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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威远将军和永乐郡主的女儿林湘之,京城里最尊贵的闺秀,自小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没受过一点委屈。
我母亲原本要去北漠和亲,而我父亲领着军队在北漠厮杀了五年,平定了异族进犯,用一身军功换了一道赐婚圣旨。
臣心悦永乐郡主已久,今匈奴已平,望圣上成全!
、两人成亲后十分恩爱,可好景不长,母亲怀孕后,父亲死在了战场上。
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动了胎气。
我出生了,母亲却大出血去世了。
父母的故事至今在京城仍是一段佳话,所有闺秀都希望能碰上我父亲这样痴情的人。
我随了我父亲,认定的人便不会改。
所以自从八岁那年那年孟庭深把我从莲花池里救下来,我就认定了他是我未来的郎君。
他长我两岁,是工部侍郎家的长子,小小年纪已经有功名在身。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追在他身后。
他性子温柔,待我也是极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他也是心悦我的。
直到我看到他同我的表姐平成公主在一起的样子,那样的神色,我从未见过。
自那一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缠着他了。
我以为我们最后的交集,会是在他与平成表姐的成亲典礼上。
可匈奴来犯,我军连连败退,为了止损,只能提出和亲。
平成公主没有我母亲那样的好运气,只能踏上了和亲之路。
她启程那日,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孟庭深,他双眼猩红,眼里写满了不舍与愤怒。
三月之后,一道圣旨,赐婚我和孟庭深。
《林深庭不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是威远将军和永乐郡主的女儿林湘之,京城里最尊贵的闺秀,自小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没受过一点委屈。
我母亲原本要去北漠和亲,而我父亲领着军队在北漠厮杀了五年,平定了异族进犯,用一身军功换了一道赐婚圣旨。
臣心悦永乐郡主已久,今匈奴已平,望圣上成全!
、两人成亲后十分恩爱,可好景不长,母亲怀孕后,父亲死在了战场上。
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动了胎气。
我出生了,母亲却大出血去世了。
父母的故事至今在京城仍是一段佳话,所有闺秀都希望能碰上我父亲这样痴情的人。
我随了我父亲,认定的人便不会改。
所以自从八岁那年那年孟庭深把我从莲花池里救下来,我就认定了他是我未来的郎君。
他长我两岁,是工部侍郎家的长子,小小年纪已经有功名在身。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追在他身后。
他性子温柔,待我也是极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他也是心悦我的。
直到我看到他同我的表姐平成公主在一起的样子,那样的神色,我从未见过。
自那一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缠着他了。
我以为我们最后的交集,会是在他与平成表姐的成亲典礼上。
可匈奴来犯,我军连连败退,为了止损,只能提出和亲。
平成公主没有我母亲那样的好运气,只能踏上了和亲之路。
她启程那日,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孟庭深,他双眼猩红,眼里写满了不舍与愤怒。
三月之后,一道圣旨,赐婚我和孟庭深。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我身边只有逐月,见我醒来,她连忙去叫太医。
夫人已有两月身孕。
我瞪大了眼睛,手抚上小腹,不敢自己的耳朵。
我有了孟庭深的孩子。
夫人近期忧思过度,动了胎气,险些滑胎,今后要好生照料着。
太医退下,我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头脑纷乱。
成婚头一年,我确实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父母离世,哥哥在外打仗,我在京城里已经没有亲人,我便十分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
可每每看到孟庭深冷漠的眼神,我又渐渐断了这个念想。
我已经不受孟庭深待见,又何必让我的孩子也遭受这一切呢。
我父母缘浅,因此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父母的陪伴下长大。
眼瞧着平成公主要进府,我若诞下一子半女,横亘在孟府,怕是更招人恨了。
我受些罪无所谓,只是看着孩子受苦,我却是万万不能忍的。
可是,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亲人。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暂且搁置。
门口传来声响,我抬头,看见平成公主独自前来。
我心下一紧,连忙起身行礼。
你我是旧相识,不必客气。
平成公主嘴上客气着,眼神里却丝毫看不出半分熟络之意。
她坐在床边,伸手抚在我的小腹上,我下意识躲闪。
林湘之,孟夫人的位置你坐了三年,是时候该还给我了。
第二日一大早,哥哥的马车便来接我。
我坐上马车,花容也想上来监视我,却被哥哥拒绝。
我不习惯与旁人同乘。
花容无法,只能跟在马车旁边,却又被哥哥的侍卫有意无意地隔开。
马车里只剩下我和哥哥,哥哥摸着我的头发。
同我讲讲这些年吧。
久违地在一个令人安心的地方,我卸下了所有防备,捡着没那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哥哥。
马车停在修远寺时,哥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只是指骨处有星星点点的擦痕。
是哥哥听完整个故事,一拳打在马车内部造成的伤口。
一会你只要听我的安排,不用管其他的。
我点点头,下了车,花容立马来到我身旁,不经意地打量我。
僧人早就在门口迎接,我跟在哥哥身后,来到供奉着父母牌位的大殿。
我和哥哥并排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哥哥,你说,父亲母亲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会的,父亲母亲只是心疼你受了这么多罪。
我闭上双眼,在心中默默祈祷。
请让我与从前一刀两断,开始新的生活吧。
祭拜完父母,花容便催促着我回家。
哥哥冷冷瞥她一眼,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做奴才的怎么伺候的,马上正午了,还叫你家夫人饿着肚子不成?
花容语塞,只能任由哥哥把我带到侧厅。
才进了侧厅,哥哥一掌拍在花容的后颈,花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哥哥把花容拖到一边,从怀里抽出火折子,丢向墙角的干草。
我的侍卫准备了两具无名尸体,到时候丢进火场,只说我们两个被烧死了就成。
那你的军功怎么办?
