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妩隐青渊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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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知青下乡热,我爷爷是城市里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我老家寨子里。不管任何时代,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高级知识份子,对女人来说,都是诱惑,尤其是对山里女人,更为致命。我爷爷一来寨子,我奶奶立马就相中了他。

《王妩隐青渊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但在我们当地,却没一个人敢娶。

为什么呢?因为我奶奶是我们黔西南一带,赫赫有名的草鬼婆!

我叫王妩,老家是云贵交界少数名族的,草鬼婆,也叫蛊女,就是专门养蛊害人的女人。

在我老家这边,谈蛊色变,而我奶奶,最擅长养的还是蛇蛊,就更令人恐惧。

养蛊传女不传男,女人养蛊,就注定孤独终老。

但我奶奶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想一辈子没个男人啊,于是就想了条诡计,专门挑那些男知青下手。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知青下乡热,我爷爷是城市里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我老家寨子里。

不管任何时代,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高级知识份子,对女人来说,都是诱惑,尤其是对山里女人,更为致命。

我爷爷一来寨子,我奶奶立马就相中了他。

奶奶长得漂亮,我爷爷是大城市里来的,不知蛊的厉害,被我奶奶热情招待住进了家里,从此,我爷爷就成了上门女婿。

可是她们在一起生活不到七年,我爷爷就暴毙了!

听我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偷偷的瞒着我奶奶,急急忙忙的把我爸送进了就近的城里安顿,当天晚上,我爷爷因为没赶到回去的末班车,跪在车站嚎啕大哭。

零点一过,我爷爷的七窍开始流血,嘴巴、耳朵,甚至是肛门里,钻出了数百条筷子粗的黑蛇,被路人送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我爷爷的五脏六腑,全都被吃空了。

别人都说这就是我奶奶给我爷爷下的蛊,约定的时间没回去,蛊就发作了。

我从小都在城里长大,对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不太相信,就连我爸他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情真真假假,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爸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我爷爷死前叫我爸永远都不要回黑老寨。

黑老寨,就是我奶奶住的那个寨子。


“啊!”我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声:“爸,奶奶,快来救我,我床上有蛇!”

这蛇被我吵醒,对我吐出一根尖长鲜红的蛇信子,嘴巴里发出那种恐怖的嘶嘶嘶的声音!

我都快被吓傻了,窝在被子里不敢动,生怕这大黑蛇会咬我!

我爸我奶奶听到了我的声音,赶紧的推门进来!

当他们看见一条这么大的蛇盘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爸怕的脸都白了,倒是我奶奶,直接操起门脚边的一根棍子,对着我身上的大黑蛇喊道:“黑虾子,你咋大半夜的出来吓唬人,还不快回去!”

这条蛇就叫黑虾子?!我有点懵了。

我身上的蛇似乎听得懂我奶奶的话,立起身子,转过一个尖尖的脑袋,向着我奶奶看过去,但是并不理会我奶奶。

“反了你了!”我奶奶有点生气,尽管她手里拿着棍子,却也不敢过来,像是十分忌惮我身上趴着的这条黑蛇。

现在我奶奶也没办法了,我慌得一下子就哭了。

而这条蛇见我哭的眼泪横流,整个身子往下一俯,竟然一瞬间在我身上消失了!

这一时间,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一条活生生的蛇,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慌忙的掀开被子,想寻找那条蛇哪去了!

可蛇没看见,却看见了我光秃的身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斑驳吻痕!

我愣住了,我想起了刚才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难道我以为是幻觉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吗?!

我奶奶向我走了过来,往我身上一看,奇怪的问我说:“你跟黑虾子睡过觉了?”

我心里一紧,但嘴上倔道:“什么嘛?我怎么可能跟一条蛇睡觉?!”

