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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浔玩味地品评着林晚脸上的神情。
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苏曼身上,要不是苏曼这两天来了大姨妈不让碰,他根本连林晚的生日都想不起来。
顾南浔把林晚的疑问解读为了期待,不想再哄着她,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这份礼物,好像某人并不满意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陪你看什么流星雨了。”
“不过,如果你现在求求我,我倒可以考虑改变主意。”
见他如此自以为是,林晚讽刺地勾起嘴角,刚想拒绝,可顾南浔只是瞥了眼手机,就改变了主意。
“算了,现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陪你了。”
林晚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她看见了,是苏曼给顾南浔发的消息:想和你一起在天文馆看流星雨。
这时,林晚心中一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再抬眸时已是满脸娇羞。
“可是我想看呢,求求你陪我好不好?”
苏曼一定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今天是在跟她示威罢了。
虽然自己要离开了,但她就是不想让苏曼如愿。
她忍着恶心向顾南浔撒娇,神情楚楚可怜。
顾南浔身体一僵,心里泛起一丝得意。
林晚果然离不开他,一个天文馆就把她收买了。
顾南浔伸手一捞,揽着林晚的肩膀就上了车。
上车后的顾南浔却没有发动车,他将车椅放平,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音色越发低沉:
“想我尽快陪你看流星雨的话,现在就伺候好我。”
林晚捏着衣角的手一寸寸收紧,她从不知顾南浔如此恶心。
顾南浔喘着粗气,大手已经不老实地绕到林晚的背后。
林晚气得几乎全身血液倒流。
此刻她真想撬开顾南浔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写满了污秽。
顾南浔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晚晚,乖乖做我的情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迫不及待撕扯起林晚的衣服。
林晚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手又狠又准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整理好衣服,沉着脸拉开车门。
顾南浔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气又怒。
反手扣住了林晚,情念半褪的眼神里竟然含上了委屈:
“好久没碰你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林晚看着他的神情,简直觉得可笑至极。
拼命挣脱起来,顾南浔见到她的动作也黑了脸。
厉声质问: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林晚,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禁锢着林晚,居高临下地质问:“我不就想和你亲热一下吗,又不是没做过,我们什么没玩过,你装什么纯情少女?”
此时此刻,过往那些所谓的甜蜜,林晚真的觉得无比屈辱。
动作比脑子更快,另一只空闲的手一个耳光甩在了顾南浔脸上。
顾南浔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晚。
林晚也没闪躲,只是倔强的神色却掩不住泛红的眼尾,还没等顾南浔开口质问,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南浔被气笑了:
“被打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还不等林晚回答,另一个声音就穿进了顾南浔的耳膜:
“南浔,你在车里做什么?”
顾南浔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他不知道,早早去了天文馆等他的苏曼怎么会在这里。
但他看清楚了神色不善的苏曼,知道自己需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强硬地拽着林晚下车,“怎么办事的,连张名片都找不到,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然后换上一副温和的语气对着苏曼:
“老婆大人,前几天让她去帮我洗车,今天说张总的名片找不到了,所以我才让她上车找的。”
趁着这工夫,林晚忙整理了仪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本来想趁此离开,苏曼却叫住了她:“林晚,原来是你呀。”
苏曼脸上露出敷衍的笑,还假模假样地牵起林晚的手,嗔怪地看了顾南浔一眼。
“南浔,你怎么能这么对林晚呢?
她一个小姑娘,家里又出了那么多事,我们都是朋友,你多照顾照顾她怎么了?”
她极快瞄了一眼林晚的脸色,故作羞涩,“况且林晚还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顾南浔笑着摇头,虚点一下她的鼻尖。“早晚你都是我老婆,提前叫怎么了。”
林晚看着眼前这虚伪的一幕,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她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
“苏小姐,顾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星光不及她耀眼完结版小说顾南浔林晚》精彩片段
顾南浔玩味地品评着林晚脸上的神情。
这段时间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苏曼身上,要不是苏曼这两天来了大姨妈不让碰,他根本连林晚的生日都想不起来。
顾南浔把林晚的疑问解读为了期待,不想再哄着她,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这份礼物,好像某人并不满意呢,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陪你看什么流星雨了。”
“不过,如果你现在求求我,我倒可以考虑改变主意。”
见他如此自以为是,林晚讽刺地勾起嘴角,刚想拒绝,可顾南浔只是瞥了眼手机,就改变了主意。
“算了,现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陪你了。”
林晚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她看见了,是苏曼给顾南浔发的消息:想和你一起在天文馆看流星雨。
这时,林晚心中一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再抬眸时已是满脸娇羞。
“可是我想看呢,求求你陪我好不好?”
