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傅枕书沈蓉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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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府,主卧。 季海棠坐在梳妆台前。 她握着梳子,怔怔看着上面缠绕着的一大簇掉发。 雪白素净的一张脸越发不见血色。

《季海棠傅枕书沈蓉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少帅府,主卧。

季海棠坐在梳妆台前。

她握着梳子,怔怔看着上面缠绕着的一大簇掉发。

雪白素净的一张脸越发不见血色。

突然,卧室门被粗暴地推开。

季海棠眼睫一抬,透过镜子看见傅枕书搂着一个姿容艳丽的女人进了门。

两人一身酒气,进了卧室,女人便迫不及待地吻上傅枕书。

而傅枕书毫不推拒,任由女人吻着。

季海棠静静看着,手指甲嵌进掌心。

尽管心如刀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么多年,这么多次。

她也学会了隐忍。

两人吻够了,女人推着傅枕书的胸膛,装模作样地娇嗔到:“少帅,夫人还看着呢,我们这样不合适吧。”

季海棠认得这个女人。

百乐门的新晋头牌玉媚,在上海滩一时风头无两。

更重要的是,她的眉眼和沈蓉有几分相似。

这么多年,傅枕书一个又一个的带回和沈蓉有些相似的女人。

却如同饮鸩止渴,只会让他对沈蓉的思念更加癫狂。

季海棠看着这样的傅枕书,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傅枕书顺着玉媚的话看向季海棠,他在等着季海棠像以往一样。

或是歇斯底里,或是默默流泪。

可他只看到了一张平静秀丽的脸。

傅枕书拧起眉毛,死死地盯着季海棠。

她凭什么这么冷静,她怎么敢这么冷静!

傅枕书放开玉媚,走上前去,握着季海棠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

他垂眼看着季海棠掌心的指甲掐痕,内心冷笑一声。

装模做样!

“有什么不合适。”傅枕书语气残忍,“不然也让玉姑娘见见少帅夫人伺候人的样子。”

季海棠眼睛睁大,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傅枕书压在了桌案上。

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撞到桌角,再次裂开。

天崩地裂的疼痛混杂着灭顶的羞耻感,让她瞬间湿了眼角。

玉媚掩着唇娇笑:“那就谢谢少帅给媚儿开眼了。”

上海滩谁都知道少帅十分厌恶这个夫人,就连少帅府的下人都能随意欺凌她。

“你放开我!”

季海棠没想到她的隐忍退让竟让傅枕书变本加厉,竟然当着这个舞女的面羞辱她。

她想要挣脱,可傅枕书一只手就能压制住她。

另一手撕下她的睡裙,阴鸷的眼眸里是肆虐的恶意。

而旁边玉媚看她的眼神,就像欣赏一个供人取乐的玩物。

可她嫁给傅枕书之前,也是个千娇万宠的世家小姐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耻辱。

“傅枕书,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季海棠绝望地看向傅枕书,泪珠从脸颊淌下。

“放过你?”

傅枕书看着崩溃的季海棠,竟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

“你陷害蓉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不……我没有害小姨,是你……”

“住口。”

傅枕书扇了季海棠一巴掌。

那张清秀的侧脸立刻浮现出红肿指印,显得触目惊心。

“不许你叫她小姨,你不配。”

“你百般陷害蓉儿,不就是嫉妒她和我有婚约。”

“现在你如愿当上少帅夫人了,还满意吗?”

季海棠惨笑着沉默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傅枕书也不会相信她。

她想嫁给他,从来不是为了当什么少帅夫人。

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已经喜欢了十年。

可儿时那个总是温柔待她的小叔,此时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季海棠一动不动地躺着,犹如一条濒死的鱼等待着凌迟的结束。

“怎么有血?”

傅枕书停下动作,看着她染血的裙摆,皱起了眉。


“少帅,……夫人,牡蛎粥做好了。”

傅枕书看向季海棠端着碗的手。

那双手,十指鲜血淋漓。

上面的伤痕好像不会凝固一般。

傅枕书拧起眉。

只是做个粥,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他心中竟然有一丝异样。

“把粥碗放下,滚出去。”

傅枕书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心疼。

分明是季海棠咎由自取。

沈蓉恨恨地看着季海棠的双手。

摆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

就在季海棠把粥碗送到她身前的时候,沈蓉忽然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呕吐的表情。

傅枕书慌忙揽住沈蓉:“蓉儿,你怎么了?”

