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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了捏口袋里精致的礼盒,目光无神地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这是她接到墨霖谦电话后匆匆从医院赶去店里拿的。



分量不重,小小的东西都没有她手掌大小,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想到路上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存着的那点儿希冀,秦茵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会送自己礼物呢?



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已经住了十年的别墅。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不知不觉,她跟了墨霖谦十年。



秦茵一直都知道,墨霖谦从没把她当一回事。



不过是消遣时候的玩意儿,是心上人离开后的慰藉而已。



自然,他们俩的关系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关系,充其量算个长期床伴吧。



这个床伴还是秦茵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求来的。



里屋里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秦茵心如刀绞。



其实,她知道墨霖谦在外面有人。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时,自己不是很会装乖吗?



平时,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欺欺人吗?



放下礼盒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秦茵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心都透支得相当严重,撑不住了,想从墨霖谦这里找一点儿温暖。



这些日子,秦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陷害,资不抵债,形势危急。



母亲震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送到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期。



礼盒被秦茵扔在桌子上,她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攀爬,丝丝缠绕,将秦茵专注的眼眸染红,映荡着其中弥散不开的苦楚。



其实,公司的危机是有迹可循的,秦茵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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