我奶奶看了我一会,坐到我身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怪你,黑虾子已经入了你的身,以后你就要接奶奶的衣钵,自立门户,以后就要给别人看蛊收蛊了。”

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奶奶。


这男的刚跟我回市区,就知道离市区六十公里外,还有个叫下马镇的医院里有人中蛊了!他是神仙吗?!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对那人生地不熟的,去找人也太麻烦了吧。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张精致的尖尖下巴向我凑了过来,薄唇贴着我的耳朵幽幽的蛊惑我说:“当然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爸妈身上,他们就在门外。”

男人说话的时候,他那分叉的舌头,就舔在我的耳朵上,我吓得头皮都发麻又痒。

我生怕这男的真会去害我爸妈,于是赶紧的讨好这男的:“黑虾子大哥你别冲动,不就是六十公里路嘛,我明天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嗯?你也敢叫我黑虾子?”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悦。

“啊?!”

这老祖宗那带着满满杀意的语气,让我又胆颤了起来:“我听我奶奶也是这么叫你的,黑虾子不是你的名字吗?!”

男人无语,不过他也懒得跟我计较,离开了我身旁,懒懒的着床上躺上去。

“你听好了,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就要重新给我起个名字,我看你也像是个学生,起名应该不会比你奶奶差吧。”

原来当蛊婆还要给自己的蛊取名字?

“那叫你铁柱?”

顿时,床上一道满含杀意的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

“怎么,看来我昨晚让你挺满意。”男人卷着他胸口的一缕黑发,阴阳怪气的问我。

“什么昨晚挺满意?”我有些疑惑。

但是转瞬脑海里想起昨晚他与我的亲密接触,脸刷的一下顿时就红了。

见我羞的无地自容,男人不要脸的又对我冷傲一笑。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允许你天天晚上这么叫我。”

可拉倒吧,想到这人是条蛇,昨晚的那场似梦非梦,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过见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便主动对我道:“我真名叫隐青渊,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我,我爱凉爽黑暗的地方,食物是蛊、还有人的精血,把我养好了,你想发财,我让你发财,你想杀人,以后方圆几百里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隐清渊。

“养我易反噬,一旦你对我不轨之心,我会让你死的比谁都难看!”

冷厉的声音落下,床上一空,那男的消失之快,就像从来没来过一般。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蛇蛊在我肚子里鼓动游走。

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样,当一辈子蛊婆了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简单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马镇的路线。

为了避免我爸妈也受到隐青渊的牵连,于是我也没把我要出门看蛊的事情跟他们讲,就跟他们说我想去逛逛街,让他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会自己洗澡吗?”


“你们人养的猫猫狗狗,会自己洗澡吗?”隐青渊反问我。


“可你不是猫猫狗狗啊。”


“我是蛊,一样的,是你饲养的宠物。”


隐青渊说最后这话的时候,语气忽然就变得暧昧。


他声音里就像是带着刀子,撩的的心悸,但是又不敢乱动弹。


“那怎么宫时旭就不像你这样大爷?”


“哼。”隐青渊薄唇轻抿,对我一笑:“因为有我在,他就抢不过你。”


说着,隐青渊伸出他那已经被水打湿的手将我向着他面前一搂。


一个冰凉的吻瞬间就向着我的唇上覆盖了上来。


“没谁能跟我抢的过你的,明白了吗?王妩。”


说着,隐青渊抱着我一个转身,向着浴缸里压了下去。


水浪层层,密汗汹涌。


看着我眼前极度不讲信用的隐青渊,此时此刻,我特别讨厌他,但却又无能为力。


陪着隐青渊洗完澡后,我收到了小刘给我发的监控视频。


这个视频是昨天晚上的。


果然如同小刘说的一样。


刚才电网里关着的那些人,此时已经在电网里高度腐烂,一张张漆黑掉皮的脸,他们不断的在电网里相互追逐,只要扑上了其中一个,那几乎就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们就像是野兽那样,吃掉已经追到的同胞,而那个穿着官服的小哥,在里面也格外的凶猛。


里面死的两个人,全都是这个小哥吃完的。


想到官服小哥白天还是这么细皮嫩肉,到了晚上就变成这么恐怖的模样,我实在是惊悚。


而在这时,隐青渊这才回答我刚才进屋问他的问题。


“这些东西,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那是什么?”


