了他,“那晚上见,纪总。”
我转动着手机笑出声,鱼还真上钩了。
纪维钧这种段位敢和冯斯年玩城府,简直是白送上门,殷怡的眼光也够差的,挑间谍品味不错,能找上我的基本是慧眼识人,可是挑男人的眼光实在不咋地,不爱才貌双全的冯斯年,偏爱小格局的纪维钧。我都能布下的一盘局,他好歹是华京高管,竟然眼巴巴上当了。殷沛东想必也看破纪维钧的本性贪婪又小人,容易被利益策反,才非要棒打鸳鸯,扶持踏实稳重的冯斯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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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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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第18章 冯先生的卿卿免费阅读
第19章 堕落我怀里
傍晚六点钟,我在苏岳楼的门前下车。
我看了一眼手机信箱,没回复,不过后排的泊车位有一辆奥迪A8,停在橱窗下很隐蔽的角落,车牌号挺眼熟,我收回视线推门而入。
迎宾小姐引领我上楼,我心不在焉环顾着四周,苏岳楼的环境不错,是一间间单独的小包厢,八九平米大,一屋一景,主题对应“松竹兰菊梅”的装潢,极具格调。
我问她,“隔音行吗?”
迎宾小姐一愣,“会有些吵,关上门就好了。”
我手插进口袋开启录音,“我那扇门别关。”
她又是一愣。
纪维钧预订了6号包厢,他点了餐等我,我在他对面落座,“纪总,让您久等了。”
他亲手给我斟了一杯餐前茶,“男人等女人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微笑,“您真绅士。”
我接过茶杯,他又用公筷为我布菜,“苏岳楼的几道招牌,应该合你的口味。”
我并未夹碟子里的梅香排骨,而是开门见山问,“纪总,这顿饭不单单是熟悉一下那么简单吧。”
我干脆,纪维钧也利落,“韩助理的过往,我略有耳闻。”
我面色当即一变,“纪总调查我?”我又想到什么,“是冯太太告诉您的。”
纪维钧否认,“我来见你,她不知情,希望韩助理也守口如瓶。”
这男人够阴的,他都没和殷怡商量就准备收买我对冯斯年出手,看这架势,他是打算夺取华京就将殷怡踹了。
我没吭声。
他擦拭一双崭新的乌木筷,“我没有关注过韩助理,直到那天亲眼得见冯董对你的态度,我才产生了兴趣。不瞒韩助理,我一直寻求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华京大干一场。我相信你能理解大干一场的含义,屈居人下不是我的志向。”
我若有所思与他对视,“纪总如此信任我,不怕我出卖您吗?”
他不慌不忙问,“韩助理为什么出卖我呢。”
我回答,“因为我是冯董的人。”
“不。”纪维钧推翻我的定义,“我们不是谁的人,我们是金钱的人。”
我注视着他,“那纪总,征询过冯太太的意见吗。”
纪维钧反问,“为何征询她的意见。”
我装作若无其事扯上林宗易,“有传言林董对华京也很雄心勃勃。”
他深意十足直视我,“我喜欢吃独食,独食肥,韩助理喜欢肥的还是瘦的呢。”
我眯着眼,没出声。
纪维钧端起一盅煮了许久的青梅酒,分别倒进我们两人的酒杯,“韩助理做这行,一年赚得了一套房子吗。”
我如实说,“赚不了。”
他笑了,“我可以许诺你十套房,地点随你选。”
我攥着杯子,五指开始收紧。
纪维钧察觉这个细节,他趁热打铁,“只要韩助理肯合作,钱不是问题。捞一票去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你这行青春饭,又能吃多久呢。冯斯年不是善茬,与其得罪他,不如上我这艘船,你我无冤无仇,我没道理亏待你。”
