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淮言醒来时,就看到了单清鸢正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着,小嘴微微张着,睡得很香,肉肉的小脸堆在一侧,可爱的紧,像是一只腮帮子鼓鼓的小锦鲤。
一时间,卓淮言清晰地感知到,单清鸢与应芊衣的不同。
应芊衣几乎千杯不醉,她身上常常有厚厚的铁甲伪装,就连他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单清鸢却轻易在此熟睡,毫不设防。
而很快,卓淮言的视线就定在了单清鸢的额头上,那里明显是刚磕的,现在甚至还在渗透着血丝。
而单清鸢的旁边,竟然放着一盆水,上面还挂着软布。
单清鸢照顾了自己一夜?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竟然一时不忍心打扰她。
这些年来,他没日没夜关心政局,他觉得自己聪明至极,不需要情感,可他却还是做着自己所不齿的事情,以此来寻找快感。
感受到这般细心的照顾,他却是头一遭。
“公子!”
这么一声,将好不容易熟睡的单清鸢吵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向卓淮言。
卓淮言没说话,而是起身上朝堂。
接下来几天卓淮言一直没怎么来,好像很忙,单清鸢不明所以,但每天的膳食丫鬟都细致了很多,说可以按照她的喜好来做。
像是突然发了善心一般。
因为她平时的吃食都是固定那几样,也是按照应芊衣的喜好来做的。
夜晚,卓淮言对她也非常轻柔,短短几天,更多的竟然是和她一起喝酒,一起下棋,久违的轻松,让单清鸢竟然也有了点时间。
她用毛笔练字为卓淮言写了三个护身符字条。
第一条:“愿卓淮言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第二条:“愿卓淮言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第三条:“愿卓淮言景星庆云,抬头见喜。”
塞进香囊后,单清鸢将香囊递给卓淮言,他些许诧异,眼神复杂,脸上有些僵硬:
“做这些干什么。”
“给你的谢礼,这些天,谢谢你。”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第一次失神地为她拂去额间的碎发。
三年来,这段时间是单清鸢过得最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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