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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语心知肚明这件事不可能是方芬透露出去的,毕竟自己先联系的是李二,也并没有告诉方芬自己的打算,只让她将人骗出来而已。

她明知不是方芬却也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只一味的推卸责任给方芬。

“不可能的,那个贱人,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男人们已经靠近她的身边,朝着她伸出肮脏不堪的手,方芬吓得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夏浅语冷眼扫去,“你们敢碰我?小心我剁了你们的手!”

那些人看到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李二则是开口道:“别忘了我找你们来是干嘛的,都愣着干什么?”

“李二,这小姑娘看着就不普通,我怕今天动了她明天就找我麻烦,有钱拿钱也没命花。”

“怕什么,这本来就是她的计划,她敢透露半个字?”

夏浅语悲愤的看着他,“李二,你这个混蛋!我可给了你两百万!”

“夏浅语,你也别怪别人,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对付你姐姐,她也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下药的是你,绑人的是你,让我找到全天下最恶心的人还是你,在刚才我已经问过你了,要是你收手那么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可惜了,你姐姐给了你留了一扇窗,被你自己亲手关上,落得今天这个结局也怪不了任何人。“

李二看她的眼神只有冷漠,但凡她心软半分,在任何一个环节都可以全身而退,她只有害人之心,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就只有自己去尝了。

一个垂暮老人已经忍不了,“你们怕我老头子可不怕,反正我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碰这样水嫩的小姑娘,我死了也甘愿。”

“滚开,拿开你们的脏手!”夏浅语见状不对,赶紧转身逃跑。

“跑?想往哪里跑?”乞丐将她狠狠一扑,身体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当那满手是疮的手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夏浅语吓得失声尖叫,声音比起杀猪也好不到哪去。

“啊!!!”

“瞧这小姑娘就是好啊,又白又嫩,啧啧。”

一人伸手碰了以后,其他人也都暴露出本性,像是一匹匹饿狼恶狠狠的奔向夏浅语。

晕黄的灯光拉长众人的身影,投射在惨白的墙面,像极了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

夏浅语被逼到了墙角,此刻才知道他们是来真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她泪眼朦胧向李二苦苦相求:“好哥哥,你难道真的忍心这么对我吗?好歹我们相识一场,那个贱人没在这,你就告诉她一个结局就是了。”

“那可不行,好妹妹,你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你那姐姐我可惹不起。”李二想也不想的拒绝。

与其同时,肮脏的乞丐流着口水舔着她的脚,夏浅语尖叫着。

李二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肮脏的乞丐,快入土的老头子,浑身长疮的男人,好妹妹,这可是都按照你的要求办的。”

夏浅语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想要将宫漓鸽拖入地狱狠狠折磨,哪知道被踹进地狱的人是她自己!



第74章以后有我,你不会再有噩梦

一人已经掀开了她的裙子,夏浅语是真的怕了,她声音颤抖向李二求饶:“好哥哥,求求你,救我,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是夏家千金小姐,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好妹妹,你的钱我可要不起,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未可知。”

李二算是看明白了,这姐妹两就是两朵毒花,谁敢沾染?

“撕拉”一声,夏浅语的罩衣被撕裂。

方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拽着李二的袖子连连呼救:“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啊。”

李二目光凶狠一把将她的头抬起来,“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害人的下场!你该庆幸的是自己不是主谋,否则今天躺在那的人是你!”

方芬再也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李二将自己也给丢进去,只能默默流泪看着这极为荒唐的一幕。

她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的,这一来就是这样的场面,让她胃部翻涌不停,每每她闭眼或者转头就会被李二强制性睁开眼,让她不得不面对这肮脏的一切。

那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浑浊的眼神里却透着贪婪的光,没有老人的和善,只有恶魔的暴虐凶狞。

夏浅语想到自己十二岁那年,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比她爸还要老的男人,只因为那个男人说可以给她一千块,她义无反顾爬上了男人的床。

盛夏的午后,她小小的身体躺在散发着霉味的木板床上,肮脏的房间内黑色苍蝇在头顶盘旋,那个男人淫邪的表情逐渐和面前的糟老头子重合。

她从小到大都知道钱有多重要,她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尊,但并不代表着她可以随意任人蹂躏。

夏浅语的心里仿佛有一只野兽想要撕碎面前的众人,她很清楚,挣扎对于男人,尤其是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来说只是调味剂,要保护自己不受到最大的伤害,她只有一个办法,顺从。

被触碰的肌肤如同染上了最肮脏的蛆虫,她不再挣扎,看着头顶那惨白的天花板上结满了蜘蛛网,一只飞蛾误入网内,黑色的蜘蛛顺着丝线爬了过去,等待飞蛾的只有一个结局。

夏浅语盯着那只飞蛾,她不要做飞蛾,她要做猎人!

她暗自在心里发誓:宫漓鸽,今日之辱,来日必当万倍奉还!

