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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话里话外全是算计,就像一把把冰碴子,直直扎进我心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手脚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回想起这六年恋爱时光。
以前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过。
刚在一起的时候,季闻对我特别好,事事都想着我。
我胃不好,他每天早上都早起给我熬养胃的粥,然后巴巴地送到我宿舍楼下。
大学那会,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复习。
为了一道难题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又一起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们经常在校园里手牵手散步,日子简单却也美好。
季闻爸妈对我也挺好的。
每次去他家,季阿姨总会做一大桌我爱吃的菜。
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
季叔叔也会很温和地跟我聊天,鼓励我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能遇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和这么温暖的一家人。
满心想着以后能顺顺利利嫁进他们家,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可现在,听到他们说这些话,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原来一切都变了。
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只是想白嫖一个孩子。
我拖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步子回了家。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我跟爸妈说要降低彩礼的场景。
季闻姐姐出嫁时,彩礼是十八万八。
我想着他家条件一般,便一心为他们着想。
和爸妈商量后,只要八万八。
我甚至还想着,只要能和季闻在一起,彩礼多少都不重要。
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周一,季闻回来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我心里清楚,今天是我们相恋六周年的纪念日。
以往每到这个特殊的日子,他都会精心准备礼物,给我惊喜。
记得有一年纪念日,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偷偷准备。
亲手为我做了一本记录我们恋爱点滴的相册,每一页都写满了情诗。
可这次,他却像完全忘了这回事。
我强装镇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布好菜,倒满红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个最后的交代。
“冉冉,对不起……我最近忙,没准备礼物。”
季闻挠了挠脖子,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可这愧疚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敷衍。
我扯出一个微笑,示意他坐下,“没关系,我不是物质的人,我更看重心意。”
其实,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经开始一点点下沉。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提起结婚的事,“我们结婚的事,和你爸妈商量得怎么样了?”
季闻的动作猛地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很快他又挤出个笑容,“商量得差不多了。”
那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真诚,只有满满的心虚。
我心里一紧,追问道:“酒席和彩礼的事,也都商量好了?”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敷衍的态度,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说会给我一场盛大婚礼。
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新娘的季闻,仿佛已经消失不见。
我想起大学时,我学服装设计。
花费了无数个日夜,亲手为自己设计了一套独一无二的婚纱。
那时候,我满心期待着穿着它,走向季闻,走进我们的未来。
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毁掉我的梦。
这之后,我回了妈妈家常住。
每天照常上班、生活,表面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可我的内心却在等待,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男友一家想用怀孕拿捏我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这话里话外全是算计,就像一把把冰碴子,直直扎进我心里。
我整个人都懵了,手脚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回想起这六年恋爱时光。
以前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过。
刚在一起的时候,季闻对我特别好,事事都想着我。
我胃不好,他每天早上都早起给我熬养胃的粥,然后巴巴地送到我宿舍楼下。
大学那会,我们一起在图书馆复习。
为了一道难题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又一起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们经常在校园里手牵手散步,日子简单却也美好。
季闻爸妈对我也挺好的。
每次去他家,季阿姨总会做一大桌我爱吃的菜。
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
季叔叔也会很温和地跟我聊天,鼓励我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能遇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和这么温暖的一家人。
满心想着以后能顺顺利利嫁进他们家,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可现在,听到他们说这些话,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原来一切都变了。
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只是想白嫖一个孩子。
我拖着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步子回了家。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我跟爸妈说要降低彩礼的场景。
季闻姐姐出嫁时,彩礼是十八万八。
我想着他家条件一般,便一心为他们着想。
和爸妈商量后,只要八万八。
我甚至还想着,只要能和季闻在一起,彩礼多少都不重要。
可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周一,季闻回来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我心里清楚,今天是我们相恋六周年的纪念日。
以往每到这个特殊的日子,他都会精心准备礼物,给我惊喜。
记得有一年纪念日,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偷偷准备。
亲手为我做了一本记录我们恋爱点滴的相册,每一页都写满了情诗。
可这次,他却像完全忘了这回事。
我强装镇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布好菜,倒满红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个最后的交代。
“冉冉,对不起……我最近忙,没准备礼物。”
季闻挠了挠脖子,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可这愧疚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敷衍。
我扯出一个微笑,示意他坐下,“没关系,我不是物质的人,我更看重心意。”
其实,我的心在那一刻已经开始一点点下沉。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提起结婚的事,“我们结婚的事,和你爸妈商量得怎么样了?”