“枕书,我不想吃了……”

“怎么会,你晚饭都没有吃几口,身体受不住的。”傅枕书关切道。

季海棠听着傅枕书温柔关切的话,心里像被钝刀割过。

傅枕书记得沈蓉晚饭都没有吃几口。

那记不记得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我看见思思手上的上,想到了我被拐卖虐打的情形,枕书,我好害怕……”

沈蓉扑在傅枕书怀中哭泣,手搭在傅枕书肩头。

袖口滑落,露出了手臂上青红交错的伤痕。

傅枕书看着沈蓉手臂上的伤,心沉了下去。

沈蓉被拐卖,都是因为季海棠。

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他将沈蓉打横抱起,没有再看季海棠一眼,要直接上楼。

“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别怕,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

可他的衣角被季海棠扯住了。

季海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小叔,那你们不吃的东西,我可以吃吗?”

她太饿了,胃部的绞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

“碰!”

傅枕书一脚踹翻了桌子,连带桌上的粥也跌落一地。

季海棠看着地上的粥,身体不住地颤抖。

傅枕书冷眼看着。

“少帅府不养闲人,连顿饭也做不好,没资格吃东西。”

说罢,傅枕书径自绕过季海棠,抱着沈蓉上楼了。

和沈蓉吃过的苦比起来,季海棠现在受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傅枕书的愤怒不止对季海棠,甚至也对他自己。

他刚刚竟然还会控制不住地心疼这个毒妇。

他想不通,季海棠年少时率真可爱,长大之后怎么会这么恶毒!

“枕书,思思想吃东西,你何必发那么大火。”

沈蓉依偎在傅枕书宽阔的怀中,装作好意地劝道。

傅枕书冷声:“你吃过的苦,我要让她一一奉还!”

季海棠望向傅枕书的背影,却看到沈蓉从傅枕书肩头看过来。

眼中满是得意。

……

回到逼仄潮湿的佣人房,季海棠捏紧了被子。

她从小被季家保护得很好,待人接物都有一种赤诚的天真。

但她并不蠢。

今天沈蓉的表现让她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沈蓉真的误会了是她设计拐卖的吗?

那为什么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言语之间,对姆妈也十分愤恨。

季海棠在沈蓉身上感受浓重的恶意。

接下来,她在傅家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

季海棠下意识地去找姆妈留给她的玉。

感到不安难过时,她总喜欢将那块玉握在手心。

可手上抓了一空。

她才想起那块玉已经被沈蓉夺走了。

她捂着胃部,强迫自己睡过去。

等天一亮,她就要去医院见见姆妈,她太想姆妈了。

可没想到,从这天之后,她竟然被限制了自由。


季海棠被困在少帅府里,日日被沈蓉磋磨使唤。

别说去医院看病,连最基本的吃饱睡足都是奢望。

她的身体也越发虚弱。

成日像行尸走肉一般被报复和奴役。

傅枕书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直到半个月后,季海棠才找到两人都不在少帅府的机会,溜出门去了医院。

“季海棠?”刚进医院,季海棠就被一个高大男人拦住。

“我不是提醒过你,你的病很严重,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复诊。”

是之前给季海棠问诊的医生,裴问方。

尽管这个医生十分温柔,但季海棠也对如今自己的境况难以启齿。

幸好医生也没有一定要等季海棠一个解释。

在医院这种地方,身不由己放弃治疗的病人太多了。

至少季海棠还能够再来到医院。

二话不说,裴问方拉着季海棠直奔自己办公室。

诊断之后,裴问方面色沉重。

“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吃药,你的病,发展得比我预计还快。”

“那,那我还能坚持到生下这个孩子吗……”季海棠嘴唇颤抖。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你孩子,你,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裴问方恨铁不成钢。

“无论如何,我都活不长了不是吗,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生下这个孩子……”

从裴医生办公室出来,季海棠拿着药,直奔姆妈的病房。

“沈薇啊沈薇……”

沈蓉恶毒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季海棠正要推门的手轻轻放了下来。

“你说你风光一辈子,最后不还是落在我手上。”

“那日如果不是你撞见我和安东尼一起躺在床上,我也不用把你推下楼梯。

这都是你逼我的呀!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能就死在楼梯上呢。

你死了,我也就不用特意再来杀你一次了。”

沈蓉夸张地笑道。

姆妈!

