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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封为皇贵妃的那天,外祖和舅舅们终于赶到京城,幸而天气冷,母亲的遗体能撑到他们回来。
他们匆匆给皇帝和我磕头,然后沉默的看着精致的棺椁,脸上全是巨大的悲痛。
看着他们这么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更多的是怒气:“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向你们求助,可是你们一封信都没有!”
听到这话,外祖大惊:“什么求助信,你母亲每次来信都是平安信。”
我愣住了。
眼前白发苍苍但是身子硬朗老人老泪纵横,他掏出一叠厚厚的信,我打开一看。
是母亲的字迹,可是上边全是她报平安的家信。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我那个好父亲,怕外祖责怪他,找他算账,派人模仿母亲的字迹,又拦截外祖的家信。
这才让母亲十几年孤立无援。
他不想让母亲有人撑腰,这样他就没办法给他最爱的表妹一个名分,他也不敢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他宠妾灭妻。
外祖气得就要提着剑去砍父亲,还是舅舅们好说歹说,稍微拦一拦。
他愧疚的看着我,想要拉着我的手,但是碍于我的身份,又不敢触碰。
最后他颤颤巍巍的跪下来:“臣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不知不觉,我也泪流满面。
在最辛苦的那十几年,我和母亲并不是孤立无援,只是他们有自己的大业,被小人作祟了。
皇帝得知前因后果后,下旨次责父亲,将父亲的官位废除,又让平夫人变成通房。
外祖和舅舅怨恨他,每天都到相府对父亲进行亲切的问候。
父亲后悔得不行,多次把书信递到我面前,求我念在骨肉之情,救救他。
可我只是吩咐宫人,往后就不要把他的书信送到我面前了。
我嫌膈应。
皇帝没有立我为皇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需要有一个生母为皇后的皇子,让他们自己去争。
李瑾瑜就是那个靶子。
我就是那个让皇帝色令昏迷的妖妃……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帝却不同意,他派人到民间传播我的福气,说我是他命中的贵人,都是因为我自请进宫,所以他的身体才能好转。
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的肚子高高隆起,皇帝也有些紧张。
这几个月,李瑾瑜跟其他几个皇子斗得头破血流,他因为犯了大错还能被放出来,其他皇子认为皇帝还是属意他为太子,对此都觉得不平。
我这个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也是皇帝的孩子,但是几个皇子已经成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吉祥物,他们反而对我很关心,也很照顾我,只为了让我和皇帝说他们的好话。
除了李瑾瑜。
李瑾瑜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眼里很失望,好像失望我竟然会委身给皇帝,他埋怨我背叛他。
《太子不愿给我名分,我转身嫁给皇帝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封为皇贵妃的那天,外祖和舅舅们终于赶到京城,幸而天气冷,母亲的遗体能撑到他们回来。
他们匆匆给皇帝和我磕头,然后沉默的看着精致的棺椁,脸上全是巨大的悲痛。
看着他们这么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更多的是怒气:“这么多年,母亲一直向你们求助,可是你们一封信都没有!”
听到这话,外祖大惊:“什么求助信,你母亲每次来信都是平安信。”
我愣住了。
眼前白发苍苍但是身子硬朗老人老泪纵横,他掏出一叠厚厚的信,我打开一看。
是母亲的字迹,可是上边全是她报平安的家信。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我那个好父亲,怕外祖责怪他,找他算账,派人模仿母亲的字迹,又拦截外祖的家信。
这才让母亲十几年孤立无援。
他不想让母亲有人撑腰,这样他就没办法给他最爱的表妹一个名分,他也不敢让京城里的人知道他宠妾灭妻。
外祖气得就要提着剑去砍父亲,还是舅舅们好说歹说,稍微拦一拦。
他愧疚的看着我,想要拉着我的手,但是碍于我的身份,又不敢触碰。
最后他颤颤巍巍的跪下来:“臣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不知不觉,我也泪流满面。
在最辛苦的那十几年,我和母亲并不是孤立无援,只是他们有自己的大业,被小人作祟了。
皇帝得知前因后果后,下旨次责父亲,将父亲的官位废除,又让平夫人变成通房。
外祖和舅舅怨恨他,每天都到相府对父亲进行亲切的问候。
父亲后悔得不行,多次把书信递到我面前,求我念在骨肉之情,救救他。
可我只是吩咐宫人,往后就不要把他的书信送到我面前了。
我嫌膈应。
