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他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突然笑了起来,“好,我嫁给你。”
婚宴这天,沈宴臣请来了全京城的权贵为我办了草坪婚礼,用他的话来说,我结婚这么多次婚,他一定要让我拥有这辈子最难忘的婚礼。
好不容易同沈宴臣敬完了酒,我把他推到一边应付别的宾客,自己暗自叹了口气,躲到一边想要把高跟鞋脱下来歇息一会,却被一股很大的力气猝不及防地撞倒在地。
“池念!
你怎么不去死!
砚哥哥也不要我了,我的工作也没有了,凭什么你还能嫁入豪门!
都是你害的!
你这个贱女人!”
失控的林绾绾尖叫着拿着一瓶浓硫酸向着我的方向扑来。
余光之中,我看到沈宴臣慌乱地往我这边跑,但是来不及了,他的距离太远。
“啊——”预想之中的灼热没有落到身上,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起身,看到面色苍白的程砚扑在我的身上紧紧地护住我,他的后背已经被高强度的浓硫酸烧的血肉模糊。
林绾绾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副局面,她尖叫着把手中的玻璃瓶摔碎到地面上,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地笑着哭着。
反应过来的安保立马行动,把林绾绾控制了起来。
“......念念,你没事就好...”我麻木地站起身来,看着程砚趴在地上边说边吐着血,震惊到说不出话。
沈宴臣惊魂未定地把我拥入怀中,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抱住他,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后来,我听说林绾绾因为故意伤人被逮捕入狱,又因为半疯半傻被注射镇定剂送进了疯人院。
而程砚,本来他那次喝酒胃出血进了ICU身体还没有好清,但听说我要结婚,他硬是强撑着想来见我最后一面,结果又被自己的好妹妹误伤。
从浴缸里泡完澡出来的时候,沈宴臣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见我上床,他温柔地挪过来抱住我,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松木香,我安稳地入睡,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