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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虞航一大早就醒了。
他翻看了一会儿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迅速回了几条短信,他悄悄起身去了浴室。
手机被随手藏进了外套内袋。
装睡的安时七睁开眼睛,爬起来找出了它。
某大牌限量款的可折叠手机,跟她在长白山雪场看到的一样。
屏幕还没来得及锁上,安时七得以看见虞航的聊天内容。
那是一个家族群,群名叫作“守护最好的乔乔”。
群成员分别是温爸温妈、温家大儿子、温乔,以及虞航。
最近一条对话来自温爸和虞航:
小司,你一定要记得,务必赶在十点之前骗安时七喝下符水,再弄到她的血,交给大师,我们才能把乔乔的心脏病转移到她身上,耽搁一秒都不行......要不是大师突然算出来最佳吉时,你也犯不着特意跑去找她。
叔叔放心,我记得的。
好,等乔乔的身体彻底好了,我就把安时七送回山里去,然后马上办你和乔乔的婚事。
可是叔叔,我爷爷那边指名要娶温家的女儿......
欸,乔乔的心脏病转移成功后,安时七就是个病人,你们司家总不至于让继承人娶个病痨鬼吧?
叔叔说得对。
......
原来,这就是真相。
华丽的新装被撕开,露出了腐烂的血肉、森森的白骨。
安时七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世界都在远离。
原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滑过脸颊,安时七却感知不到它们的温度。
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安时七费了很大的劲,才让手脚恢复知觉。
她将手机放回原处,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只过了两三分钟,虞航就带着一身甜橙的香味回到床上。
安时七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逗留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快要装不下去时,虞航终于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和以往每次叫安时七起床一样,半搂住她的身体,在她的面颊上落下数个亲吻。
安时七强忍着恶心,第一时间就坐了起来:“几点了?”
她借着看手机的动作,从另一侧下了床。
虞航看了看落空的手臂,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安时七没有给他怀疑的机会:“先回温家再去体检吧?反正也不急这一会儿。”
虞航慌忙比划:我已经预约了九点的专家号,那位主任很难约上的。
我们先把体检做了啊,乖。
安时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着急,不会是有所图谋吧?”
虞航的深情面具差点裂在脸上。
他避开安时七的视线,转而拉起她的手: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虞航说完了甜言蜜语,转而递来一杯水:先喝点,润润喉咙。
安时七闻得出来,杯子里的,是符水。
情话一旦失了“心”,就会变成鬼话。
她不再抗拒,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她沉默地跟着虞航来到医院,任由他带着走进化验室。
先抽血化验一下基础指标。
虞航照例打着手语。
别怕,很快就好的。
安时七深深看了他一眼:“阿航,在我的家乡,年轻男女如果想要孕育孩子,得经过一个仪式。”
“女人会在男人心口种下诅咒,这种咒语专门对付负心汉,如果男人变心,他的心脏会慢慢僵化成石头。”
“你愿意接受么?”
《爱若永夜悄无声安时七虞航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或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虞航一大早就醒了。
他翻看了一会儿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迅速回了几条短信,他悄悄起身去了浴室。
手机被随手藏进了外套内袋。
装睡的安时七睁开眼睛,爬起来找出了它。
某大牌限量款的可折叠手机,跟她在长白山雪场看到的一样。
屏幕还没来得及锁上,安时七得以看见虞航的聊天内容。
那是一个家族群,群名叫作“守护最好的乔乔”。
群成员分别是温爸温妈、温家大儿子、温乔,以及虞航。
最近一条对话来自温爸和虞航:
小司,你一定要记得,务必赶在十点之前骗安时七喝下符水,再弄到她的血,交给大师,我们才能把乔乔的心脏病转移到她身上,耽搁一秒都不行......要不是大师突然算出来最佳吉时,你也犯不着特意跑去找她。
叔叔放心,我记得的。
好,等乔乔的身体彻底好了,我就把安时七送回山里去,然后马上办你和乔乔的婚事。
可是叔叔,我爷爷那边指名要娶温家的女儿......
欸,乔乔的心脏病转移成功后,安时七就是个病人,你们司家总不至于让继承人娶个病痨鬼吧?
叔叔说得对。
......
