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随即一把抱住女人的双肩,焦急地催促。
慕晚舟缓慢抬眸,借着月色看清男人的眼底,亮的吓人,一种暗含期望的火苗猛地燃起。
隔着半步的距离,连同她的灵魂仿佛也被点燃。
她干涸的唇,动了又动,千言万语滚到了嗓子眼,可一想到妈妈裹着白布的尸体,手腕上血糊糊的伤口。
明明心底疼得喘不过气,说出口的话只有一句:
「别误会,我只是难过你为她花了那么多钱,如果没有她,那些都是我的......」
景怀南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了下去,搭在双肩上温热的大手随即无力地垂下。
「钱......又是钱......」他喃喃地说着。
几乎是同时,他骤然笑了。
那笑声,一声比一声大,带着歇斯底里的难过。
隔着朦胧的视线,她甚至看见景怀南眼底的湿润。
下一秒,他猛地背过身,破碎的嗓音带着自嘲般的低语:
「我真蠢!你明明没有心,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
「我蠢,我傻!活该被你一次次伤害......」
景淮南失心疯般笑着,失魂落魄地离开,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慕晚舟无声地哽咽着,哭成了一个泪人,唇角被咬破的伤口溢出丝丝血花。
她看着合上的门,缓缓软倒在地,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活像濒死绝望的人。
这一夜,慕晚舟彻夜未眠,次日醒来,两个眼睛肿得像鸡蛋。
早饭时,王曼随口问了一句,被一旁的景怀南插话:
「她是嫉妒你夺了我的欢心,伤心难过而已,别忘了,她才是我合法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