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敌国做皇帝
  • 嫁到敌国做皇帝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周阿弥作者
  • 更新:2022-07-15 22:37:00
  • 最新章节:第二章: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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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瑚自打出生起,就背负着一个看似荒谬的预言以及一个沉重的使命。为此那一日,她终于还是背负起了一切,远涉千里,嫁入了敌国。后宫深似海,勾心斗角不断,且看形单影只的她如何步步为营,在两国的夹缝中求生存,一步步攀上自己的人生巅峰。

《嫁到敌国做皇帝》精彩片段

弘和五年,南楚皇宫内。

夜幕之下,一声声惨叫显得格外瘆人,南楚弘和皇帝郁阇着急的等在坤宁殿外,里面是正在生产的皇后慕氏。

郁阇与皇后结缡多年,两人同甘共苦,如今他已经过了而立,皇后也已二十有八,算是高龄产子,方才太医又回皇后有难产迹象,由不得他不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转眼到了丑时,距离皇后发动已过了五六时辰,皇后声音已逐渐弱了下去,郁阇越发着急,已经坐不住了,在殿门口来回走动,不住的转手中的念珠,良久,他突然吩咐一边侍立的内侍:“快去请大祭司来!要快!”内侍忙躬身应下,转身飞奔而去。

祭司乃是南楚自开国便有设立的,有掌吉凶,算国运之职,在南楚地位超然,到了现在已传到了第十九代子孙有舜陵。前几日大祭司有舜陵传话出来,说他要闭关七日。如今七日未到,不知他是否可出关。只是郁阇实在担心皇后,不得已才请他来。

半晌,有舜陵的车架终于到了皇宫,却已是子时末,皇上郁阇在坤宁殿外急得坐卧不安。皇后乃他发妻,二人一向琴瑟和谐,此胎并非皇后第一子,不知为何会如此不顺,好不容易等来了大祭司,见他面容憔悴,也是一脸沉重,不由得更加担心:“大祭司…”

有舜陵却是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音,道:“陛下不必担忧,臣来时已问过先祖,言皇后此胎大吉,娘娘吉人天相,必定母子平安。”

郁阇顿时像吃了定心丸,有舜陵是他亲信,有意向信赖有舜氏的本领,既然有舜陵说皇后无事,他也能放下几分心了。

有舜陵却有些担忧的掐指,此时他也算不出皇后命数,明明星象大吉,却又算不出小皇子的命格。他穷尽毕生功力,逆天而行,强行改了小皇子的命数,只为了能救南楚于危难。突然有舜陵剧烈咳嗽起来,他强行运气,压下来喉咙的一股腥甜。

郁阇此时满心都是殿里的皇后,没有注意到有舜陵的异常。只是命人端来茶水漱口,有舜陵略饮了几口,拱手刚要说话,却听得殿里一声婴儿哭喊,小宫女开门拜倒,欣喜的回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下了一位公主,母女均安!”与此同时,本来暗淡的星空突然如大放异彩,有舜陵一惊,见夜空大放异彩,其中最亮的五颗星子渐渐相连,是五星连珠之象。

大祭司猛然后退一步,扑通跪倒在地:“五星连珠,天降吉兆,小公主乃天命圣女,护我大楚平安!”四周宫人都跟着跪了下去道喜,皇上惊喜非常,正要上前扶起大祭司,却见他突然口吐鲜血,直直

有舜陵略饮了几口,拱手刚要说话,却见夜空突然大放异彩,其中最亮的五颗星子渐渐相连,竟呈五星连珠之象。坤宁殿里猛现赤红光彩,映得皇宫如在白昼一般,此时听得殿里一声婴儿哭喊,生产嬷嬷开门拜倒,欣喜的回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下了一位公主,母女均安!”

有舜陵猛然后退一步,扑通跪倒在地:“五星连珠,天降吉兆,小公主乃天命圣女,护我大楚平安!”

四周宫人都跟着跪了下去道喜,皇上惊喜非常,正要上前扶起大祭司,却见他突然口吐鲜血,直直倒下去。

 

申末时分,尚书房的钟终于敲响,解救了正在被罚练字的郁明瑚。

她的老师是钟夫子,为人最是严苛,历任两代君主,曾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也就是曾经的太子,现在的陛下的老师,官至太子少傅。今年年逾七十,本来早就可以荣休,但由于郁明瑚这个特殊的女学生,不得不重操旧业,又做了夫子。

因而他对明瑚要求极高,不仅是因为这是他致仕前的最后一个学生,更因明瑚身份特殊,虽然南楚民风开放,也有女学。但明瑚作为公主,却是与太子一般,同在尚书房上学,一应教育都是以太子一样要求的,因而他对这个学生也极为看重。

钟夫子挑剔的看了看郁明瑚练的大字,勉强点了点头:“嗯,字虽幼稚,风骨依稀可见。今日你就先去吧,以后若再有走神,加倍处罚!”

