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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霍时洲在,陆雪衣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霍时洲,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霍时洲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陆雪衣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霍时洲面无表情:“荒谬。”



陆雪衣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陆雪衣,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霍时洲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陆雪衣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陆雪衣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霍时洲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陆氏雪衣,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陆雪衣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陆雪衣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霍时洲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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