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的疏忽,可蚌后毕竟年纪大了。”
“不如把瑶欢接来伺候你,让她将功赎罪,当年的事,你们各有难处......”
我咬破嘴唇,好一个各有难处,她金尊玉贵,我母亲黄土白骨。
无意与他多话,我只能从满嘴血腥中轻柔的挤出一句。
“好,当年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了,你把她接来吧,她受罚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他眉眼松开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拿起梳子为我梳理长发。
“我家阿桑,最是和善。”
我温柔了这么些年,也只有在此刻才得了他一句夸奖。
对着镜子扯出一抹惨淡笑容,我心里盘算着诛仙台的结界再过三天就要开了。
到时,我就自由了。
趁他不备,我掐了一个昏睡咒,待他熟睡后,解下他的令牌去了书房。
腹中孩子有他一半气息,加上这令牌,我去哪都没人能发现。
他的书房很少让我进来,从前我只当是他公务繁忙,现在,呵。
房中挂满了瑶欢的画,或静或动,甚至还有他们两人的春宫图。
侧边放着铺白狐皮子的贵妃榻,书桌上还有糕点渣。
我怀孕初期粘人的紧,想让在书房他给我加张小床,被严厉拒绝。
还有次不小心将果子带到了书房,他就大发雷霆让我滚出去吃。
当时我拿着果子怔愣了好久,宫人嘲讽的目光扎的我无所遁形。
后来他来解释说这是他的原则,可原则能为别人打破。
只要他想,就能用穿梭术将人神不知鬼不觉接进书房幽会,而我就像个傻子,还每天忧心他公务太忙。
直到这刻我才懂了,是我不配被偏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