我欲言又止,最终咬着牙没说话,本想舀一勺汤,可手抖得厉害,只好又放回原处。这一系列神态和形体我演绎得格外精准到位,任凭眼力如何毒辣的人,也分辨不出我的真伪。痛快答应不免太假,可太过迟疑了证明我的顾虑大,假如冯斯年背地里诈我,我大概率会吓得吐口,纪维钧肯定不放心。所以既要表现出胆子大,渴求金钱,又要表现出深思熟虑,力求万无一失的慎重。
他从头至尾紧盯我的神情,没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好半晌,我颤音问他,“纪总说到做到吗。”
纪维钧顿时松了口气,笑容也跟着放大,“我就知道韩助理是聪明人,怎会嫌钱多呢。”
他举起酒杯,“韩助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也举杯,“合作愉快,纪总。”
我们喝完这第一杯也是最后一杯酒,我提出告辞,纪维钧没强求,我借口去洗手间没有和他一同离开,直接进入隔壁7号包。
我悄无声息穿过两扇仕女屏风,窗柩下郁郁葱葱的竹叶交叉虚掩成一片竹林,在错落幽深的竹林尽头,林宗易捧着一只钵盂,兴致盎然喂池子里的几条金鱼,一旁酒桌只摆放了三四样清淡的素菜和糕点,尚未动过,正中央鼎炉内檀香缭绕,散发出十分厚重的木质香。
林宗易虽然风流,但必须承认他本人其实极为持重,这样雅致明亮的场所特别衬他风韵。而不像冯斯年,只适合沉郁浓暗的色彩,越是黑暗深刻,他的气度越是勾魂。
我伫立在林宗易身后,伸手抓钵盂里的鱼食,“林董都听到了。”
他笑而不语
我说,“您外甥女的情夫,胃口够大,看来冯太太遇人不淑,自己的丈夫薄情,情夫又虚情假意。”
林宗易漫不经心撒了一把鱼食,“虚情假意倒谈不上,野心确实过了。”
我观赏水面夺食的鱼,“尤其是不该有的野心,都贪到林董的头上了。”
林宗易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你什么想法。”
我看着他,“我不懂围魏救赵,可我懂养虎为患。”
他也看着我,“斩草除根是吗。”
我继续喂鱼。
林宗易挑眉,“倘若冯斯年的位置有朝一日不得不让位,你愿意那个人是我。”
我搓捻掉指尖的鱼腥味,“我觉得林董比纪维钧可靠。”
女人嗓门大,一通叫嚣,顿时围拢了一批不明情况的宾客。
“韩如卿。”她戳点着我脊梁,“你还敢正大光明出现,也太不要脸了。”
我余光无意一扫,王晴娜隐匿在人群中,摇晃着高脚杯,笑而不语。
来者不善,我当即止步。
女人上下打量我,“很一般嘛,身材不高挑,五官不精致,没什么拿得出手。你爸爸在监狱服刑,养了一个出息的女儿,他在里面也舒服很多吧。”
窃窃私语传来,我不卑不亢喝了一口酒,旋即发笑,“我的确挺一般,就是拴得住男人。”我舔了舔红唇沾染的酒渍,“不一般的女人,反而是我手下败将。”
女人一脸嫌恶,“当然拴得住男人了,名媛千金谁会主动脱男人裤子啊。”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王晴娜在一旁笑得开心。
“名媛千金啊——”我绕着她转圈,“有经验才有底气挖苦别人,你是老师,你脱了几个男人裤子啊,家族贵姓呢?”
几位瞧热闹的阔太太噗嗤笑,我慵懒拨弄耳环,“我是林宗易明媒正娶,丢脸的是无名无分的王家,从不是我。”
女人语气讥讽,“你儿子据说姓冯啊。”
我若无其事翻手掌,碎银美甲熠熠生光,“有资格来这里的,背景应该清白高贵,可你却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你的来历也存疑啊。”
周围的笑声更大。
女人冲上来要厮打,李渊及时截住她手,“我们太太爱玩笑,偶尔开过头了,魏小姐别往心里去。”
女人不罢休,还要动手,李渊耐人寻味,“魏董跟索文有一档合作,魏小姐最好先回家,询问一下魏董,信口雌黄诽谤我们太太,到底合不合适。”
王晴娜在这时咳嗽了一声,将酒杯放回托盘。
女人本来迟疑了,情绪又激动起来,“韩如卿的父亲挪用公款养女人,蹲了大狱,林宗易娶进门,不嫌脏了手吗?”
李渊冷笑,“我们林董的婚姻,还轮不上你多嘴,至于脏手,我此刻扼住魏小姐,脏没脏我的手呢?”
