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北椋
  • 风起北椋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有涯作者
  • 更新:2022-07-15 23:48:00
  • 最新章节:第3章 真疯假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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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的精神小伙陈鼎,意外穿越到一个叫大武王朝的地方,原主跟他同名,是当朝九皇子,是个废物,还是个傻子。开局傻子成亲,他被迫成为赘婿,从此踏上一条不归路。外有胡人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内有奸臣当道,手握重权,将他当做棋子操纵。面对如此死局,陈鼎背负废物皇子的恶名,从此踏上逆袭之路。

《风起北椋》精彩片段

并州。

陈鼎猛然间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官喜服,胸前还佩戴着一朵大红花。红烛高燃。房间窗上都贴上了喜字。

他见床前有一面铜镜,模模糊糊的镜子里,映射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剑眉星目,俊朗异常,唇红齿白,风流倜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位翩翩美少年!

“这尼玛是我自己?”陈鼎伸手用力扯了扯脸颊,铜镜里的影像都有些变形了。

这时,他脑海中涌进一股庞大的信息,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里是武朝,并州,睿王府。

他是当今皇帝陈九州的九皇子,生母是云妃。

云妃美貌倾城,冠绝后宫。陈鼎不仅生得玉树临风,更是文武双全,是所有人公认的,众多皇子中最杰出的。

但是因为他母妃出身低微,无权无势,加上皇上对她母子器重,引得众多嫔妃不悦,接二连三的陷害攻讦。

最终云妃带着陈鼎被打入冷宫。三年前,云妃突然暴毙,陈鼎悲痛欲绝,竟然变成了一个疯子。

满朝文武百官无不嘲讽,陈九州本来就不喜欢陈鼎,这一下更觉颜面无光。

“我的新娘子竟然是素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慕容嫣?”陈鼎整理脑海中的信息,喃喃自语。“既然皇上如此讨厌这个皇子,为何给他娶这种如花美眷?”

“尼玛,原来如此!”陈鼎梳理了所有信息,不由得苦笑。

慕容嫣是朝中财政大臣户部尚书、太师、太傅、慕容云海的掌上明珠,备受宠爱,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诗词歌赋精通,朝中权贵子弟和无数文人墨客,无不趋之若鹜。

以前陈九州昏聩无道,迷信长生不老,沉迷与道士炼丹,朝政大权被慕容云海把持。

慕容云海虽然只是户部尚书,但实权在握,架空丞相。

尤其是他执掌帝国的财政,赋税颇丰,国库充盈。

他兄长慕容云雪是靖北侯、威远大将军,率兵三十万,斩杀匈奴五十万,驻守并州,震慑敌国。周边原来一直虎视眈眈的国家,再无一敢轻举妄动。

慕容家两兄弟一文一武,一主内,一主外,权势登峰造极,即使连皇室也黯然失色。

三年前,陈九州不知怎么,突然奋发图强了,斩道士,除奸佞,意欲掌权。

大将军慕容云雪突然暴毙,慕容家权势急剧收缩。慕容云海的太师、太傅连续被削,仅剩的户部尚书也是有名无实,权力落在户部左侍郎手里。

慕容云海现在只是空有名头,他几次三番请辞,皇上都不应允。

而满朝文武从原来的对慕容云海家极力阿谀奉承,到现在落井下石,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一个月前,皇上一纸诏书,敕封疯疯癫癫的陈鼎为睿王,封地在并州,立即赴任。并且将慕容嫣赐婚于他,责令在并州大婚。

“陈九州将慕容嫣赐婚给我,一方面,是安慰慕容云海,免得他狗急跳墙。另一方面,这也是极力羞辱他,否则,为何将他名动京师的女儿,赐给自己这个傻子?”

“同时杀鸡骇猴,给那些权臣看,这就是得罪皇室的下场!”陈鼎喃喃自语,“这皇上老儿忘恩负义,他甘心当一个昏君,若不是慕容家两兄弟,这江山还姓不姓陈,都说不定了!”

