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鹜凤白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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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白泠眼中弥漫的痛苦似是要将人淹没。她问:“你曾与我说,千年陪伴是友情,这话可真?”独孤鹜只是沉默。那一瞬,凤白泠再无话可问。她看着独孤鹜,心火渐熄,一双眼也越发的黯淡,转身离开。高台上,独孤鹜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眼中情绪不明。

《独孤鹜凤白泠的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一身白衣,额前束着红色抹额,赫然是神族司命!

    司命与独孤鹜神君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气氛有些凝固。

    不知为何,凤白泠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扇阴影处听着。

    独孤鹜高坐其上,眉目掩在烛火中瞧不清。

    而司命看着他,眼神幽幽。

    “王上,您莫忘了,当年亲口下令将凤白泠封囚玉山的人,是您!”

    司命的话如雷声彻耳。

    凤白泠怔在原地。

    风吹过,吹散了发丝,她头上一直戴着的独孤鹜曾送予的那根发簪随着四散的发掉落在地。

    “啪嚓!”一声,碎成几截。

    这响声,惊动了独孤鹜和司命。

    两人双双望向凤白泠藏身之处,只见她站在那儿,双眸中情绪浓厚复杂。

    独孤鹜没想到她会在此时出现,想起刚刚司命说的话,眼中一闪。

    但他只是问:“你来这儿作甚?”

    “我不能来?”

    凤白泠反问着,忍着心里和身上一起涌上的痛缓步走上前。

    “当年下令将我囚在玉山之人是你?”

    她问着,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还带着丝丝的希冀,希望独孤鹜能否认。

    可独孤鹜只是说:“是。”

    他眼神里透着的淡漠让凤白泠那微小的希望破灭。

    这一刻,凤白泠懂了些什么。

    “所以当年你来玉山也根本不是什么受重伤,只是来试探我?”

    “所以什么许我三愿,什么伴我千年,都只是你的计策!”

    “所以就连放我离开,带来神族,甚至碎我经脉,取我性命……也都是你一手安排!”

    这三问在嘴边徘徊着,最终却没有一句能问出来。

    凤白泠眼中弥漫的痛苦似是要将人淹没。

    她问:“你曾与我说,千年陪伴是友情,这话可真?”

    独孤鹜只是沉默。

    那一瞬,凤白泠再无话可问。

    她看着独孤鹜,心火渐熄,一双眼也越发的黯淡,转身离开。

    高台上,独孤鹜看着她的背影,一双眼中情绪不明。

    而站在一旁将一切听在耳中的司命,目送着凤白泠失魂落魄慢慢离去的身影,无声的长叹了口气。

    世间痴儿,难过情关。

    凤白泠不知是怎么走回寝殿的。

    看着那敞开的殿门,只觉得像一张巨口,吞噬着她。

    曾经她以为离开玉山便能获得自由,便能跟在独孤鹜身边。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夺走她自由的是独孤鹜!

    繁星挂在天上,凤白泠看着,闭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那之后,凤白泠没见过独孤鹜,只有瑾容会每日定时给她送各种汤药,以保住她的性命。

    她没有拒绝,日复一日的喝着。

    这几日里,凤白泠想明白了很多,她的命数早就定了,不由她自己做主。

    日照高悬。

    神族的昼很长,长到夜只有一瞬。

    凤白泠看着金乌慢慢飞过东际,耳边响起道脚步声。

    她以为是瑾容,转头望去,却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司命。

    凤白泠愣了下。

    而司命看着面色苍白的凤白泠,沉声告知:“今日独孤鹜携瑾容去往魔族提亲,我替她来送药。”

    闻言,凤白泠撑着窗帷的手抖了抖,连带着经脉传来的痛都强烈了几分。

    她扯着干裂的唇喃喃说:“多谢司命神君。”

    说着,凤白泠接过司命手中的药,仰头喝下。

    司命看着她这般,叹声说:“你若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他的话意味深长,可凤白泠听不懂,她摇了摇头。

    司命还想再劝,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入夜。

    凤白泠仰头看着天上的残月,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一见独孤鹜。

    他与瑾容即将大婚,她该去恭贺!