原来,这就是真相。
华丽的新装被撕开,露出了腐烂的血肉、森森的白骨。
安时七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耳边嗡嗡作响,仿佛世界都在远离。
原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再次滑过脸颊,安时七却感知不到它们的温度。
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安时七费了很大的劲,才让手脚恢复知觉。
她将手机放回原处,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只过了两三分钟,虞航就带着一身甜橙的香味回到床上。
安时七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逗留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快要装不下去时,虞航终于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和以往每次叫安时七起床一样,半搂住她的身体,在她的面颊上落下数个亲吻。
安时七强忍着恶心,第一时间就坐了起来:“几点了?”
她借着看手机的动作,从另一侧下了床。
虞航看了看落空的手臂,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安时七没有给他怀疑的机会:“先回温家再去体检吧?反正也不急这一会儿。”
虞航慌忙比划:我已经预约了九点的专家号,那位主任很难约上的。
我们先把体检做了啊,乖。
安时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着急,不会是有所图谋吧?”
虞航的深情面具差点裂在脸上。
他避开安时七的视线,转而拉起她的手: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虞航说完了甜言蜜语,转而递来一杯水:先喝点,润润喉咙。
安时七闻得出来,杯子里的,是符水。
情话一旦失了“心”,就会变成鬼话。
她不再抗拒,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她沉默地跟着虞航来到医院,任由他带着走进化验室。
先抽血化验一下基础指标。
虞航照例打着手语。
别怕,很快就好的。
安时七深深看了他一眼:“阿航,在我的家乡,年轻男女如果想要孕育孩子,得经过一个仪式。”
“女人会在男人心口种下诅咒,这种咒语专门对付负心汉,如果男人变心,他的心脏会慢慢僵化成石头。”
“你愿意接受么?”
飞机降落海城,安时七打了个车,直奔温家。
作为海城仅次于司家的顶级豪门,温家的财力毋庸置疑。
安时七站在高大威严的雕花红木门外,静静地听着门内飘出的欢笑声。
温家正在举办新年聚会,时不时就有食物的甜香钻了出来。
安时七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抬起手准备摁门铃。
嘭!
一丛烟花从高墙内炸向半空。
温乔雀跃地呼唤:“爸、妈——老哥,快来看,阿航开始放了。”
几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紧随其后:
“哎哟,这天都没黑呢,放了也看不清啊,也就阿航宠着你胡闹。”
“婉丽,你这话就不对了,女婿宠女儿,你这当妈的,还责怪上了?”
“嘶——老司,你别把我的末日星光放了啊,我还留着把妹呢。”
安时七的胳膊僵僵地举着,忽然就丧失了按下去的勇气。
她是温家的女儿,血脉相连的那种。
可她刚回温家的第一天,她的父母,她的哥哥,都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轻飘飘地告诉她:
“外界都知道温家只有一个女儿,你就不用改姓了。”
“需要什么可以跟我们提,但别去跟乔乔争,懂吗?”
安时七能理解温家的偏心。
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优秀女儿,比起她这个山里来的“陌生女儿”,普通人家都知道该怎么取舍,更别说还是利益至上的豪门。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会不会伤心,又是另一回事。
温家找上山要把她接回去的时候,安时七带着对血脉亲缘的憧憬,
告别姑婆,来到了海城。
她以为温父温母也跟她一样,期待着一家人重聚。
结果呢,他们突然上山去寻安时七,仅仅是因为当初故意错抱婴儿的医院东窗事发,把温家牵了出来。
迫于舆论,温家才捏着鼻子接受了安时七。
安时七心灰意冷,在虞航的鼓励下,离开温家去了广市。
她一度庆幸,尽管她得不到亲情,但有个愿意无条件支持她的男友。
为了回报虞航的爱,安时七拼命工作,年前刚好存下买首付的钱。
去长白山的前一夜,她还梦想着复工后就买下房子,这样就能给虞航一个家了。