他心中冷笑,他刚被封为睿王,又被赐婚,却必须在封地上完婚,显然是对他这个傻子异常厌恶,又猫捉老鼠似的,玩弄这种小手段,侮辱慕容云海,实在太过下作了,为人所不齿。

正常皆是在京城大婚,然后赶赴封地。

“擦,我怎么拿到这副烂牌?”陈鼎不由得皱眉头。

他本来是和慕容嫣喝了合卺酒,要入洞房的。但慕容嫣欺骗他这个疯子,又让他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来休息了。

陈鼎暗想:“难道,我这……再回去?”

 

这时,忽然听外面有人道:“丁头,刚才小的看到,并州刺史的儿子洪元丰向王妃的房间去了,似乎不怀好意!”

“他么的,老子弄死他!”丁宁就要冲出去。

“不行!丁头,王爷太怯弱了,我们来这里一个月了,备受并州刺史他们的欺负,王爷都不敢吭声,这次我们出手了,他们并州本地大小的官员,肯定会倒打一耙,诬陷我们。到时只怕王爷也不会替我们出头!”众人都有些犹豫。

“可是她毕竟是咱们的王妃!先打死他再说!”丁宁愤慨道。

丁宁是云妃以前好心收留的一名落难武士,后来成为陈鼎的心腹侍卫。

陈鼎疯疯癫癫的这三年,大部分人都离去了,只有丁宁几人不离不弃。

 

“洪元丰竟然想对嫣儿行不轨?”陈鼎一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怒不可遏,他一步从房间冲出来,飞快的向后面的正房奔去。

“王爷!王爷!”丁宁等人见状,急忙追过来。

 

后面正房,窗子上烛光摇曳着,映出两个人晃动的影子,一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你……是谁?出去!给我出去!”慕容嫣惊恐的声音传来。

只听另一个淫笑的声音传来:“小美人,你嫁给那个傻子,太亏了!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是可惜了!跟本少爷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赶紧乐呵乐呵!你快把剪刀放下!”

陈鼎一步冲过来,门口有几个下人急忙冲过来阻拦,陈鼎一脚踹开,他一脚踢开房门。

但见屋内右边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满脸惊恐,但美貌绝伦。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琼鼻樱唇,实在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她右手中握着一把剪刀,正死死对准一个男子。

她对面的是一个衣衫华丽的男子,身着白袍,相貌秀气,但一脸浮华气息。正是并州刺史洪大可的儿子,洪元丰。

两人正在纠缠,被陈鼎打断,一起转头望着他。

洪元丰愣了一下:“哟,这……不是那个睿王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嫣有些自责,如果她不将陈鼎赶出房间,洪元丰可能就没有机会溜进来了。

她身形一侧,躲到陈鼎身后。

陈鼎走上一步,冷冷的瞪视着洪元丰:“你,给我滚出去!”

 

洪元丰不屑的打量他,嘻嘻一笑:“哟,傻子也知道保护自己娘子?”

慕容嫣也大感奇怪,侧头望着陈鼎。见他双目清澈,根本就不像个傻子。

洪元丰瞥了陈鼎一眼,嘲讽道:“草!你这个傻子,还知道凭本能,保护妻子!不过,就和那些雄性动物一样,不让自己的雌性动物被别的动物霸占了,没什么两样!哈哈!”

“小六子,小六子!你们怎么把门的?”

这时五六个下人,捂着肩膀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小六子又高又大,此刻却是鼻青脸肿。

“你们踏马的废物!连一个疯子都拦不住!”

“不是,我……我……”这家伙劲也太大了。

小六子还要分辨,洪元丰一扬手打断:“赶紧把他哄走!”

小六子招呼几人,向陈鼎走去。

丁宁几人早已经站在门外,丁宁怒道:“小六子,你敢对我家王爷不敬?”

