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丞相的千层套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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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拜堂之时,新娘子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踉跄倒地。红盖头落地,露出青白的脸。沈韵儿揪着衣襟,哭道;“厉哥哥,我心口好痛,我喘不过气来了……”说完猛地深吸一口气,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美人丞相的千层套路小说》精彩片段

沈韵儿摇头,哭诉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

孩子被她抱的不舒服,开始嗷嗷大哭,令凤赢宸心生生揪疼。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还给我。”

傅鲸弘冷声开口道:“把孩子留下来,本相就不追究你越狱之罪,而你欠韵儿的,也能一笔勾销掉。”

悲哀到极点,凤赢宸一滴泪都掉不下来,干涸到了极致。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被傅鲸弘这样生生的分离,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沈韵儿低着头,抱着孩子颤颤巍巍的揪住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凤赢宸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侍女的拦截,扑过去,想把孩子给抢回来。

“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可惜还没能碰到沈韵儿的一块衣角,就被傅鲸弘擒住了手腕,狠狠的甩在地。

“凤赢宸,你要是再胡闹,就给我滚回牢里。”

男人一阵诧异。

那个女人,怎么如此的瘦小了?

“沈韵儿,我认输,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好不好!”凤赢宸伸手,想触摸襁褓里哭闹孩子,可被丫鬟们紧紧的拖住,被迫跪倒在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离明明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他!”沈韵儿满脸悲愤,贴紧小孩哭闹的小脸,使劲摇头。

说完,便往内室里匆匆走去,像生怕怀中的孩子被人抢走。

凤赢宸好恨,她再一次的眼睁睁看着孩子离她而去,却无能为力。

“傅鲸弘,我错了,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在这里好好祝福你跟沈韵儿,百年好合,”

“我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今后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凤赢宸眼神哀求。

明明一切都是凤赢宸错了,面前的女人在祝他和韵儿和和美美,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刺眼。

凤赢宸一个劲的向他磕头求情,傅鲸弘心烦意乱,朝女人肚子上狠狠踹了上去:“闭嘴,我告诉你不要敬酒吃罚酒,”

最后凤赢宸被侍卫连拖带拽的赶出了黎府,被路人指指点点。

她毫不在意,望着那块牌匾,只想着她该如何才能见到她的孩子。

次日,凤赢宸看到贴的告示,想起曾经在一个老婆婆那里学到过的易容术。

她如愿以偿的混了进去。

“我可算是找对人了,如果早找到你的话,小少爷也不会饿的这样瘦小。”管事嬷嬷一脸满意。

凤赢宸看着正在她怀中乐此不疲喝着奶的孩子,目光怜爱:“我一定会好好喂养小少爷的。”

“这就好,过几日大人娶沈家二小姐过门,省的大人分心。”

凤赢宸一愣,压制住心中浮起不该有的酸涩。

原来,他们要大婚了呢。

大婚当日,黎府敲锣打鼓,迎娶新妇。

这一桩婚事办的极为盛大,十里红妆,就连太子也亲自上门祝贺。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拜堂之时,新娘子纤细的身子晃了晃,踉跄倒地。

红盖头落地,露出青白的脸。

沈韵儿揪着衣襟,哭道;“厉哥哥,我心口好痛,我喘不过气来了……”

说完猛地深吸一口气,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府医急匆匆赶来,为沈韵儿诊治。

“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傅鲸弘守在床边,忧心道。

“大人,尊夫人这是心绞痛,想必是之前落下了病根,任何名贵大补药都没有至亲的紫何车来的见效。”

紫何车乃,新鲜的胎盘。



傅鲸弘皱眉道:“你怎么不早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府医道:“情绪不要大起大落,慢慢调养着,兴许会有好转的迹象。”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怎样才能彻底治愈。”

“到是有个法子……就是……太过残忍……且这个药引实在是难寻……”

傅鲸弘不耐烦:“说!”

府医小心的看了眼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惶恐道:“就是至亲人的心头肉……唉,这怎么可能啊。”

总不能用自己亲生父母的吧,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傅鲸弘呼吸一滞,一室寂静。

“姐妹所生的孩子,可行么?”

“自然。”

凤赢宸抱着孩子,想着该怎么带着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就要出大门之时,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凤赢宸以为易容被发现,慌张的抱紧孩子。

如果这一次她又给赶了出去,她之后该怎么办。

诚惶诚恐来到布置喜庆的婚房,就看见傅鲸弘指着她怀中的孩子,冲旁边一个陌生男人说道:“那个孩子就是药引,拿去吧。”

凤赢宸一个咯瞪,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意思?