季海棠心中一慌,直接推开门冲向了姆妈的病床。

病床上,用来维持姆妈生命的氧气罩早已被摘掉。

季海棠发了疯一般撞开沈蓉,手指颤抖着伸向姆妈鼻下。

已经……没有呼吸了。

季海棠恨红了眼睛,她扭头去看被她撞倒在地的沈蓉,声音凄厉:“你杀了我姆妈,我要你偿命!”

沈蓉慌乱地想要逃跑,可她双腿不能站立,只能在地上爬行。

季海棠两步追上她,双手掐向沈蓉的脖子。

“你疯了,你杀了我,傅枕书不会放过你的!”

沈蓉尖叫着和季海棠扭打在一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忽然,一股大力将季海棠掀开。

她抬眼望去,傅枕书一身军装笔挺,正心痛地将沈蓉护在怀里。

傅枕书险些将牙根咬碎。

是不是他只要一刻不看着,季海棠就会伤害沈蓉!

“是沈蓉,当初推我姆妈下楼的就是沈蓉!”季海棠眼眶血红,哀切欲绝。

傅枕书逼视着季海棠:“你有什么证据?”

“我听到了,我在门外听到了。

她不光当年推我姆妈下楼,刚刚还亲手杀了她!”

“可是我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去世了……”沈蓉躲在傅枕书怀中瑟瑟发抖。


季海棠看向傅枕书染红的指尖,绝望到麻木。

就在上午,她因为伤口长时间流血不止,独自到医院问诊。

却被告知患了绝症。

听医生说出这两个字时,季海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舍不得傅枕书。

可傅枕书应该巴不得她死去吧。

季海棠含着泪自嘲一笑:“只是来月事罢了。”

傅枕书看向季海棠的眼神更加嫌恶。

他站起身,抽出手帕擦净指尖。

揽着玉媚走出卧室。

“这间屋子脏了,我们换一间。”

季海棠听着,指尖颤抖着抓住桌沿。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面对傅枕书的恶语相向,原来还是会疼。

翌日,午餐时间玉媚才和傅枕书从楼上下来。

季海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帅大人昨天真过分,人家腰都直不起来了,今天还怎么去百乐门跳舞呢?”

玉媚肆无忌惮地窝在傅枕书怀中撒娇。

傅枕书冷淡抬眼,看向季海棠:“无妨,让少帅夫人替你演一场。”

季海棠心头一紧:“我不去。”

傅枕书漫不经心地揽着玉媚的腰肢:“是么,那季夫人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别来少帅府要了。”

季海棠浑身颤动地望向傅枕书。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狠到这个地步。

季傅两家是世交,他曾叫她姆妈一声婶婶啊。

对上傅枕书凉薄的视线,季海棠默然垂眸:“我去,你别动我姆妈……”

边上,玉媚咯咯笑道:“那就麻烦少帅夫人了。”

……

十里洋场,纸醉金迷。

今夜有头牌玉媚的演出,百乐门人满为患。

傅枕书搂着玉媚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打算欣赏季海棠如何当众出丑。

可季海棠的出场却惊艳了众人,包括傅枕书。

她平日装扮素雅,看起来如同水莲。

美丽,却不勾人。

此时换上性感舞裙和艳丽妆容,傅枕书清楚地听见身边男客抽气的声音。

他紧了紧拳头。

一舞结束,满堂喝彩。

有侍童捧着花束送到台上。

季海棠没有经验,直接接了过来。

台下爆发出起哄的欢呼。

“姑娘接了花,是同意陪林少喝酒了!”

季海棠这才明白,这花不能乱接。

可事到如今,为了姆妈的医药费,她也只能忍受屈辱,下台陪那个林少喝酒。

“林少好福气呀,这么个新美人儿就让他抢先了。”

听着其他男客的下流调侃,再看着季海棠走向台下的步子。

傅枕书眸色深沉。

突然,傅枕书站起身,大步向季海棠走去,抓着季海棠的手将她拖到后台。

“堂堂少帅夫人,去陪别的男人喝酒,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傅枕书对着季海棠怒吼。

“难道少帅夫人登台献舞就不丢脸了吗?”季海棠觉得傅枕书简直不可理喻。

傅枕书愣了,他分明是将季海棠从陪酒的窘境中救了下来,可季海棠竟然会顶嘴。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傅枕书向前逼近季海棠,神色鄙夷:“你很不满?看来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怎么,昨天我没有满足你,你就迫不及待去找其他男人了?”