我没有想到哥哥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
哥哥神色晦暗,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我林家为他阮家打天下,死了多少子孙,可他们竟然这样对我的妹妹,那我又何必为他们继续卖命。
是啊,我的悲剧不仅仅是孟庭深造成的,更有圣上为了权谋将我置于风波中间,后又有平成公主想要抢走我的孩子。
我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火势越来越大,外面传来呼叫声,我和哥哥趁机从后门溜走,上了一早准备好的马车。
我眼看着修远寺越来越远,心中逐渐疏解开来。
马车忽然停下,哥哥皱眉,语气不好,有人拦车。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湘之,不要走好不好?
马车外的声音十分熟悉,我挑开帘子,却看见孟庭深骑着马拦在马车前。
你在这假惺惺地做什么?
你害我妹妹还不够吗!
哥哥看见孟庭深,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恨不得一刀上去捅死他。
孟庭深是文臣,身手不如哥哥,我们想要离开这里不是什么难事。
孟庭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并没有想要用武力来阻止我们。
我全都知道了,我找到了圣上和其他大臣的书信,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嫁给我。
孟庭深继续靠近,哥哥皱眉,拿出长剑指着孟庭深,阻止他继续前进。
可孟庭深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样,直直地往剑锋上撞,右肩渗出鲜血。
我也可以带你走,官职权利我都不要了。
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会待你好的。
我看着孟庭深脸上的神情,心里却只觉难过。
孟庭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我的思绪回到孟庭深救下我的那一天,我不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是一个世家子弟调皮,拿了我的玉佩丢到莲花池里,准备看我的笑话。
那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我当时跳进莲花池里找不到玉佩,也逐渐放弃了生的希望。
索性,就随父母一起去了吧。
我这么想着,慢慢沉入水底。
可这个时候,孟庭深抓住了我的手,把我从水底的黑暗中带出。
我坐在岸边,一众下人围着我,我指着莲花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玉佩!
此时孟庭深不知从哪里拿出我的玉佩钻了出来,浑身水淋淋的,脸上笑容却明媚,说出了那句让我甘愿辜负自己的话。
你说,下次如果有人欺负我,你替我教训,不要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孟庭深愣住了,他早已忘记的哄小孩的话语,我却记了十六年。
孟庭深,放我走吧,救命的恩情我也该还清了。
孟庭深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哥哥忍不住想要打昏他的时候,才侧过身让开路。
对不起,湘之。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马车重新上路,孟庭深却站在原地不动。
我没有回头看他。
那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
再醒来,周遭不是熟悉的装潢。
我费力地坐起身,却看见皇后和阮屏若。
见到她俩,我下意识地向后躲。
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你就在这里住着吧。
等你生下孩子,本宫自会好好安排你。
皇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而她身边的阮屏若却难掩不耐烦的神色。
阮屏若抬手把我的脸扳向她,神色轻蔑又狠毒。
你倒有几分手段,三年枕边风吹下来,竟让庭深也对你有几分怜惜,竟让我放了你走。
我躲开她的手,她见我反抗,抬手想要打我,却被宫女打断了动作。
林将军那边递了折子,说是想念林姑娘,过几日想要见上一面。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能上宫里抢人来?
宫女悄悄看了我一眼,面露难色,犹豫着开口。
恕奴婢多嘴,林将军军功卓越,皇上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倘若他见了林姑娘这样…宫女的半截话语没有说出,皇后和阮屏若的神色有些严肃,两人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只剩下我一人,所有伪装的外壳全都被卸下,我蜷缩成一团,无助地看着窗外。
阮屏若恨我入骨,只怕生下孩子后,我会被灭口。
可我在这深宫,孤立无援,该如何逃出去。
我坐在饭桌前,等待着孟庭深的归来。
直到保温饭菜的水添了又换,孟庭深身边的小厮才战战兢兢地传话。
夫人,老爷说今日在外应酬,不回来用饭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退下,揉了揉腹部,近些日子总是胃里不舒服。
逐月是自小跟着我的丫头,看我皱眉,她忍不住出声抱怨。
明知道老爷不会回来用饭,夫人又何苦等着呢,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拾起筷子,对着满桌失去温度的饭菜胃口缺缺,庭深忙于公务,一时忘了也是有的。
哪里是有公务,不过是不愿回来…逐月看着我放下筷子,自知失言,剩下的半句话未曾出口。
只不过不愿回来见到我,和我一起吃饭罢了。
我在心里默默补全了她的话。
成婚三年,孟庭深在我房里过夜的次数寥寥无几,更别提同我一起吃饭了。
我何尝不知道他不会回来,只是心底还残存着几分幻想罢了。
我没了胃口,转身回屋休息。
深夜,我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紧接着有人撞开了我的房门。
一身酒气的孟庭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倒在我的床上。
身后的小厮见我脸色不虞,连忙解释。
今日应酬,老爷听了些消息,心情不好,就多饮了些。
我走到床前,叫侍女打来热水,给孟庭深擦洗。
为何心情不好?
小厮支支吾吾,半晌才肯说,北面的战事结束了,夫人的兄长斩了北羌王,或许…平成公主要回来了。
手中的帕子掉到盆中,裙摆被打湿一片。
我强忍着镇定,叫使唤的下人都下去。
直到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才卸了力气,无力地靠在床头。
你会把她接来吗?
我看着孟庭深熟睡的面庞,独自喃喃。
孟庭深忽然眉头皱起,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