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她身边，小可低声以一种也邀功的口吻：“我给你占了位。”

我可真是谢谢你。秦季季扯开嘴角干笑了一声。

坐到位置上，秦季季始终没有心思听会议内容。

她的余光可以看到顾名承骨节分明的手，还有凌厉的下颌线，以及淡漠的眉眼。

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的模样和四年后相差无几。

“季季。”忽然，身旁的小可用胳膊肘捅了秦季季一把。

她恍然回神：“嗯？怎么了？”

接着她看见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秦季季。”宿雪眉梢蹙着，指节敲在桌面上强调，“你在外面怎么追星都不重要，但是在公司里，请你认清现在的位置和职责！”

人群中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可人家进VOI就是为了顾名承啊。”

闻言，众人看来的眼神情绪各异。

有戏谑，有鄙夷，有淡漠。秦季季一一扫过，心里蓦然一沉。

以前她眼里只有顾名承，对外界的嘲弄充耳不闻。

现在她才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么的不堪。

椅子剐蹭地面的刺耳声响起，顾名承倏然站起了身，面色不虞的摔门离开了。

留下秦季季就像个笑话一样，承受着他们的窃窃私语。

散了会，秦季季在无人的阳台找到了顾名承。

顾名承看着她，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厌弃：“秦季季，你不要脸，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