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彪悍人生春草李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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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春草吓得“啊”一声,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春草羞臊的低了头,自己已经板上钉钉嫁给李四虎了,好像也没有资格要求自己睡一间房。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做起来却很艰难,春草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今天这一天,她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一会儿怨老天爷不公平;一会儿骂爹娘狠心;一会

《农女的彪悍人生春草李四虎》精彩片段

夏春草被这一声“四嫂”喊的醒过神来,这才意识到,经过李四虎这么大笔一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最不想嫁、甚至有点恨的李四虎的娘子了。

最可怕的是,李四虎娶了自己后,马上去服兵役,自己极有可能马上晋升为小寡妇。

这种认知,让夏春草本就不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不幸中的万幸,不用共妻,否则,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春草恨恨的拿起一只馒头,外强中干的瞪了一眼李四虎,发现对方洞悉一切的看着她,她立马瑟缩的低着头,啃着堪比石头的死面馒头。

结果吃得一急,一不注意噎在了嗓子眼,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来,噎得翻起了白眼。

李四虎忙递过了汤碗,皱着眉头道:“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春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汤,这才缓过来,眼泪又被噎了出来,看着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李五虎十二分同情的看着夏春草,撇撇嘴道:“四嫂,你以后可惨了,四哥的心眼儿,比马蜂窝眼儿还多,眼珠一转一个坏道道儿,别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

李四虎狠狠瞪了一眼五弟,李五虎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出去了。

虽然春草的肚子里没食,但堪比石头的馒头实在咽不下,只把白菜汤喝光了。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李德仁对李四虎道:“四虎,东屋就算你和春草的新房了,他们哥五个跟我住西边两间屋子。”

“啊?”春草吓得“啊”一声,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春草羞臊的低了头,自己已经板上钉钉嫁给李四虎了,好像也没有资格要求自己睡一间房。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做起来却很艰难,春草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今天这一天,她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一会儿怨老天爷不公平;一会儿骂爹娘狠心;一会儿恨李四虎为什么选中她;一会儿又恨朝廷为什么征兵......

春草躺在炕上一阵胡思乱想,好在李家并没有人理会她,任由她一直躺着。

夜色渐渐暗下来了,李四虎在炕洞下胡乱塞了把柴禾便爬上了炕。

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害得春草忙用手捂住耳朵,大气不敢出。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偏偏鼻子又闻到了阵阵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春草之所以被夸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姑娘,是因为春草有个特质,就像奶奶夸她的话:眼睛鼻子都挺拿事儿。

简单说,就是和小姐妹们一起去挖野菜、采蘑菇,她总找到野菜和蘑菇生得最多的地方,甚至有一次还采到了一颗小灵芝,卖了五两银子贴补家用。

就连春草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

鉴于这种情况,春草在村中女人们的人缘可好了,大家采蘑菇都愿意找她。

就连一向苛刻的奶奶也忍不住夸她两句,她成为二房唯一的荣耀,可惜,这个荣耀,现在也被抵了兵额。

春草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忍不住转过了身子,看着同样背对着她的汉子,开始有些认命了。

既然嫁过来了,这个李四虎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相公了,自己应该怎么服侍相公来着?

若是正常姑娘出嫁,前一天晚上娘亲总要叮嘱一番,新娘如何侍候相公。

春草是被胡乱扔上车的,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骤,完全的小白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

是不是得帮铺被褥?是不是得给相公打洗脚水?是不是......

娘好像就是这么伺候爹的,还有什么来着?

大堂姐成亲的时候,她一走一过听过那么一嘴,大伯娘说入洞房新娘子会疼,但却告诉大堂姐不能喊疼。

难道洞房花烛夜,新郎倌会打新娘子立规矩吗?


看着李四郎虬实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春草很为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担心。

春草正胡思乱想着,发现汉子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春草发现男人仍旧穿着白天穿的赤膊夹衫,下身脱去了外裤,穿着一条洗得不怎么透亮的中裤,整个身形在斑驳的月亮下若隐若现。

与大哥、三哥的人高马大、二哥的中等人材、五弟的清秀不同,李四虎脸上总挂着笑意,有种痞痞坏坏、摸不清心思的感觉,身材看着匀称、却很虬实有力的那种。

春草看着看着不由得脸红了,若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这个李四虎长得还算挺好看的,更让春草意外的是,他还识文断字会记账,这样的人,怎么也算得上十里八村的好儿郎。

男人没有盖被,就那样单薄着夹衫躺着,现在是夏末,自己盖着被子都嫌冷,他一定很冷吧?

春草沉吟片刻,决定把自己的褥子让出来,给他盖上,这个季节,得了风寒是会死人的。

春草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小心翼翼把身下的褥子抽了出来,下了炕,趿拉着鞋子,走到炕稍,把褥子小心翼翼盖了上去。

没有醒,完美。

春草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回来,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灶坑儿边,吓跑了一只到灶坑边取暖的老鼠,飞一般的窜了出来,吓得春草“嗷”的一声跳起来,膝盖重重磕在了炕沿下,疼得眼泪又掉下来了。

“磕疼了吧?”汉子一下子从炕上窜了下来,跑到了春草身边,想要扶春草,又尴尬的不敢扶,张着双臂,不知所措。

“我没事,被、被耗子吓着了.......”春草老实答道,突然意识到,男人不是睡着了吗?醒得这样快?还是跟她一样,根本就是装睡的......