小六子吓了一跳,也不理他。他转头正要和伙伴拖走陈鼎,却听陈鼎冷冷的道:“狗奴才,敢动你家爷爷?”

“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竟然敢藐视皇家?老子就算是疯子,也是陛下堂堂敕封的睿王。你们这些狗奴才,若不怕抄家灭门,就动手试试!”

洪元丰和小六子等人吓得浑身一抖,谁也不敢乱动。小六子等人都下意识的望着洪元丰。

“废物!你们只管打,凡事有本少爷担着。”洪元丰也有些害怕,但一想起身后那座靠山,顿时胆壮了。

小六子几人却一动不动,毕竟自家少爷可是过河拆桥的主,事后推得干净,他们都得被满门抄斩。

“滚!”众人如蒙大赦,立即跑出房间。

洪元丰骂骂咧咧的走到陈鼎跟前,冷笑道:“你居然也知道用睿王的名头吓他们,看来,也不傻啊!”

“你竟然敢来坏老子的好事!老子教训教训你!”

洪元丰扬起右手,向陈鼎脸上扇去。

陈鼎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他继承了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虽然以前疯疯傻傻的三年,但以前武功的底子还在。

他见洪元丰出手,下意识的左手一翻,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右手趁势,左右开弓,“啪啪啪”,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洪元丰脸颊顿时通红,火辣辣的痛。

他目瞪口呆。

丁宁等人震惊莫名,呆呆的望着陈鼎。

慕容嫣也仔细打量着陈鼎。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闯入脑海:他没有疯?

“你……你……”洪元丰捂着脸,后知后觉的望着陈鼎。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陈鼎是好了?

还是凭着本能,仍然疯疯癫癫的,行着疯事?

所有人都倾向于后者。

“滚!若是再敢来骚扰嫣儿,小心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前院一大群人要进来。

为首的一人身材矮胖,正是并州刺史洪大可。他身旁一个面容儒雅的男子,正是慕容嫣的父亲,慕容云海。

其余还有几十个官员,都是附近州郡的诸官。

陈九州并没有不许朝中大臣参加睿王的婚礼,但陈鼎在朝中没有半个支持者,自然没人来。而陈九州又假惺惺的下旨,命令并州及附近州郡的官员来道贺。

“后院不得擅入,留步!”众人正要闯入,被丁宁等人拦住。

元让看到儿子,脸色微微有些诧异。

洪元丰灰溜溜的离开,众人也散去。

陈鼎命丁宁等人也退下。他关好房门,这才转头,凝视着慕容嫣。

慕容嫣俏脸晕红。她将他赶出去,而他却救了自己。

慕容嫣突然手握剪刀,下意识的倒退几步。

不知何时,陈鼎却已经到了她跟前。

慕容嫣无处可退她终于疑惑的道:“你……好……了?”

“真……真作真……时,假亦假……”陈鼎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嗯?”慕容嫣一头雾水。

突然间,她“啊”的一声叫出来。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鼎已经将她抱起来,剪刀早已经丢在一边。

慕容嫣心头慌乱,正要挣扎,忽听陈鼎在她耳边低声道:“嘘,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夜日子,很多人都在暗中盯着呢……”

慕容嫣心知如此,不再乱动,陈鼎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他回头吹灭了床头的几支红烛。

慕容嫣心头怦怦狂跳,怕陈鼎突然间兽性大发,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陈鼎却只是右手轻轻的拉着她的柔荑,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慕容嫣不知该如何是好,竟然鬼使神差的也躺在了一边,两人竟然枕着一个枕头。

陈鼎伸手拉过锦被,为二人盖上。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一时间无言。

慕容嫣滑腻如脂的小手,被他粗大的手掌握着,掌心传来他一阵阵体温,带来不一样的触觉。

她感到有些羞涩,几次下定决心,想要抽出来,但却终究没有行动。

陈鼎闭上眼睛。

“嫁给一个疯子……恐怕……委屈你……一辈子吧……”

陈鼎缥缈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慕容嫣心头一颤,神智有些飘忽了……

 

眼见婚房里的蜡烛熄灭,那些外面暗中监视的人群,都是一愣,众人又继续查看了一会儿,终于都一一退开了。

陈鼎眉头一动,心里冷笑,他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传来轻微的打鼾声。

慕容嫣以为他是假装的,不敢分心,提起十二分精神。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陈鼎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呼声却越来越响。

慕容嫣心里反而一阵阵失落:自己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女!他竟然无动于衷?

