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母亲含泪摇头:“孩子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让她开膛破肚吗!”
“葬了吧……她没有福气,走的早,把她好生葬了就是了……不行!”
父亲面色大变,厉声喝斥:“这些年……先是母亲暴毙,接着大姐儿上吊……侯府的风言风语还少吗!”
“如今又暴毙了一个女儿。”
“我非要弄清楚,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大夫和仵作来的很快。
验尸的时候,所有人都等在外面。
我那个破旧的盒子,也被送到了他们面前。
母亲颤抖着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褪了色的旧荷包,曾经被我抚摸过无数次,早就抽丝起了毛边。
一个过时的珠花,一看就是孩子时候戴的,珠子已经失去了光泽。
一本泛黄的启蒙书,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
还有捡来的一块风筝碎片。
“啊……这是我之前撞坏的风筝……”沈星月惊呼出声:“哥哥亲手给我做的。”
沈安行猛然一晃,死死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母亲颤巍巍拿起那枚荷包,喃喃自语:“这是她学会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奖励给她的荷包。”
当时我很羡慕小妹,母亲总是亲自给她做小玩意。
可是轮到我的时候,母亲总说累了,让丫头给我做。
在我学会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我鼓起勇气缠着她给我做一个荷包。
这也是唯一一件,她亲手给我做的东西。
在我饥饿交困,饱受折磨那些日子里,这些仅有的旧物,支撑着我活过一天又一天。
紧闭的房门打开,大夫和仵作提着箱子出来。
“这位姑娘,多年饥寒,身子早就垮了。”
“而致死的原因,是胸骨扎破内脏,吐血而亡。”
仵作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雷霆,击碎满院寂静。
“她是被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