连续两夜被傅枕书肆意羞辱,季海棠早已濒临崩溃的情绪彻底爆发。

桌上的香水和胭脂扫落一地,季海棠泪流满面:“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死够不够?”

傅枕书定定站着,满目不屑地睨着她:

“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不择手段女人怎么会舍得死,你要是真的死了,少帅府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季海棠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眼睛痴痴地望着傅枕书:“小叔,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依旧觉得我是爱慕虚荣才嫁给你的吗?”

曾经,傅枕书也愿意为了这声小叔,对眼前的少女无限纵容。

可他亲自宠着长大的女孩,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毒妇。

甚至下手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傅枕书眼神冷漠地扫过季海棠哭花妆容的脸。

“你这些话,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傅枕书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夜,季海棠一个人,从百乐门一步一步走回少帅府。

高跟鞋将她的脚磨得见血,却比不上她的心痛。

当她终于站在少帅府高高的赤红大门前,眼泪倏然决堤。

傅枕书马上就要如意了,她真的快死了。

她这个费尽心机嫁进少帅府的女人,终于要死了……

第二日,季海棠去了医院,她坐在病床边,伸手触碰季母的脸颊。

“姆妈,我在这个世界上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

当年摔下楼梯之后,季母就成了植物人。

常年在床,让季母原本圆润的脸日渐凹陷了下去。

季海棠看着心痛不已,眼泪淌落,滴在季母唇瓣上。

忽然,单人病房的房门被推开。

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来看她姆妈?

季海棠疑惑抬头。

便见一个女子操纵着轮椅进了病房。

季海棠豁然睁大了眼睛。

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多年的沈蓉!

季海棠没来得及多想,立刻扑到沈蓉身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

“小姨,你回来了!

你突然消失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蓉会突然消失,为什么自己的姆妈会跌落楼梯?

季海棠期盼甚至哀求沈蓉能给她一个答案。

这样她就能在傅枕书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能够知道是谁害了自己的姆妈。

发现季海棠也在病房里,沈蓉神色慌了一瞬。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没事乱走。

发现了她和洋人私通的事。

情急之下,她只能将季海棠的姆妈推下楼梯。

之后,那个和她私通的洋人也信守承诺,带她回了自己的国家。

当时的沈蓉很得意,她觉得自己终于摆脱嫁给傅枕书的命运,如愿以偿嫁给了洋人。

毕竟傅枕书不过是傅家不受宠的次子,当年还在军队摸爬滚打,连命都别在裤腰带上。

可到了国外才知道,那个洋人说的家财万贯都是骗她的!

她甚至连生活费都要自己挣,几年下来,还患上了双腿无力的病症。

而傅枕书竟然一步步爬上了少帅的位置。

白白便宜了姐姐的贱种。

她要回来,要争,要抢回属于她的一切!

这次来病房,就是想杀了季母,以绝后患。

没想到正好遇上了季海棠。

想到这里,沈蓉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她沉默不语,直到用余光瞄见傅枕书出现在病房门口。

沈蓉突然露出惊恐不已的神色,拼命控制着轮椅向后退去。

正在季海棠茫然之际,便听见沈蓉带着哭腔喊道:“思思,你放过我吧,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你还要再把我卖给人贩子吗?”

季海棠愕然,下意识紧跟着她。

“小姨,你在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傅枕书大步上前,一把将季海棠狠狠甩开。


“我没有做过……”

季海棠躺在地上,声音虚弱,却还在拼命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此时她的解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而傅枕书的眼神扫过她,就如扫过一只肮脏的虫子。

季海棠突然说不下去了。

她看到傅枕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蓉的脸。

那眼神里的眷恋她从未见过。

“我听手下报告,说看见了和你相似的女子,没想到真的是你。”

傅枕书在沈蓉面前蹲下身,温柔地握住她瘦削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沈蓉也换上一副温婉面容,眼中含着泪点头:“枕书,我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回来了就好,我们回家。”

