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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道光穿过窗帘缝隙射进凌乱的客房。

躺在床上的男人裸露着身体睡得死沉,被子和衣服散乱地扔了一地。

一阵阵音乐响起又停下,终于在它的坚持之下,唤醒了床上的人。

“喂~”江远泽闭着眼睛摸到了枕边的手机,随手一滑屏幕支在了耳边。

“老大,你......你没事儿吧?”电话里的声音极其心虚。

“楚铭,给你五分钟。”江远泽想起昨天的事,瞬间没了睡意,沉着脸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晚一秒我弄死你。”

“好~好!”

电话一头慌乱地挂断电话,江远泽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印象里的那个女孩子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可床上的痕迹明明就是她存在过的证明。

一片鲜红的血迹印在床单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昨天晚上,他只记得自己把她压在身子底下,随后扯掉了她的上衣,后面药劲儿上来了,剩下的全忘了。

可这鲜红的血迹告诉他,他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个女孩子应该报警的,或者留下来让他赔偿,突然的消失又是什么意思?

江远泽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痛苦地滑坐在地上,眼前的情景好像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刻骨铭心想起来就浑身颤抖的日子。

同样的场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躲在角落里,哭得泣不成声,而他光着身体,遭受着众人的责骂。

他试图去解释,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我什么都没有做!妈我没有做,请你相信我~”

“我白养你了!”

“你这个流氓!”

“恶狼!野兽!”

“老大~”

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江远泽的肩膀,他吓得猛坐起来,看到面前这张神色担忧的面孔,他才缓过神,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平复心里的恐惧。

“老大你怎么了?”楚铭双手扶着膝盖,喘息着看了眼手表确认没有迟到,又把目光投向江远泽。

江远泽浑身冒着冷汗,脸色惨白,像是做了噩梦。但好在已经从噩梦里走了出来,直勾勾地看着楚铭,眼神里散发出要杀人的气息。

“昨天的药,是你下的吧?”江远泽冷冷地问道。

楚铭露出一脸难色,打着颤回答道:“老大,我是关心您的身体,都奔三了,也应该接触一下女人了不......”

话到一半,就被江远泽一把拎起衣领,狠狠地甩在了床边上。

“我现在真是把你惯坏了!”江远泽双眸里冒着火星,威胁似的瞪着他,“你特么是想让我死吧?”

“老大,这再正常不过了,您这不也......”楚铭再想说什么,突然被对方犀利的眼神喝止,怯怯地补充完,“也过来了嘛?”

江远泽三十岁了,没有谈过女朋友,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为了避免别人言论他性取向有问题,每次和男性朋友见面都要求他们带上女伴。

楚铭知道他恐婚,也知道他遭受过什么样的刺激,所以一直想帮他走出恐惧。好不容易见他身边出现个女人,作为兄弟,楚铭当然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认识了十几年,江远泽知道他这么做绝对不是想害他,但是私自下药这件事,他极度不满。

“老大,我看那小姑娘挺不错的,要不你考虑考虑~”见江远泽态度有所缓和,楚铭又不知死活地起身凑到他跟前。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无济于事。江远泽泄气一样从地上爬起来,颓废地捡地上的衣服。“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张初遇!”楚铭突然兴奋起来,把刚带过来的一套新衣服送到江远泽面前,“开房用的她身份证。”

江远泽顿了顿,长出一口气,接着冷冷吩咐道:“去给我查查她的底子。”

“是,我马上查!”楚铭激动地调出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江远泽扫了一眼那片醒目的血迹,无奈地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洗手池边也有些血迹,这让江远泽又泛起了一阵疑惑。如果是鼻血,那床上的那一片也有可能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记得了。

不过他不用担心的问题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警察来抓他,说明那个女孩并没有报警。女孩儿既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就说明没有要讹诈他的意思。这样一来,天涯各处,再无交集也好,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老大,查到了。”楚铭推门进来,全然不顾江远泽赤裸的身体,“张初遇是天耀集团张家的千金。”

“张家?”江远泽微微一怔。张家是銮京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怎么能和张家的千金联系到一起?

“要真是张家,你就以銮京第一隐形富豪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上门提亲就好了。”楚铭已经开始幻想傲慢的张家人见到江远泽本人惊得合不拢嘴的神情。

“你还是再去调查一下吧。”江远泽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热水器,“顺便去帮我看看洛洛。”

“老大......”

楚铭刚想说什么,突然被江远泽无情打断。

“以后别再外人面前喊我老大,这是第二次警告!”江远泽走进滚烫的水帘之中,背着他命令道,“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兼保镖。”

“是,”楚铭玩味一笑,“小江!”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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