    拖着缓慢的步子前往神殿。

    凤白泠刚推开殿门,就见独孤鹜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其中。


 她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刚要加快脚步,就听人群中传来私语声。

    “就是她,快离她远些,她这种人离得近了一定会被波及,小心和藜果一样,被抓起来杀了!”

    藜果!

    凤白泠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说话的神族。

    “你刚刚说藜果怎么了?”

    她问着,声音中带着急慌。

    那神族下意识的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怕与怒下,那神族厉声说道:“你别靠近我,我不认识你,我和神魔之祸没关系!”

    闻言,凤白泠愣了下,神族的话像跟线将一切串起。

    她明白了什么,心不断下沉:“藜果在哪儿?!”

    “神族大殿。”

    凤白泠转身就朝大殿而去,一路上,她脚步疾快,甚至顾不上经脉传来的撕裂感。

    等到了大殿之时,她早已是疼的满身冷汗。

    凤白泠看着殿中小小的人,和站在高台上神色不明的独孤鹜,忙冲进去。

    而独孤鹜也没想到凤白泠会这么快过来,眉心拧紧。

    “王上,凤白泠作为神魔之祸合该处死,这小仙童与她关系匪浅,也断不能留!”

    旁边一神族开口说道。

    凤白泠闻言心一坠再坠,第一次开口替自己辩解:“我从未伤人,也未祸族!”

    她看着独孤鹜,哀声说:“藜果何其无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做错。”

    “她同你亲近,便是错!”

    那神族再次开口,短短一句话却撼动着凤白泠的心。

    体内经脉抽痛着,她忍着,一双眼看着独孤鹜,希望他能开口。

    可独孤鹜只是说:“开始吧。”

    他眼中淡漠,不见丝毫感情,也没有半点心软。

    那一刻,凤白泠的心沉入了深渊。

    她扭头看着已经被神力压制到昏迷的藜果,眼眶一阵泛酸。

    她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的人受罪!

    在独孤鹜神力到达的那一瞬,她果断转身挡在了藜果身前,生生的替她受了一击!

    独孤鹜没想到凤白泠会这样做。

    他想收手,可已经出手的神力收不回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凤白泠被神力击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口血从她唇边涌出。

    那抹鲜红刺痛着独孤鹜的眼。

    他飞身而下,在神族众人目光注视中走向凤白泠。

    伸手探脉之际,独孤鹜惊觉,凤白泠的经脉尽碎,寻不到半分神力所在。

    她那日没有说谎,她的神力当真不在了!

    独孤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看着地上的凤白泠愣住。

    而凤白泠则是忍着心口的闷痛,将喉间再度涌上的血生生咽了下去。

    她看着身前沉默的独孤鹜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过藜果,此后我再不与她说话,如此可好?”

    凤白泠哀声求着,语气间满是悲切。

    独孤鹜听着,一瞬间心像是被捏紧般,说不出话。

    凤白泠瞧着,只当他不愿,强撑着站起身,看着他伸出手:“你若不信,我可立誓,只是你需借些神力给我。”

    她掌心皙白,却抵不过她面色分毫。

    独孤鹜看着,心里莫名涌上股怒气:“今日事到此为止,将藜果带下去!”

    神族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却碍于独孤鹜难看的脸色不敢多言,忙带着人退去。

    一时间,大殿上就只剩下凤白泠和独孤鹜两人。

    凤白泠看着昏迷的藜果被带走,一直提着一口气松了下去,整个人眼前陷入了黑暗。

    独孤鹜出手将人接住,看着怀中昏迷的人,眼底划过抹什么。

    他抱着凤白泠,亲自将她送回了她居住的玉石殿。

    独孤鹜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想起凤白泠之前说的话和她的欲言又止,唤来神医为她诊治,自己则去找了瑾容。

    瑾容屋内。

    看着突然而至的独孤鹜,瑾容有一瞬间的心慌。

    今日在大殿发生的事她都知晓,她没想到凤白泠会为了护那个小仙童不惜付出生命,导致独孤鹜知晓她神力消失一事。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

    “凤白泠神力消失一事是怎么回事?”