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僵尸会吃人。


隐青渊此时已经围着个浴巾躺在床上,并且将我向着他的怀里抱了进去。


他握着我拿着手机的手,另外一个手则点着我的手机屏幕。


“僵尸只会吸食人畜的血,而只有蛊才会相互厮杀,剩下的最后一只,才能成为蛊王。”


“你的意思是,里面关着的那些人,是蛊?”


隐青渊放下了我的手,回答我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不过他们应该是被寄生在他们体内的蛊虫所吞噬,才会在晚上释放出天性,而白天,则是他们人性的部分。”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抚仙湖里以前的那些群尸,都已经被我们所看到的这几个人给吞噬杀戮了,他们是在最后的胜利者。”


“也就是说,不是抚仙湖里走上来十具尸体,而是杀遍抚仙湖里仅存的十位王者,从湖水里走了出来?”


隐青渊侧头对我一笑:“小助理总结的不错。”


不过隐青渊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眼屏幕里的几个灵蛊。


“这电网,就是天然的容器,今晚,就是这六只蛊的蛊王争霸之夜。”



“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


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如果得不到解药,浑身奇痒溃烂而死,而这母子蛊,听都没有听过。


“母子蛊,就是用死去的孕妇的子宫养成的。”隐青渊跟我解释。


“养蛊的人必须在端午节那天抓上七七四十九只待产子的毒虫,放在死去孕妇的子宫里,让这些毒虫吃尽胎儿与胚盘后,他们再相互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只,研磨成粉,只要喂给人吃了,就会成为蛊母,这个蛊母接触到任何东西,就都会粘上它的卵,这些卵会吸食一切活物的精血,给蛊母吸取养分。”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


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我奶奶说隐青渊修为已经挺高了,不然别的蛊为什么都是蛊,只有他变成了人,可是我从小就怕蛇,他又时不时的把他那Y形舌头吐出来让我很害怕啊,于是弱弱的问了句隐青渊:“哥,你的舌头可不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啊?!”


见我挑他毛病,隐青渊不爽,皱了下他那双漂亮的长眉:“就你事多,有机会让你尝尝舌头的妙处,你就舍不得让我收起来了。”


我不屑,这蛇信子还能有什么妙处?


不过隐青渊还是把他的蛇信子变回了人舌的模样。


看来这隐青渊也没我奶奶说的这么凶神恶煞,只是我奶奶说这隐青渊看中了我,所以才让我当蛊婆,那他什么时候见过我?


不过比起这个疑问,此时我倒是挺担心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才四十来岁,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她老公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病,老公还没回来她就死了,也太可怜了吧!


于是我问隐青渊:“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她要是今晚死掉的话,她老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已经晚了,那些子蛊已经将她的内脏全部吃完了,她之所以手指痒,是因为那些子蛊已经在吞噬她的手指了,至于她老公——。”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眼四周,再对我道:“她老公已经在外面养了女人,不会再回来了。”


“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但凡是有虫蛇的地方,我都能与他们交流。”


此时除了牛逼二字,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夸赞隐青渊。


只是可惜了这女人,还在傻傻的等她的老公回来带她去大医院看病。


傍晚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妈,跟他们说我在同学家住一晚,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然后找了个医院附近的角落,呆了起来。


隐青渊说那母子蛊,一般都是晚上活动,而且闻气味,这母子蛊在医院里已经潜伏很久了,那女人常年住在医院里,就算是没吃那只死鸡,母子蛊也会在把那些鸡全都吃完后,再转到她身上去,而吸满了精血的母子蛊,就是隐青渊想要吃的食物。


夜幕降临,那个女人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我看见这女人关了诊所的门,去后院水井旁打水洗澡。


可是刚脱衣服,停落在诊所后院里的鸟雀忽然冲天飞起,女人忽然七窍流血,身体笔直的向着井边倒下!


