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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了属于自己的手串,却不知道怎的心口说不上难受或者如何。
曾经心脏被反复拉扯的感受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只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
或许自己错了。
自己不应该来的。
明知道说不通,解释不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记忆回笼,严覃安定了定心神。
苦笑一声。
距离与苏母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很快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严覃安转过身,望着那模糊的窗户,似乎是能够透过窗户看见里面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斗不过江昇,也蠢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束缚住了他。
之后,他回到家中,将自己的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甚至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装满。
他没什么东西,就像自己什么都没带来一般。
将苏云蘅给的卡放在床头柜上。
那里面零零散散大概有一百多万,都是苏云蘅给他的生活费。
他除了照顾家里面的开支,其他一点没动。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平素从不接陌生电话的严覃安却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那通电话。
“喂?”
可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你好?”
他刚准备挂断电话。
就听到那边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苏云蘅的声音随之传来。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严覃安一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孩子一会儿该回来了。”
“没事,我让我妈来接严泽了。你别提他了,我还是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那边苏云蘅喘息的声音伴随着家门外的虫鸣,像是一场有预谋的死亡交响曲。
一步步逼近严覃安让他喘不上气。
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而江昇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来不及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也没有必要留下任何痕迹,对于苏云蘅来说,自己所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不过都是为了栽赃陷害江昇的手段罢了。
那他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就让这一切从这里结束吧。
严覃安垂头,紧握着从苏云蘅那里拿回来的手串。
好像只要手串还在,自己的心就没有丢在外面。
自己本来就是江昇的替身,如今也算是步入正轨了。
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办过,合照也没有一张,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甚至走得利落都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临走之前,望着里面整洁的家,他低声喃喃。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所得皆所求,岁岁常安乐。”
“就这样吧。”
最后一句散在风里,没人听到。
临走之前,望着里面整洁的家,严覃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住了这么多年,真要离开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脑海里闪过这些年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一切仿佛都像一场梦一样。
正想得出神,苏母安排假死的消息发了过来。
严覃安瞥了一眼内容,慢慢合上了手机。
关上门,他深吸一口气,去赴死亡之约......
《爱在生命消散后小说严覃安云蘅》精彩片段
他要回了属于自己的手串,却不知道怎的心口说不上难受或者如何。
曾经心脏被反复拉扯的感受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只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
或许自己错了。
自己不应该来的。
明知道说不通,解释不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记忆回笼,严覃安定了定心神。
苦笑一声。
距离与苏母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很快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严覃安转过身,望着那模糊的窗户,似乎是能够透过窗户看见里面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斗不过江昇,也蠢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束缚住了他。
之后,他回到家中,将自己的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甚至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有装满。
他没什么东西,就像自己什么都没带来一般。
将苏云蘅给的卡放在床头柜上。
那里面零零散散大概有一百多万,都是苏云蘅给他的生活费。
他除了照顾家里面的开支,其他一点没动。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平素从不接陌生电话的严覃安却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那通电话。
“喂?”
可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你好?”
他刚准备挂断电话。
就听到那边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苏云蘅的声音随之传来。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严覃安一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孩子一会儿该回来了。”
“没事,我让我妈来接严泽了。你别提他了,我还是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那边苏云蘅喘息的声音伴随着家门外的虫鸣,像是一场有预谋的死亡交响曲。
一步步逼近严覃安让他喘不上气。
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而江昇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来不及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也没有必要留下任何痕迹,对于苏云蘅来说,自己所说的任何话,所做的任何事不过都是为了栽赃陷害江昇的手段罢了。
那他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就让这一切从这里结束吧。
严覃安垂头,紧握着从苏云蘅那里拿回来的手串。
好像只要手串还在,自己的心就没有丢在外面。
自己本来就是江昇的替身,如今也算是步入正轨了。
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办过,合照也没有一张,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甚至走得利落都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临走之前,望着里面整洁的家,他低声喃喃。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所得皆所求,岁岁常安乐。”
“就这样吧。”
最后一句散在风里,没人听到。
临走之前,望着里面整洁的家,严覃安轻轻叹了一口气。
住了这么多年,真要离开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脑海里闪过这些年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一切仿佛都像一场梦一样。
正想得出神,苏母安排假死的消息发了过来。
严覃安瞥了一眼内容,慢慢合上了手机。
关上门,他深吸一口气,去赴死亡之约......
严覃安搀扶着苏云蘅去了会所后院的房间,古香古色的廊下,能看到院子里飘着大朵的雪花。
那一晚,苏云蘅对严覃安提了很多要求,严覃安都满足了她。
或许是尝到了骗人骗己的甜头,之后,苏云蘅提出要包养严覃安,给出的价位很高。
严覃安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在这场包养关系里,严覃安是个很完美的情人。
苏云蘅尽情地在严覃安身上予取予求。
“陪陪我嘛,我想要你眼里只有我,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
“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给你买房子,我替你还债,你就乖乖每天等我回家好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她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轻声呢喃宛若海妖魅惑的歌声。
严覃安喉结上下滚动,他从未谈过恋爱,更是没遇到过苏云蘅这样的女人,在苏云蘅一声声的“爱我”中,就这样彻底沦丧了自我,爱上了她。
他轻声回答,“好!”