府医面露不忍,“这个不急,卑职我还有其他的药材需要准备。”

“快点。”傅鲸弘不耐烦,摆手让他们退下。

凤赢宸连忙追了上去,焦急拉住刚刚的那个陌生男人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药引又是什么,这个跟小少爷有什么关系?”

府医也没隐瞒,如实告诉,让她好好照顾小少爷最后一程。

凤赢宸知道“药引”真相后,脑子嗡嗡作响,她没有想到傅鲸弘居然能狠心至此,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到底怎么才能下的去这个手!

她垂眸,看着怀中正吹着小泡泡睡得香甜的孩子

她亲了亲,离儿,娘亲不会让你死的!

既然要至亲之人的紫何车,那她只要找到刚生产完的妇人……

凤赢宸不敢动静太大,只能乘着夜色没人能注意到她的时候去寻找,只有三天,这是她仅剩的为离儿争取到的生机。

终于在最后一天,她找到了一个偏僻山庄里的妇人,正在生产。

一声啼哭声响,让敲门的凤赢宸眼睛亮了亮。

“叨扰了。”

等了许久,门打开。

一脸憨厚的中年男人面露不解,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三分了。

这个狼狈大汗淋漓的妇人,所谓何事。

“请进,贱内正在生产,不便招待。”

凤赢宸还是那副乔装易容后的打扮,头发梳成一个鬓,穿着也灰扑扑。

屋内,油灯昏暗。

“是有一事想麻烦贵夫人……紫河车能不能给我……”凤赢宸坐在凳子上,有些犹疑说出自己的请求。

“是贵府的夫人需要?”

民间是有这么一处传闻,说是吃了胎盘和脐带血,能够让女子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

可作为男子,却觉得这简直是恶心

所以李四听到这话,才会第一时间这样问。

她点头。

“这件事,我得跟贱内商量下,毕竟这东西实在是血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凤赢宸如做针毡。

李四再次回来,已是寅时。

谢过二人后,凤赢宸怀中揣着被布包裹起来的紫河车,因为这一所处偏僻,需得爬过一座高山。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黎府。

推开门,摇篮中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紫河车滚落,凤赢宸整个人跌倒在地。

不,不会的,那个男人说了,辰时药效才能发挥到极致。

她将怀中的东西藏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路问过去。

“你知道小少爷去哪里了么?”凤赢宸眼神一亮,连忙拉住来人

心中不断祈祷,好在她得到的回答是离儿还活着。

一周过去,府内的布置依旧喜庆,凤赢宸奔走在偌大的黎府内。

“站住。”

行至正房,凤赢宸被门口看守的侍卫给拦住了下来,她拼命挣扎着。

远远的望过去,看到的那一幕让她万念俱灰。

她的离儿正被一把尖锐的刀对着,正朝心口方向刺去。

“不要!”

门外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屋内的傅鲸弘,眉间划过一丝不解,他怎么好似听到了凤赢宸那个女人的声音?

“大人,这个奶娘要闯进去。”

傅鲸弘目光扫向平平无奇的女人,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府上什么时候招了这样一个奶娘?刚才就是她在门外吵闹?

凤赢宸因为这几天的奔走,身上早已经脏乱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没个模样,凑近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人,打发了便是。”说完转身便要进房内。

“傅鲸弘,是不是只要至亲的紫何车也可以?”这个声音凤赢宸没有半点改变,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下去。

她在来的路上大脑急速运转,府医说的话,让她有一丝破绽可钻……

“离儿出生时,我将紫河车留了下来,你看。”

当时傅鲸弘为了抢小离,只想看到她痛苦不堪的模样,其他的完全没有在意,所以她话里的真假还真分辨不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满是憎恶:“是,凤赢宸,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你的紫河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夺走了凤赢宸全部的希望。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了离儿的命啊!

“黎大人,我认命了……”凤赢宸一脸木然,请求道:“但求在你看在我十月怀胎的份上,可不可以让我再带带离儿……”

傅鲸弘挥手,屋内的孩子被人抱了出来。

凤赢宸轻柔摸着孩子眉眼嘴鼻,哽咽道:“曾经啊,我总是在想,以后我跟厉哥哥成亲后,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会长的像你还是我,其实我是希望能像厉哥哥的,厉哥哥长的这般好看,眉眼都像,若是文武双全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离儿……光只有我在乎有什么用……是我这个娘不中用,保护不了我的孩子……”

骤然间,凤赢宸手摸上发鬓旁的银簪,抵在孩子细小的脖子上。

傅鲸弘心一突,高声喝到:“你要干什么?”

