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品篇
  •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品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郑大钱
  • 更新:2024-05-13 19:54:00
  • 最新章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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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网友对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非常感兴趣,作者“郑大钱”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谢德音周戈渊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品篇》精彩片段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弹劾周戈渊的朝臣听闻此言都不由得一愣,只听马家人说周戈渊杀了马庸,谁曾想还有这样的内幕。

而且人也不是周戈渊杀得,杀人的小妾也死无对证了,这下可让人犯了难了。

“现在马尚书死了,自然摄政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将那杀人的罪名推到自己小妾的身上,臣亦无话可说。”马尚书那一派的人此时依旧不依不饶。

周戈渊来之前便猜到了朝堂上的声音,此时他看着说话那人,气势渐渐阴冷,狭长的的眸子晦暗深沉,似那吞噬人的深渊一般。

摄政王的威势之下,太和殿内针落可闻,众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在众人以为,摄政王要发怒雷霆手段压下这件事时,只听他声音淡漠的说道:“那就让马庸那个老东西自己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外便有甲胄之兵抬着东西上来了。

待到大殿中,士兵将抬着的架子放下,揭开了上面的白布。

随着白布揭开,大殿上的人被吓得惊呼出声,靠得近的,更是步步后退,趔趄摔倒。

马尚书的女婿是工部侍郎,此时愤怒的出声质问:

“摄政王这是何意?竟辱人遗体!”

被抬上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马庸的尸体,马家人已经给他穿好了衣服,所以,身上那些恐怖的血迹都掩盖住了。

周戈渊并没有理会谁说了什么,只看着殿外,被士兵带进来的人。

只见那人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大殿上,因为惧怕,话都说不利索了。

“草...草民叩见陛下,叩见太后,叩见摄政王。”

非官员,自然不知大殿上的行礼规范,只是此时并没有人纠结这个,而是好奇摄政王要做什么。

“他是大理寺的仵作,今日来,便是来告诉你们,马庸是怎么死的。”周戈渊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仵作此时得了命令,便上前来到马庸的遗体前,用刀将马庸的衣服割开,任由他的遗体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工部侍郎待要上前阻止,便有禁军上前,明晃晃的刀剑之下,众大臣们震慑住了。

马系的官员,知道马庸势去,若是不把摄政王拉下来,他们必定会被清算。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马文远乃马庸族弟,见此情形,当即大骂道:

“周戈渊你目无君主,禁军岂能由你一人调度!你携重甲之士出入太和殿意欲何为?难道要谋权篡位,残害陛下和百官......”

马文远话没说完,便被离他最近的禁军挥刀斩死在大殿之上。

百官再一次惊呼,更有甚者,直接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大殿中见了血,小皇帝吓得撩开帘子,一把扑到了太后的怀里。

“母后,朕怕......”

“皇儿莫怕,摄政王是不会害我们的。”太后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周戈渊皱眉看了一眼帘后,显然是对小皇帝这番怯懦的作为,以及太后对其溺爱的不满,不过眼下并非是纠正这些的时候,朝堂上的事更重要一些。

他斜倚着王座,墨袍随意的铺展开,占满了整张王座,姿态矜贵悠闲,仿佛大殿上只是死了一只不起眼的阿猫阿狗。

“马文远危言耸听,其心可诛。马家目无法纪,如此混淆视听只怕是要掩盖事实的真相。马庸之死,本王要查到底,谁敢阻拦,便随马文远一块去吧。”淡淡的语调,仿佛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只见他的手浅浅抚摸着左掌虎口处的齿痕,是昨夜里防止谢德音自残,被她咬出来的。他缓缓抬头,环视了一圈,无人敢与他对视,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他们这才明白,所谓的顾命大臣,三足鼎立的局面都是虚的,手握生杀大权的,一直都是周戈渊一人!

仵作继续查验,朝堂上却不敢再有一人出声。

东阁大学士,内阁次辅他说杀就杀,说话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

马庸被仵作赤条条的展露在大家的面前,此时身前以及咽喉处恐怖的伤痕便暴露了出来。

以咽喉处为中心,延至胸膛,早已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仵作小心查验,甚至下面也检查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内阁首辅,毫无体面可言,仵作许久才跪下来回话。

“回摄政王,死者被利器所伤,看伤口形状,十有八九是金钗,咽喉处最为致命,其余伤口,一共六十七下,皆是金钗所刺,死者失血过多而死。”

众朝臣听着,已经信了周戈渊的话。

若是周戈渊杀人,又何须金钗刺六十七下。

仵作紧跟着补了一句:“死者生前还用助兴回春的补药。”

这下,更证实了周戈渊话的真实性了。

太和殿内一时无声,便是马庸一党此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众卿如何看?”