苏云蘅却又一把推开他,她发了狠地将玻璃杯砸到了严覃安的头上。
冷水四溅,玻璃杯应声而裂。
“滚!你有什么资格说好?”
“你根本不是他!”
“你有什么资格冒充他?你不配,你只是我苏云蘅包养的一条狗!”
“江昇,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的......他们都不是你......”
只是后来,苏云蘅意外怀孕。
她又死活不肯接受这个孩子。
甚至,咒骂这是个贱种,根本不配活着来到人间。
可是,苏家一样需要下一任继承人啊!
所以故意的一句话。
装作无意地说了出来。
“江昇虽然不在了,但这个严覃安这么像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孩子,很大概率会跟江昇五分相似。”
“江昇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高兴坏了,因为这样也算这个世间,还有人,一直惦记他。”
一周后,苏云蘅果然找上了严覃安,穿了一身婚纱,出现在他面前,语气略显颤抖和哭腔。
“严覃安,跟我结婚,看在我们有了孩子的份上......”
严覃安望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苏云蘅,火速答应下来。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两人果断签字领证。
连婚礼都没办。
严覃安还妄想用自己的一腔真情来抚平苏云蘅的伤痛。
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过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想到一家三口,严覃安的思绪拉回。
刚刚江昇牵着孩子,和苏云蘅离开的背景。
盘亘在自己的眼前,不肯散去。他们完美的,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严覃安现在才明白,自己只能算是个多余的。
本来想着好好一起吃口团年饭。
没想到江昇突然出现了。
严覃安苦涩笑了下,罢了,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他为了报答苏家的资助之恩,所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之后的几年一直被困在家里,做上了全职煮夫洗手做羹汤。
一心一意照顾着身为苏氏集团总裁的妻子。
现在,既然妻子的白月光“死而复生”,回到妻子的身边。
孩子也将会有一位他更为向往的“富爸爸”。
那么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去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严覃安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看着苏云蘅领着严泽在草坪上半跪地点燃孔明灯。
虔诚地双手合十,许愿。
做完这一切,直到天上的孔明灯越飘越远,小到再也看不见,她们才念念不舍地离开小区。
严覃安枯坐在早已凉透的一桌饭菜前,自顾自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和苏云蘅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说几句话,安安静静地吃个团年饭呢?
是因为江昇吗?
不,严覃安从来没有妄想过跟一个死人去争。
他知道的,争不过的。
江昇早已成了苏云蘅胸口的一颗朱砂痣,忘不掉,更代替不了。
严覃安一口一口地将白米饭硬塞进自己的嘴里,这是年夜饭,他要强迫自己,把一家三口没吃的都替她们吃了。
只图新的一年里,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平平安安。他盘算好了,待会儿苏云蘅带着孩子回来,他作为男人,就应该大度一些,先为刚才的事儿道个歉。
不管他有没有错。
正思忖间,门锁传来的机械的转动声。
严覃安噌地一下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去。
“云蘅,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一直住在这里,连密码都没换?”
门外的男人难掩激动,再抬头看见严覃安时,更是一脸错愕。
“你是谁?怎么会住在我和云蘅的房子里?”
严覃安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男人五官清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更显得他文质彬彬。
挺阔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无意间抬起的袖扣,让严覃安觉得十分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严覃安就心慌得厉害,男人一副反客为主的质问,给严覃安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他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我是云蘅的丈夫,请问您是?还有,您为什么会有我家的密码?”
“呵呵~你家的密码?”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男人止不住笑出了声音,“密码是我生日,是云蘅和我当年亲手设置的,你说我为什么知道?连这房子,也是我跟云蘅的婚房。”
“云蘅呢?她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让她出来见我!”
男人一把推开严覃安,焦急地往里探去。
“你看这里,这个岛台的图纸还是我亲手画的,云蘅说了,她最爱在做饭时,看见我等她的样子......”
“这幅画,她果然挂在了这里,这是国画大师郑老师的作品,我挑的......”
“这餐桌、椅子、茶几......都是我们一起设计,一起定制的......”
严覃安大脑哐的一下一片空白,耳边净是嗡嗡嗡的嗡鸣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他全身。
下一秒,门口一声颤抖的女声证实了他的想法。
“江昇?!”
“江昇,你跟他不一样,他不过就是一天每天都只能待在家里面的废物罢了。而你还有自己的事业。”
严覃安从来没有听到过苏云蘅这样和自己说话。
声音温柔小意,尾音上扬,足以透露她的心情。
可自己从前就没有事业了吗?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苏家这些年的恩情,自己或许也能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大展拳脚。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踏出这一步。
正值他晃神之际,门突然向内打开,苏云蘅原本笑容洋溢的脸瞬间冷凝,连声音都带着本能的厌恶。
“你终于来了。”
说着,猛地一个耳光打在严覃安的脸上。
“你做出来这种事情还算是个男人吗?竟然在江昇接严泽放学的路上,找人开车撞他。要不是让严泽看出来那人曾经被你带到家里面来,还真是没人想到是你呢。”
严覃安不怒反笑,抬眸望着苏云蘅,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是吗?没人想到是我吗?难道说江昇出事,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吗?”