就这么,睡着了?

 

并州刺史府内。

一个衣裳华丽的男子坐在主位上,他二十多岁年纪,面色冷峻。正是当朝的七皇子陈平。

他面前站着两人,正是洪大可父子俩。

“齐王殿下,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我?你一定要为小的做主!”洪元丰脸颊肿胀,愤怒不已。

七皇子陈平,被封为齐王,极受皇上宠爱。

“你是说,你还没有动手,那个傻子就闯进来了。然后把你打了一顿?”

“正是,殿下!”

“那他是疯狂的状态,还是好了?”陈平微微皱眉。

这是他最关心的。他总觉得陈鼎似乎并没那么简单,他在京城连翻试探,都没有什么结果。这次陈鼎被封到并州,他又偷偷跟来,今晚又命洪元丰试探一下。

“这……”洪元丰略一犹豫,道:“他仍然是疯癫状态!”

“你为何那么肯定?”

“属下见他目光呆滞,眼光涣散,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肯定,他就是凭着傻子本能反应!”

洪元丰信口胡扯。

“难道是我真的多虑了?”陈平暗想。

“殿下,犬子被打,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啊!这是打齐王殿下您的脸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元让怒不可遏。

“嗯——”陈平微微抬头,瞪视着元让,“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洪大可吓得顿时低下头,不敢再说。

“你们也多注意洪大可的动静!”陈平淡淡的道。

 

一个隐密的宅院,几个密探将刚才刺探到的信息,写在纸条上,绑在鸽子腿上,那只白鸽迅速的向京城方向飞去。

皇宫。

陈九州一身明黄龙袍,正在批阅奏折。

这时,一个暗卫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道:“陛下,并州情报!”

“念!”陈九州抬起头。

那暗影卫打开纸条,小声禀报,正是仔细描绘刚才的情形。

陈九州听完,眉头微微一皱。

“睿王动手打了洪元丰?”

“这么说,睿王其实,并没有疯?”陈九州低声与身旁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太监道。

高公公是他的心腹,他苦笑道:“老奴不知!”

 

三年前,陈鼎疯癫之后,陈九州一直暗中派人监视他,想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其实,陈鼎疯不疯,他倒不在乎。

但是装疯,他就要警惕了。

为什么装疯卖傻?

难道是想谋划他的皇位?

当年他被一个妖妃迷惑,听她谗言,相信长生不老之说,和一些道士们整日炼丹修仙,国事乌烟瘴气。

所有朝政都掌控在慕容云海手里,而慕容兄弟忠心耿耿,始终没有篡权。

而后来慕容云海斩了他的宠妃,诛杀数百名道士后,他突然顿悟,有所作为,但对慕容家二兄弟丝毫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对他们深为忌惮。

现在他对帝位成为惊弓之鸟,任何事情,都疑神疑鬼,觉得任何人都在觊觎他的位置。

 

他一直派人监视儿子三年,始终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今晚他新婚娘子要遭受这种奇耻大辱,他终于忍不住了,暴露真相了?

“老七,齐王,竟然派人试探?”陈九州冷笑一声,“看来,他对这皇位,也势在必得啊!”

 

众人都不敢接话。

高公公道:“陛下,依老奴之见,睿王好像又是发疯的状态下,才打了齐王人的!”