凤赢宸赤红着双眸,握住簪子的手微微颤抖:“我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与其让你杀死他给沈韵儿做药还不如我自己先了结他的性命!”

傅鲸弘看着她发抖的手,漫不经心的笑了:“当初,要是本相给你灌下打胎药,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话,只不过是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的区别,凤赢宸你有必要这样么?”

“傅鲸弘,你这还是人说的话么?”凤赢宸被这一顿话气的浑身抖动,心中溢满剧烈的恨意,简直是无耻。

“我就算是自己杀了他,也绝不便宜你跟沈韵儿。”

锋利的尖头划破细嫩的皮肉,带出鲜红的血珠,孩子疼痛的大哭。

傅鲸弘被她眼中扑面而来的恨意击的身子一僵,那是不曾有过的陌生。

“你不敢的。”

傅鲸弘淡薄一笑,看着女人一直颤抖不停的手,那根发簪也快握不住,要掉下来的模样。

“傅鲸弘,你舍得为什么我就不敢,反正他怎么都是死,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找我这样的娘亲了……”

凤赢宸眷恋的看了眼手中的孩子,举起簪子,强撑着一口气往下。

“瞪”一颗小石被侍从弹过来,打在她手腕上,簪子掉落在地,孩子也被抢走。

“你还给我……”凤赢宸眼巴巴看向傅鲸弘,整个人了无生机,像是被人抽掉了活气。

“是,傅鲸弘,我下不了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就连他身上的出现一道小小伤口我都心痛不已……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傅鲸弘不承认他被女人的话说的有丝丝动容,有那么一刻产生了放过。

这是凤赢宸的因果报应,她自己犯下的孽理应赎罪。



这次凤赢宸被牢牢关押了起来,门板设计为只进不能出,留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每日往里送饭菜。

她靠在墙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呆呆傻傻的模样。

她想傅鲸弘,想孩子,想家人,想沈韵儿。

从开始想到现在,怎么也没想通她就走到了这般众叛轻离的下场。

连孩子她都保护不住,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忽的,窗口传来沈韵儿让看守丫鬟把门打开的声音。

凤赢宸迷茫的转头,看到一块华丽的衣摆,沈韵儿正站在她面前笑看道:“姐姐,牢中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绝望,你不知道呢姐姐你有多绝望,妹妹我就有多欢喜。”

凤赢宸崩溃,嘶哑道:“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心绞疼!”

“哎,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的心绞疼只不过是时好时坏罢了呢。”沈韵儿拨弄用牡丹花调制的丹寇,笑的越发得意。

“你就不怕我告诉傅鲸弘么?”

“姐姐尽管去,看厉哥哥他是相信你还是我。”

沈韵儿有恃无恐,气的凤赢宸气血翻涌,喉间一股腥甜。

“你这个歹毒的贱人!”

“姐姐,妹妹劝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哦,不然我的心绞疼犯了的话,厉哥哥可就要拿那个小崽子炼药去了。”

离儿还活着!这一认知让凤赢宸瞬间安静下来,为了离儿她也不能激怒了面前的女人。

沈韵儿挑眉:“姐姐,你别高兴的太早,那个贱种迟早是要被我吞入肚子里的。”

虽然她觉得奇怪,药材都已备全,可厉哥哥自昨日被打断了后就说入药之事,三天后再进行。

但这在她看来都不重要,她要对付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凤赢宸一个人。

“当初我给厉哥哥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要不是你阻止害的我鸡飞蛋打,便宜了你生下离儿那个小孽种,那么如今妹妹怎么着也得让姐姐也好好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呢。”

“姐姐,你不知道吧,再过上几日你就再也见不到离儿了,哈哈哈哈……”

凤赢宸被掐中命穴,心神瞬间击溃,无力辩解沈韵儿的黑白颠倒,身子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头来:

“韵儿,姐姐这辈子就这一次求你,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离儿她也是你的侄儿啊,他还那么点点大,你不能……因为他的生母是我……放过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韵儿满面春风的听着,只觉得这磕头声和求饶声悦耳无比。