季闻的动作猛地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很快他又挤出个笑容,“商量得差不多了。”
那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真诚,只有满满的心虚。
我心里一紧,追问道:“酒席和彩礼的事,也都商量好了?”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敷衍的态度,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说会给我一场盛大婚礼。
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新娘的季闻,仿佛已经消失不见。
我想起大学时,我学服装设计。
花费了无数个日夜,亲手为自己设计了一套独一无二的婚纱。
那时候,我满心期待着穿着它,走向季闻,走进我们的未来。
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毁掉我的梦。
这之后,我回了妈妈家常住。
每天照常上班、生活,表面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可我的内心却在等待,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季父坐在主位上,脸色不太好看,闷声闷气地问我:“冉冉啊,你就直说吧,到底要多少彩礼才肯嫁?”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尽量平静地说:“也不多,就八万八,大姐彩礼的零头就行。”
我这话刚一出口,季母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她脖子都憋得通红,扯着嗓子喊:“这还不多?
你这是要把我们老两口给榨干啊!
八千八还差不多,八万八,想都别想!”
这时候,季若也凑过来,翻了我一个大白眼,语气不善地说:“沈冉,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正要起身反驳,季闻却一把拉住我,冲我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寒了。
曾经那个说会护我周全的男人,如今却在我被欺负时,选择了沉默。
我甩开季闻的手,冷冷地说道:“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吧!
结婚谈酒席、谈彩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你们既想娶亲,又不舍得花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要不这样,我出彩礼,让季闻入赘到我家,生的孩子也随我姓,怎么样?”
“啪!”
季父猛地一拍桌子,眉毛拧成一团,怒声骂道:“没见过你这么贪钱的,你是嫁人还是卖身!”
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要点彩礼就是卖身?
那大姐的身卖得可真不便宜啊!”
季母也跟着火上浇油,她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戳到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你跟我们家若若能比吗?
若若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再看看你,肚子里都有孩子了,除了我们季闻,还有谁会要你?
季闻肯娶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提什么酒席、彩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听到这话,我彻底忍无可忍,大声吼道:“可惜了,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压根就没怀孕!”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季闻抓着我的肩膀,激动地摇晃着:“冉冉,你骗我的,是吧?”
季母却一把将季闻拉开,笃定地说:“你个傻子,她就是想骗彩礼和婚礼,别被她给骗了!”
季若也情绪失控,突然起身,将桌上的碗碟一把扫落在地。
她大喊:“沈冉,你差不多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得把我们家搅得鸡飞狗跳,你才满意?
你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儿,哪儿倒霉!”
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第一次和季家人见面的时候。
当时他们对我那叫一个嘘寒问暖,热情得不得了。
现在呢,全是一副丑恶嘴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从包里掏出体检单,“啪”地拍在桌上,一字一顿地说。
“听好了,从现在起,我跟你们家彻底断干净,别再来烦我!”
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特别可爱。
我给她取名叫梁若爱,希望她的人生里,只有爱,没有恨。
为了给女儿积福报,我写了一份谅解书。
季母因此没被关多久就被放出来了。
女儿满一岁时,我想重返职场。
梁不言交给了我一个重要的任务,附近的一家商场正好缺一个总经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当领导也挺让人头疼的。
刚上任第一天,就碰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商场招聘清洁工,来了个有残疾的人。
手下的人意见不统一,一半人支持留下她,觉得她太可怜了;一半人反对,说我们公司不是做慈善的,可以给她一些帮助,但不能因此影响工作。
仔细考虑后,我决定给她两个月的试用期,如果不影响工作,就留下她。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通知我,新来的清洁工想当面感谢我。
我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还是应该给她一些鼓励。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门一开,我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和半年前比起来,她苍老了许多。
她唯唯诺诺,低着头说话:“总经理您好,我叫季若若,感谢您……”她抬起头,看清了我的脸,眼里满是惊讶。
感谢的话没再继续说。
我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不用谢,之后是否能录用,还是要看你的工作能力。”
她冷笑了一声,“沈冉,原来是你。”
我神色平静,语气温柔:“对,没想到是我吧。”
季若若突然大笑起来,“不!