周戈渊此时开口打破了沉默,环视了一圈,慵懒的目光却仿佛有着洞悉一切的清明。

此时众人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有一些以前依附马庸一党的人,知道此时若不能明哲保身,那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便率先站出来说道:

“臣有话说。”

周戈渊看向他,只听他说道:“臣参马庸内帏不修,以权欺人,家中子弟霸占民田,奸掠良家女,族中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望明察。”

他一站出来,便有不少人心思明朗了,也都纷纷站出来,将所知道跟马府有关的罪证列举出来。

不管什么样的官员,都有或多或少违法的事情,禁不住细查,更有人不知内情,随便编造一两个罪名,来撇清关系。

周戈渊淡淡的看着大殿中争相举证的人,狭长的眼眸似带着笑意,唇角却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招了招手让小皇帝过来,小皇帝不敢靠近他,太后推着他低声道:

“快过去,你摄政王叔是不会害你的。”

小皇帝怯懦的走到周戈渊身边,周戈渊抬手揽着他的肩膀,讲他揽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朝臣,指点着对他低声道:

“陛下,今日臣教陛下明白一个为君之道。君王是什么?是天下万万人之主,君王之道,便是驭人之道。驭人之道便是要洞悉人性,洞察人心。天下疆土,兵谋之,天下人心,权谋之。一为杀鸡儆猴,雷霆手段。二为恩威并施,收买人心。其三,旁敲侧击,相互牵制。什么人能用,什么人得用,要分辨清楚。”

小皇帝似懂非懂,却怕极了,只得点点头。

太后在帘后,隐隐绰绰看到周戈渊手掌上齿痕,目光暗沉,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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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非她自愿?

那夜的记忆虽然混乱,也依稀记得她神色迷离,双眸如痴如幻,如今想来,怕是也中了那腌臜的药。

想到陆元昌今早与自己讨差事时那讨好巴结的样子,周戈渊眼底一片冷意。

再看向谢德音时,触目所及是她含笑带讥的眸子里噙着泪,他轻咳了一声,目光旁落。

在看到她颈子上被自己咬出的淤青时,心底本来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愧意便越发泛滥了。

陆元昌只拿她当晋升的工具,倒不如将她接去自己府中,日后照拂于她,也好弥补那夜的歉意。

她衣衫散落,酥胸半露,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欲抬手将她衣衫拉上,只见她已坐直身子,将肩头的衣服拉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色间已经没有了讥笑与不甘,依旧一派坦然,那整理衣衫的动作也如同刚与他欢好过后的自然。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睡了丈夫以外的男人,便该学着那些贞洁烈女一般,羞愤自尽而死?”随着她的话说完,将衣襟最后一根丝带系好,撑着手臂从石桌上下来,往前一步逼近周戈渊。

“那东西于我而言,远没有性命重要,不过是在我不知晓的时候,被个男人睡了而已,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谢德音见他听完最后一句,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腮线紧绷,显然已有怒气。

她不以为意,继续靠近周戈渊,抬手搭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他喷薄欲出的肌肉,以及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微微仰头,眉目间光辉尽生,粲然一笑,吐字时又软又轻,十分的轻佻勾人。

“容我猜一猜王爷的心思,王爷此时怕是在想着,将我接去王府金屋藏娇,好解王爷心中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话没说完,谢德音便被周戈渊扼住了喉咙,他暴怒的神色,森冷的目光,以及逐渐用力的手掌,都在告诉谢德音,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谢德音被迫仰头,随着他手掌用力,渐渐发不出声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原本以为在她脸上能看到害怕或是求饶的神色,没曾想却看到她嗤笑一下,带着几分讥笑和漫不经心的无畏,闭上了眼睛。

在谢德音觉得喉骨要被捏碎时,扼着她的手掌松开了。

“管好你的嘴,别让它给你家人招来祸端!”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谢德音扶着石桌咳了许久,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需让他知道,尽管这张脸再像太后,她也不是太后,不可能成为他发泄相思之苦的玩意儿!