是嫡女又怎么样,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得在她一个外室女庶女面前磕头下跪。

不知凤赢宸磕了多少次头求饶了多久,沈韵儿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看似好心的提出小建议:“姐姐啊,这个不难的呢,你知道么我这心绞疼啊只是一看到你就会犯了呢,如果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离儿当然也不用给我入药了呢。”

凤赢宸磕破的头抵住,一滴泪滑落在地,犹如她所过短暂的人生,转瞬即逝。

“好,我答应你。”

凤赢宸站了起来,虚靠在墙边,一字一顿,语气强硬:“沈韵儿,你给我发誓,今后一定好好不得伤害离儿,否则你就穿肠烂肚,不得好死。”

“姐姐,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糊话,离儿长的那么像厉哥哥,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肯定是爱屋及乌的不是嘛。”

“沈韵儿!”

“好好好,发誓不就是了,姐姐急什么。”沈韵儿敷衍似的照着发了个势,这个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她才不相信这些呢,如果发誓管用的话,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沈韵儿看向凤赢宸,这个同父的姐姐,眼珠一转:“姐姐,妹妹斗胆一问,你还喜欢厉哥哥么?”

“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问的有意思么?”

“京城谁人不知,沈家大小姐喜欢傅鲸弘喜欢的死去活来,所以说怎么会没有意思呢,我可是怕姐姐死后还惦记着我的男人呢。”

凤赢宸觉得可悲,沈韵儿她怎么会认为她还会去喜欢一个害自己,失去父母,失去孩子,失去生命的男人。

为了傅鲸弘,她丢失了太多了。

“不爱了,若有违背誓言之举,我凤赢宸在地府天打雷劈,永世不得投胎……”


傅鲸弘心情大好,但是将军府所有人却吓得不起。

尤其是凤老将军,更是连忙朝着旁边使着眼色,自己则是毕恭毕敬出去迎接了。

“凤将军无需多礼,朕这次前来也是为了看看老将军。”傅鲸弘说道,直接朝着里面走,目光却在四处寻觅着。

凤老将军见状将傅鲸弘引到了书房,“让皇上费心了,老臣一切皆好。承皇上福泽。”

“那便好。”傅鲸弘说着端起了茶。

屋内一阵沉默,凤老将军冷汗直流,一旁的小太监倒是懂眼色,连忙询问道:“怎么不见凤戎将军呢?”

傅鲸弘手中的茶也放下了,凤老将军心中忐忑说道:“戎儿感染了一些风寒,此刻在屋内待着。我这就让他前来为圣上请安。”

“什么?病了?”

傅鲸弘心头一紧,难怪今日在朝中见她的时候,面色那般不好。

傅鲸弘起身,说道:“既然病了,就别让她奔波了。劳烦老将军前面带路,朕去看看。”

凤老将军也不敢多言。

也不知道戎儿能不能应付的了,他一路紧张不安。

才到屋外,凤老将军便提醒着:“戎儿,还不出来接驾。”

听到凤老将军的话,屋内两人瞬间脸色一变。

凤戎跟左清清两人也都没想到。

皇上竟然寻到这来了。

两人皆是惶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凤戎才要跪下,就被傅鲸弘扶住。

“不是说病了,就免去这些礼数。你好好休息。”

那日之别后,也就今日朝堂见过。

他都后悔今日那般冷漠,没有留住她好好庆祝。

结果这一天来,左思右想实属难受,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这才见到思念之人。

光是看到就让他好生欢喜了,奈何现在人太多,他也不太好表现的太明显。

“谢圣上。”

“臣女左清清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左清清也行了礼。

但是这次,傅鲸弘却没让她起来。

他冷着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声音不淡不咸,“看来凤将军和左丞相相处甚好啊。”

明明他那晚他提醒过她,她却当耳旁风了。

也难怪,这么着急回朝了。

“末将与清清是青梅竹马。”凤戎说道,“又是有婚期在身。”

凤戎在尽量学妹妹的口吻了。

他如实回应,但傅鲸弘却一阵沉默了。

看来真的是病了,不仅声音变得沙哑了,就连脸色也憔悴了,最重要的是脑子还烧坏了。

几日前跟他说与这左清清从未见过,现在又成了青梅竹马了。

“都起来吧,你们在门外等候,朕有些军事想与凤将军商议一下。”傅鲸弘说道。

凤戎看了老将军一眼,老将军正想上前询问,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爹爹,哥哥,娘亲,我换好了,你们瞧好不好看~”

才泡完澡的凤赢宸灵动的从后院钻了出来。

那如同黄鹂鸟般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动人,但是听得人却是震惊惶恐。

凤老将军更是领先一步抢在凤赢宸面前将她挡住,“皇上亲临,还不快跪下。惊了圣驾拿你是问!”

