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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秦朗!怎么办啊?呜呜呜……」

我一回去就直奔秦朗,一把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觉得要不是被绑着,他估计早把我推开了。

「怎么了?」他问我。

「警察叔叔来抓我了,怎么办啊?」我边说边抹眼泪,「我亲眼看到警察叔叔拿着我的照片到处问,完蛋啦呜呜呜!」

秦朗思忖半晌,说:「有可能是我爸报警了。」

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大声了。

「我爸报警了,所以你撕票吧。」

对啊,我该撕票的!

我……我撕票,这就撕票!

我从背包里掏出把匕首,在秦朗脖子周围比划。

他闭上眼,等待我割破他的脖子。

可我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抖得跟筛糠似的,按都按不住!

我哐啷扔掉匕首,我,我下不去手啊!

秦朗似乎很失望。

就在我哭得鼻涕泡破了一个又一个时,秦朗忽然问我,警察是怎么问路人的。

我边抽泣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朗满脸黑线:「放心吧,他们要抓的不是你。」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绑架犯呀!」

「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你配吗?」

「……不...…不配。」

但听秦朗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来到 旁,掬水洗了把哭花的脸。

忽然微信响了,是我弟弟林树:「姐姐,今天护士阿姨教我叠小纸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和你一起叠小纸船。」

「姐姐很快就回去了,树树要乖乖听医生话,明白吗?」

「明白。」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在附近捡了些柴火,打算回去烧点儿热水来泡面。

可当我抱着干柴回去时,竟发现秦朗在翻我背包!

「你绳子怎么解开的?!」

他头也不抬,从我背包里翻出一块威化饼干:「麻了,解开活动活动。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绑回去呢。」

怪不得我包里零食总莫名其妙变少,我还以为是自己吃掉但忘记了。

「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趁我不在时偷偷跑掉?」

他咬了口威化饼干,边吃边说:「你为什么要高估自己?你在时我也能跑掉。」

「……」

我耷拉着脑袋,体会到深深的挫败感。

秦朗吃完饼干,又撕开一包薯片,似乎是无聊了,他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

「林芽。」

「满地找牙的牙?」

「发芽的芽。」

「哦,小豆芽,你趁早金盆洗手吧,你不适合干这行。」

「我只干你这一票。」我问出了心中埋藏许久的疑惑,「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

「因为我有抑郁症啊。」

我恍然大悟:「啊?难怪你总是找死。」

他纠正我的用词:「寻死。」

听说抑郁症患者很痛苦,是自杀率很高的一种精神疾病。

我安慰他:「听说人一有钱,就会失去烦恼,你该庆幸你全都拥有。秦朗你别难过了。」

「……谢谢你无效的开导。」

由于秦朗有精湛的解绳技术,我也不绑他了,全靠他自觉。

夜里,我辗转反侧,一想到林树说想我了,就恨不得立刻飞奔去医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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