傅枕书亲自推着沈蓉的轮椅向病房外走去。

他的声音低沉且温柔,是季海棠许久没有听到过的。

“你回来了,少帅夫人的位置便始终是你的。”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季海棠一眼。

季海棠如坠冰窟。

她本以为小姨回来之后,能够真相大白。

没想到,却让误会更深。

季海棠思绪纷杂地躺在地上,等她想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的手脚使不上力气,而且混杂着剧烈的疼痛,应是病症复发了。

她在地上狼狈又无助地挣扎着。

而不远处,她的姆妈只能静默的躺在病床上,再也不能护着她的女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护士发现了季海棠,将她送去看诊。

诊室内。

年轻俊秀的医生严肃地看着她,满脸都是不赞同的神情。

季海棠半撑着身体坐在病床上,不可置信地确认:“医生,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是的,不过根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还是建议你将这个孩子打掉。”

“如果拿掉孩子,我能活多久?”

“拿掉这个孩子的话,您再坚持一到两年还是可以的。”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还是能被叫做少女的年纪。

却将不久于人世。

哪怕见惯生死的医生也难免扼腕,语气中有几分沉痛。

这一瞬间,季海棠想了很多。

姆妈还躺在病床上,假如以后姆妈真的能够醒过来,到时候自己已经不再了,至少这个孩子还能陪陪姆妈……

季海棠伸手轻轻捂住自己的腹部。

孩子来得多么不合时宜。

他的爸爸不会欢迎他,姆妈又将不久于人世。

孩子,你要怪就怪姆妈吧,不要怪爸爸……

季海棠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医生,你能帮帮我吗?”

“可,可是这样的话,孩子出生时你必死无疑,你确定吗?”

医生没想到季海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海棠惨然微笑,点了点头。

这样被傅枕书羞辱嫌弃的日子,有什么值得苟延残喘的呢。

另一边,傅如宣抱着失而复得的沈蓉,心中满是感慨。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沈傅两家觉得两人身份匹配,给两人订下了婚约。

可季家那个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却喜欢上了他!

他像其他人一样,把这个小姑娘放在手心里宠大,他最爱听她叫一声小叔。

所有人都没发现,这个女孩天真外表下的恶毒内心。

有一天沈蓉失踪,沈傅两家遍寻不到。

这时有仆人站出来指认,她亲眼看见季海棠将昏迷的沈蓉卖给了人贩子!

面对指认,季海棠却无论如何不肯承认。

季家势大,季海棠是季家的掌上明珠,而沈蓉却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旁亲。

最终,对季海棠的处罚也不过是禁足三个月而已。

得知消息的傅如宣疯了一般要去找季家拼命,却被傅老打断了腿。

“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与季家为敌?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了,傅如宣也不过是傅家一个不受宠的次子。

傅老的讥讽如一根刺,深深刺入傅如宣的骨髓深处。

而季海棠的存在,也时刻提醒他,自己不过是个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的无能男人。

这种屈辱让傅如宣从此韬光养晦,一战扬名,终于坐上了少帅的位置。

他对沈蓉谈不上有多爱,但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他年少时最后的遗憾。

苍天有眼,给了他弥补遗憾的机会。

回到少帅府,傅如宣便当众宣布,要和季海棠离婚,迎娶新的少帅夫人。


季海棠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医生,你能帮帮我吗?”

“可,可是这样的话,孩子出生时你必死无疑,你确定吗?”

医生没想到季海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海棠惨然微笑,点了点头。

这样被傅枕书羞辱嫌弃的日子,有什么值得苟延残喘的呢。

另一边,傅如宣抱着失而复得的沈蓉,心中满是感慨。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沈傅两家觉得两人身份匹配,给两人订下了婚约。

可季家那个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却喜欢上了他!

他像其他人一样,把这个小姑娘放在手心里宠大,他最爱听她叫一声小叔。

所有人都没发现,这个女孩天真外表下的恶毒内心。

有一天沈蓉失踪,沈傅两家遍寻不到。

这时有仆人站出来指认,她亲眼看见季海棠将昏迷的沈蓉卖给了人贩子!