皇上亲临?

凤赢宸一惊,立马跪在地上,更是将头埋在地上。

“老将军也不必如此惶恐,圣上这次是为了少将军来的,皇上和少将军进去了,你们也免了这些礼数吧。”太监走了过来说道。

“谢苏公公,女儿怒忙,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

他是一国之君,关乎着江山社稷,却这般冒失的为她挡了一剑。

“圣上,你太冲动了。”凤赢宸说道。

“关乎于你,如何让朕冷静,毕竟,你是朕最在意的爱将。”傅鲸弘说道。

他眼神灼灼,仿佛眼底有着烈火在燃烧这一般。

凤赢宸对上他的目光,浮现的却是府中那下人偷情缠绵的声音,一时间心跳加速。

那份悸动。

难以忽视。

凤赢宸微微垂首,耳根子都红了,那青涩羞怯倒是有另一种美感,美到让他都忘了她是个男人了。

独处的破庙空气也变得暧昧几分,凤赢宸站了起来,“皇上,我去为你寻点止血的药。”

凤赢宸没想到的是,等到她回来,傅鲸弘就昏倒了。

她只好帮他取出断剑,又涂抹了草药,又撕扯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缠住。这才松了口气,细细观察着,却发现他身上冰冷的很。

郊外夜里风大又凉,虽然他们暂时有遮体的破庙,但总归还是漏风的。

凤赢宸坐在他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在怀中,想要给他点温暖。

也不知道是因为凤赢宸还是因为药物,傅鲸弘倒是清醒了几分。

那暖暖体温透着异香,让傅鲸弘甚是喜欢,原本是她抱着他,最后变成他将她锁在怀中了。

只是,这触感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皇上……”

怀中传来软糯的声音,听得傅鲸弘更是血脉膨胀。

“朕在做梦吗?”傅鲸弘苦笑一声,“否则,朕的爱将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女人。”

凤赢宸盯着他,他的俊颜此刻就在眼前,和脑海中那魂牵梦萦的一般。

“是,你做梦了。”

“若是梦,朕不想醒了。”傅鲸弘说着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又细腻,占有着她的全部。

凤赢宸感觉自己也做了一个梦。

梦中和不可能的人云雨了一番。

把所有朝思暮想的缠绵都发泄了出来。

这一晚格外的漫长,直到清晨时分,破庙外传来了御林军护卫的声音,缠绵中的人这才惊醒过来。

“圣上?”

“圣上,属下救驾来迟,请圣上责罚!”

侍卫和贴身太监都跪在破庙里,傅鲸弘眉头微皱,神情透着几分不悦。

他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却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心情愈发不好:“凤将军人呢?”

“凤将军通知了我们圣上所在便回府了。”

“她就这么把朕丢在这?”

傅鲸弘心下不满,周遭都变得冷了几分。

太监连忙说道:“圣上,凤将军似乎是因为照顾圣上病了。所以通知了御林军后就回府了。”

“她病了?那还愣着做什么,速去将军府!”傅鲸弘才起身,眼前就一阵昏厥。

吓得太监等人连忙将他护着,哀求着:“请圣上回宫!”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着他回宫。

太监知道皇上的脾性,只好软声说道:“圣上,还是先行回宫吧,那群人是冲着圣上来的,圣上此刻若是在路上再遇到什么危险,岂不是对不住将军的一夜照顾。老将军等人若是知道圣上同少将军在一起出事,必定会责怪少将军。”

傅鲸弘眉头微皱,这般大张旗鼓去将军府,也的确不好。

他微微颔首,这才同意回宫。

他们这前脚走,后脚,凤赢宸从桌子后出来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一别,怕是永久了吧。

明明此刻身体的痛才是最痛的,可是她现在心才愈发痛了。

她回到家,几日来都是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模样,让凤老将军都吓了一跳。

她就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直到媒婆满脸喜色的跑来告诉她有一家世子哥还未娶妻,爹爹把婚期敲定下来,她再也没克制住了。

“爹,我不想嫁人。”凤赢宸放声大哭着。

凤老将军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后背没有说话离开了,他态度已决。

“哥。”

凤戎见她这般,也很是难受,“妹妹,你实话告诉我,你那日和皇上在破庙……”