一股像是腐肉或者是死老鼠的味道,瞬间从院子里弥漫了过来,熏的立马捂住了口鼻。


我又害怕,又紧张,向着隐青渊挨近了些,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尸臭味。”


隐青渊淡定的回答我。


“这女人刚死,怎么就会发臭?”我有些不解。


隐青渊比我高很多,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幽邃神秘。


“有东西要出来了。”


隐青渊回答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见吊在经历的绳索忽然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正抓着井绳从井里爬出来!


随着这根井绳的晃动,尸臭味愈发严重!


现在天已经昏暗了,我死死的盯着井里的井绳看,也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被吓的原因,我的脑袋上已经涌现出一层薄薄的密汗。


这井里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忽然,一只乌黑枯瘦的人手,伸出了出来,抓住了水泥砌成的井沿,紧随着一个极度腐烂的男人头,出现在了我的眼里!


我吓得差点大叫,不过就在我要叫出声的时候,隐青渊的手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淡淡幽香,从隐青渊的指缝中向着我鼻尖弥漫了进来,让我安定了不少。


这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在院子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那个男人带着满身湿漉漉的腐烂脓血的从井里爬了出来。


他该不会就是隐青渊要找的那个男人吧!果然就在医院里!


当这男人从井底爬出来后,我看见明明已经死了的女人,忽然又很诡异的反弓着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向着这个男人走了过去!


两具尸体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我看见女人头上的七窍里,钻出无数只有米粒大小般的黑虫,这些黑虫就如同蚂蚁过道那般,密密麻麻的在空中架起一座桥梁,向着这满身脓包的男人的七窍里爬了进去!


这男人的腐烂发臭的身体,在这些黑虫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后,他身上皱巴的皮肤开始逐渐变得光滑,明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可他这会却逐渐的恢复健康皮肤!


“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人养这种蛊,原来是有人想让这男人起死回生。”


隐青渊松了捂住我口鼻的手松了下来,随即变成一条足足有手臂粗的大黑蛇,向着这男人爬了过去!


那男人看到向着他爬过去的大黑蛇,明显就感觉到有些恐慌,慌慌张张的就想往着井里钻进去,但是已经晚了。


黑蛇已经游到了这男尸的脚下,向着这男尸的腿上缠了进去,消失在了这男人腿上的腐肉里。


痛苦的嘶吼从这男尸的口中发出,他僵硬的舞动着四肢,想要将我的蛇蛊从他身上赶下来,但是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在大黑蛇的吞噬下,那具男尸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肉,就像是干瘪的气球,瞬间凹陷了进去,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身躯,在被吸尽最后一滴精血后,直直的倒在了那女人的尸体旁边。


一阵清风向我飘了过来,隐青渊已经在我身边站着了。


可能是因为吃了那些母子蛊,他的气色要比刚才好了很多,唇瓣也更鲜润光泽了一些,那颗病恹恹的泪痣依旧在他眼睑下,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忍不住疼惜的假性柔弱。


“真恶心。”


隐青渊吃饱还不忘吐槽,伸手缠在了我的肩上吐槽那母子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向着我身上压了下来。


从我见他那刻起,就没见他好好的站过,不是靠墙就是靠我,该不会是条软皮蛇吧!


不过就在当我想将隐青渊从我身上推下来时,我一转头,看见医院微掩的后门门缝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红着一双眼睛,正恶毒的盯着我和隐青渊看!


“隐清渊,你看,那有个老奶奶,在看着我们!”


隐青渊不屑转眼一扫,可是那老太婆,竟然就在隐青渊看向她的那一刹那,瞬间就消失了!


“这人怎么不见了?刚才我还看见她了!”我赶紧的对着隐青渊说道。


于是我一股脑就把我奶奶怎么骗我回寨子的前因后果都给赵刚的奶奶讲了,还添油加醋的告诉赵刚奶奶说那蛇蛊太厉害了,如果除不掉它的话,我会被他弄死的。


说着挤出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刚奶奶见我哭的凶,一边安慰我,一边生气的说:“没想到这王老太害别人还不够,自己的亲孙女都下手,她真不是个人!”