郁明瑚抄了一下午的书,此时只觉手臂酸麻的不像自己的了,闻言忙躬身恭敬道:“多谢夫子,学生谨记。”

夫子方满意的捋了捋胡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公主身为圣女,”

“肩负社稷之责,自该勤勉慎思,上不愧于先皇,下不怍于万民…”郁明瑚自觉地心里接了下去,悄悄叹了口气。

所谓天命圣女,出生时天降异象,被大祭司预言为命定的护国圣女。这些话她时常听到。小时候是父皇母后时不时叮嘱,长大后又要起早贪黑地皇兄一同进学,夫子又时常拿这话教训自己,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就因为这个预言,自小便没什么玩伴,连一母同胞的皇兄也对她有些疏离,只有一同长大的有舜氏传人明衍与她关系匪浅。但由于如今各自大了,也都要避嫌。

可以说郁明瑚这十几年都被这个预言束缚,使她不能像同龄女子一样玩耍,注定背负着使命,自出生就被送到有舜神宫,由上一代圣女司辰大长公主抚养。

钟夫子见明瑚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有些生气,但转念一想,却又只是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且去吧。今日回去再写十张大字,明日上学来给我。”

“啊?”郁明瑚不禁哀叹,求情道“夫子,学生的手都要练废了,您行行好,五张行不行?”

钟夫子颇为冷酷:“再多话就二十张!”

郁明瑚无法,只好皱着脸行礼退下。钟夫子望着郁明瑚小小的背影,不禁叹息。她终究年纪还小,仍然天真着,不知道自己背负的是多么沉重的东西。

郁明瑚不知道背后夫子的想法,她更多的还是发愁今晚的大字。独自出了书房,服侍她的宫女素心、采容已经等在那里,见她出来,忙接过她手里的书箱。

南楚规定,皇子上学的尚书房宫人不得入内,只有夫子才能带书童进去。进了书房,夫子见皇子不拜,皇子对夫子执师生礼。

在书房,皇子凡事亲力亲为,可见南楚尊师重道之风。因而皇子们上学时,服侍的宫人书童一律只能候在门外,没有夫子准许,是谁都不敢擅闯的。

素心接过书箱,两人一左一右围着明瑚,见她一脸官司,便知她定是又被罚了。

采容对素心挤了挤眼,笑道:“长公主今日面色不好,定是又惹得夫子生气被罚写字了。”明瑚有气无力的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你是想一起写吗?”素心采容自小服侍她,由于明瑚身份特殊,二人自小也被教着认字,在明瑚身边,是贴身侍女,也是伴读书童。

采容忙求饶道:“好主子,是采容多嘴了,长公主莫生气。”素心笑道:“今日长公主下学又晚了,大长公主都等急了,还让平嬷嬷来传话,让长公主下了学就快回神宫呢。”

大长公主郁阑,是当今皇帝郁朝和她的姑姑,也是上一代圣女,出嫁后三年守寡,因并无子女,便长居神宫。郁明瑚自出生后便被大祭司算出圣女之命,郁阑便退了位,抚养自出生就被送去的明瑚。二人亲如母女,虽然大长公主此人性格冷淡,但对她却是十分关怀。上学后明瑚时常被夫子留课,往日只要明瑚在天黑之前回了宫,她便不会多计较,今日却一反常态打发人来催。

郁明瑚面色微微一沉,难道是前朝出了事。便不再与她们玩笑,正好到了马车前,便上了马车,吩咐道:“既然姑姑传话,那便快些回宫吧,免得姑姑担心。”

郁明瑚坐在马车里,素心采容二人见她面色严肃,知道应是有正事,也不再说话。

明瑚微微闭着眼,前一段时间大成举兵南下,兵临两国边界绥州城。南楚与大成实力悬殊,若真兵戎相见,吃亏的必是南楚无疑,因而她那皇帝哥哥便遣了左丞渠修良前去和谈。算算日子,估计使臣也快回来了。郁明瑚叹了口气,姑姑这么急着叫他回宫,只怕跟此事有关。

回到殿里,果然司辰大长公主已在神宫的正殿等着,明瑚见了礼后,郁澜示意左右退下,面色有些阴沉的递给她一封密信。

明瑚不明就里,接过展开一看,脸色陡然阴了下来,原来是郁澜在前朝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上面写着:今日午后使臣回来,密见陛下,大成皇帝欲求娶我朝长公主为妃。

明瑚猛一抬头,长公主。上下两代,南楚的长公主,除了姑姑,就是她了。姑姑年逾四十,且寡居多年。那么大成要求娶的,便只有自己了。郁澜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如今这消息还没出溯阳宫,但是以郁朝的性子,只怕是赞成你和亲的。”

郁澜身为大长公主,是皇上的长辈,又是上一代圣女,身份超然,郁朝即使是南楚皇帝,也要对郁澜恭恭敬敬,但郁澜对于找总有几分不以为然,平日里称呼他为皇帝,私下里却直呼其名,郁澜的性子,由此可见一斑。“皇兄糊涂!”

