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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午,她因为伤口长时间流血不止,独自到医院问诊。

却被告知患了绝症。

听医生说出这两个字时,粟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舍不得苏意深。

可苏意深应该巴不得她死去吧。

粟宝含着泪自嘲一笑:“只是来月事罢了。”

苏意深看向粟宝的眼神更加嫌恶。

他站起身,抽出手帕擦净指尖。

揽着玉媚走出卧室。

“这间屋子脏了,我们换一间。”

粟宝听着,指尖颤抖着抓住桌沿。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面对苏意深的恶语相向,原来还是会疼。

翌日,午餐时间玉媚才和苏意深从楼上下来。

粟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帅大人昨天真过分,人家腰都直不起来了,今天还怎么去百乐门跳舞呢?”

玉媚肆无忌惮地窝在苏意深怀中撒娇。

苏意深冷淡抬眼,看向粟宝:“无妨,让少帅夫人替你演一场。”

粟宝心头一紧:“我不去。”

苏意深漫不经心地揽着玉媚的腰肢:“是么,那季夫人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别来少帅府要了。”

粟宝浑身颤动地望向苏意深。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狠到这个地步。

季傅两家是世交,他曾叫她姆妈一声婶婶啊。

对上苏意深凉薄的视线,粟宝默然垂眸:“我去,你别动我姆妈……”

边上,玉媚咯咯笑道:“那就麻烦少帅夫人了。”

……

十里洋场,纸醉金迷。

今夜有头牌玉媚的演出,百乐门人满为患。

苏意深搂着玉媚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打算欣赏粟宝如何当众出丑。

可粟宝的出场却惊艳了众人,包括苏意深。

她平日装扮素雅,看起来如同水莲。

美丽,却不勾人。

此时换上性感舞裙和艳丽妆容,苏意深清楚地听见身边男客抽气的声音。

他紧了紧拳头。

一舞结束,满堂喝彩。

有侍童捧着花束送到台上。

粟宝没有经验,直接接了过来。

台下爆发出起哄的欢呼。

“姑娘接了花,是同意陪林少喝酒了!”

粟宝这才明白,这花不能乱接。

可事到如今,为了姆妈的医药费,她也只能忍受屈辱,下台陪那个林少喝酒。

“林少好福气呀,这么个新美人儿就让他抢先了。”

听着其他男客的下流调侃,再看着粟宝走向台下的步子。

苏意深眸色深沉。

突然,苏意深站起身,大步向粟宝走去,抓着粟宝的手将她拖到后台。

“堂堂少帅夫人,去陪别的男人喝酒,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苏意深对着粟宝怒吼。

“难道少帅夫人登台献舞就不丢脸了吗?”粟宝觉得苏意深简直不可理喻。

苏意深愣了,他分明是将粟宝从陪酒的窘境中救了下来,可粟宝竟然会顶嘴。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苏意深向前逼近粟宝,神色鄙夷:“你很不满?看来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怎么,昨天我没有满足你,你就迫不及待去找其他男人了?”

连续两夜被苏意深肆意羞辱,粟宝早已濒临崩溃的情绪彻底爆发。

桌上的香水和胭脂扫落一地,粟宝泪流满面:“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死够不够?”

苏意深定定站着,满目不屑地睨着她:

“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不择手段女人怎么会舍得死,你要是真的死了,少帅府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粟宝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眼睛痴痴地望着苏意深:“小叔,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依旧觉得我是爱慕虚荣才嫁给你的吗?”

曾经,苏意深也愿意为了这声小叔,对眼前的少女无限纵容。

可他亲自宠着长大的女孩,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毒妇。

甚至下手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苏意深眼神冷漠地扫过粟宝哭花妆容的脸。

“你这些话,真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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