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赵刚奶奶有点犯难。


“如果我家玉面在的话,兴许还能和你肚子里的黑虾子斗一斗,只是我家玉面玩心大,它在山里头待不住,前几天刚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玉面?玉面是蛊的名字吗?”我问赵刚奶奶。


“对啊!”赵刚在一旁回答我:“玉面是我奶奶养的蛊里面最厉害的了,是少数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猫蛊,那只猫我见过,是只异瞳白猫,特别帅,我奶奶可宠它了!”


说着努嘴往外看过去,再对我说:“喏,外面那些池塘里的鱼,都是我奶奶养来孝敬玉面的。”


猫蛊?


猫也能养成蛊吗?


我听说养蛊一般都只限带毒的昆虫和爬行动物,比如蛇、蜈蚣,水里的水蛭,天上会飞的不成,地上四腿跑的也不成,猫是四脚兽,这老太太是怎么把一只猫炼成蛊的?


而且这老太太为了孝敬自己养的猫蛊,喂养了几池塘的鱼,这也太宠了吧。


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央求着赵刚奶奶:“那奶奶可以把你的玉面喊回来,帮我看看吗?”


赵刚奶奶摇了摇头,对我道:“玉面不是我炼的蛊,是我五十年前外面捡回来的,所以也不知道传唤它回家的咒语,每年它都会固定回家两三趟,出去就找不到了。”


当我听到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赵刚在一旁急了,对着他奶奶道:“奶奶你不是还有其他的蛊吗?试试呗,看看能不能把王妩身上的黑虾子给搞下来,不然我们回来这一趟就白回来了。”


这赵刚肯定是想着要是我和他就这么回去了,他在我这的好处就拿不到了。


“其他的蛊崽子,可能不是黑虾子的对手。”赵刚奶奶有点顾虑。


“奶奶,你这么厉害,一个不行就所有的蛊一起上,以百敌一,难道还怕干不过一个黑虾子?!我从小到大,可没见您输过!”


可能被自己孙子吹捧了几句,赵刚奶奶有点飘了,最后竟然被赵刚给说动了。


方法就是按照赵刚说的那样,用他奶奶养的所有的蛊,来对付我身上的隐青渊。


虽然我觉得这么勉强有点不妥,但是赵刚奶奶已经答应下来,加上我也巴不得能将隐青渊从我身上除下来,所以我也没有多说。


赵刚奶奶带我们去她房间,她的房间里摆满了一个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的坛子,密密麻麻的堆着,这么看过去,足足有几百个!


赵刚奶奶指着这些黑坛子,告诉我和赵刚。


“这些坛子里装的都是我养的蛊崽子,是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能不能成,就看它们了。”


说着要我和赵刚把这些蛊坛搬出来,放在大厅的中间,摆成圆型的模样。


我和赵刚来来回回搬了上百趟,几百个蛊坛摆满了大厅。


法阵摆好后,赵刚奶奶用针扎破了我的手指,挤了八滴血滴在一个小碗里,然后要我坐在这些蛊坛的中间。


其她的,就交给她好了。


我看着我周围的这些蛊坛,这些蛊坛里,有的装的是蜈蚣,也有的是蛇,甚至是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隐青渊在我身体里的原因,当我坐在这些蛊坛中间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周边那些蛊坛里的东西在本能的畏惧我,用更贴切的话来说,是畏惧我身上的隐青渊。


这些蛊可能根本就不是隐青渊的对手,如果强行斗起来,一定会出事吧!


可是不想一辈子当蛊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随着一阵低沉的咒语从赵刚奶奶的口中念出,只见赵刚奶奶把一把黑乎乎的灰烬丢进刚才装有我血的碗中,随即,碗里的灰尘与血无火自焚,身边上百个黑坛子,在我身边瞬间哗啦啦的抖动了起来!