没多久,刚才那个引路的小太监便探头探脑的进来。

“夫人,奴才带您出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谢德音脖子上,青红遍布,心想着: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平阳候世子夫人回去可怎么交代。

-

回府后的谢德音没有需要交代的,脖子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消不了,敷面的粉倒是可以遮掩,只是那里面有铅粉,她有了身孕,怕对孩子不好,便只好报了病。

周华月刚入府,且如此受宠,自然也没人关注她病的怎么样,她闭门不出,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便在自己院子里养了半个多月,脖子上那痕迹才算淡了些。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已经三个多月,再过段时间便要显怀了。

“青黛,半月前我交代的事情,大公子那边给回话了吗?”

青黛看了看,小丫鬟们都在院子里耍着玩,没人靠近主居,便低声道:

“给了,今晨大公子让人传话进来,说都已经安排妥了,世子爷那边已经上钩了。”

谢德音点头,看着镜中脖子上已经淡了几乎看不到的痕迹,轻笑了两声。

“青黛,梳妆,如今病好了,是要出去上香好好谢谢菩萨了。”

“是。”

青黛不知道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日从宫中回来,脖子上暧昧的痕迹让她心惊胆战。

紧跟着,夫人又给谢家传话,让大公子高价买了一个扬州瘦马,装作来京中寻亲却被恶霸调戏,偶遇陆元昌作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那女子不愧是花高价调出来的,不过半月的功夫,便让陆元昌在京中置了宅子,将她安顿了进去。

此时她们坐在起大观音寺的马车上,青黛还是忍不住道:

“夫人,您若是想抬举一个妾室分月夫人的宠,大可以将人弄到家里去,如今世子爷将她养在外面,夫人也得不了好处。”

青黛以为,这是她打压周华月的手段。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只怕我院里的人,他是动都不会动一下的,这样刚好。”

青黛还是不明白,分明是世子爷信誓旦旦的求娶,为何成婚后却这般嫌弃?

“可是这样纵然分了月夫人的宠,世子爷对咱们沧澜院也依旧是不闻不问呀,而且,奴婢听闻,那些瘦马都是自小调的如何伺候男人,将这样一个人放在世子爷身边,世子爷以后只怕更看不到夫人你了。”

谢德音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青黛见夫人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马车行至如意坊的时候,谢德音撩开车帘,在看到一个身影的时候,眼底笑意漾开。

“嬷嬷,我方才看到一个身影,似是世子爷?”

跟车夫坐在马车前的嬷嬷是平阳候夫人安排跟着出门的,方才也看到了像世子爷,这会夫人说起,便更觉得像了。

“好像真是世子爷,只是世子爷这时候不应该在当差吗,怎会在如意坊?”

谢德音也装作奇怪的样子,跟车夫说道:

“车夫,你将车赶过去看看。”

等着他们马车到的时候,便看到陆元昌进了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那院门不大,看着似小门小户。

谢德音下了马车,走到那院子前。

“嬷嬷,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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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被问起,一脸自责道:“前些时日在给婆母请安时,按照以往的惯例,在婆母院中等着,只是那日等的久了些,中暑昏厥了,丫鬟们将我抬到里屋,缓了许久才清醒,隐约听到夫君跟婆母说起了。都怪我,不能提前知道,把华月妹妹接过来好好照顾,让她们母子两个在外头没名没分的跟着夫君,是我的错。”

陆元昌以及陆家上下脸色都十分的微妙,在场的宾客也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谢德音话里的意思。

“原来全家人都知道了陆元昌在外乱搞有了孩子,独独瞒着自己的妻子。”

“而且,这个平阳侯夫人,平日里看着面慈心善,没想到却是个苛待儿媳的人。”

“如今正值六月最炎热的时候,哪能让儿媳在院里等那么久的,而且世子夫人说了‘按照以往惯例’,可见不是第一次。”

“这世子夫人真是可怜,这才刚进门就这样对人家,当初干嘛闹得满城风雨的求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世子夫人谢氏的娘家可是咱们大周朝的首富,当初摄政王南下平叛的时候,便是谢家在军资器械兵马钱粮上鼎力支持。”

“对对对,这个我也知道,谢家在摄政王z平定天下后,在南方的生意做的更大了,如今还有了出海的特权,说富可敌国,可是真真的,说不定陆家就是看中谢家的钱财才求娶的。”

议论指点的声音再次响起,且说的句句都是陆元昌最初的打算,谢德音听在耳中,心中冷笑。

只恨她前世识人不清,真的以为这位侯府世子便是良人,带了数不清的嫁妆嫁到平阳侯府。

到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此时陆元昌脸色阴翳,盯着谢德音,眼中似能冒出火来。

都是她生事!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侯府还能留她一口饭吃,若是想要抹黑侯府,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诸位,席宴已经备好,今日的席面都是太后着内务府亲自操持的,菜品更是太后亲自赐下的,诸位请入席,共沐皇恩。”陆元昌只能靠着太后的威仪转开话题。