美梦一朝破碎,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眼前。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需要她庇护的虞航,只有把她耍得团团转的司大少。
安时七垂下手臂,扬起头,站在墙外看绚丽多彩的烟花。
路旁的玉兰枝头,几朵莹白花苞被夜露打湿,也微垂着身子,只那花瓣,仍旧挣扎着想要盛放。
嘭嘭嘭。
各式各样的烟花窜上半空,绚丽得迷人眼,也消失得猝不及防。
安时七转身走入夜色,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户头上多了一笔林助理转来的感谢费,安时七决定对自己好一点。
她来到海城最有名的酒店,开了间360度海景房。
晚餐选的是海鲜大餐,付钱的时候,她拿出了虞航的银行卡。
虞航声称自己在一家机构当手语老师,工资全都打进了那张银行卡。
他把卡交给安时七,真诚地说:我把我的身家和退路全押给你。
安时七感动坏了,郑重地收下了银行卡。
在一起的三年,她从没动过卡里的钱,每个月还往里面固定存一笔。
也是难为了司大少,为了演好穷小子虞航,还真找了个机构给他卡上“发工资”。
安时七自嘲地笑出了声。
手机嗡嗡作响,屏幕上亮着派大星头像。
安时七重新回到vip雪道。
风雪似乎又大了一些。
几步之外,虞航托着温乔的后腰,动作极尽细致,宛若在呵护稀世珍宝。
安时七刚回温家那年,被一群富二代丢进了海里。
衣裙湿透,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富二代们疯狂嘲笑,说她是山里的野鸡。
还有人当众扯下她的肚兜研究构造。
最为绝望羞耻时,是虞航为她挡下了恶意的侵犯。
他贫穷、忧郁,还天生哑巴。
可他愿意为了她与全世界对抗。
安时七一度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
直到那天,她听到自己的哑巴男友,用低沉戏谑的声音同好友开玩笑:
“当年故意让你们扯了她肚兜,要她没脸再留在温家,原本只是为了断绝她跟乔乔争宠的可能性,没想到用力过猛,装过头了。”
“现在她根本离不开我,我还是再委屈委屈,继续装一阵子,免得她闹死闹活。”
“她要是气出病了,那心脏估计就不好用了。”
安时七没想过会在长白山的VIP雪道碰到虞航。
更没想过,她这个聋哑人男友,原来不但听得见,说话的嗓音也很迷人。
此时,他正微侧着脸,温柔地帮一旁的女孩调整雪镜:
“乔乔,发朋友圈的时候记得屏蔽时七。”
“她一个人留在广市过年,指不定会无聊到翻看你们的朋友圈。”
温乔吐吐舌头:“早就屏蔽掉啦,爸、妈,还有哥哥,全都没有对她开放权限。”
他们的玩伴大声调侃着:
“航哥真是无敌影帝啊,竟然能装这么久的哑巴,还是个脸盲哑巴,哈哈哈。”
“我每次看到航哥假装不认识安时七,我就忍不住想笑。”
“航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自曝啊?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安时七的表情了。”
温乔叉着腰娇嗔:“讨厌,你们别太过分哦,虽然航哥说安时七又小气又恶毒,但真要讲起来,她才是真正的温家小姐诶。”
哄笑声半分未减:
“她算什么温家小姐?没听说过一句话嘛,不被爱的,才是冒牌货。”
“更何况,她还是在山沟沟里被神婆带大的,啧啧,叔叔阿姨都觉得丢脸吧。”
“对嘛,要不你问问跟温家有婚约的航哥,他愿不愿意娶安时七呗。”
温乔攀住虞航的胳膊:“航哥,你说呢?”
虞航低笑,轻轻为温乔裹紧围巾:
“我就是为了防止她跟你抢,才故意留在她身边的。”
“要不然,以安时七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我怕你吃亏。”
“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我的心,都只认你。”
一群人起哄地喊着“情圣”。
雪地里,穿着粉色毛绒上衣的女孩,小鸟依人地靠进长腿帅哥的怀里。
画面唯美极了,像是童话故事。
安时七却无力欣赏。
她只感觉这长白山的风雪,已经刮进了她的心海。
原来,她以为的穷小子聋哑人,就是海城首富司家的公子。
她在他的心里,竟一直都跟“恶毒”、“小气”、“睚眦必报”这些词汇,划着等号。
安时七捂住心口。
羽绒服内袋突然硌得胸口发疼。
摸出那枚磨得发亮的银戒,冰凉的金属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红痕。
这是虞航送给安时七的第一个礼物。
彼时他们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他红着眼,给安时七打手语:
等赚钱了,就给你买钻戒。
假的。
什么又穷又哑,什么脸盲抑郁。
全是假的。
就连名字,也是假的。
安时七看着飘飞的雪花,睫毛上结出一层冰晶。
她扭头走回更衣室,锁上门。
属于她的置物柜里,装着一只绣着五帝钱花纹的布袋。
安时七捡出半支香,点燃。
青烟直直往上升起,又在安时七的一个响指中,蓦然停顿。
一道慈爱的嗓音悠悠响起:
“点香传音,时七,你不是立誓再也不用玄术了么?现在为什么又破戒?”