苏曼一定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今天是在跟她示威罢了。
虽然自己要离开了,但她就是不想让苏曼如愿。
她忍着恶心向顾南浔撒娇,神情楚楚可怜。
顾南浔身体一僵,心里泛起一丝得意。
林晚果然离不开他,一个天文馆就把她收买了。
顾南浔伸手一捞,揽着林晚的肩膀就上了车。
上车后的顾南浔却没有发动车,他将车椅放平,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音色越发低沉:
“想我尽快陪你看流星雨的话,现在就伺候好我。”
林晚捏着衣角的手一寸寸收紧,她从不知顾南浔如此恶心。
顾南浔喘着粗气,大手已经不老实地绕到林晚的背后。
林晚气得几乎全身血液倒流。
此刻她真想撬开顾南浔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写满了污秽。
顾南浔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晚晚,乖乖做我的情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迫不及待撕扯起林晚的衣服。
林晚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手又狠又准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整理好衣服,沉着脸拉开车门。
顾南浔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又气又怒。
反手扣住了林晚,情念半褪的眼神里竟然含上了委屈:
“好久没碰你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林晚看着他的神情,简直觉得可笑至极。
拼命挣脱起来,顾南浔见到她的动作也黑了脸。
厉声质问: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林晚,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禁锢着林晚,居高临下地质问:“我不就想和你亲热一下吗,又不是没做过,我们什么没玩过,你装什么纯情少女?”
此时此刻,过往那些所谓的甜蜜,林晚真的觉得无比屈辱。
动作比脑子更快,另一只空闲的手一个耳光甩在了顾南浔脸上。
顾南浔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晚。
林晚也没闪躲,只是倔强的神色却掩不住泛红的眼尾,还没等顾南浔开口质问,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南浔被气笑了:
“被打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还不等林晚回答,另一个声音就穿进了顾南浔的耳膜:
“南浔,你在车里做什么?”
顾南浔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他不知道,早早去了天文馆等他的苏曼怎么会在这里。
但他看清楚了神色不善的苏曼,知道自己需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强硬地拽着林晚下车,“怎么办事的,连张名片都找不到,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然后换上一副温和的语气对着苏曼:
“老婆大人,前几天让她去帮我洗车,今天说张总的名片找不到了,所以我才让她上车找的。”
趁着这工夫,林晚忙整理了仪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本来想趁此离开,苏曼却叫住了她:“林晚,原来是你呀。”
苏曼脸上露出敷衍的笑,还假模假样地牵起林晚的手,嗔怪地看了顾南浔一眼。
“南浔,你怎么能这么对林晚呢?
她一个小姑娘,家里又出了那么多事,我们都是朋友,你多照顾照顾她怎么了?”
她极快瞄了一眼林晚的脸色,故作羞涩,“况且林晚还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顾南浔笑着摇头,虚点一下她的鼻尖。“早晚你都是我老婆,提前叫怎么了。”
林晚看着眼前这虚伪的一幕,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她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
“苏小姐,顾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林晚眼中闪烁出惊恐,“放开我,你们这样是要坐牢的!”
她挣扎着大喊,苏曼却冷笑出声:“坐牢?怎么会?
明明是你欲求不满,作为你的好姐妹,我只是想帮帮你。”
男人也笑着把她压在了草丛里,眼看男人的手就要撕扯她的衣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尽全力朝男人的要害踢去。
男人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林晚趁机想要逃跑,可刚跑出两步,就被另一个人抓住了头发,狠狠地拽了回去。
撕扯中,她右手的伤口被仓库尖锐的铁锈贯穿,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右手掌,此时根本无法动弹。
撕心裂肺的疼痛钻心般地传来,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林晚睁开眼睛,在看清来人后,不顾一切地冲进来人的怀抱。
是温屿,她早就给温屿发了航班的信息,可现在航班还没起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屿好看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神色冷冽地扫过周围人群。
苏曼和那群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任由温屿把苏曼抱上了停在仓库门口的车。
他脱下大衣披在苏曼身上,关上车门后,把苏曼带来的那群男人挨个揍了个鼻青脸肿,然后笑问他们:
“是你们报警说我打了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跪下来跟林晚道歉?你们刚刚的行为,蹲十年都便宜你们了。”
那群男人顶着满脸淤青,跪在车前跟林晚不断磕头道歉。
苏曼已经吓傻了,连手机的摄像头都没关,把刚刚的所有画面都录了下来。
温屿好整以暇地蹲在她面前,捡起她的手机,语气里全是戏谑:
“苏大小姐真是好手段,我不打女人,所以今天便宜你了。”
温屿抬头,却看见裹紧了自己外套的林晚走下车。
她快步走到苏曼跟前,毫不犹豫地抬手甩给苏曼一个耳光。
“他不打女人,可我打!你给我滚!”