“他知道我是女子了。只是他当是状态不好,以为是在做梦。”凤赢宸说道。

凤戎叹了口气,他也猜想到了。

外面的动静不小。

好在,凤戎听到凤赢宸的声音的时候便把傅鲸弘请了进屋,这才避免了。

傅鲸弘这还是第一次到她的房中来,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平日里她为人看似胆小谨慎,实则胆大心细。

他本以为她的房间会更出格一些,却没想到倒是摆满了舞刀弄枪的家伙。

“你的喜欢倒是跟朕想的不一样。”傅鲸弘走到墙上挂着的佩刀下说道。

凤戎此时心中骇然,虽然关于傅鲸弘他从妹妹和爹爹那知道了不少情报。

可这般独处,还是第一次。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和妹妹磨合一下。

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傅鲸弘见他没说话转过身看着他,目光有些幽深幽怨,“朕不喜欢强扭的瓜,你既有心仪对象大可和朕明说。你可知道在朕面前说假话,也是欺君之罪?”

凤戎吓得冷汗直冒,一下跪在地上,“末将不知圣上的意思。”

“呵。”傅鲸弘把玩着拇指的扳指,冷声道,“好一句不知。”

“行了,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之前朕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见。日后,那份情念,朕也会自行了断。”

傅鲸弘说着,目光却是紧紧锁着凤戎。

但,终究让他失望了。

他除了惶恐,脸上没有其他反应。

一时间,他如鲠在喉,心思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你好生歇息。”傅鲸弘阴沉着脸,心情再没来时那般好了。

就连老将军留他泡温泉,傅鲸弘也只是罢了罢手离开了。

他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待在这。

他日思夜想的人,几天前拒绝了他,几天后再次狠狠拒绝了他。

可他却没法告诉一个人,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这种事能和谁说?

傅鲸弘一走,众人的心这才放下。

凤老将军这才询问凤戎,“宸儿刚刚那般贸然没被发现吧?”

凤戎摇了摇头,“皇上刚刚被我带进房中,应当是没看见,只是……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着凤戎看向凤赢宸询问道:“妹妹,刚刚皇上说断了情分,断什么情分?”

断了情分?

两个男人能有什么情分。

凤老将军脸色大变,“宸儿,皇上是知道你是女子了吗?”

断了情分……凤赢宸抿唇,她左右隐藏的事,倒不想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凤赢宸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圣上不知我是女人,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凤老将军询问道。

“好男人。”凤赢宸有些难以启齿说道。

“啊?”这下轮到他们傻眼了。

凤老将军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盯着自己女儿半天,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是怕女儿身份曝光,结果又要开始担心起儿子来了。

为了断绝傅鲸弘的再接触,凤老将军和凤戎一阵商量后决定先把凤戎的婚事定下来。

这样一来也能断了皇上的念头。顺道再看看有没有还未婚嫁的少爷公子,把她的婚事也定下来。

凤戎也赞同。

毕竟,妹妹替他征战了这么久,多少次死里逃生。

如今,他也不愿意妹妹再牵扯到那些后宫中的琐事中去。

邻家女子都成家了,倒是苦了他的妹妹了。

凤赢宸还想拒绝,然而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说张罗,将军府便张罗起来了,连她也被禁足在府中。

凤老将军除了张罗哥哥的婚事,也让人备了她的画像去各大府上看看有没有还未娶妻的少爷公子。

府内的气氛喜庆,她却觉得格外压抑。

凤赢宸换了男装,偷偷溜了出去,却没想,才翻墙就掉入了一个结实的臂膀里了。


“凤将军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低沉磁性的男声响了起来,凤赢宸打了个寒颤。

这个声音,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了那面色俊朗,黑眸如星辰,儒雅又冷情,高贵的傅鲸弘了。

他此刻换上了一套白色锦衣,锦衣做工精致,领口边还绣着,几朵青蓝色的莲花。

那强大的气场,使的他即使穿着一套素衣,也充满了君王的气质。

一看到他,凤赢宸当下就想逃。

只是,她整个人都还在他怀中,还能往哪里逃?

“末将,见过圣上。”凤赢宸在他怀中挣扎着。

毕竟她此刻还穿着男装,这还是大街上,别人看着也不大好。

傅鲸弘倒是没强留,松开了手,盯着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行了,少弄那些礼数。陪朕去郊外走走。”

“是。”凤赢宸有些忐忑,她看了傅鲸弘几眼,他却没说话。

街边路上,种了一片柳叶树,两人漫步在树下小道。

“听说,你要成婚了?”