春草吓得立即爬上了炕,把自己紧紧裹在被窝里,像被吓的乌龟一样,说什么也不肯露头了。

男人嘴角不由上扬,小媳妇,还挺有意思的。

李四虎回到了炕稍,把小媳妇好心给他盖的褥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闻着残留在褥子上的阳光般的皂角味道,李四虎竟感觉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又窝在被窝一会儿,春草的身子又如蛆虫般蛹动了,尿意层层上涌。

从被打晕扔进驴车,到进老李家家门,春草已经一天零半宿没上茅房了。

任凭春草把两腿如麻花般的拧在一起,仍旧压抑不下去越来越膨胀的尿意。

春草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下了炕,轻脚趿拉上破布鞋,借着窗纸破洞映进来的微弱月光,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迈过门槛,却一脚踩了半空,身子猛的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一条胳膊从身后揽了过来,把春草的身子扶正,在耳边低声道:“咱家屋外是堂屋,地势比卧房低,小心别摔着。”

春草立即挣脱了男人的手臂,急匆匆穿过堂屋。

“小心桌......”男人的声音未落,便听到了一阵“咚”“啊”“哗啦啦”的声音,可惜己经晚了。

西屋里的几个大男人全都跑了出来,李五虎边跑边喊道:“走水了,还是地裂了?”


春草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李四虎拉在身后,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声音尴尬道:“没、没走水,也没地裂,是我、我要上茅房,不小心磕了桌子,摔碎了碗,你们回屋接着睡吧。”

李五虎怪异道:“四哥,就咱家这屁大点儿地,你闭着眼睛都能走几个来回,你能磕到桌子?”

李四虎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回屋睡觉去。还有,咱家以后立个规矩,在家不许光膀子,说话不许粗口。”

李五虎立即苦呵呵着脸道:“四哥,穿衣裳睡觉又热又脏衣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李四虎气得脸都青了,若不是春草在身后,他早就踹李五虎一脚了,哪能容他满嘴“屁”话!

李老爹明白四儿子的意思,对几个儿子道:“咱家老四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一样份量,现在就回屋,立马把汗衫穿上睡觉。”

几个男人回了屋,仍能听见李五虎嘀咕道:“人家都是脱衣裳睡觉,咱家可倒好,穿衣裳睡觉......”

李四虎把地上摔碎的粗瓷碗往屋角一踢,先走到门口开了房门,指着外面道:“出门往右走十五步、再往右走五十步,再左转五步就是茅房。”

这是走山路吗,左拧右拐的?

春草天生胆小,在娘家时,晚上屋里都会备着恭桶;若是不幸拉肚子,都会拽着妹妹跟她一起去。

现在没了指望,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

好在天上的月亮还算亮,春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按李四虎所说的方向走着。

也许是茅房的应用率太低了,连条最基本的毛毛道都没有,满园子是齐腰深的草丛,春草走在里面,大半个身子掩在其中,只感觉脖后生风、腿直打颤。

突然“嗖”的一声,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从春草的脚脖子边窜了过去,吓得春草“嗷”的一声往回跑,只跑了两步,便撞进了男人结实的怀抱里,眼泪迅速濡湿了男人的汗衫。

李四虎扶正了春草的身子,尴尬解释道:“我家茅房不怎么用,草里可能有动物絮窝......”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如离弦的箭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迅速钻进了被窝,把头深深埋在了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尿意了?!

天刚亮,春草就醒了,感觉浑身痒痒的,抬起胳膊一看,上面多了几个被蚊子咬的大包,脖子上、脸上也痒痒,应该也被咬了。

春草气得使劲挠了挠红包,挠着挠着索性不挠了,懊恼道:“人欺负我就算了,蚊子也欺负我!”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春草机警的把身子缩在炕角。

进屋的是李四虎,手里端着一盆温水,手臂上搭着巾子,应该是让她洗脸。

看见春草脸上的蚊子包,李四虎怔了一下,默默放下水盆,转身出去了。

很快,窗户上就映过来男人斑驳的身影,窗户上的破洞很快被修补上了。

春草幽幽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个男人看起来挺坏,心肠还不算坏。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就不能像昨天一样赖在炕上装晕了。

春草简单洗了把脸,穿上破布鞋,端着洗脸水出来。

男人们都起床了,并没有在堂屋,院中也没有声音。

堂屋是地势低半尺的下井屋。

堂屋一角,是一口大锅,旁边立着一个竹子做的碗架子,上面放着几只坛子和粗碗;下面放着两个粮食袋子。

角落里,散放着柴禾和一口大水缸。

正中间则摆着一张长长的竹板搭的简单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大盆,一盆里放着死面馒头,一盆里放着炖白菜土豆,最上面摆着几块大白肉片。

看盆里的菜只留下一两个人的份量,李家的男人们应该都已经吃完了,这是单独给夏草留的。

夏草面色一热,在自己家,女人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从来没有哪回是男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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