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见宴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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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林清见宴君复
  • 更新:2022-09-07 21:00:00
  • 最新章节:林清见宴君复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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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她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宴君复却从未碰过自己吗?!林清见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宴君复,霍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林清见宴君复》精彩片段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林清见攥了攥手中丝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霍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霍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林清见忙解释,但霍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林清见望着她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林清见,是我小瞧了你。”


林清见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林清见字字沙哑。


宴君复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林清见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宴君复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凉州城,雪色染染。


林清见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百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宴君复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小昭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夫人,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林清见脑袋空白了瞬,连小昭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她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小昭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


林清见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她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宴君复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宴君复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宴君复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林清见,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林清见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宴君复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林清见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宴君复,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林清见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宴君复,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宴君复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林清见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宴君复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宴君复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宴君复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宴君复,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宴君复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是。”小昭啜泣着离开了。


小昭走后,这个屋里只剩下了宴君复。


他沉默片刻,起身,策马向陆府赶去。


当宴君复赶到陆府的时候,锦衣卫正在贴封条,他立时推开了一人。


“锦衣卫奉旨办事,谁这么不长眼……”被推开的人,刚想拔刀,却被宴君复的眼神骇到,怔在了原地,“霍……霍大人,属下不知是您……”


没理会他,宴君复径直入了陆府,他被这里一派惨然的景象刺痛了眼睛。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沉声道:“陆府的尸体都运往了何处?”


“回大人,罪臣一家都被拖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不敢隐瞒。


一向冷静的指挥使大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将赦免书甩在了他的脸上:“陆家通敌一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罪臣一说?”


一时寂静无声。


那名锦衣卫小心地捡起赦免书,他的额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是……”


宴君复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他也是听令行事,怪不得他。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退下吧。”


“是。”锦衣卫赶紧退下。


宴君复带人来到了乱葬岗。


这荒芜之地,处处横尸遍野,还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


宴君复皱紧了眉头,带着人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第十三章


这是哪儿?


我还活着?


林清见醒来时,便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只记得为陆母挡了剑,父亲拼死相护……


血,都是血!


“爹,娘!”想起当时的场景,林清见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却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出一身冷汗。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好好老实在床上待着。”林清见听见一个清澈的嗓音从耳边传来,继而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林清见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缓缓坐在了床上。


“多谢这位公……子。”看着眼前的人,林清见有些发怔,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


听声音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不同于宴君复的英俊,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


“你真好看。”林清见呆呆地说着。


“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来人似是有些无奈,向她拱了拱手,“在下沈叙白,是位乡野大夫,这里是我的药庐。我路过乱葬岗,见你还未断气,就将你带回来了。”


“哎,跟你说话呢。”见她还有些呆滞,沈叙白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你叫什么。”


“林清见。”她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连称歉。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沈叙白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的后背都快被射成筛子了,这能活下来属实算你命大。还没被我治死……”


“啊?”他后面的话有些轻,林清见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多谢沈公子相救。”


“咳咳,没什么。”沈叙白假咳了几声,似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敢问公子,可有看见我的父母?”林清见看向他。


见她这期待的样子,沈叙白有些不忍心,但也只能如实相告:“我到的时候,就只发现你还有气息,其他人……”


林清见怔怔看着他,他的瞳孔藏着星光,里面好像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她回过神来,接过那一大束红梅,抿了抿唇:“多谢霍大人。”


宴君复眸子沉了沉:“天冷,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林清见的寝殿,小昭在那里已经等候了多时。


拿着姜汤递给了两人。


宴君复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都递给了林清见:“你身子弱,多喝一些。”


林清见默默喝下了两碗。


宴君复无意间一瞥,看到窗子的青花瓷瓶上已经插了几枝红梅,问小昭:“这是谁折的?”


“禀大人,是沈世子怕公主无聊,特意摘来解闷的……”小昭这才注意到,林清见刚刚进来放下的一大束红梅。


“他人呢?”宴君复眼神有些不善。


“表哥有事出去了。”林清见默默将那瓶红梅往后挪了挪。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宴君复想摔了它。


看见她的小动作,宴君复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藏什么藏,沈叙白给你的那几枝红梅,有什么可宝贝的。”


“小昭,去取几个大瓶子来。”宴君复拿嫌弃地瞥了一眼那几枝开着小花的红梅,“他有我送你的好看吗?”