皇帝没有立我为皇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需要有一个生母为皇后的皇子,让他们自己去争。
李瑾瑜就是那个靶子。
我就是那个让皇帝色令昏迷的妖妃……我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帝却不同意,他派人到民间传播我的福气,说我是他命中的贵人,都是因为我自请进宫,所以他的身体才能好转。
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的肚子高高隆起,皇帝也有些紧张。
这几个月,李瑾瑜跟其他几个皇子斗得头破血流,他因为犯了大错还能被放出来,其他皇子认为皇帝还是属意他为太子,对此都觉得不平。
我这个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也是皇帝的孩子,但是几个皇子已经成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吉祥物,他们反而对我很关心,也很照顾我,只为了让我和皇帝说他们的好话。
除了李瑾瑜。
李瑾瑜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眼里很失望,好像失望我竟然会委身给皇帝,他埋怨我背叛他。
他不止一次想问我,但是都被宫人拦着了。
我身边的宫人已经不是他的人了,这个皇宫里都经过大清洗,现在整个皇宫都是皇帝的人。
我看着李瑾瑜哀怨的眼神,没有说什么。
李瑾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哀怨,温如婉则是越来越生气。
她被父亲和平夫人养得没脑子,婚后又被李瑾瑜捧上手心,到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只是她脸上刚露出不服气的表情,宫人的耳光立刻出现在她脸上。
李瑾瑜想问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我也很想知道。
我入宫后,皇帝虽然宠爱我,但是他从来不碰我,我原以为他是因为我服侍过李瑾瑜,嫌我脏。
可是他的宠爱又是真心实意的,不带有一丝情欲的。
他从来不会在我宫里过夜,也从来不会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在宫里流传我失宠的时候,另一个传言很快就出现。
这个传言说皇帝爱极了我,认为我是上天降下来的福星,他的任何触碰都是我的亵渎。
我很清楚这些传言是皇帝派人传出去的。
得知我腹中的孩子是一对双生儿那头,我看着激动过头的皇帝,红着脸,呐呐的开口:“陛下,外边对我的评价您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
皇帝笑了笑:“我和皇后有一个女儿,如果平安活下来,也跟你一样大了。”
“你看我的目光,没有任何一丝爱意,只有敬意……这样挺好,不然我就头疼了,毕竟我是把你当成女儿看待的。”
“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祁……李瑾瑜的,我早就知道了,他那些年的动作我都知道,你有孕的时候,去抓那副堕胎药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写好赐婚圣旨了,让你成为太子良娣。”
“只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把你送进宫,那时候我就想,你进宫也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男孩,我就带出来一个储君,如果是女孩,我就从宗室那抱一个,给女孩一个封地,让你们离京城远远的。”
听到皇帝的话,我哭得不能自已。
我终于明白,他的宠爱是什么了,是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父爱。
……我生产那天,下了一场大雨。
龙凤胎出生后,雨竟然停了,皇帝开心得不得了,直接给皇子公主赐下封号和封地,而几个成年的皇子斗争更加激烈了。
我和皇帝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看他们表演。
哪怕皇帝刻意引导,说龙凤胎是早产,可李瑾瑜还是有些察觉,他拼命的闯进宫殿,看到皇帝在,他也不管不顾。
他喊着我的名字:“朝朝……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对吗?”
听到这话,皇帝很失望的看着他。
刚要回宫,李瑾瑜拦住我,质问我:“给父皇当宫妃你就这么开心吗?”
我看着李瑾瑜俊美的脸,他这张脸曾经深深的在我心里扎根,无数个日夜都为这张脸沉迷。
我总说我和李瑾瑜是各取所需。
他贪恋我的身体,我要通过他得到银两,来给母亲治病。
可是怎么不会心动,如果有一个人,在绝境中向你伸手。
也是这个人,和你耳鬓厮磨,和你相拥而眠,又怎么能不心动。
但无数次心动,都会在不见光的相会中清醒。
在他顾全大局的斟酌下失去了那份心动。
我低下头,温柔的说:“臣妾不过是蒲柳之姿,能够帮助陛下,那是臣妾三生有幸,我臣妾自然是开心的。”
李瑾瑜冷笑着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对视:“朝朝不听话了,我给你的东西也丢了,我该怎么惩罚朝朝呢?”
