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法庭上。
吕翠蓉和衡明知站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被告人吕翠蓉、衡明知,涉嫌跨国人口贩卖、故意杀人,证据确凿,罪名成立!”
法官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我看着他们灰败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曾经敬爱的母亲和疼爱的弟弟,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可这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庭审结束后,我站在法院门口,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若淑,我们回家吧。”
舅舅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我转过身,看见舅舅和外公站在阳光下,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好,我们回家。”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外公的私人岛屿上。
我摸着祠堂里母亲的牌位,檀香缭绕着三十年不敢言说的思念。
“你妈妈最喜欢木槿花。”
外公颤抖的手指向玻璃花房,一房的花朵正热烈绽放。
花房外满墙的监控屏突然亮起,画面里吕翠蓉和衡明知在监狱踩缝纫机,尚梦秋带着衡卓蹲在城中村吃泡面,虎哥的悬赏令贴满东南亚黑市。
舅舅端着芒果糯米饭走进来,糖霜撒成我童年偷画在墙上的小帆船。
我眼神透着怀恋,年幼的我被吕翠蓉一直洗脑,过得十分压抑。
一直向往着长大后能乘船离开这一切,如今也算是梦想成真。
外公家可不止一艘船,我也不再是那个被以爱为名,束缚在窄小的楼梯间里,终日不见阳光的小可怜。
“下个月董事会,该你接手阮氏船运了。”
外公将自己手上的翡翠扳指套上我手指,冰凉的触感贴上尚未痊愈的疤痕。
“你舅舅一生未婚,也没有子嗣,阮家到你这一代,只能靠你一个人撑起来了。”
“曾经那些靠着喝你血活着的人,该轮到他们怕了。”
深夜,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星空。
舅舅指着南十字星最亮的那颗:“舅舅小的时候,你妈妈说过人走了会变成星星。”
我顺势抬头看天,试图寻找属于妈妈的那一颗星。
外公说得对,慈悲是留给亲人的。
至于恶人,要让他们连轮回的路都找不到。
衡若淑会心软,但阮若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