    独孤鹜问着,眼神凛冽,让人胆寒。

    瑾容觉得浑身发凉,袖中的手紧掐着掌心维持镇定:“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解除玉山封印会令凤白泠遭到反噬,神脉尽毁,神力消失。”

    她说着,眼中蒙着泪,“我已经询过神医了,他说混沌之虚有一草名曰‘狸’,可保凤白泠性命,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你知道我很喜欢她,我不想她出事。”


   她看着不远处出神的司命,只当是他将自己送了回来。

    凤白泠坐起身,刚想要道谢,心口却传来一阵闷痛,一直压着血喷了出来:“咳!”

    声音惊动了司命,他转头看着醒来的凤白泠,端起桌上的药上前。

    紧接着动用神力为她梳理着经脉,手中的药却没递给她。

    “我曾问你,你可想离开,现在你如何想?”

    殿内一片沉默。

    而此时,独孤鹜站在门口,神色不明。

    凤白泠沉默着,眼中划过抹苦。

    若放在藜果出事之前,也许她会说想,可想到之前种种,她不想,也不敢再牵连别人。

    “不了,多谢司命神君。”

    说着,凤白泠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错过了司命眼底复杂的目光。

    门外的独孤鹜听着她的回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压下那些涌上心头的那些奇妙情绪,走了进去。

    司命和凤白泠闻声看来,瞧见独孤鹜,神色各异。

    司命俯身行礼,略过他离去。

    凤白泠看着独孤鹜,不知道能讲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问:“藜果如何了?”

    闻言,独孤鹜皱了皱眉。

    他没想到那个小仙童在她心里这般重要。

    “我放了她,你也该守诺。”

    凤白泠听他这么说,眼神黯了黯,但还是点头:“我知道。”

    “你神力消失一事乃是封印反噬的结果,我已知晓,‘狸’草可保你性命我会去取,你可安心。”

    独孤鹜说着,看着她黯淡的眼,想了想说,“待你身体转好,我可放你离去,你不是说想出去瞧瞧?”

    凤白泠没说话,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独孤鹜说这话是何意,也不知是真假。

    若放在从前,她还想问,可现在,她不想了。

    “多谢。”凤白泠说着,嗓音沙哑。

    这两个字砸在耳旁,仿佛重若千斤。

    独孤鹜再待不下去,扔下一句“神族还有事”便离去。

    而凤白泠看着他的背影,撑着无力的身子起身缓缓走出了殿。

    刚走出不远,就看到藜果。

    她要过来,凤白泠却避开。

    藜果跟在她身后,隔着几步。

    两人走了好久好久,到了天池,藜果站在原地不再靠近:“我都知道的,姐姐是为了藜果好,藜果等着姐姐,等姐姐主动来找藜果的那一天!”

    凤白泠看着藜果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眶微红。

    回到殿内,天色已黑。

    她看着坐在殿中的瑾容,愣了下,但还是走了进来。

    瑾容看着她,眼中不见往日的温柔,只有一片森寒。

    凤白泠看着,却不觉意外,好像早知她真面目般。

    “你可知,我并不喜欢你,甚至讨厌到想你死。”瑾容说,话里是不曾遮掩的狠辣。

    凤白泠并未说话。

    “你不过就是一个神祸之身!你也配喜欢独孤鹜仙君!”瑾容继续讥讽着。

    闻言,凤白泠开口问:“既然这般讨厌我,为何要替我解除封印?”

    瑾容嗤笑,眼里满是怜悯与嘲讽。

    凤白泠看着,心里莫名的发慌。

    紧接着,就听瑾容问:“你可知独孤鹜当初为何会去玉山,甚至陪了你千年?”

    闻言,凤白泠愣了下,独孤鹜不是为了试探她?

    瑾容看她茫然的模样,无视她的抗拒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将自身神力注入进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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