挣扎的飞蛾终究被牢牢裹在了丝网里,直到再也无法动弹,一如夏浅语,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娃娃任人摆布。

这个夜,很长……

轰隆隆,天际划过震响,酝酿了一下午的大雨终于落下。

因为高考缘故,周围不管是施工声、广场舞、以及各种公共设施的噪音声都消失了,没有乱七八糟的杂音,让这个世界变得安静无比。

宫漓鸽坐在床上抱着双膝,露台外的蔷薇在风中摇曳,黑色纱帘被风卷到室外。

屋内温暖如春,看着外面的雷雨,每一道闪电划过,她就会下意识一颤。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克服这个弱点。

雷声震震,宫漓鸽捂着脑袋大声叫了起来:“啊!”

她抱紧了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到柔软的被子里面,被子上也沾染了他特地给她准备的熏香,本该是安心的,她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怕,她真的好怕!

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乞丐肮脏的面孔,男人淫邪的笑,还有那一只只朝着她伸来的手。

她一退再退,泪水打湿了脸颊,疯狂的磕头乞求他们能放过自己,“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

男人们的笑容就像是魔鬼一样,他们口中说着污言秽语,一逼再逼。

外面雷声震震,闪电蜿蜒曲折划过苍穹,将暗黑的仓库照亮,男人的淫邪声,衣裙被撕破的声音,还有她无助的哀求声混合在一起。

“来,拍下她的脸,对,就是这个表情,啧啧,多让人怜爱啊。”

“放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不要!”宫漓鸽猛地抬头睁开双眼。

门被一脚踹开,宫漓鸽看着门边的两人,看到容焱的瞬间多了一些安心,“先生……”

萧燃见她身上只穿着睡裙,连忙背对着她,“先生,漓鸽小姐没事,大概是做噩梦了……”

“你去吧。”容焱吩咐。

“是。”萧燃可不敢随便乱看,万一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人以后肯定要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他替两人关上了房门,容焱坐着轮椅守在门边,宫漓鸽这些日子都住在她的公寓,只偶尔过来给做蛋糕,再晚她都不会留宿,今天去主动提及留宿一晚本就让人奇怪。

“我怕下雨打雷呀。”还记得她在耳边说这话的俏皮声,本以为是调侃。

他在走廊上就听到宫漓鸽撕心裂肺的声音,他才信了她没在开玩笑。

容焱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也知道她应该是害怕无比的。

滑动着轮椅到了床边,容焱伸出手,“手给我。”

略带咸湿的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温暖宽厚,各处有着陈年老茧,却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别怕,我陪着你,明天你还要高考。”

宫漓鸽怔然,他可是容焱,那样尊贵的人替她守夜?

他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一点?是因为那个婚约吗?

“可……”宫漓鸽觉得这样太为难容焱,刚想要拒绝,又是一道雷声在耳边响起。

“啊!!!”宫漓鸽忍不住惊呼,浑身轻颤。

男人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别怕。”

他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更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只能干巴巴的说着别怕,容焱想了想,萧燃说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温存的男人。

容焱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甜言蜜语的词汇,最后只化为一句话:“你怕谁?我替你杀了他!”

他浑身布满杀意,那张坚毅英俊的脸紧绷着,他仿佛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

本紧张的宫漓鸽瞧见他这么一脸认真的表情,好像这恐吓式的关心挺有用,她没那么害怕了。

没见她开口,容焱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吓傻了,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是那个姓齐的小子还是夏家的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安排,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第75章若有,便杀之

说完容焱就后悔了,他怎么忘了,宫漓鸽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从小到大顶多就是被养父母冷落,从未见过真正的黑暗。

她不是自己的人,没有经历过血腥,自己这么说怕是吓坏了她,容焱想要找补回来,“那个……我说的不是杀人,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就是敲打敲打她们,头皮都不会破的那种。”

他这样说宫漓鸽能信吗?

宫漓鸽见他忐忑不安的小表情,上一世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冷脸,没想到那位厉害的容爷竟然有这样一面?

宫漓鸽忍住笑意,“先生口中的敲打怕是连对方的头盖骨都给敲出来吧?”

容焱抿着唇,脸色重新恢复了冷淡,“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伪装,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这双手上染满鲜血,人命在我眼里是最轻贱的东西,你要是怕我,觉得我脏就……”

掌心的小手反握住他,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不怕先生。”

一句我不怕先生,容焱蓦然呆住,但略一思索,她应该是不了解自己的为人,毕竟自己的世界是她想不到的,她真的看到了,会真的不怕吗?

他没有再想这个话题,而是宽慰道:“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嗯……”宫漓鸽也不再深究,“今晚先生不走吗?”

“不走,睡吧。”

有他的守护宫漓鸽安心了很多,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容焱握着的那只手上。

很暖,也让人觉得安心,可以驱散那个噩梦。

她闭着眼睛,红唇轻轻道:“先生很好。”

容焱的身体颤了一下,宫漓鸽又怎知道她那简单的四个字在容焱的心上砸下怎样的水花。

宫漓鸽梦到了那一夜,她打伤了一人,带着满身血色跑出仓库。

为了防止被人找到,她躲在废旧管道里,小心翼翼的蜷着身体,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

血液和眼泪混合着流下,她又冷又饿又怕,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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