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有什么仇人吗？”

听到我的惨状后，爸爸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法医刚想伸出拍他后背的手，在半空停住了。

看他的眼神厌弃。

爸爸吐了很久，直到呕出一口血来，才直起腰。

他双眼通红，眼里泛起泪光。

“没有。”

法医又断断续续问了爸爸很多问题。

他像个木头一样，一问三不知。

法医转身离开前对着身边的警察抱怨：“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让女儿一个人住，死之前打求救电话都不当回事。是亲生的吗？”

声音不小，似乎是故意说给爸爸听的。

也是，就连陌生人都对我的遭遇十分同情，他们不过是想为我出口气罢了。

爸爸呆呆地看着我的尸体。

开始对着自己的脸猛扇，脸都肿了老高，似乎都感觉不到痛。

而爸爸系像是没有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一般。

拿起了我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

声音颤抖着，哽咽着。

“安安乖，起来，爸爸陪你过生日。”

“你不是一直想让爸爸陪你过生日吗？”

“爸爸现在就陪你，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了，你起来好不好，安安。”

我飘在半空。

看着爸爸从无声的哭泣再到嚎啕大哭。

心底没有丝毫波澜。

为什么，我死后，爸爸你才开始爱我呢？

为什么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对我好一点呢？

11

警察在我的房间里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

又在浴室的把手上查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