见状,小昭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大人,莫不是在吃世子的醋?”


闻言,两人都一愣。


吃醋?怎么可能?


宴君复第一次听见这个陌生的词汇,下意识地否定。


他只是不允许林清见觉得,沈叙白送的东西比他的好。


看那几枝红梅有些碍眼。


仅此而已。


“莫要胡说。”林清见呵斥了小昭一声。


小昭自知说错话,先行退下了。


林清见看向宴君复:“小昭也不是有心的,霍大人无需介怀。”


“无妨。”宴君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今日,多谢霍大人了。”林清见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前也没觉得他这般喜怒无常夲書甴篴麓整理。


“今日也就罢了。”宴君复抬头看着她,“这几日好好待在院中,不要外出。”


“嗯。”林清见点点头。


“我有些事务处理,明日便回。”宴君复安插在外面的锦衣卫已经布置妥当。


但还有些具体事宜要交代,因不放心林清见,他特地抽空回来了一趟。


宴君复前脚刚踏出房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在林清见疑惑的目光下,装作若无其事,淡定地将他送的花,摆满了她的窗台。


觉得沈叙白送的实在是碍眼,又将它挪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这才满意地离开。


“……”林清见的心中着实有些无语,默默地说了一句,“幼稚。”


叹了口气,林清见拿起剪子,开始修剪那堆满了窗台的红梅。


她从来不知道,宴君复还有这一面。


这也是要对公主尽得职责吗?


林清见有些不确定了,或许他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吧。


若是从前,霍司为她送花,她定然会欢喜得一宿睡不着觉。


但现在,他们……已经再无可能了。


林清见修剪着红梅,又咳出了一口血,血落在红梅上,更显得娇艳欲滴。


体内的毒像一道催命符,时刻提醒着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不该,也不能生出其他的想法。


宴君复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


林清见看着红梅思忖良久,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唤来小昭:“为我准备好笔墨。”


还未来的及多想,门又开了。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了。


“看见我,你好像不是很惊讶。”叶芷吟走了进来。


“不,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来。”林清见一脸平静。


看她这番风轻云淡的样子,叶芷吟更加来气,出言讥讽:“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如何?”


林清见没有正面回她,反问她:“曾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也曾将心事说与你听,可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朋友?”叶芷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真是天真,若不是瞧见你的玉佩,你以为我会同你说话?”


“你从一开始便想过,有朝一日要顶替我的身份?”林清见觉得心中有些凉意,她以为至少,儿时叶芷吟是真心将她视作朋友的。


“是。”她的眼中有些贪婪,“荣华富贵试问谁不想要?”


也芷吟言语中带着些怨恨:“从小,你便比我讨喜,当初陆家夫妇来收养孤儿一眼便选中了你,吃穿不愁。而我,却只能被一家农户收养。”


“女子在这世道生存本就不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努力,才进了六扇门当上女捕头吗?”叶芷吟满脸的不甘,“就因为你,我被撤了职,还失去了宴君复!”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林清见一脸淡漠,“你不该肖想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你的贪婪,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林清见看向她:“叶芷吟,我以为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你说得倒容易。”叶芷吟冷笑,突然一把捏住了林清见的脖颈。


她出手极快,林清见哪里是她的对手,直接被她捏住了咽喉。


“你为何不去死,当初陆家灭门的时候,你就应该是一具死尸了才对,你为何会完好无损地回去?!”叶芷吟发了狠。


林清见被她掐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话音断断续续:“你怎知……我在陆府?”


“你猜啊?”叶芷吟笑得阴狠,“你这嘉宁公主的身份,可是方便我行使了不少权力啊。”


“是你……!”林清见顿时反应了过来,随着她越来越用力,嘴角已经开始范出了丝丝血迹。


“瞧瞧这一副病美人的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啊。”叶芷吟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你说说,你为何会生得这般好命,既是流落人间的公主殿下,还能嫁给宴君复。”


“你究竟凭什么?”叶芷吟眼中满是杀意,“你说这一次,还有谁能来救你?”