苏曼怒意升腾地捂着自己的脸,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带着那群男人离开。
林晚手指都在发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气的还是怕的。
温屿却打横一把抱住她:
“晚晚,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凌晨的航站楼人烟稀少,林晚在温屿的怀抱中,已然熟睡。
却被顾南浔的来电吵醒。
电话才一接通,顾南浔暴怒的声音就传出:
“林晚,你竟然敢找人强暴曼曼?!你真是疯了!”
林晚觉得苏曼的手段低劣至极,语调平静地叙述:
“是苏曼找人想强暴我。”
“够了!”
顾南浔粗暴地打断她,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你还想狡辩?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脏水泼到曼曼身上?
曼曼说是你约她来这里的,还说你......想要......想要......”
他似乎难以启齿。
苏曼适时地开口,声音虚弱:“南浔,别说了......我......我没事,你别怪晚晚,她可能......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顾南浔更加愤怒,他指着林晚,咬牙切齿地说:“林晚,你真是让我恶心!”
林晚听见这句话,愣了许久后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跟顾南浔在一起七年,换不回半分信任,最后的评价,只有一句恶心。
就在这一瞬间,她那些对顾南浔所谓的执念全部化成了齑粉,荡然无存。
电话那头的顾南浔还在暴怒地嘶吼:
“林晚,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滚回来给曼曼赔罪!”
林晚嗤笑一声,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牵起温屿的手,上了飞机。
“晚晚,等飞机落地,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而垃圾桶里没挂断的手机里仍然传出顾南浔的嘶吼:
“林晚,我警告你,要是一个小时你还没出现,后果自负!”
星空之下,林晚身上最后的蕾丝被顾南浔大力扯断。
她刚要惊呼出声,却被顾南浔堵住了双唇,两人滚烫的气息相互交融,把林晚的嗔怪消融在了稀碎的喘息中。
突兀的铃声打断了顾南浔的动作,他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找出手机,只看了一眼,便放开了林晚纤细的腰。
开口便是法语:“她在。”
离了顾南浔温度的林晚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夜幕中,还来不及责怪顾南浔,就被接下来的话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夜幕中,听筒那边周启的声音格外清晰,他配合顾南浔说起了法语,但内容却被林晚在脑海里一字一句翻译成了中文
“她在又怎么了,南浔,你不会偷情偷上瘾,忘了自己有个真正的未婚妻了吧?”
星垂幕野下,林晚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想起了跟顾南浔的七年。
曾经,她是南城美术学院最有天赋的画家,可就在她即将举办个人画展的前夕,父亲的公司破产了,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那时候,竹马天降的顾南浔出现了,帮她还清了所有债务,把她接到身边,悉心照料。
她以为,他是真的很爱她,所以才会不顾喧嚣,逆流而上。
电话那头周启的声音还在继续:
“南浔,你跟苏曼反正都订婚了。”周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那林晚呢?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她?”顾南浔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你以为她是什么贞节烈女?
当初要不是她主动爬上我的床,使尽手段诱惑我,你觉得我会多看她一眼?
只要给她足够的好处,她就会乖乖听话。
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我,还能依靠谁?
她那个破产的爹,还是她那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妈?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林晚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原来,她在顾南浔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物品。
顾南浔情念未褪的眼眸打量了林晚一眼,带上一丝戏谑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不知道,她叫起来那浪荡劲,啧啧,真让人受不了,一身雪白的嫩肉,摸起来手感真不错......那小腰扭得,啧啧,跟水蛇似的,真让人上火。
她那双腿,又白又长,夹得人魂都没了,叫起来那声音,能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
比那些外面的干净多了。”
周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你还装什么正人君子?”顾南浔轻浮地笑了,他甚至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回味无穷,
“我在苏曼身上舍不得玩的招数,在她身上可都试了个遍,各种姿势,各种道具,那滋味,真是绝了!
要不,等我结婚后,把她送给你玩玩?
就当是兄弟我送你的礼物。
我还没玩腻呢,便宜你了。”
“这......不太好吧......”周启嘴上推辞,声音却有些兴奋。
“有什么不好的?那滋味,啧啧,想想都让人兴奋!
还可以开发更多玩法,到时候一起也不是不行!”
“林晚,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顾南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话都给你说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乖乖听话,对你没坏处!”