他反问一句,却没有换来任何信任,有的只是接踵而至的另一个耳光。
严覃安的嘴角微微出血。
而里面似乎是刚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般,故作关心地问了句,“云云,外面怎么了?”
紧接着江昇一瘸一拐的从床上爬下来,晃晃悠悠地走到门边,望着严覃安。
严覃安已经无暇顾及江昇会不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低声对着苏云蘅低嘲道:
“你这是恼羞成怒?”
苏云蘅望着严覃安,他晶亮的眸子映入眼帘,那与江昇有七八分像的脸上,平白出现了几分凄惨。
往日家中的场景浮现在苏云蘅的脑海。
想到他之前勤勉照顾孩子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过就是每天做做饭,接送孩子上下学罢了,哪里能够接触到这种不入流的社会闲散人员呢?
见她有片刻的恍惚,江昇不紧不慢地道:“云云,我不相信严先生会找人开车撞我的。就算是我和小泽的关系比较好。可严先生到底是小泽的父亲,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苏云蘅一下回过神来,望着严覃安的目光再次变得愤恨。
对,严覃安就是嫉妒,这个人嫉妒心很强。
说不定就是因为觉得江昇和严泽的关系胜过他,所以想要除掉江昇。
人只要有欲望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不要以为你是严泽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严覃安只觉得可笑。
“你现在就给江昇道歉。”
“我说我没做过。”
“道歉。”
苏云蘅不由分说地道。
说着,从自己的随身包中拿出了一根手串。
手串的款式很旧了,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无人在意,已经蒙上了层灰尘。
“你还给我。”
严覃安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家道中落,也不会沦落到需要苏母资助的地步。
“我知道你很宝贝这个手串,说不定是哪个金主送的吧?既然你想要,就给江昇道歉。”
严覃安哽了一下,目光死死追着苏云蘅的视线,眼中满是破碎的情绪。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笑容凄凄切切。
“对不起,是我的错。”
“所以,请问,能还给我了吗?”
严泽的目光紧紧锁着我,稚嫩的脸上只有嫌弃和厌恶。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严覃安有些怔愣,但不过片刻后,他蹙眉微舒,清俊脸庞上满是释然。
“阿姨,我决定了,我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离婚协议书我早已经拟好了,如今终于用上了。”
“您是我最为敬重的长辈,离婚是我先提起的,孩子留给她,财产我就不要了,协议我发给您看看,麻烦您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需要修改。”
苏母长长叹息一声。
“哎~好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要不是你......罢了,不提也罢,往事都过去了,是云蘅对不住你,我们苏家都会记得你的付出和努力的。”
自家女儿的德性,苏绮红还是知道的。
严覃安的这么多年的包容和呵护,让她也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女婿来。
“阿姨会给你卡上转三百万,你要是还想继续你的梦想的话,我们苏家也会鼎力相助。”
严覃安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不了,阿姨,钱我是不可能收的。但是......”
像是挣扎了许久,严覃安还是犹豫地说了出来,“如果您真的想要补偿的话,能不能帮我安排一场假死?”
“我希望安安静静地消失在她和孩子的世界,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成年人,也能好聚好散。”
当年爸妈相继离世,家里的公司债务缠身,官司不断。
是苏母给他提供了法律援助,并在他最困顿时,资助了他学费,让他得以完成学业。他研究生毕业后,专程去感谢。
结果苏母认真多看了他几眼后,沉默了。
片刻之后,苏母还是犹豫开口。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苏家,那就帮阿姨个忙。”
“这个忙,还真只有你能帮。”
很快,他就知道了,为什么说苏云蘅的忙,只能他来帮。
因为他与苏云蘅的青梅竹马江昇,竟有七分相似。
江家破产时,江父江母跳楼自杀。与同期的自己,也有些同命相怜。
不同的是,江昇后来被绑架撕票。
而自己,遇到了心善的苏母。
苏云蘅是苏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却在得知江昇的死讯后,一蹶不振。
起初,时时刻刻都想自杀,想随江昇而去。
后来死过几次后。发现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想死,要也没有那么容易。
苏家派人看紧了她,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七大姑八大姨外带自己的妈苦苦相求,以死相逼。
所以就干脆放弃了死的念头,换了一种活法。
把自己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整日带着小姐妹们去会所买乐子,
夜夜笙歌。
但又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求自己每日醉生梦死。
在苏母的授意下,严覃安进了苏云蘅常去的会所工作。
又在刻意的安排下,两人偶遇了。
果然不出意外,
苏云蘅一眼就看中了他。
“你长得和他好像,说几句话来让我听听。”苏云蘅迷蒙着双眼,微醺着用手指挑着严覃安的下巴。
严覃安知道这次安排,对苏家很重要,所以他尽力配合着苏云蘅的要求。
“陪我一晚,我给你十万块。”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