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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开,林殊快步冲出去,直接到了总统套房前,拿卡刷开门,推门进去。

这是个欧式装潢布置的奢华套房,里边极深,可一踏入门口,她就闻到了血腥味。

林殊是闻着这股味往里走,越走那股血腥气越浓,浓得几乎吞没她的七窍,让她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砰。”

林殊上前推开未关实的房门,一进去,她就看到床上的隆起,脱下的衬衫西裤就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只见应寒城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脸色苍白得可怕,额角贴着纱布,眉头还拧着,不知道是不是疼。

“……”

林殊没有打扰他,在墙边的单人欧式沙发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人,鲜血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飘散得到处都是。

昏黄的小灯下,时间悄然流淌,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看了有多久,直到应寒城的眉头越拧越紧,不舒服地睁开眼,惺忪地往前看去,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你来了。”

应寒城没有意外,他的声音沙得就像喉咙被沙子磨过一样。

“要水么?”

林殊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嗯。”

应寒城应道。

林殊转身走出去给他倒水,等回来的时候应寒城竟然撑着坐了起来,上半身赤裸着,一手按向肩处的伤口,大约坐起的动作拉扯到了,见她进来,他立刻放下手,眉宇间的皱褶也平下来。

“还能坐起来?”林殊淡淡地问道。

“当然,你爸那点劲可打不死我。”

应寒城满不在乎地道,抬起手伸向她要水。

“是么,这么说你现在身体还不错?”她又问,一张清丽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不出喜看不出怒。

“心疼我?”

应寒城勾唇。

林殊端着水靠近他,应寒城正要接过水,她忽然倾斜过杯子,一杯子照着他的侧脸泼过去。

水是温的。

水溅了应寒城一脸,却没有流到后背,只从脸上往下流淌,连长睫都沾着水珠,英俊的面庞狼狈得厉害,他闭了闭眼,伸手拂过一脸的水,抬起黑眸盯着她。

林殊将空杯子重重地放到一旁,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走。

“你去哪里?”

应寒城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按在床上想下来,却被伤口扯得倒吸一口冷气。

林殊回头冷漠地看向他,“你喜欢不要命的疯,我不喜欢,我不奉陪。”

刚刚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甚至不敢掀开他的被子看一眼伤势,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他这条命是应咏希发了疯拼了命保护下来的,想到他这条命是被姜祈星从烂水泥里刨出来的,想到他这条命是他从雪飞崖底下自己给自己做手术治好的……

他这条命好不容易有了今天,有了权势,有了一切,可他却依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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