傅鲸弘问道。

他走在她前面,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踌躇不安的应了声,“是。”

傅鲸弘闻声,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凤赢宸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让他到嘴的责怪又吞了下去。

他就这么盯着她,心思也是混乱。

明明眼前站着的就是他所想之人,这一刻,却又觉得那么的遥远。

直到她要成婚,满朝文武皆知,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私下问过她,她的回答密不透风,敬畏有加。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也好似断了七情六欲一般。

可现在,她又是以前模样,会错愕,会脸红,虽然对他也是惧怕,但这惧怕中还带着几分果敢。

为什么就一直变来变去呢。

“回圣上,是。”凤赢宸垂了垂眸。

傅鲸弘盯着她,叹息一声,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原本璀璨辉煌的目光也失了色彩,让凤赢宸看的心下微微一紧。

她好想把所有真相也告诉他,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凤家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又怎能拿出来赌?

“将军,朕……”

“小心!”

傅鲸弘话还没说完,敏锐的凤赢宸发现了一枚射过来的箭,她一把打掉。

不多时,他们被一群蒙面人包围住了,那群人目露凶光,目标也是朝着傅鲸弘而来。

征战数年,凤赢宸还是有些底子,她护住傅鲸弘说道:“你先走,我断后!”

傅鲸弘目光一沉,“朕不会丢下你。”

凤赢宸抬头看着他,还不给他们多言两句,那群人杀了过来。

这群人明显是冲着傅鲸弘而来,他们也知道凤赢宸不太好惹,于是声东击西。

一些人拖着她,另一些人对付起傅鲸弘了。

也就是这时,凤赢宸才惊觉,原来皇上不是只会吟诗作对,他武功也不差。

暗中保护的锦衣卫也出现了和那群蒙面人打了起来。

凤赢宸正和人拼搏中,有人偷袭到她身后,眼看着那一剑就要朝着她刺来的时候,猛地,她被人一把抱在怀中。

他怎能容许有人伤她一分一毫。

可他却受伤了。

鲜艳的液体渗透了他白皙的锦袍。

凤赢宸在他怀中惊恐万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了救她,负了重伤!


“圣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且……”凤赢宸头皮发麻,果然喝酒误事啊。


“君臣有别?好一句,君臣有别。”傅鲸弘冷笑一声,然后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


“现在还有别吗?”


凤赢宸断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此刻再次亲吻她。


傅鲸弘的举动让凤赢宸当头一懵,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戎装未卸,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只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无视傅鲸弘那布满深意的眼神了。


“圣上若是需要人伺候,末将这就令人去寻几个女子来。”凤赢宸说道。


傅鲸弘眼中的不满愈发浓郁了。


他大手摩拂过她垂在耳边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朕,只要你。”


温暖之气吹着她的脖颈,凤赢宸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她硬着头皮对视上那双布满欲望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圣上,末将是个男人。”


男人。


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爱将是个男人!


若她是女人,那便是欺君之罪。料她也没这胆子!


可,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满朝文武,他独独对她动心。


后宫三千佳丽,他不曾心动,却为她乱了心。


而她还如此生疏抗拒,一想到这,傅鲸弘心生趣味。


他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一吻,凤赢宸猝不及防轻唤一声,又吓得赶紧制住。


那轻语声却拨乱了他整个心弦,霎时,连他都抑制不住了。


“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可以,男人同男人,也可。”


傅鲸弘在她耳边轻语着。


然而这一句话,却让凤赢宸炸裂了。


她一直以为房中事只能男女,现在竟然告诉她,男人同男人也行?


这如何使得!


她并不是男人啊!


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女儿身份必定会曝光。


她想逃,可傅鲸弘膝盖抵着她,不给她一丝空间逃走。


“在想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头顶传来沙哑的声音,而他也在解着她的戎装……


不。


不可以!


这怎么可以!