林清见已经快要窒息了,她只能拼命地拍打她的手。


难道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就在叶芷吟快要捏断她的脖子的时候,一片梅花直接划伤了她的手。


随后,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她弹开。


宴君复从外走进来,看着被自己击倒在地的叶芷吟,脸色冷凝。



第二十九章


宴君复刚进温泉宫便察觉到不对劲,直接用轻功来到林清见的寝殿,顺手扯下了树上的一片梅花。


摘叶飞花!


宴君复!


叶芷吟见他一脸阴沉,眼中还泛着杀意,立刻从窗边跳走了。


宴君复刚想去追,却听见林清见一阵咳嗽,他忙来到她身旁。


见她的洁白的脖颈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甚是刺眼。


他不觉有些心疼:“抱歉,是我来晚了。”


宴君复的言语中满是愧疚,不知是因为未能保护好公主,还是其他。


林清见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猛地抓住宴君复的衣摆:“是叶芷吟下令斩杀的陆府一门,是吗?”


“是。”宴君复并未隐瞒,“此前,我刚刚求得了皇上的恩典,暂且赦免陆府,但被她抢先一步,提前让锦衣卫动了手。”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此事是她所为,为何不告诉我!”林清见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揉皱了他的衣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宴君复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一沉,“有些事情,你无需知道。”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有权知道真相!”林清见提高了些音量。


没有必要,是在说她就算知道也于事无补,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而已。


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须知道真相。


她之所以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至今日,就是想要洗刷养父母的冤屈。


养恩大于生恩。


“普天之下,没有锦衣卫查不了的案。这话,是你说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林清见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查出了真相,只是一直没告诉我。”


宴君复垂下眸子,并未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林清见松开了手,冷声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所有真相!”


“是……”宴君复抬眼,看她她眼中的倔强。


如她所说,他确实早已经查出了真相,也一直很犹豫该不该告诉她。


但没想到林清见会以公主的身份来命令他。


林清见昏过去后,宴君复急忙找来了沈叙白。


沈叙白为她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意思?”宴君复看向他。


“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死不了。”沈叙白见宴君复一脸焦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听说霍大人对莳兰往日都是爱答不理,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啊。”


宴君复一愣,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言语中又带着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的毒当真无解吗?”


沈叙白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都知道了吗,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医术……”宴君复看着他,满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质疑未来名满天下的神医大人吗?”沈叙白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三年了吗?”宴君复没理会他,只当他是在胡诌。


“莳兰体质本就孱弱,加上这毒,能有三年就不错了。”沈叙白佯装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有本神医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宴君复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无恙便好。”


林清见正巧醒来,便听见宴君复的话。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职责。


“莳兰,你醒了。”沈叙白见她转醒,“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林清见摇摇头,“又麻烦表哥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沈叙白笑笑。


不知为何,宴君复听他这话,心里隐隐又冒出了些火气,却无从反驳。


想到刚刚纸上的内容,林清见觉得如坠冰窖。


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婉晴”。


这应当是陆母的日记,看纸张的泛黄霍度,应当有些年岁了。


原来,陆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名唤陆婉晴,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


陆母曾遇到一个西域来的大师,以千金购得一盆石斛花。


说只要找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孩,让她悉心栽培,便可将两人的命格互换。


陆母世代医家都束手无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话,将陆婉晴将养在别院,在慈幼局寻到了她,给她取名“林清见”。


三年后,陆婉晴还是因病去世了。


陆母不愿相信,以为是哪处出了岔子,后又觉得是林清见克死了她的亲女儿。


她即使知道那石斛花有剧毒,却依旧让林清见好生照料,不可懈怠。


但陆家夫妇对林清见确如亲生女儿一样好,她对他们从未起疑。


如今想来,他们每次看她,唤她的时候,看的、叫的真的是她林清见吗?


她不过是他们女儿的替身罢了。


陆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连名字,也不属于她。


可笑叶芷吟曾经艳羡她能被陆家收养,而陆家夫妇当时又一眼选中了她。


她们都以为是自己幸运,不曾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这一生,原就是一场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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