他假装思考了一会,狞笑着说:“我目前想不到,不过今天是贤贵妃的好日子,我把相府大夫人请进来,你们母女两好好叙旧。”
我的心立刻沉了下来,李瑾瑜口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我如果再不按照他的命令做事,我的母亲就会有危险。
李瑾瑜松开我的下巴,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如同情人一般和我温柔私语:“朝朝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我怔怔的看着李瑾瑜离开的背影。
他的背影和当初那个小男孩的背影重合。
想必李瑾瑜已经忘了,其实很久之前,我们有见过。
我比温如婉,还要早一些认识他,就在他还是冷宫里野蛮生长的皇子时。
那一天他被那些势利眼的太监殴打,我路过的时候,见他可怜,将太监呵斥走。
他跟我说他饿了很久,我也只能拿出几个馒头,这还是我听说宫宴上的饭菜都是凉的,怕吃不饱,瞒着母亲藏了几个馒头。
幸好有这些馒头,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的声音响起来,我回过神,看着面前瘦弱得可怕的母亲,眼泪潸然而下。
我靠在她怀里,实实在在的哭一场。
相聚的时间过得很快,母亲离开的时候,我拉着母亲的说跟她说:“母亲,您再坚持一下,女儿一定会给你救出来的。”
可第二天,母亲病逝了。
母亲病逝的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我正强忍着恶心,将桌上的饭菜艰难的吃下肚子。
宫人没有避讳的把母亲病逝的消息告诉我,我两眼一黑,差点晕倒。
明明昨天见到母亲,她虽然身子消瘦,但是还很硬朗。
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呢?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宫里孤立无援,身边的宫女虽然很认真的服侍我,可是她们的忠心从来不是对着我。
被多番次责后,她也就老实了。
但这些跟我没有关系了,我看着皇帝,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施针后,皇帝悠悠转醒,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爱哭,孩子该笑话你了。”
我趴在皇帝榻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在您面前,一直是个孩子。”
皇帝没有说话,他拉着涟儿的手,殷切叮嘱:“你母妃这辈子很不容易,你以后要替朕照顾她,不许忤逆她,你要照顾好你的妹妹,要成为她的靠山,不能让她受委屈了没人撑腰。”
涟儿含着泪水点头。
他又拉着长安的手:“你是长公主,没有人敢欺负你,你不要哭。”
大臣们来了以后,当着他们的面,皇帝的贴身太监顶着红肿的眼睛,打开圣旨,上边写着我儿李涟的名字。
还有一个圣旨,是赐死李瑾瑜的圣旨。
交代完这些后,他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和涟儿,还有长安。
涟儿拉着长安跪下来,看着皇帝浑浊的双眼,哽咽的说:“父皇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珍宁的,我和长安都知道的。”
珍宁是温如婉生下的那个女儿。
皇帝笑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皇帝抬起手,吃力的擦掉我的眼泪。
“你别哭,我还要谢谢你……我死了以后,你悄悄的,悄悄的把皇后放到我的棺里,她是我的发妻……她的错,我死后好好的跟她说道说道。”
我泪如雨下。
拼命的点头。
不管我怎么挽留皇帝,皇帝的生机还是渐渐的消散。
我嚎啕大哭,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涟儿登基后,尊我为皇太后,先皇给涟儿留下很多人才,这些大臣相互制约,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大。
也避免了幼主登基的祸端。
涟儿是个合格的君王。
我带着毒酒前往李瑾瑜的府邸,这些年他过得越来越寒碜了,府外有重兵把守。
先皇背地里一直照顾珍宁,但是珍宁还是很瘦弱,但是她眼神很亮,看我的时伶俐的磕了一个响头,温如婉尖叫着让她不要跪。
她却当没听到。
这些年我也知道珍宁的难处,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跟她那对声名狼藉的父母不一样,她正直善良。
以前我本来想把她带出来,放在我身边,她拒绝了。
她说不想给我带来困扰,如今没有这个困扰了。
珍宁很听话,干脆的离开了。
我看着满脸胡须的李瑾瑜,他想靠近我,却被宫人踢开:“别靠近太后娘娘。”
李瑾瑜愣住了:“太后?
我不是新皇吗?
朝朝……你是我的贵妃,我册封你为我的贵妃,虽然温如婉是个疯子,但是我不能让天下人嗤笑,但是你放心,她只有皇后的名头!”
我只觉得好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瞻前顾后。
温如婉虽然疯,但是这些年是真的很爱他,为了他可以霍出脸面为他争取。
可他……也是,我早就知道了,李瑾瑜生性薄凉。
我将先皇的旨意告诉他,他一脸不可置信。
温如婉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是贱人。
宫人将她嘴堵住。
我看着狼狈的李瑾瑜,说:“殿下,七岁那年我跟母亲进宫,我看御花园的花开得很好,就一路走啊走,走到一个冷宫面前,当时看到有好几个太监正在欺负一个男孩,我就给那几个太监赶走了。”
“那个人说他饿,我把我的馒头给他了。”
“他说以后会报答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认为我叫温如婉,我想应该是温如婉骗他的,一直想告诉他真相。”
“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是这样吗?”