平阳侯和夫人也反应过来,招呼着所有人入席。

大家心知肚明,看向原配谢德音的时候只剩下怜悯。

可怜这首富的独女,只怕不用多久就会香消玉殒,成了哺喂平阳侯府的肥羊。

新人被送入洞房,花厅里的人都散了,只剩下谢德音和她的贴身丫鬟。

她眼前依旧蒙着一层血雾,望着府中张灯结彩的红绸,西坠的烈阳如火,如同那天灼热的温度一般,能燃烧万物......贴身丫鬟见她许久不言,目光中流露出惊恐无助且绝望的神色,以为她是受了世子纳妾的刺激,便轻声的唤着:“姑娘,咱们回去吧。”

谢德音回过神儿了,方才她一度陷入前世那不愿再面对的噩梦中。

她低头看着自己此时平坦的小腹,纤瘦的腰身,丝毫看不出,此时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

是新婚那夜怀上的,若非是上一世周华月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奚落炫耀,只怕她永远都不知道,她那个被周华月和陆元昌害死的孩子,是如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周戈渊的。

她的洞房花烛夜,喝了合卺酒便昏昏沉沉,如坠梦境,像一个礼物一般,被丈夫陆元昌送到了周戈渊的床上。

前世的浑浑噩噩,宛如一场噩梦,关于周戈渊,记忆寥寥。

只知他位高权重,这大周朝的天下都是他打来的,太后母子更是仰他鼻息。谢家虽与他有些交情,只不过是祖父和父亲的事情,权倾朝野的男人,与她一个深闺中的女人,便是见到了,也要避嫌。

后来成婚后的寥寥几次相见,那时觉得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唐突冒昧,带着一种赤倮裸的冒犯,让她极为不舒服。

如今想来,他看她的目光,与别人送到他床上讨好巴结的女人又何区别?

不过是上位者看待玩意儿戏谑调弄的目光,形同于风尘女子,何谈尊重。

几年后周戈渊秋季围猎坠马身亡后,她的孩子作为陆府的嫡长子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这个商贾之女的母亲,却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连谢家,也被太后清算,抄家灭族,不复存在。

她抬头望去,这高高的府墙外,是更高的宫墙。

宫墙之上,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一世,她不仅要护住腹中的孩子,更要护住娘家所有人。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来了宣旨太监。

如同上一世一般,以陆元昌赈灾有功,敕封他的一妻一妾为三品诰命。

谢德音跪在陆元昌的身边,听着太监敕封她和周华月三品淑人的封号,低垂的双眸中浮起一丝冷笑。

天底下只有正妻才有诰命的封赏,作为妾室却封了诰命,周华月是第一个!

她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给周华月做脸面,告诉所有人,周华月虽然给陆家做了妾,但是却是跟正妻一样的存在,让谁也不能轻视。

宣旨太监念完,听着陆元昌和周华月领旨谢恩,谢德音跟着一起俯身叩拜。

“公公一大早便来宣旨,实在辛苦,我让人备了茶点,公公这边请。”周华月起身娇柔又和善的招呼着。

这太监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周华月自然熟识,仗着亲近,她先一步拿出了女主人的态度,反倒把谢德音这个正室夫人给比到一边去。

太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谦顺恭谨的谢德音,略带了几分鄙视,随后和蔼的对着周华月一揖身道:“郡主客气了,郡主快与世子准备下,随老奴进宫谢恩吧。”

侯府的下人都惯会看眼色,太后身边的太监都对周华月这般客气,她们自然也知道该抱谁的大腿。

客客气气的把太监请进去,便都回去更衣准备进宫谢恩了。

青黛服侍谢德音穿上三品淑人的衣冠时,心中实在委屈,便红着眼道:“姑爷他欺人太甚了,这才成婚三个月,便这样欺辱姑娘,那华月郡主有太后撑腰,以后这府上的人岂不是都要捧高踩低不敬姑娘?”