“嘿呦哈、嗯哈哈嘿哟哈、啦唔嗦嘿……。”


随着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从那些蛊坛里钻出向我爬过来,穿破我的毛孔,向着我的身体里钻了进去!


黑烟从数百个罐子里飘出来,整个大厅瞬间变得浓烟滚滚!


赵刚她奶奶边念咒语,边敲着一面牛皮小鼓。


鼓声规律,三连拍一组,就像是在将所有的蛊都集合起来!


随着鼓点越发的急促,我的身体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股剧痛从我的肚子里弥漫进我的全身!


开始我还咬牙忍着,可是鼓声越来越激烈,痛的我脑子都迷糊不清了,痛的在地上打滚。


每滚一下,就像是身体里扎进刀尖,鼓声越来越急促,我痛到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最后我终于鼓起一口气,挣扎的对着赵刚奶奶喊:“奶奶别敲了……。”


五脏六腑好像死被万只毒虫啃噬,又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穿,我痛的额头青筋暴起,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口浓郁的鲜血,从我喉咙里涌了上来。


“奶奶,王妩好像不行了,要不算了吧!”


我听到了赵刚在紧张的喊着他奶奶的声音。


但是这会赵刚她奶奶的声音里也全都是带着惊慌:“我也想停,可是我停不下来啊!”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依旧在继续,我快要奔溃了!


赵刚奶奶的声音又在我耳边惊恐的传了过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黑虾子他在吃我的蛊崽子们,全都快要被它吃光了!我不是它的对手!”


“奶奶,那现在怎么办?王妩好像也快不行了!”


我最后听见的是赵刚的声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直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见赵刚那张贱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王妩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和我奶奶就要蹲号子了!”


这时赵刚奶奶走了过来,我看见老人家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就关切的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还说呢,都怪你肚子里的那只黑虾子,把我奶奶养的蛊崽子全都吃了,我奶奶就指望这些蛊崽子给别人看看蛊,赚点钱养老,现在倒好,全没了!!”


赵刚刚说完这话,老太太又在旁边拿着手绢擦着眼泪。


一百多只蛊,隐青渊连面都没现,那些蛊就全都成了他的口粮!


怪不得隐青渊出门的时候都不制止我,我猜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会我又气又没办法,感觉被隐青渊算计了,但是又找不到证据,害我还白白疼了一场!


“奶奶,对不起。”


我给赵刚奶奶道歉。


赵刚奶奶擦了擦眼泪,然后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手。


“不怪你丫头,黑虾子在我们几个省都是鼎鼎有名的厉害角色,以前你奶奶仗着黑虾子在身上,为所欲为,都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说到这时,赵刚奶奶叹了口气。


“也是我不好,知道我的蛊崽子们不是黑虾子的对手,还要把它们往黑虾子的嘴里送,现在奶奶自身难保,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赵刚奶奶尽力了,而隐青渊还在我的身上,我难过的低下了头。


赵刚奶奶见我伤心,想了想,伸手从她的衣服扣上解下一个铜制的铃铛递给我,铃铛用白线吊着,看起来还挺精美。


“这是玉面最爱的玩具,你带在身上,只要玉面离你不远,它就会凭借这个铃铛认出你,只要玉面在,你就有救了。”


“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赵刚奶奶。


“只不过有件事情,我一定要交代你。”


“奶奶请说。”我恭恭敬敬的回答赵刚奶奶。


“你奶奶不是什么好人,黑虾子跟着你奶奶也不是什么好蛊,它在你身上你可要当心,别被它蛊惑,害人之事不可做,在它没从你身上下来之前,你千万不要用它去害人,否则就算是玉面找到了你,也无法再救你。”


“你要谨记,害人终害己。”


赵刚人品不咋地,但是他奶奶却真是个好人。


我伸手接过这个铃铛,对赵刚奶奶感激的不行,为了弥补奶奶的损失,我把我包里带来的钱,全都给了老太太。


奶奶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在赵刚奶奶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和赵刚回到市里。


因为我把钱都给赵刚奶奶了,我现在也没钱请赵刚吃饭,于是就欠着。


回到家之后,我疲惫的刚打开门,就看见隐青渊已经侧躺在我床上休息了!