沈冉!
你有今天,应该感谢我!”
我皱起眉头,盯着她看。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嘴硬?
她收起笑容,眼里满是悲愤:“我当初那样做,是不想让你掉进火坑。
我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贪财,而且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我和我老公是自由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却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十八万八的彩礼,酒席也要大办。
可他家里并不富裕,为了娶我,他借了高利贷,但高额的利息,根本还不上。
常年躲债,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我这条腿,就是这样被废掉的。”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起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我不怨他,我怨的是我的家庭,我的爸妈。
同为女人,我不忍心你下半辈子都在煎熬中度过。”
我本来是笑着的,听完这番话,神色黯淡了下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深深知道有一对好父母是多么重要。
我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确实应该感谢她。
我从小就心软,如果她当时是劝着她父母态度好些,我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那今日陷入困境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季若若央求我保留她的工作,不要公报私仇。
她也太小瞧我了,我早就看淡了,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她。
人的一辈子那么短,我不想让仇恨占据太多的时间。
那天下班后,她打包了一些超市里准备扔掉的面包。
不知怎么的,我开车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她拖着那条废腿,走走停停,在一处灯光昏暗的桥底坐了下来。
她将面包递给对面的乞丐,那乞丐骨瘦如柴,应该是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他拨开凌乱成团的头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可能是面包太干,他被噎住了,抬手猛拍着胸口。
一瞬间,和我对视上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在他脸上,我看到了惊喜、遗憾,还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他的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
下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他的声音沙哑,不停地发出“啊啊啊”的叫声,一手扔掉面包,挣扎着想要起身。
季若若见状,用尽全身力气拦住他,朝我的方向挥手,示意我走。
我猛地踩下油门。
初见季闻时,他阳光、自信,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曾经那么耀眼的一个人,没想到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原生家庭就像毒瘤一样,即便你走得再远,飞得再高,它也会在无形中将你击垮。
季闻是这样,季若若也是如此。
我常常想,如果他们有主见些,不那么愚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我看向身旁的女儿,暗暗发誓,我绝不会让家庭成为她的累赘。
(全文完)
回娘家的这一周,我每天都在等季家的动作。
果不其然,季闻终于联系我了,说他妈准备了我爱吃的,让我回去吃饭。
我心里冷笑,这戏,终于要开场了。
我应下了。
到了季闻家,季母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那热情劲儿,要不是我知道她的算计,还真要被蒙骗了。
可她那眼神,总是时不时地往我肚子上瞟,让我心里一阵膈应。
季若也在,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和从前一样,透着股疏离。
饭桌上,一家人假惺惺地关心我,让我小心落座,仿佛我真成了他们家的稀世珍宝。
我在心里默默嘲讽,这“怀孕”的威力可真不小,能让他们瞬间变脸。
还没吃几口,季母就直奔主题,“冉冉,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再过不久就要生了,你跟闻闻赶紧去把结婚证领了,不然到时候孩子上不了户口,多麻烦呐。”
我强忍着厌恶,维持着表面的礼貌,“阿姨,还早呢,婚礼都还没办呢。”
季母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瞪了季闻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怪他办事不力。
接着又转头对我说:“冉冉啊,你也知道办婚礼挺费钱的,不如咱们把这钱省下来,以后给孩子用,多实在啊!”
我故作惊讶,瞪大了眼睛,“不办婚礼吗?
