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放在床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人却是傅博言。

愣怔过后，程暖暖接起。

谁料对面却先传来了夏知暖的声音。

“博言，没了程暖暖，以后还有我在你身边。”

程暖暖一愣，下意识收紧了手。

然后就听电话里响起了傅博言的低声：“知暖，如果程暖暖能有你一半温柔，该有多好。”

黑暗中，程暖暖泛白的脸色被掩藏，拿着电话的手隐隐发颤。

从听到夏知暖声音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可心里的疼却怎么压不住。

这一个电话，换来了程暖暖的一夜难眠。

清早。

程暖暖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大门，就见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在不远处停下。

傅博言先走下车，而后又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夏知暖从车上下来。

两人并肩走进了公司。

程暖暖看着两人的身影，眼底的苦涩藏不住。

昨天深夜他们还在一起，今天早上又一起出现……

莫名的，程暖暖想起了以前傅博言的解释：“我只是拿知暖当妹妹一样照顾。”

现在这般看来，真是荒唐又好笑。

下午。

程暖暖正在跟检修员聊飞机整修的事，忽然收到了高管发来的通知。

会议室里。

程暖暖刚走进来，就看见已经坐在里面的傅博言。

她脚步一顿，最后坐在了和他隔着一张桌子的对面位置上。

傅博言将她的选择看在眼底，眼神微暗。

这时高管走进来，开门见山：“程暖暖你来得正好，博言最近有一趟长途航班，需要你作为副机长和他一起飞。”

程暖暖微微拧眉：“就没有其他副机长了吗？”

“其他人都在忙，安排不过来，你和博言也已经搭档了许久，更适合。”

话已至此，程暖暖没办法拒绝。

等做飞行准备时，她重新坐回副机长的位置，心里有种难言的异样感。

“不用这样一副准备赴死的模样，你不想去我自己也可以。”

傅博言在机长位置落座，话语讽刺。

程暖暖眼底抹过一丝黯淡，没有开口。

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像是从爱人变成了敌人，字里行间都是讥讽和针对。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在冰岛机场缓缓降落。

程暖暖一身疲惫走下飞机，望着夕阳缓缓没入地平线。

洒在脸上的温暖也被掩去。

忽然，一个空姐走来：“副机长，等一下我们机组打算团建，你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