见我回来了,隐青渊手里卷绕着赵刚奶奶给我的那个铃铛,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赵刚奶奶给我的铃铛,怎么会在隐青渊的手里?


我赶紧的向着隐青渊走过去,伸手就想将我的铃铛给抢回来!


但是别看隐青渊一张苍白小脸,尼玛一脸的病娇无辜惹人垂怜模样,但是力气贼大,心眼坏绝,在我快拿到铃铛的时候,拿着铃铛的手用力往后一扬,任由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打闹,就是不让我碰到铃铛。


“你把铃铛还给我!”


我气呼呼的对着隐青渊喊道。


隐青渊见我不爽,这才抬起他那张尖翘下巴看向我,冷笑着对我说了一声:“你还记得之前我对你说过的什么话吗?”


我回想了想,隐青渊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说过一旦发现我对他有不轨之心,会让我死的很难看。


想到这,我有点害怕了起来。


但我还是在隐青渊面前嘴硬。


“贱命一条,你爱咋样咋样!”


本来就因为没搞死隐青渊我已经很气了,现在又被隐青渊戏耍,我对他真是半点耐心都没有。


隐青渊冷傲一哼,从床上上起身:“我才不要你的贱命,把你弄死了,谁养我?!”


看来这隐青渊还挺识趣。


“那你想干什么?”


隐青渊忽然对我一笑,向我探过身来,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我鼻尖一点,将我的铃铛,丢在我的手上。


“搬了新家,那就要沐浴,你这有浴缸,就罚你伺候我洗澡。”


真是搞笑,一条蛇也这么讲究爱干净?


我有点不情愿,凭啥我要伺候一条蛇洗澡?


见我无动于衷,隐青渊伸手挑起了我的下巴。


“你该不会还想再尝试一遍昨天的惩罚了吧。”


话音刚落下,我忽然就感觉我的肚子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疼了起来!


这种熟悉的痛,瞬间就把我吓得脸都凉了。


昨天我之所以肚子会这么痛,就是因为隐青渊在惩罚我!


我不甘心的看了眼隐青渊。


隐青渊居高临下的冷笑着看我。


不就是给条蛇洗澡嘛,总比赔了命强。


我识趣的进了卫生间,给浴缸放水。


隐青渊洗个澡都很讲究,又要我拿香薰灯,在浴室里开着,然后又要我把浴室的灯关了,只留下香薰灯的甜蜜暖光。


在水放好后,本来以为我的任务完成,我终于能回椅子上坐坐休息时。


隐青渊忽然站在了我身后,低头向着我的耳边凑归来,半引半诱的对我说:“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


开什么玩笑?难道隐青渊自己不会脱衣服吗?


只是我抬眼正欲拒绝隐青渊的时候,发现他就低垂着眼睛看着我。


腾腾雾气从浴缸的水面飘出,在热气的蒸腾下,香薰的味道发挥到极致,柔和的灯光将隐青渊的眼神照的格外迷离,尤其是他眼尾的那颗泪痣,在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与性感,令我忍不住的对他想入非非。


这一瞬间,也不知道是香薰过于催情,原因还是这浴室里的气氛过于暧昧,孤男寡女,让我的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隐青渊拉住我的手,隔着衣服向着他的胸膛摸过去,我伸手解开隐青渊的衣服,将他的衣领从宽阔白皙的肩膀处退下来。


美人宽衣,结实的胸膛,细腻的肤质,在我脱他衣服的时候,我的手无意触碰到他胸口,是一种如同锻料般的柔滑触感。


这种触感十分的奇怪,就像是带了毒的药一样,当我的手指触碰了后,又忍不住想去多触碰一会。


不过隐青渊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这种想法,隐青渊忽然对我勾唇一笑:“过来,一起洗。”


说着一阵水声响起,隐青渊带着我,躺在了浴缸里的洁白泡沫中。


当有水滴溅到我的脸面上,我这才清醒了过来,看见我和隐青渊此时就一起躺在狭小的浴缸里,他光着身,而我身上穿着的白色裙子,全都被浸湿了!