“圣上。”凤赢宸声音颤抖的看着他。


她不能就这么继续下去,若是被发现,那是欺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她的哥哥,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花家上下都会被问斩。


凤赢宸急的眼眶都红了,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说过她怕过。


可独独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她怕了。


傅鲸弘抿了抿唇,目光发深。


“末将有负圣上恩泽,末将……”凤赢宸脸色煞白。


她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不是她替哥哥出征,如果她知道藏拙不那么风头尽显,可能患上就不会注意到她。


而她也不会时常担心身份败露,连累家人了。


想到这,凤赢宸眼眶湿润了。


傅鲸弘阴沉着脸,堂堂大将,面对凶蛮强敌都不怕。挨了几刀,也没见她哭过。


现在却因为他的强求哭了。


傅鲸弘盯着她,又心疼又自责,甚至后悔为什么几天都忍不了要赶过来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背经离道的事。


一时间,他心思也无了。


“来人,备驾,回宫!”傅鲸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花将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


凤赢宸去了殿前,傅鲸弘阴沉着脸,简单恭贺了两句就宣布退朝。


回去路上,花老将军和凤赢宸同坐一辆马车,花老将军询问道:“听闻几日前圣上私下去找你了?”


花老将军脸上更是布满了担忧。


那日之事,其实凤赢宸心中也有些忐忑。


只是为了不让老父亲担心,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惜才,得知女儿又打了胜战前来给女儿祝贺。”


“既是如此,为何刚刚在殿上圣上又阴沉着脸?”老将军询问道。


应该是那日她薄了皇上的情面,所以皇上才这般恼怒吧。


凤赢宸没法,等了许久也没能得到男人的放过,她只能死死的护住怀中的孩子,尽管孩子被她抱的生疼,一直在哭,可她也不敢略微松手。

傅鲸弘心头莫名的烦躁:“你们是都没吃饭么?”

其中一个侍卫狠狠心,一拳打在凤赢宸的脑袋上。

傅鲸弘瞳孔紧缩,心头猛的生疼。

凤赢宸被这一拳打的晕头转向,手一松,孩子就被粗鲁的抢走了……

凤赢宸努力保持着冷静,猛的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裤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换来的却是无情一脚。

凤赢宸又给拖进了大牢,人全部离开,门也被锁上。

缩在地上的她,清瘦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眼泪似乎流净,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曾在纸张上翻来覆去写着男人的名字,傅鲸弘这两个字,成了悔恨。

她爱错了人……

许是想明白了,从那以后凤赢宸不吵不闹,整个人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

狱卒渐渐的也放松了警惕。

一个月后,凤赢宸打晕了前来为她诊断的医女,换上衣服,偷偷的逃了出去。

她翻上黎府的围墙,避开人,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傅鲸弘的院子。

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她脚步一顿,她听到了什么!

凤赢宸小心的蹲在窗户边,沿着细小的缝隙往里看。

沈韵儿活生生坐在床边,手里抱着的正是她被夺走的瘦弱孩子。

沈韵儿根本就没有死!

下一刻的画面让她愤怒到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沈韵儿,你在干什么,你在喂什么?”

沈韵儿被她一吓,手中的核桃咕隆滚掉在床底下。

“我好害怕,厉哥哥,快来救救我。”

傅鲸弘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沈韵儿抱着孩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厉哥哥,她是谁啊?”

傅鲸弘柔声安慰着怀中的沈韵儿。“不用管她,就是个疯子。”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凤赢宸被侍女一左一右拦住,指着手控制不住颤抖的问着,

“所以你们这些人都知道沈韵儿没有死,可却还是要把我关在牢里,我凤赢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们要这样对我?落的这么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又有什么错?你告诉我啊傅鲸弘。”

一字一句的控诉,委屈的让人落泪。

傅鲸弘心一紧,凤赢宸那绝望而又无助的眼神,让他涌起没由来的心堵。

“凤赢宸,如果不是你的话,韵儿她就不会被马车撞,她现在失忆忘掉了所有的事情,还掉入护城河阴寒入体导致最后不能生育,今后连孩子都不能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凤赢宸眼眶深红,嘲讽的看了眼,一字一句道:“那是她自作自受……”

“啊。”

沈韵儿猛的尖叫,抓住傅鲸弘的手满脸不可置信问道:“厉哥哥,你在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孩子小离啊!你不是说他是我生的么?”

沈韵儿摇头,哭诉着,整个人都陷入了狂乱。

孩子被她抱的不舒服,开始嗷嗷大哭,令凤赢宸心生生揪疼。

“你休想,孩子是我的,还给我。”

傅鲸弘冷声开口道:“把孩子留下来,本相就不追究你越狱之罪,而你欠韵儿的,也能一笔勾销掉。”

悲哀到极点,凤赢宸一滴泪都掉不下来,干涸到了极致。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被傅鲸弘这样生生的分离,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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