林晚看着他,心中却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厌恶。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顾南浔却以为她还在闹情绪,无奈地耸了耸肩。
“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另外的惊喜。”
话落,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上面还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打开看看?”顾南浔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仿佛他送给林晚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可林晚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像一潭死水。
顾南浔等了一会儿,见林晚没有反应,便自顾自地打开了盒子。
“林晚,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坏笑着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件黑色蕾丝兔女郎装,暴露而又充满暗示,胸前和腰部的镂空设计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偾张。
看清他拿的是什么的那一刻,林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面前坍塌了。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地颤抖着。
“顾南浔,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妓女吗?
一个任你玩弄的婊子吗?”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那天顾南浔和周启的那些污言秽语,像一条条毒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撕咬着,啃噬着,将她的尊严和骄傲撕得粉碎。
“别闹了,快点过来,”顾南浔的声音里充满了情欲,“穿上它......”
林晚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猛地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狠狠地撕成碎片,然后用力地砸在他的脸上,声嘶力竭地吼道:“顾南浔,你这个禽兽!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
顾南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吓了一跳,他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像从前那样轻声细语地哄着她:“林晚,你怎么了?”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林晚,就被她猛地打开了。
“别碰我!”林晚尖叫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就在这时,顾南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南浔的脸色一变,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曼曼,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他捡起地上的兔女郎装和皮鞭在林晚面前比画了一下,“这衣服真可惜了,下次再给你穿。
晚上你自己睡吧,不用等我了。”
“顾南浔!”林晚突然开口,顾南浔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怎么,吃醋了?”
他走到林晚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他凑近林晚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我告诉你,我陪苏曼是天经地义,我陪你,那叫偷情,你懂吗?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林晚再也听不下去了,顾南浔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对她心脏的凌迟,让她痛不欲生。
天旋地转中,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顾南浔,是从一开始就烂掉了吗?
顾南浔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随手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林晚身上。
林晚身体一僵,本能地想要躲避顾南浔的触碰。
但顾南浔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的注意力被手机夺去了。
甚至没有想起,他跟林晚的距离,林晚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给苏曼发的消息。
林晚被那些暧昧消息刺痛了双眼,别过头不想再看。
顾南浔低头摆弄着手机过了半晌,才对林晚轻飘飘吐出一句:
“宝贝,今天公司有事,我就不陪你了。我让司机来接你,我先走了。”
顾南浔自顾自地说完,便长腿一迈,驾车绝尘而去。
甚至都没有想起,这荒郊野外的林晚是否安全。
毕竟,他已经把苏曼晾在机场四十分钟了。
可这也不怪他,毕竟今天是林晚的生日,他哄了林晚好久,她才肯穿上蕾丝跟他来野外。
林晚看着绝尘而去的兰博基尼,自嘲地笑出了声。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旋这一句话:
顾南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烂掉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处,她的身体也没法在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恢复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林晚压抑的呜咽声。
眩光来电的手机成了唯一的光源。
林晚起先不愿意接,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执拗地非要今晚联系上林晚。
林晚深呼吸了几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温屿的声音,熟悉又温暖地响起:
“林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知道你和顾南浔......但我真的不在乎,我愿意等你,多久都愿意。”
林晚死死地握着手机,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温屿,我......”
林晚的声音干涩,“我愿意的。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和顾南浔,毕竟那么多年......”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
“傻瓜,我说过的,我不在乎。”
温屿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喜欢你,等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十年我都等了,还怕什么?”
十年......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晚的心上,砸得她生疼。
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哽咽:“好......你等我半个月,再过半个月,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结婚,永远不分开。”
半个月后,就是林晚的生日,七年前,顾南浔就是在她最狼狈的那个生日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就在这天彻底跟顾南浔告别吧。
无论他是什么时候烂掉的,她也跟他纠缠了整整七年,不在乎再多这几天了。
“结婚?跟谁结婚?”
顾南浔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猛地在身后炸开,震得林晚耳膜嗡嗡作响。
她吓得浑身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南浔。
他们在一起七年,可这一刻,林晚却觉得无比陌生,无比恶心。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妈催我回老家结婚。”
顾南浔闻言竟然笑起来:
“晚晚,你还是在怪我?”
他大步走到林晚面前,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像献宝一样递给她:“看看,喜欢吗?”
林晚冷冷地接过,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再不言语。
“怎么这么冷淡?”
“不打开看看吗?”
顾南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林晚身后,伸手想要环住她的腰。
林晚猛地转身,避开了他的触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厌恶他,厌恶他的触碰,厌恶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那是苏曼常用的那款!
她冷冷地看着他,“顾南浔,你送我的东西再贵又有什么意义?
你送给我的,哪一样比得上你送给苏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