明瑚不禁有些生气:“我是南楚圣女,历朝从未有圣女出降和亲,何况...”这话脱口而出,她心里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郁澜轻轻叹了口气:“这和亲是谁的意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明瑚一惊,她并不愚笨,很快反应过来,随即苦笑道:“我知道皇兄对我有些猜忌,没想到隔阂至此。”

郁澜平淡地开口:“郁朝心胸狭小,我早劝过皇兄,他不适合皇位。只是他毕竟是嫡长子,皇兄膝下子嗣单薄,稍微成些才的除了你,竟没有几个。”

说到这里,二人都有些感伤。明瑚是先帝弘和帝和慕容皇后之幼女,出生时伴着天降异象,曾有传闻大祭司不仅算出他是南楚天命圣女,更有帝王之象,因而明瑚自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比着太子一样,是充着皇子养大的。

因而她的皇长兄,如今的承平帝与她的关系一直不算太好,大约也是听过这个传言,唯恐她应了这传言,牝鸡司晨,越俎代庖。

郁明瑚有些无奈,她从来不想做这个圣女,更对所谓帝王之象嗤之以鼻,就因为这些预言,她自小就被格外严厉地教导,除了明衍哥哥,她没有别的玩伴,连一母同胞的哥哥对她也是多有疏离。

明瑚摇头:“无论皇兄怎么想,我去和亲着实不合适。”郁澜沉吟道:“如今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渠修良是郁朝心腹,他带来的消息恐怕就代表了郁朝的心意。

并且楚国的公主,适龄的没有几个,他们指明要公主的话,又没有谁可以替代你。”“皇兄这是釜底抽薪啊,这样的要求,南楚不能不答应。可是他也不想想,一旦我去和亲,是会多么动摇我大楚军心啊。”

郁明瑚没有太多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就算有那个预言,如今他已登基,何至于还这样不放心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况且在我大楚臣民心里,圣女实在太神圣了,你又是大祭司亲口所预言,郁朝怎能不防。”

郁澜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一针见血:“好了,事到如今,多想无益,不如趁还未发明旨,好好筹划一番吧。”

明瑚只觉有些悲哀,他们是一母同胞,父皇母后仙逝后,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可是如今...明瑚不禁红了眼眶,她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良久道:“此时应该已无法转圜,我想和亲之事,就算不是皇兄授意,也必然暗中推动,但让我和亲,必然是由大成中人先提出的。”“就算先不说他那里,大成与我朝对峙,如果真的兵戎相见,我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说到这里,明瑚自嘲地笑了笑:“遣妾一身安社稷,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我朝。”郁澜微微有些不忍,有些安慰的意思道:“毕竟诸事未定,尚有回转余地。”

“姑姑,皇兄的意思,我会听从。”郁明瑚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不想我们隔阂更深了,况且两国关系紧张,也确实需要有人来周旋。和亲于我,不是好事;但对于大楚,却未必是坏事。若我拒婚,或者随意找人充数敷衍,您也知道,每年祭典,我都会出席,平日里也不是深居简出,很多人都见过我的。一旦惹怒大成,遭殃的只会是我们的子民。”

明瑚微微一笑:“不论如何,皇兄还是有手段的,他这一来,已经把我算计进去了。”话到此处,不禁有些悲怆。皇兄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她不信郁朝不知道自己与明衍的感情。虽然她知道,皇兄是不赞同自己与明衍在一起的,不知是因为忌惮明衍第十九代祭司的身份,还是觉得他太过年轻,不是良配。可如今他这样行事,当真叫人寒心。

郁澜无力地坐下:“手足相残,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没想到,你们会卷入这样肮脏的事里。郁朝这样做,断了你们的手足情分,更毁了你的幸福。”郁澜流下两行清泪,明湖不禁有些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郁澜一直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就在她幼年,对着小小的明瑚还有一些笑脸。而自从她进了学,就没见姑姑有什么表情。至于哭泣流泪,更是前所未有。明瑚不禁有些无措,忙上前道:“姑姑莫伤心,其实皇兄对我还算不错的,而且和亲毕竟也是国事,皇兄也不能干预太多...”言尽于此,也有了几分滞涩。

她与明衍青梅竹马,郁朝不是不知道,却又因一己私欲而作此举,逼的明瑚不得不从。郁澜只失态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面色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难得失态,吓到瑚儿了。”

复又起身:“算啦,先不提这个,时辰不早了,在学里一天,只怕早就饿了,我已经让平嬷嬷备好了你爱吃的菜,快去吃饭吧。”

明瑚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随着郁澜走了过去:“也好,今日我正想着姑姑这里的好吃的呢。”

平嬷嬷与素心几人早就摆好了膳,只等着姑侄二人密谈完毕用膳,见了二人携手过来,平嬷嬷不由笑道:“两位主子可算出来了,过一会儿菜就要凉了。今日由长公主最爱的烧野鸡,凉了就不好吃了。”

明瑚动了动鼻子,果然香气扑鼻,顿时觉得肚子要叫了:“嬷嬷真好,知道我今日被先生罚了大字,给我做了野鸡补补呢。”

郁澜闻言,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成器的丫头,还好意思说出来,还不赶紧吃完饭去习字,不然仔细明日先生生气。”明瑚吐了吐舌头,做出一脸的小心,埋头乖乖开始吃饭,又逗得郁澜和平嬷嬷几人一阵笑,殿内一时其乐融融。明瑚低头捧着碗,看似十分开心的吃饭,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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