面对指认,季海棠却无论如何不肯承认。

季家势大,季海棠是季家的掌上明珠,而沈蓉却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旁亲。

最终,对季海棠的处罚也不过是禁足三个月而已。

得知消息的傅如宣疯了一般要去找季家拼命,却被傅老打断了腿。

“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与季家为敌?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了,傅如宣也不过是傅家一个不受宠的次子。

傅老的讥讽如一根刺,深深刺入傅如宣的骨髓深处。

而季海棠的存在,也时刻提醒他,自己不过是个连未婚妻都保护不了的无能男人。

这种屈辱让傅如宣从此韬光养晦,一战扬名,终于坐上了少帅的位置。

他对沈蓉谈不上有多爱,但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他年少时最后的遗憾。

苍天有眼,给了他弥补遗憾的机会。

回到少帅府,傅如宣便当众宣布,要和季海棠离婚,迎娶新的少帅夫人。

季海棠回到少帅府时,发现全府上下的佣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

他们视她如空气,连一句太太也懒得叫。

不过季思凝早已习惯。

她太累了,只想回房间休息。

推开门,却发现沈蓉坐在她的梳妆镜前。

季海棠嘴唇颤抖,她想再问问沈蓉。

为什么说时她季海棠将沈蓉卖给人贩子。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小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听见呼唤,沈蓉从梳妆台前转过身。

她看着虚弱的季海棠,上挑的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误会?”

沈蓉轻笑一声。

“误会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将我拐卖给人贩子,让我吃了许多年的苦头。

从小你姆妈就抢了我沈家小姐的风头,先在你又想抢我的姻缘,你们这对母女都应该去死。

现在我回来了,少帅府的一切,包括傅枕书本人,你都该还给我!”

季海棠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蓉。

沈蓉和她姆妈沈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因为是佣人所生,沈蓉时常被人瞧不起。

从来都是姐姐沈薇替她出头。

没想到,居然养出了沈蓉这个白眼狼。

沈蓉看着季海棠默然不语,得意地拍了拍手几名叫来佣人。

“你的行李已经搬到佣人房了,你这个贱种,也只配住在那里。”

“走吧,季小姐,别让我为难。”

整个少帅府都知道女主人的位置要换人,甚至开始改口称季海棠为“小姐”。

看着人多势众的佣人,季海棠含泪看了一眼这个被姆妈护着长大的小姨,转身离开了。

季海棠跟着佣人来到角落里的佣人房。

开始她还怀疑走错了。

可里面堆了一地的东西,正是她的行李。

季海棠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的房间。

可她也只能接受。

简单打扫灰尘之后,季海棠从行李中拿出床单铺上。

床单上,还是她亲手绣的鸳鸯。

刚刚结婚时,她憧憬又羞涩地一针一线绣下这副图案。

她一个世家小姐,从未学过针线活,不知道刺破了多少次手指。

可傅枕书却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东西丢进了佣人房。

突然,季海棠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翻找起来。

“没有,这里也没有……”

她姆妈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行李也没有找到。

那是姆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啊。

季海棠只能趁沈蓉和傅枕书一同用晚餐时,悄悄来到主卧寻找。

主卧的布置完全变了样。

可季海棠来不及伤感。

她焦急地翻找着沈蓉的妆奁。


终于,她在一个小匣子内找到了玉佩。

季海棠将小小的玉佩握在掌心,鼻尖一酸。

自从姆妈受伤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这样宠着护着她了。

就连待她温柔的小叔,也……

“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少帅府来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季海棠的回忆。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个胖佣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季海棠拼命挣扎着。

“什么东西是你的?”

傅枕书推着坐着轮椅的沈蓉进了卧室,冷漠地看向季海棠。

第六章 无可救药

“你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来闹什么。”

季海棠顾不得被佣人压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她着急地举起玉佩,试图让傅枕书看得清楚一点。

“这,这块玉佩,是我姆妈留给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

少帅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让。

傅枕书,她也不要了。

她只想乞求他们将这块玉佩还给她。

傅枕书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动。

这确实是季海棠姆妈留给的玉佩。

傅枕书刚想开口,沈蓉却道:“思思,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

季海棠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个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啊。”

“什么独一无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

“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块,当年你外祖父亲手交给我们姐妹二人的。”

“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红绳打了一个结,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两个结。”

季海棠看着红绳上的两个绳结,心沉了下去。

“那,那我姆妈那块……”

“你姆妈那块,我让崔姆妈亲手转交给你了呀,怎么还要来抢小姨的玉呢?”