“啊!”我赶紧捂住我的春光乍泄,刚想从浴缸起身,但是隐青渊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让我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怀里。


“你嘴唇怎么破了?”


隐青渊问我。


“什么?”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嘴唇,是昨天在赵刚奶奶做法的时候我被我自己给咬伤了。


“让我亲亲就好了。”


隐青渊说着的时候,见他那湿润的唇瓣,向着我的唇上覆盖了上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隐青渊,他那满头长长的发,就像是水草那般在浴缸里随着他的动作摇曳飘荡。


我想推开他,但是双手又使不上劲,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他抽干了。


浴室特别的热,我身上还穿着衣服。


隐青渊在吻我的时候,伸手摸到了我额头涌出的密汗,于是这才将唇瓣移开了我的唇,藕断丝连。


隐青渊微侧着头,在我耳边喘着气息:“你都出汗了,把衣服脱了。”


我知道隐青渊这是在蛊惑我,可是看着他醉意盈盈的模样在我面前的时候,俊俏的脸蛋撩人心魄,他应该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可是我总想起他是个蛇蛊,顿时唇上缠绵的湿润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有点恶心,又不太好当着隐青渊的面表现出来。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我去开门了!”


我赶紧的从浴缸里起身!


在路过镜子的时候,无意往镜子里一看,我唇上的伤,真的被隐青渊亲后,竟然好了?


但是出了浴室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又没点外卖,这种时候是有谁来敲门?


我往身上披上了个毯子,从猫眼往外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个农民大哥,皮肤晒得有点黑,站在我的门口,一直都在抹着眼泪。


我把门打开了,只见这男人见到了我,愣了一下,然后激动的一把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哭着对我道:“你就是王妩吧,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这男的看起来实在是眼生,我根本就不认得他,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叫王妩?


见我疑惑的站在门口,这男的似乎这才想起要自我介绍,又赶紧的跟我说:“我叫李大贵,普安县人,是经过高人指点来找你的,还请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这时,隐青渊腰上已经裹好了浴巾,从我身后向着我的腰上抱过来,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问李大贵说:“这个高人,该不会是个身高一米四,满头白发,下巴尖尖的一个老太婆吧。”


隐青渊形容的,不正是我奶奶吗?


“对对对!就是她,是这个老人家昨天云游到我们村子里,说我儿子是中了蛊,要来你们这个小区402房间,找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姑娘,只有这个姑娘才能救我儿子的命!”


我奶奶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而且我才刚搬过来!更奇怪的是我奶奶早就离开了,我的行踪她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求求你了,我儿子是我家唯一的独苗,要是他死了,我一家人都不知道该要怎么活下去了!”


李大贵说着,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掩面痛哭了起来。


“叔叔进屋说话吧。”我赶紧的扶着李大贵起来,本想让他进屋坐坐,把事情先和我说清楚。


不过在我要请李大贵进来的时候,隐青渊却拦住了李大贵,懒洋洋的对着李大贵说:“进屋就不必了,把你家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给我们就行,明天我们会过来帮你看看。”


隐青渊回答的这么轻车熟路,看来之前跟着我奶奶的时候,这种生意他没少接。


只是如果它和我奶奶之前如果真的帮了这么多人解蛊,为什么我奶奶的名声还会这么臭?


“好好好!”


见隐青渊答应了,李大贵激动的手足无措,摸着浑身的口袋想找笔纸,都忘了他压根就没带笔和纸。


我见他这样,于是就进屋拿了手机,让李大贵把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记了下来,约了明天下午到他家的村子里。


送走了李大贵,隐青渊这才重新躺进了浴缸,对我说:“你奶奶这个老太婆,就是喜欢折腾别人。”


“可是我奶奶她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我问隐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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