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从前,自己最爱穿月白色的绣鞋,若是沾了灰,裴长宁总是二话不说,单膝跪在她面前,拿着锦帕,一点一点替她擦干净。
那时候,他说她是明珠,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人,而他,甘愿做她的护卫,一辈子护着她、宠着她。
可如今呢?
江成竹死死咬着唇,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一步一步挪到苏挽月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她弯下腰,颤抖着手,用衣角去擦苏挽月的绣鞋。
可还没擦两下,裴长宁忽然一脚踹了过来,力道大得让她整个人摔倒在地。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像是看一条碍事的狗,随后竟弯腰将苏挽月打横抱了起来。
苏挽月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裴长宁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挽月心跳如鼓,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江成竹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两人拥吻,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撕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哪怕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可十几年的情意,怎能说忘就忘?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缠绵,却还要装作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