谢德音看着眼前替自己委屈的青黛,抬手轻拍了一下她以示安慰。

前世她跟青黛一样,也十分的委屈,且想着要跟华月争个高低,没少做针锋相对的事情,京中人人皆知她是悍妇是妒妇。

连今日的进宫谢恩,因为不满太后给周华月也是三品,便索性装病不去宫中谢恩,后被太后降旨斥责,禁足三个月,一时间成为京中的笑料。

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那般傻。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谁能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青黛,你对我的心我心里清楚,以后遇到那院的人笑脸相迎,敬着点。”

青黛虽然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突然转了性,前几天知道姑爷纳妾还信誓旦旦要好好收拾周华月,今日怎么就突然变了?

“是。”虽然委屈,但是也只能听姑娘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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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渊已经没有初听谢德音让他做面首时的愤怒了,想着这么一个人前端庄,气度高华的侯府少夫人,只怕没人知道她私下里是个什么模样,开口面首,闭口取悦。

周戈渊嘴角轻扯,忍不住出言相讥:

“凭你如今这身子,遭得住本王弄一回?”

说完,周戈渊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并非是因为周戈渊那句话里的冒犯和轻佻,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无礼!”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

周戈渊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身逼近她,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不过霎那间,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

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谢德音惊呼声还未起,便听上方那个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说着:

“更无礼的都做过了,还在乎这三言两句的冒犯?”

此情此景,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

只要他想,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

而此时的他,似乎根本没打算收手。

谢德音一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来癸水了......身上不方便!”

女人来月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只怕更在意这个。

不料他并未收手,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过去,似要检查一番。

“本王看看。”

他好不要脸!

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这般不要脸,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没来葵水的话,若是强迫她,凭着他的力道,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怎么阻止他?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

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将她接进王府?

可是他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若是进了他的后院,成了王府妾室,谁来护着她们母子,谁来护着谢家?

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脱离了她的手心,探了近去......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嗯?”

周戈渊的手恶意的勾了下,谢德音闷哼一声,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我有身孕了。”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

听着谢德音承认,周戈渊脸色阴沉,便是黑暗中,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

“谁的?”

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说着:

“自然是我夫君的。”

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过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我怎么可能那般傻?生一个不是陆府的孩子,我已经嫁人,只要不想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许是野男人三个字刺耳,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爷上次掐的那下,让我在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出门,如今我掌着府里的中馈,不能不露面,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谢德音咬碎了牙,面对这样一个强权的男人,不能硬碰硬。

他松开了她的咽喉,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只有一处微微凸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

“几个月了?”

“马上要满三个月。”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微微收了收腹部,生怕被他察觉。

与她的那夜,已经是快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足足差了一个月。

这孩子......并非是他的。

周戈渊起身,坐回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

“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

谢德音一颗心悬起,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周戈渊的人盯上了。

“我是商户女,虽然家财万贯,但毕竟没有家世依仗,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送到......你的床上。府里周华月是贵妾,太后的赐婚,天大的脸面。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如今我还没坐稳胎,这府里没有我可信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害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瞒着......”

谢德音说的真真假假,说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无力自保的下场。

周戈渊微微侧头,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刻,周戈渊说不清心头的情绪,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周戈渊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她。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说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周戈渊回身,影影绰绰间,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

“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你没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

说完,周戈渊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

原来,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而是想要解决这个孩子的。

若是陆元昌的孩子,他能暂且饶过,若是怀了他周戈渊的孩子,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

谢德音望着周戈渊消失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

煜儿没有他这样的生父!

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这个真相!

在他周戈渊的眼里,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丛生以来,谢德音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刻这般,想要拥有权势,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任何的靠山,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


御医和女医来时,陆元昌已经脱了甲胄在等着了,陆元昌让女医先进去了。

待女医看到床榻上被捆缚着手脚的女子,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不由得心中一惊。再一看那女子的模样与榻上这身子,女医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看。

她按照摄政王的叮嘱,给着女子穿上了衣服,待穿好后,才请了摄政王和御医进来。

陆元昌看着榻上谢德音痛苦凝眉的样子,转头对御医说道:

“她中了楣药,给她解了。”

太医和女医都是一愣,便是此时床上的女子狼狈不堪,他们也能看出倾城之色,这样一个美人中了药,自然是人为来解是最好的。

似乎知道太医心中的疑虑一般,陆元昌轻咳了一声道:

“她有身孕。”

太医和女医又是一愣,随后都懂了为何摄政王不身体力行的去解毒了。

“王爷,此类药,实在是无药可解,除非是将人泡在冰水中,只是若是有身子的人这样泡冷水,只怕孩子也难保。”太医为难的说。

“没有别的办法?”陆元昌想起她求他时那绝望无助的神色。

“如若不然,只能硬抗。”

陆元昌沉默许久,低头看了她一眼,方道:

“先让她清醒一下。”

太医明白,拿起针,扎入她的指尖。

谢德音浑身颤了一下,迷离的眼神渐渐聚拢。

陆元昌坐在床榻边上,低头看着她。

“太医来了,此药无解,你不让本王碰你,只有泡在冰水中才能缓解痛苦,不过......”陆元昌敛眸,“孩子依旧保不住。”

谢德音转头去看御医,颤声说着:

“保...保住...我的孩子,我...可以...可以受住......”