压着季海棠的佣人立刻应声:“对,玉是我亲手转交给你的,怎么还来偷夫人的!”

这怎么可能……

季海棠根本就没拿到过什么玉!

看向崔姆妈得意地神情,季海棠咬住嘴唇。

她又一次被算计了。

此时傅枕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

“季海棠,你真是的无可救药!”

他差点真要被季海棠的演技骗了。

没想到她被罚去佣人房也不知悔改,还想着要抢沈蓉的玉。

“我看,就应该把她送到警察厅去,治治她这下贱毛病。”崔姆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到警察厅呢,再说,也会败坏少帅府的名声。”

沈蓉扭头看向傅枕书。

“我不怪思思的,枕书,放过她吧。”

傅枕书看着神色楚楚可怜的沈蓉,心中一痛。

沈蓉因为季海棠吃了这么多苦,依然温柔善良。

可季海棠呢?她有没有为陷害沈蓉而愧疚过?

傅枕书想着,对季海棠的愤怒更盛。

“把玉拿回来,别让她碰脏了。”

季海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还是被从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抽走。

“季海棠,你耽误了蓉儿用餐,现在去厨房,重新做一份晚餐赔罪!”

季海棠沉默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玉,被崔姆妈推着离开了卧室。

到了厨房,季海棠虚弱地问。


傅枕书,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季海棠绝望地看向傅枕书,泪珠从脸颊淌下。

“放过你?”

傅枕书看着崩溃的季海棠,竟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意。

“你陷害蓉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不……我没有害小姨,是你……”

“住口。”

傅枕书扇了季海棠一巴掌。

那张清秀的侧脸立刻浮现出红肿指印,显得触目惊心。

“不许你叫她小姨,你不配。”

“你百般陷害蓉儿,不就是嫉妒她和我有婚约。”

“现在你如愿当上少帅夫人了,还满意吗?”

季海棠惨笑着沉默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傅枕书也不会相信她。

她想嫁给他,从来不是为了当什么少帅夫人。

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已经喜欢了十年。

可儿时那个总是温柔待她的小叔,此时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季海棠一动不动地躺着,犹如一条濒死的鱼等待着凌迟的结束。

“怎么有血?”

傅枕书停下动作,看着她染血的裙摆,皱起了眉。

季海棠看向傅枕书染红的指尖,绝望到麻木。

就在上午,她因为伤口长时间流血不止,独自到医院问诊。

却被告知患了绝症。

听医生说出这两个字时,季海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舍不得傅枕书。

可傅枕书应该巴不得她死去吧。

季海棠含着泪自嘲一笑:“只是来月事罢了。”

傅枕书看向季海棠的眼神更加嫌恶。

他站起身,抽出手帕擦净指尖。

揽着玉媚走出卧室。

“这间屋子脏了,我们换一间。”

季海棠听着,指尖颤抖着抓住桌沿。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可是面对傅枕书的恶语相向,原来还是会疼。

翌日,午餐时间玉媚才和傅枕书从楼上下来。

季海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帅大人昨天真过分,人家腰都直不起来了,今天还怎么去百乐门跳舞呢?”

玉媚肆无忌惮地窝在傅枕书怀中撒娇。

傅枕书冷淡抬眼,看向季海棠:“无妨,让少帅夫人替你演一场。”

季海棠心头一紧:“我不去。”

傅枕书漫不经心地揽着玉媚的腰肢:“是么,那季夫人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别来少帅府要了。”

季海棠浑身颤动地望向傅枕书。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狠到这个地步。

季傅两家是世交,他曾叫她姆妈一声婶婶啊。

对上傅枕书凉薄的视线,季海棠默然垂眸:“我去,你别动我姆妈……”

边上,玉媚咯咯笑道:“那就麻烦少帅夫人了。”

……


季海棠回到少帅府时,发现全府上下的佣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

他们视她如空气,连一句太太也懒得叫。

不过季思凝早已习惯。

她太累了,只想回房间休息。

推开门,却发现沈蓉坐在她的梳妆镜前。

季海棠嘴唇颤抖,她想再问问沈蓉。

为什么说时她季海棠将沈蓉卖给人贩子。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小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听见呼唤,沈蓉从梳妆台前转过身。

她看着虚弱的季海棠,上挑的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误会?”