说完,我放下那瓶毒药离开了。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宫人回头看了一眼,跟我说:“周氏也殉葬了。”
我点了点头,坐上回宫的车。
车很豪华,跟那一年,那个青布小轿完全不一样。
我天生异香,情动时更甚。
满京城的权贵们都想一品我的滋味。
我却在及笄那年,被太子殿下诱哄着尝了云雨。
他滚热的掌心扣着我纤细的小腰。
压得房间里的木床吱嘎作响。
后来食髓知味,他每晚都会来到我的院子,与我交颈缠绵。
可他迟迟不愿给我一个名分。
每次提及,他都说:“再等等……”我一等,等来的却是他迎娶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为太子妃。
再等,便等来了我查出身孕。
是夜,我露出姑娘最娇媚可怜的姿态,泪眼朦胧地祈求太子给我一个名分。
哪怕是侍妾。
可向来宠爱我的男人却倏然冷了脸:“朝朝,你也知道你妹妹刚有身孕,这个时候抬你为妾,不是委屈她么?”
他舍不得太子妃受半点委屈。
我怔了怔,看着男人拂袖离去。
半月后,父亲问我:“帝王重病,我要你入宫冲喜,你可愿意?”
沉默良久,我点头:“孩儿愿意。”
“当真愿意?”
书房里,我的父亲端坐桌前,威严怒目。
我自然是知道父亲的话外之意。
如今帝王病重,大权被皇后和李瑾瑜握在手中。
我进宫,明面上是去当一个衣食无忧的嫔妃,实际上就是一个等死的殉葬品。
待帝王驾崩,我便要跟着一起入皇陵。
可我别无他路。
……半个月前的深夜。
我的闺房满室幽香。
太子李瑾瑜从我身上起来后。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衣衫穿上,姿态矜贵。
仿若方才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不是他。
犹豫良久,我终究在他将要离去时喊住了他。
“殿下……”李瑾瑜闻声顿步,勾着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瞧我:“怎么?
还没喂饱你?”
我咬紧了唇,不知怎么把话说出口。
自古女子嫁人,多是男子携雁提亲,再结两家之好。
可我与李瑾瑜之间,始于交易。
他后来的确上门提亲,还是入宫请了圣旨而来。
但……求娶的人,却不是我。
见我不语,李瑾瑜失了耐性,拧眉问:“这次又要多少银钱?”
我脸色倏然苍白。
李瑾瑜的口吻厌恶,就好像我是个贪心的妓子。
在他刚从床榻上下来时,连忙追着他要银钱。
从前便有过这么一次。
是因为我母亲病重,而我父亲宠爱平妻章夫人。
他信奉后院男人不得插手,又担心心尖上的章夫人受我母亲蹉跎,将人抬成平妻后,便立刻从我母亲手上要了管家之权。
名义上,我母亲是相府主母。
可背地里,却被章夫人蹉跎得连后院丫鬟都不如。
拿到管家之权当天,章夫人便将我母亲赶出住院,迁到府上最偏移的院落。
冬日里少吃少穿,更别提供暖的银炭。
不过半年,便让母亲卧病缠身。
我便是那个时候找上李瑾瑜的。
入东宫的婚事本该是在我这个相府嫡女身上的。
可当父亲把章夫人抬作平妻,又趁着宴会大肆宣扬了一番,相府的嫡女也就多了一位。
而我这个母亲失宠的嫡女,也一并淡了颜色。
我不忍见母亲如此病逝。
拿着昔年李瑾瑜送我的玉佩找上他。
“太子殿下,我知晓如今局势,也不会自不量力妄求太子妃一位。
只念殿下能看在昔日情分上,能借我一些银两。”
李瑾瑜收了我的玉佩,却没应声。
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才轻笑了声:“孤借你银钱,不知晓温小姐如何能还?”
是啊,我怎么还?
护着我的母亲尚且病卧在床,吃喝用度全靠着章夫人的心情喜好。
我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求到他面前?
就在我无措之时,李瑾瑜捏着那枚玉佩勾起我的下巴。
他弯唇,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脸:“不若……孤来谈一笔交易?”
那日,是我的生辰。
也本该是我行及笄之礼的日子。
可我母亲病重,哪怕她记得也无法给我操办;我外祖举家皆在北疆,无召不得入京。
至于相府其他的人……自是无人在意我。
我和李瑾瑜,便是在这里有了首尾。
我供他取乐,他给我银钱、替我找大夫替我母亲医治。
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持续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