太医看向了陆元昌,陆元昌知道这种药,他也中过。

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

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

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

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如今谢德音竟然要硬抗过去。

“王爷,您看......”太医拿不定主意。

陆元昌的目光从谢德音身上落回了太医身上。

“硬抗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臣以针灸护住经脉,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陆元昌沉默了少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

“臣遵命。”

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

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

陆元昌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

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陆元昌便在帐内,看着她大汗淋漓,汗透衣衫。

折腾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的药劲似乎才过去。

女医进来摸了摸脉,面有喜色,将针拔了。

“王爷,贵人没事了,便是体内有残余的药,以贵人的意志力,也无碍了,可以松绑了。”

陆元昌嗯了一声,女医便去解开捆绑,他将她口中的东西拿开。

她的手腕和脚腕早已磨出血来,此时松开,谢德音已经没有意识了。

女医在给她的手腕和脚腕上药,动作仔细小心,待上完了药,陆元昌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带林太医下去休息。”

林太医一听这是暂时没打算让走,便跟着下人去了厢房。

摇曳的烛光下,陆元昌看着谢德音,她的汗已浸透了衣衫,窗外有风吹来,纱幔轻飘,他下意识拉了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此时的她,头发也浸湿Z了,贴在脸颊以及身前,像极了那夜里她累极昏厥过去后的模样,有一种凄美破碎感,让人想要忍不住揉碎的冲动。

陆元昌缓缓靠近,许是因为发颤的原因,她纤长弯曲的睫毛微微抖动,连鼻头细密的汗珠都变得异常的可怜。

陆元昌看了一会,似乎想要看透她这样纤弱的身子里面是有什么力量能撑起她扛过去这药。

好一会,陆元昌想到什么,瞥向了她的腹部,眼中方才的情绪散尽,神色也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让人把昨天报信来的丫鬟叫来伺候着,他便离开了。

一夜的时间,京中暗潮涌动。

马家的人,以及朝中重臣已经在太和门等着了。

摄政王昨夜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还杀了人,这件事足以惊动朝野了。

等着太和门一开,所有上朝的大臣们纷纷跪在太和殿内,参摄政王祸乱朝纲,独断弄权,残害大臣。

不明所以的大臣们此时龟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

皇帝还小,太后此时垂帘,并不清楚昨夜里发生什么,听着众大臣纷纷上奏,很是惊讶。

“摄政王他为何要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为何要杀了马爱卿?”太后十分的不解。

连上奏的朝臣也是不解,只知陆元昌围府是真,杀人也是真。

“摄政王呢?怎此时还不来上朝?”太后见皇帝下方的座椅空悬,忍不住问道。

就在此时,只听着大殿外宏亮且沉沉的声音响起:

“为何要杀那马老贼?因为他该死!”

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听得众人震耳发聩。

只见陆元昌穿着玄衣墨袍的朝服走了进来,他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大殿中的众人,犹如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朝臣不自觉间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陆元昌走向了龙椅旁边那张象征摄政天下的王座。

他身姿欣长挺拔,行走间如出鞘的名剑一般,光华不可挡。

撩袍转身坐下那一刻,众人眼里哪儿还有龙椅上小小的天子,只威慑于这个男人的气势之下。

“昨天,本王的爱妾出门游玩,撞见马庸这个老贼,竟将她掠到马府去,本王昨日在京畿大营巡视,晚上回来听说此事便上马府讨说法,怎料马庸这个老东西已经毁了本王爱妾的清白,她是个烈性女子,本王去时,见她早已手刃了马庸这个老东西,本王想着马庸已死,便饶了马府上下,只带了爱妾回去,怎料昨夜里本王一时不察,她竟寻了短见。本王还没找马家算账,现在马家众人要联合重臣弹劾本王?”

在陆元昌开口闭口爱妾的时候,帘子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声,显然是惊讶之下无意打翻的。

陆元昌只当做没听到,俯瞰这殿中众人。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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