沈蓉轻笑一声。

“误会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将我拐卖给人贩子,让我吃了许多年的苦头。

从小你姆妈就抢了我沈家小姐的风头,先在你又想抢我的姻缘,你们这对母女都应该去死。

现在我回来了,少帅府的一切,包括傅枕书本人,你都该还给我!”

季海棠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蓉。

沈蓉和她姆妈沈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因为是佣人所生,沈蓉时常被人瞧不起。

从来都是姐姐沈薇替她出头。

没想到,居然养出了沈蓉这个白眼狼。

沈蓉看着季海棠默然不语,得意地拍了拍手几名叫来佣人。

“你的行李已经搬到佣人房了,你这个贱种,也只配住在那里。”

“走吧,季小姐,别让我为难。”

整个少帅府都知道女主人的位置要换人,甚至开始改口称季海棠为“小姐”。

看着人多势众的佣人,季海棠含泪看了一眼这个被姆妈护着长大的小姨,转身离开了。

季海棠跟着佣人来到角落里的佣人房。

开始她还怀疑走错了。

可里面堆了一地的东西,正是她的行李。

季海棠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的房间。

可她也只能接受。

简单打扫灰尘之后,季海棠从行李中拿出床单铺上。

床单上,还是她亲手绣的鸳鸯。

刚刚结婚时,她憧憬又羞涩地一针一线绣下这副图案。

她一个世家小姐,从未学过针线活,不知道刺破了多少次手指。

可傅枕书却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东西丢进了佣人房。

突然,季海棠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翻找起来。

“没有,这里也没有……”

她姆妈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行李也没有找到。

那是姆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啊。

季海棠只能趁沈蓉和傅枕书一同用晚餐时,悄悄来到主卧寻找。

主卧的布置完全变了样。

可季海棠来不及伤感。

她焦急地翻找着沈蓉的妆奁。

终于,她在一个小匣子内找到了玉佩。

季海棠将小小的玉佩握在掌心,鼻尖一酸。

自从姆妈受伤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这样宠着护着她了。

就连待她温柔的小叔,也……

“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少帅府来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季海棠的回忆。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个胖佣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季海棠拼命挣扎着。

“什么东西是你的?”

傅枕书推着坐着轮椅的沈蓉进了卧室,冷漠地看向季海棠。

第六章 无可救药

“你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来闹什么。”

季海棠顾不得被佣人压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她着急地举起玉佩,试图让傅枕书看得清楚一点。

“这,这块玉佩,是我姆妈留给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

少帅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让。

傅枕书,她也不要了。

她只想乞求他们将这块玉佩还给她。

傅枕书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动。

这确实是季海棠姆妈留给的玉佩。

傅枕书刚想开口,沈蓉却道:“思思,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

季海棠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个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啊。”

“什么独一无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

“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块,当年你外祖父亲手交给我们姐妹二人的。”

“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红绳打了一个结,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两个结。”

季海棠看着红绳上的两个绳结,心沉了下去。

“那,那我姆妈那块……”

“你姆妈那块,我让崔姆妈亲手转交给你了呀,怎么还要来抢小姨的玉呢?”

压着季海棠的佣人立刻应声:“对,玉是我亲手转交给你的,怎么还来偷夫人的!”

这怎么可能……

季海棠根本就没拿到过什么玉!

看向崔姆妈得意地神情,季海棠咬住嘴唇。

她又一次被算计了。

此时傅枕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

“季海棠,你真是的无可救药!”

他差点真要被季海棠的演技骗了。

没想到她被罚去佣人房也不知悔改,还想着要抢沈蓉的玉。

“我看,就应该把她送到警察厅去,治治她这下贱毛病。”崔姆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到警察厅呢,再说,也会败坏少帅府的名声。”

沈蓉扭头看向傅枕书。

“我不怪思思的,枕书,放过她吧。”

傅枕书看着神色楚楚可怜的沈蓉,心中一痛。

沈蓉因为季海棠吃了这么多苦,依然温柔善良。

可季海棠呢?她有没有为陷害沈蓉而愧疚过?

傅枕书想着,对季海棠的愤怒更盛。

“把玉拿回来,别让她碰脏了。”

季海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还是被从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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