安时七露出苦笑:“姑婆,是我天真了。”
为了能跟虞航在一起,她跪在祠堂大殿整整七个日夜。
终于求得姑婆点头,封断她的灵脉玄门。
自那以后,她就变成了百病缠身的病秧子,三天两头发烧咳嗽。
若她能熬过三年,就能做回普通人。
如今,恰巧离整三年,只差一天。
安时七鼻尖发酸,眼眶发胀:
“姑婆,我决定了,我要回来继承天一门。”
“请您抹除我的所有人间痕迹。”
“此后,我愿断情绝爱,永不入世。”
那道慈爱的女声沉默了许久。
千言万语,最终都变成了嘴边的一声叹息:
“抹除咒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去好好告个别吧。”
虞航比手语的动作顿住了。
他像是有些困惑,隔着屏幕点了点安时七的额头。
这是他们的情话方式。
代表着关心和迷恋。
安时七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假装低头找东西,避开了虞航的隔空触碰。
“修好了就行。”
她的态度显得冷淡。
虞航眼里的疑惑又重了一些:时七,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你看错了。”
是不是一个人留在广市,不高兴了?
如果是以前,安时七为了不让虞航担心,哪怕再孤独寂寞,也不会说出任何的抱怨。
现在却不一样了。
“是啊,大家都在团圆过年,只有我是孤家寡人,”安时七压着视线,“同事都在问我到底有没有谈恋爱,阿航,你说呢?”
虞航几乎没怎么犹豫:你当然是我的女朋友啊。
安时七抬眼望进虞航的眼里:“那你愿意回来陪我过年吗?”
虞航的表情变了一瞬,很快又扬起带着歉意的笑:
我恨不得立刻飞到你身边,可是怎么办呢?我怕那些高利贷的还会上门来。
只能辛苦你再忍忍,等过了年,我就回广市。
安时七一点一点地记下虞航打出来的手语动作。
她是多么期待他会答应她,好的,宝宝,我这就回来。
可是没有,虞航依旧在继续着他的谎言。
是啊,他要陪温乔放烟花,要与她一同守岁,还要与她在正月初一去家乡的月老庙,敬上新年的第一炷香。
与温乔相比,她安时七又算什么?
安时七看着屏幕中的那张脸,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冷风灌了个透心凉。
她没法再心平气和地同虞航说话,索性挂断了视频。
道路上嬉笑着跑过一对来度假的情侣,他们踩过厚厚的积雪,留下一串脚印。
安时七看向被踩陷的地方,纯洁无暇的白雪之下,是黑色的脏泥。
一如她和虞航的爱情。
安时七踢了踢脚下的雪窝,忽然生出了一股冲动。
打开携程,退掉回广市的机票,转而买了前往海城的航班。
等待起飞的那段时间,虞航接连打了好几个视频过来。
安时七统统没有接。
虞航又改成了发短信:时七,你是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时七,体谅我一下,好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
这也再一次让安时七认知到,当年那个把她从海浪里抱出来,并且用外套将她紧紧围住的大男孩,终究只是个精心编造的假象。
机翼没入云层,气流的冲击下,机身前后颠簸,宛如置身波涛之中。
安时七又想起了初遇的那次坠海。
那是她刚到海城的第一个周末,温乔以主人家的身份,带她去海边玩儿。
那是一处五星宾馆的私人沙滩,在场的都是温乔的朋友。
安时七被嘲讽、被针对、被强壮的富二代抓起来丢进海水中。
衣服湿透,隐约露出了她姑婆给她亲手织的贴身肚兜。
嘲笑声接踵而至: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人穿肚兜?”
“难怪说是山里出来的。”
“你别说,这模样看着还挺骚。”
有人突然冲过来,猛地拽住她肩膀,一把扯断了肚兜的系绳。
“嘿!快来一起研究研究。”
“还给我!”安时七环抱着肩膀,羞耻与绝望一同将她淹没。
虞航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穿过人群,跳进海里,将身上的侍应生外套包裹住瑟瑟发抖的安时七。
他无视那群富二代的恐吓和警告,一路以保护者的姿态搂着安时七,带着她远离那些污言秽语。
于安时七而言,虞航就像是迷途中的领航员。
她以为,她会跟着他一直走下去。
可是啊,他带她所走的,却是一条错位的岔路。
她在这条错路上已经走了太久。
如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迷途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