“以前在京城,睿王也有很多时候,在发疯时,殴打别人!但他还记得自己或者别人的一些事情,并不是全然不知!”

“今晚他在还手时,也许正记得自己被册封了睿王,也说不定!”

高公公掌控暗影卫,以前在京城时,就经常试探陈鼎。他此刻不敢随便添油加醋,只是据事实分析。

陈九州思索半天,终于赞同他的话。毕竟,以前陈鼎发疯时,也多少记得一些事情。并不是完全呆傻。

这次,只不过仍然是本能行为而已。

 

并州,一处宅院。

花园凉亭下,站立着两个人。慕容云海望着天上的圆月,眉宇间却有一缕忧虑之色。

他身旁是一个黑衣打扮的下人。

听完下人的禀报,慕容云海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满脸喜色。

“童书,你是说,齐王派人意欲玷污嫣儿,还没等你们出手,那个疯……睿王,就出手,打了洪元丰?”

“是的!老爷!”刘童书是慕容云海的心腹。

慕容云海眼中满是笑意,“这么看来,九皇子虽然是傻子,但总还知道保护嫣儿,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当初皇上赐婚,让那个疯傻的九皇子迎娶他的宝贝女儿,他虽然想拒绝,但知道皇上正在抓他把柄,如果皇上不是顾忌他慕容家在百姓中名声甚好,早就被随便安上一个罪名,株连九族了。

而想不到他竟然丧心病狂,让自己女儿嫁给那个傻子?

简直非人,更不是一个人主所为。

他虽然知道这样苦了女儿,但为了慕容家上下几十口,只能妥协。

他知道,女儿聪明伶俐,对付一个傻子,绰绰有余,肯定不会吃亏。但毕竟名声有损。

而她遇到武力,就束手无策了。

而现在看来,也可以后顾无忧了。

 

他千里嫁女,参加女儿的婚礼,刚才他就在人群中,但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哈哈!”慕容云海大笑。

“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子,也敢如此……”他脸色突然一冷。

 

“老爷,要不要属下……”刘童书比划了一个手势。

“不必!这种跳梁小丑,不值得我们亲自出手!也不必给睿王惹不必要的麻烦!”

 

翌日。

陈鼎悠悠醒来,坐起身来,身旁已经没有丽人的身影。

这时,房门推开,慕容嫣端着一盆水进来。

她今日身上一件藕色襦裙,长裙曳地,秀发盘起,明眸善睐,皓齿朱唇,更多了一份贤德端庄。

她将脸盆放在他身前:“嗯……夫君……请洗脸!”

她犹豫了一下,那两个字,终于说出口。

陈鼎诧异的望着她,想不到,她倒是既来之,则安之。

慕容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陈鼎,她昨晚与他共处一室,若再认为他是疯子,傻子,那她自己才是傻子。

她以前早就听闻陈鼎的大名,只是无缘得见。后来得知他疯了,甚为惋惜。

而昨晚,她知了他的底细,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

当初得知自己被赐给一个傻子疯子,她抱着听天由命的心态,没想到自己因缘际会,竟然捡到了宝。

“为何你亲自来?”陈鼎奇怪的道。

“为谢你昨晚,救我!”慕容嫣俏面一红。

陈鼎微微一笑:“你既然已经是我娘子,我必护你!倒也没什么值得道谢的!”

陈鼎洗完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思索着,以后该怎么办?

他已经知道元让、洪元丰父子都是齐王的人,他对齐王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皇上。现在陈九州对哪个儿子都不放心,昨晚肯定有他的暗探,说不定,他这件事,早已了如指掌了。

他又回想昨晚的事,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皇上如果怀疑,肯定早就派人来了。

现在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发配到并州了,离开京城,那个各处都布满眼线的地方,他现在要轻松得多了。

所有人都仍然认为,自己仍然是个疯子,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在意。

因此自己现在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不可思议的事,谁也不会好奇,反而认为很正常。

慕容嫣就坐在他对面,默默的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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