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映洲身边的第四年生日,我收到了两个信封,一封是他的婚礼请柬,一封是我的癌症确诊。
我坐在地板上沉默了许久,两张纸被我放在了一左一右,在我眼里就像是两条岔道,条条都是死。
手机铃声响,我的神经跟着抽痛,接电话的时候顺带躺了下来,那头是个很温柔的女声。
「姚看女士,您好!我这边是月川私立医院……」
我很喜欢赤着脚在地板上走路的感觉,深秋了也没有开地暖,脚底一片冰凉,过了很久,我才挂了那头在小心翼翼地劝解我去化疗的电话,下一秒,盛映洲的名字就映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其实很少给我打电话,需要我的时候一般都是特助公事公办地通知时间、地点,所以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会儿。
也不过二十秒电话便挂了,他的耐性也就这样了。不过两分钟,特助的电话就会打过来,冷冰冰地告诉我哪里又做错了,我就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现在他面前。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什么狗德性没人比我更清楚。
我坐起身,拿起还在响着的手机往前扔,刺耳的铃声总算消停了,电视也被我砸了个窟窿。
我做了个深呼吸,把胸腔的情绪都压了回去,把地上的东西塞到茶几柜里,然后上楼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