他当场一推,女人被推倒在酒桌,酒水洒落一地。
林宗易伫立在不远处一束白光下,他目睹这一幕,眼底渗出一丝寒意。
我补完妆返回宴厅,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一段无比劲爆的视频正投映在屏幕,画面中一男一女,男人肌肤是健康的蜜腊色,女人的真容打码了,但打得很浅,凭轮廓脸型就能认出,男人没露面,只拍摄到背影。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难以置信望着屏幕。
我对面的男人小声问女伴,“真刺激啊,女人有点眼熟。”
女人说,“像不像王威的千金?”
男人仔细端详,“不确定,看得不清晰,倒是够投入,男人是谁啊。”
女人偷瞄看林宗易,“是林董吗?”
男人摇头,“自己曝光自己,吃错药了啊。”
在所有宾客都关注大屏幕,无人留意这边时,王晴娜端着一杯酒走向林宗易,反手泼向他。
她眼眶通红,“我以为你会念旧情,不论是对我的愧疚,还是顾及林恒的颜面,你竟然心狠到这个地步。”
林宗易不疾不徐掏出手帕,擦拭脸上流淌的酒水,“我对你的愧疚,在你绑架伤害韩如卿那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王晴娜又哭又笑,“所以你要毁掉我,毁掉你儿子的母亲是吗?林宗易,你早就打算好了,威胁我,威胁王家,你从来没想过娶我,对吗。”
林宗易扯住她,扯向一扇落地的窗帘后,“我警告过你,让你安分。”
王晴娜用力甩开他,冲出窗帘,林宗易在她背后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下次,我会彻底不念旧情。”
王晴娜扭头,“除非你连林恒都不认了。林宗易,不要逼一个女人绝望。”
我爬上床,躺进被子里,轻轻啜泣着,他听见哭声,解扣子的动作停下。
歇斯底里永远不如梨花带雨勾起男人心软,所以林宗易对王晴娜的眼泪无动于衷,强势的女人示弱也让男人感到压抑,而柔软的女人一滴泪就逆转局势。
我悄悄抹眼角,翻了个身,无声无息颤抖。
林宗易揉着太阳穴,“你还觉得委屈。”
我哽咽,“我错了。”
他不忍再发脾气,捞起我搂进怀中,“别哭了,在车上我话说重了。”
我哭得更厉害,他捏起我下巴,“有时明知林太太在演戏,我也情愿上了你的钩。”他指腹一点点擦掉我泪痕,“你说上辈子欠了我,那我是不是欠了你两辈子。”
我仰着头,“宗易,我只是想孩子了,我以后不惹你生气。”
谎言无关真假,只关乎男人听不听,听了就真,不听就假。
他审视着我,嘶哑嗯了声。
“你把王威的底细给他吧,他平安了,我才放心孩子。”
我把冯冬留在澜春湾,是为了给冯斯年最后一个筹码,万一林宗易玩阴的,整垮了他,我肯定要接回孩子,孩子在,我的旧情就在,忘也忘不掉,兴许还会忌恨上林宗易,他又对孩子没感情,只有碍眼,巴不得眼不见为净,等我以后答应生下他的,自然也顾不上冯冬了,慢慢就淡了,凭这点,他也要帮冯斯年一把。
我十分顺从趴在他胸膛,“孩子在我们身边,外面闲话多,你也难堪,交给冯斯年,我安心,能踏实过日子。”
林宗易身上的烟味浓烈呛人,看来他在澜春湾门口堵我时不止抽了一两根,恐怕有一两盒,面对我的哀求,他没回应。
我点到为止,不再催促。
转天早晨我和林宗易在餐厅吃早餐,李渊赶到蔚蓝海岸,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昨晚何江找到我,冯斯年授意他退回了这些。”
林宗易剥好蛋白搁在我碗里,拾起纸袋逐一打开,是王威的银行流水和一个男孩的出生证明。
我愕然,“退回?他不接受吗。”
李渊说,“不接受。”
林宗易重新塞回,他若有所思眯眼,“何江提到什么原由吗。”
李渊掀眼皮看我,又低下头,没吭声。
林宗易起身,“进书房。”
我放下汤匙,“有什么隐情不能当我面讲。”我拦住他们,“你真给了吗?”
