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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他人的颈动脉?



下一瞬,他的表情变得森冷,眸光阴鸷。



他即刻拨了个电话:“金聿,你赶快动身到城湖监狱走一趟。问清楚白夕夕的事。”他对他的律师说着,口气镇定:“好好打理下,不要让她吃亏。”



翌日下午,霍寒暄接到金聿电话。



只听了一会,他已是面沉如水,周身散发冰寒的肃杀之意。



“给她做无罪辩护!另外你想想办法,”他神情狠厉,眉眼阴森,声音却是愈发的轻缓,一字一字拖长了音:“我要这个张倩把牢底坐穿,今生今世永无出狱之日。”



稍顿,他接道:“向监狱方面申请下,给她调到单人间。”



六年后,春寒料峭的一天。



城湖监狱的铁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削瘦的人影。那人影高挑,纤细而单薄。



“哐当”一声,身后的铁门应声关上。



白夕夕寡淡着脸,木无表情。她拎着轻薄的手提箱顿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她缓缓的转动着眸光,动作颇是迟钝的四下环顾了一圈,对眼前所见的这个陌生世界,感到本能的排斥与畏惧。



天色阴暗,倒春寒的天气,阵阵凉风寒意刺骨。她畏寒的瑟缩,呆呆的看着这个无比萧索衰败的地方,心下亦是一片荒凉,一片茫然。她不知该往哪里去,她无家可归。



唯一的曾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奶奶,也已离世四年。只纵是奶奶还在世,又当如何?白夕夕那张木讷的脸上,神情骤然间变得痛楚而凄然。



她放下箱子微弓起身痛苦的抱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象一只受伤的困兽。无依无助又无望。好半晌后,她抬头望天,面色已是平静下来。一张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一缕生气。



又停顿了一会后,她终是提起手提箱,举步蜗牛般慢吞吞的前行。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要去向何方。



只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回头,望上一眼身后监狱的高墙,那里面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但她对之没有分毫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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