我婚纱都设计好了,从大学就盼着能穿上它嫁给闻闻呢。”
说着,我看向季闻,可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满脸的为难。
我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对季母说:“阿姨,您有所不知,在我们那儿,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没办酒席,那是万万不能领证的。”
季母被噎得说不出话,尴尬地笑了两声,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决。
可她还不死心,又抛出一个“炸弹”。
“行吧,婚礼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彩礼就不要了,以后孩子要用钱的地方多,就当是给孩子存着了,说到底这笔钱也还是花在你们的小家上。”
我心里简直要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这算盘打得,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我佯装被呛到,猛咳两声,然后摆摆手说:“阿姨,按道理彩礼是给我父母的,又不是给我和未出生的孩子,这您肯定懂吧?”
见她还想反驳,我又补了一句:“听阿闻说,当初大姐出嫁,十八万八的彩礼,都进了您的口袋。”
这话一出口,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季母的脸“唰”地一下黑了。
季若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把这事儿抖出来。
我心里那叫一个爽,腰杆挺得倍儿直,寻思着我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欺负的主儿。
以前我想着都是一家人,能好好过日子,就处处让着你们,结果呢?
你们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以后谁别想再拿捏我!
季母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可看见我的眼神,又把话给憋回去了。
再看季闻,坐在那儿跟个呆子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完全没了主意。
我看着他们,缓缓开口:“阿姨,我和阿闻一路走来,我们俩的感情我一直都很珍视的。
但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彩礼和办酒席这些都是传统礼节,也是两家人对这段婚姻的重视。
要是您还是觉得这些都没必要,那这婚,恐怕得重新考虑了。”
我熬夜导致两个月大姨妈没来,男友和他全家都以为我怀孕了。
公婆想用怀孕拿捏我,婚礼、彩礼他们家都不想出。
可他们嫁女儿时却要了高额彩礼。
我不同意,他们一家指着鼻子骂我是卖身。
我笑了,你们家不出有的是人家想出。
我转身和其他男人结婚,男友却急了。
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都是因为我这几天天天熬夜。
谁能想到,就因为这一熬居然让我怕的大姨妈整整两个月都没来。
男朋友季闻知道后,兴奋得像个马上要拆开圣诞礼物的孩子。
他欢天喜地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他连一秒钟都等不及,心急火燎地跑回家,跟他父母商量我们的婚事。
今天早上,我一睁眼,就发现“大姨妈”悄悄地来了。
那一刻,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回想起季闻那兴奋得快要飞起来的样子,我特别愧疚。
我心里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我坐立难安。
整个上午,我都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买点礼物,去季闻家把事情说清楚。
站在季闻家的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紧。
透过那道窄窄的门缝。
我听到了季母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下可算省心了,能省下一大笔钱!
她肚子里都有咱们家的种了,就算不情愿,也得嫁进咱们家。
至于婚礼和彩礼,一分钱都别想让咱家出!”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像被定住了一样,怎么也落不下去。
这时,季闻的声音传了过来:“妈,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她一直盼着能穿上漂亮婚纱,这可是她的梦想啊。”
“你懂个啥!
什么破婚纱,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前年你姐出嫁的时候,光彩礼就十八万八,你姐夫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万呢。
我和你爸还得留着钱养老,可拿不出三十万给你结婚。”
季母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原本以为他们一家人对我这个儿媳妇很满意,会对我好。
我本来满心欢喜,想着以后能过上幸福日子呢。
结果,等来的竟是他们这么算计我。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礼物,指甲都快抠进手心了,指关节都因为太用力泛白了。
季闻还在努力争取:“我又没让你们拿私房钱出来,我工作后自己存的钱,总该能给我用吧?
我就想给她办个像样的婚礼。”
季母一听,脸都吓白了,赶紧说:“那可不行!
你这钱以后还有大用处呢,哪能都花在婚礼上啊。
万一以后出点啥急事,没钱可咋办?”
这时候,季父出来打圆场:“儿子啊,我们都知道挣钱不容易。
要不先按你妈的意思办?
要是她有意见,到时候咱再重新商量,行不?”
“可是……”季闻还想接着说。
“别可是了!
百善孝为先,你难道要不听你爸妈的话吗?”
季父的语气一下子就硬起来了,根本不容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