李渊回答,“千真万确,我给了。”
我半信不信与林宗易对视,他皱着眉,“你怀疑我?韩如卿,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言而无信。”
“你不许我联络他,我不联络了,如果你唱一出戏,唱到他倒台。”我靠近他一步,“宗易,你不是没骗过我,你骗我无数次了。”
他走进书房,直奔办公桌,拨通了冯斯年的号码,是何江接听的,“林董,东西您收到了。”
林宗易抽出一支烟,“明天周一,稽查组会强制他配合调查,他只剩下一夜的时间,王威不发话,他脱不了身。”
何江说,“冯总的原话是,他另谋生路,您不能逼迫韩小姐做任何她抗拒的事,他解决完问题,假如有命活着回来,再和您清算这笔账。”
林宗易点烟的手一顿。
何江挂断。
我攥着拳,“他有第二条活路吗。”
冯斯年的选择令林宗易始料未及,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如此硬骨头,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拿我做交易。
林宗易揭过烟雾看向我,“他不是甘心送死的人,他不收,一定有路子了。”
我提心吊胆等了五天,冯斯年确实没出事,起码明面上风平浪静,而具体的内幕,连林宗易都无从得知,好像被刻意封锁了。
周六林宗易带我去滨城出席一场慈善晚宴,路上郑寅打来电话,告诉他有消息了,王赫的死因明确查明是医疗事故,上面原本要查冯斯年的账户,突然撤手了,抓了另外一家企业,铭远集团。
林宗易面色阴翳,“冯斯年道行不浅,我低估他了。”
郑寅意味深长提醒,“哥,查铭远集团。”
我不露声色一瞥,又恢复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重要。”林宗易打断他,“重要是冯斯年动用了什么人脉。”
郑寅说,“我估计比王威至少高两级,可对方图什么,风声这样紧,谁敢收他的好处。”
冯斯年的每一步都出乎意料,林宗易明显措手不及,“他在江城的后台都没插手,究竟是谁蹚了这趟浑水。”
能避开林宗易的查探,可不是简单角色,是大鱼中的大鱼。
“尽快查清楚。”
林宗易交待完郑寅,车正好泊在维港酒楼,主办方引领我们进入贵宾通道,我去年跟着冯斯年出席过冀城的拍卖会,如今跟着林宗易,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满月宴的闹剧满城风雨,都揣测我们要离婚,林宗易会和王小姐结婚,这次一同现身,算是平息了流言,直接对外宣告我坐稳了林太太的位子。
最凑巧是王晴娜也出席了今晚的宴会,她在北区,我和林宗易在南区,主办方特意隔开了距离,不过新欢旧爱同场,仍旧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慈善宴会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拍卖,一部分是晚宴,拍卖大厅的展示柜摆着三样拍卖品,最受瞩目的是一枚天然无切割的紫粉钻,克拉,从南非空运,底价就三百万起拍。
说白了,赚男人钱的,千金买一笑,有得是女人想出风头,男人想逞英雄。
听蒋芸说,林宗易娶我,王晴娜很不满,还跑到索文讨说法,林宗易将利用我制衡冯斯年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才安抚了她,王晴娜提出要钻石,必须人尽皆知,总之千方百计逼林宗易在人前承认自己,给个名分,他一直拖着没买。
我瞎琢磨的工夫,那枚底价三百万的紫粉钻被礼仪小姐捧上拍卖台。
林宗易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一副不屑争抢又十拿九稳的神情。
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势在必得,首轮起拍,王晴娜就叫出八百万的价码。
一些男人在女伴的怂恿下开始小数额往上加,一百万加一轮,加到一千五百万时,自始至终没出声的林宗易忽然举牌,“两千万。”
王晴娜似乎正在等他出马,她紧随其后,“两千五百万。”
林宗易的牌子根本没撂下,“三千万。”
王晴娜有一个姑姑经商,王家不缺钱,但由于王威的身份,王家在金钱上很低调,这么高调还是头一遭。
这副激烈场面比白纸黑字的新闻有意思多了,准备离场去往宴厅的宾客纷纷又坐回原位,旁观林宗易和王晴娜的角逐。
我回过神,窥伺她的方向,王晴娜无喜无怒,握着竞标牌,没再加码。
我风情万千靠住椅背,“送她的分手费,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